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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濱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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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濱忠(1933年-1967年),1950年師從著名演員筱文濱學藝,進文濱劇團(後改名為藝華滬劇團),主要作品有《碧落黃泉》。在藝術上精益求精,為了演好角色,他經常深入工廠、農村體驗生活。為演好《紅燈記》中李玉和這一光輝形象,他多次到鐵路上海站向扳道師傅求教。曾任楊浦區第四屆政協委員,中國戲劇家協會上海分會理事,愛華滬劇團藝委會主任。“文化大革命”中,他備受折磨,於1967年被迫害致死。1978年11月18日平反昭雪。
中文名
袁濱忠
國    籍
中國
出生地
江蘇蘇州
出生日期
1933年
逝世日期
1967年
職    業
演員
代表作品
《梁祝》
桃李頌
《青春之歌》
碧落黃泉
主要成就
1964年11月受到毛澤東、劉少奇等中央領導接見並作了親切談話

袁濱忠人物簡介

袁濱忠 袁濱忠
袁濱忠(1933~1967),江蘇蘇州人。1950年師從著名演員筱文濱學藝,進文濱劇團(後改名為藝華滬劇團)。1951年進愛華滬劇團。袁濱忠在學藝時刻苦鑽研,進步很快。至1955年已成為劇團主要演員之一。他的表演深沉細膩,唱腔融合了筱文濱王盤聲的特長並結合自身嗓音條件有所發展,故既有“文派”、“王派”之長,又自成一派——“袁派”,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
袁濱忠的戲路很廣,他先後在《梁祝》、《桃李頌》、《青春之歌》等劇中擔任重要角色。1959年參加上海市滬劇界著名演員會串《雷雨》時,他演周衝頗受讚賞。60年代初期,他主演了《年青的一代》和《紅燈記》,分飾林育生和李玉和,更為觀眾注目,成為滬劇界有影響的青年演員之一。1964年11月,袁濱忠隨愛華滬劇團團長凌愛珍等6人赴北京向中國京劇院學習時,受到毛澤東劉少奇等中央領導接見並作了親切談話。

袁濱忠人物生平

袁濱忠關山弟子

袁濱忠原名袁俊,江蘇蘇州人,他於1933年出生在上海一個里弄盡頭的小閣樓裏。由於家境貧寒,小小年紀就被生身父母送走,從此寄人籬下,易名改姓成為袁家繼子。好在他天資聰慧,曾以優異成績考取上海中學。這是一所歷史悠久、教學質量很高、要求嚴格的寄宿制學校。中學時代的袁濱忠讀書勤奮,寫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文章。如唸完中學讀大學,他本應成為一個作家、學者或者工程師。但命運坎坷的袁濱忠卻因為養父臨時的輟學決定,不得不告別校園。
1949年他拜養父老友、著名滬劇藝人筱文濱為師,從此走上了學戲的人生之路。  那時袁濱忠只有14歲,是筱文濱關山門的最後一個弟子。筱文濱的學生都是“濱”字輩,他給這個學生起名時,再加上一個“忠”字,這就是袁濱忠名字的由來。袁濱忠在八仙橋居安裏筱文濱寓所舉行了拜師儀式,他的抱徒師是申曲前輩藝人王筱新。當時學藝,老師沒有時間專門來教,主要靠自己看戲領會,在實踐中摸索。袁濱忠隨老師進了藝華滬劇團,也是主要靠自己看演出,偷着學。由於他嗓音條件比較好,人又生得端正,再加上肯用功,在學戲的青年中比較引人注目,老師常叫他跟韓玉敏他們一起去唱電台。
袁濱忠、凌愛珍、韓玉敏在《紅燈記》中 袁濱忠、凌愛珍、韓玉敏在《紅燈記》中
韓玉敏和袁濱忠都是蘇州人,又是同年出生,但比袁濱忠早兩年進藝華,拜著名滬劇演員王雅琴為師。當袁濱忠拜師學藝時,她通過唱電台,已經初露頭角,小有名氣了。很多人説,韓玉敏小妹妹唱得不錯,點名要她唱的也不少。袁濱忠進藝華後,也是通過和大家一起唱電台,開始得到了一些實踐鍛鍊的機會。那時團里名角多,年輕人進來時間不長,參加舞台演出不多。平時即使上台,也只能演演跑龍套角色。只有在歇夏時,以學生為主唱戲了,才有機會演主要人物,韓玉敏在《白毛女》的青年版中演過喜兒。她和袁濱忠合演男女主角的第一個戲是《鴛鴦淚》,接着還合演過《梁山泊與祝英台》,一個演祝英台,一個演梁山泊。韓玉敏至今還記得那次袁濱忠因為演上主角,十分興奮,還鬧了笑話。首演那天,戲要開場了,袁濱忠卻還沒有來,大家急得到處找他。當時沒有手機,呼叫也呼叫不到,正在為他團團轉的時候,這位老弟滿頭大汗地奔了進來。問他怎麼回事?他説來的時候在公共汽車上背台詞,揹着揹着乘過了站,結果到了終點站才發現錯了,又拼命地趕過來。出乎意外的是這件事不但沒有影響演出,那天劇場效果還特別好。因為梁山泊這個角色要求演得忠厚老實,袁濱忠那時不太會演戲,剛到台上反應比較慢,正好是一付呆頭鵝的樣子,演這個角色正匹配,觀眾不僅不責怪,反而對他英俊的扮相和清亮的嗓音印象很深。大家開始知道這個年輕小生的名字叫袁濱忠。
這兩個戲的演出為袁濱忠和韓玉敏日後的長期合作開了個頭,打下了基礎。但藝華滬劇團人才濟濟,名角不少,袁濱忠畢竟年紀輕,資格淺,在團裏平時正式的演出中只能演演配角,要在那裏脱穎而出,不是容易的事情。恰巧那時著名滬劇演員凌愛珍決定離開藝華,組建愛華滬劇團,給了他一個極好的機會。
凌愛珍看過袁濱忠和韓玉敏主演的《梁山泊與祝英台》,覺得他們很有希望,就向當時擔任藝華團長的王雅琴提出來,希望把這兩個小青年帶去,並講明白日後要好好培養他們,讓他們挑大樑。其實王雅琴也很看好袁濱忠和韓玉敏,認為有培養前途,但考慮到愛華團新組建,更需要年輕的人才,為了滬劇事業的發展,決定放他們倆一起去。現在看來,凌愛珍獨具慧眼的伯樂相馬和王雅琴顧全大局的割愛放行,都使人感動。要不是兩位滬劇老藝術家的這一舉措,也許不會很快有袁濱忠和韓玉敏這對黃金搭檔的脱穎而出。

袁濱忠黃金搭檔

袁濱忠和韓玉敏主演《少奶奶的扇子》 袁濱忠和韓玉敏主演《少奶奶的扇子》
凌愛珍在培養青年演員方面很有章法。她不是拔苗助長,而是循序漸進,講究水到渠成。袁濱忠剛進愛華,只演一點賀客、過路人之類的小角色,後來才逐漸讓他演有名有姓的人物。但她一直關注着,希望他在演出實踐中增長才幹。
1957年實行劇目開放,愛華滬劇團演出了不少西裝旗袍戲,凌愛珍這才開始讓袁濱忠和韓玉敏在《少奶奶的扇子》、《戀愛與陰謀》和《碧落黃泉》等劇目中分別扮演男女主角,逐漸成為劇團的台柱,在各種演出中挑起了大梁。這也是他們倆在愛華合作的起步。這和他們過去在藝華團演的《鴛鴦淚》和《梁山泊與祝英台》不一樣,那只是以學員身份在歇夏季節臨時加演的實驗專場,和劇團正常演出擔任男女主角是有區別的。
由於受到觀眾的熱烈好評,他們倆聯袂主演的戲越來越多,在傳統戲《拔蘭花》裏,分別演孫福泰和李金姐;在現代戲《桃李頌》裏,分別演陶國祥和李慧英;在《苗家兒女》裏分別演卡良和邁香;在根據蒲仙戲《團圓之後》改編的《父子恨》裏,分別演施俏生和柳氏;在《年青的一代》裏,分別演林育生和夏倩如;在《南海長城》裏,分別演區英才和阿螺;在《紅燈記》裏,分別演李玉和和李鐵梅。凌愛珍經常為他們主演的戲當配角,像《年青的一代》中的夏母,《南海長城》裏的鐘阿婆和《紅燈記》裏的李奶奶。
經過長期的藝術合作,袁濱忠和韓玉敏成為當時滬劇舞台很受歡迎的一對黃金搭檔。 這種合作對他們藝術上的發展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那時愛華一天演兩場、三場,平時空餘時間,兩人就一起商量如何塑造人物,如何把唱腔搞得好聽。由於彼此瞭解比較深,台上配合自然比較默契。有時韓玉敏出點子,説這裏我少唱兩句,袁濱忠總是很樂意。他的唱腔比較花哨,韓玉敏儘可能幫他託一託。有時台上出現意外情況,還互相補台。這樣的合作,彼此都感到少不了,分不開,一些青年觀眾也非常喜歡看他們倆合演的戲,稱他們的合作是牛奶加咖啡。
從上世紀五十年代初到六十年代中期,經歷了十幾年,兩人一直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促進。韓玉敏學戲比袁濱忠早,出道也比袁濱忠早,他們的合作,開始階段是以韓玉敏為主,由她領跑的。後來袁濱忠的影響越來越大,特別是1959年滬劇界明星會串演出《雷雨》,凌愛珍以過人的魄力,推薦袁濱忠去演戲裏的小少爺周衝
袁濱忠演得十分出色,又是和這麼多滬劇大明星同台演出,因此一下子紅遍了上海,很快成為滬劇舞台最引人注目的優秀青年演員。在他們的合作中,領跑的人逐漸變成袁濱忠。他們倆的合作非常融洽,一直堅持到袁濱忠在文革中受迫害致死。袁濱忠去世後,韓玉敏更感到這種合作的可貴。在她以後的藝術生涯中,再也沒有遇到像袁濱忠這樣相稱、相配的搭檔。

袁濱忠袁派唱腔

愛華滬劇團是個集體所有制的區劇團,實行自負盈虧,因此演出十分繁忙。一個月往往要推兩個劇目,平時日夜兩場連軸轉,星期日還要加早場。正是這樣頻繁的演出實踐,使袁濱忠得到很大鍛鍊。再加上小團沒有專職作曲,唱腔要靠自己琢磨,袁濱忠年紀輕,有追求,總想搞點新東西。這樣日積月累,逐漸形成了自己鮮明獨特的藝術風格。
在觀眾印象中,袁濱忠的表演總是給人以非常清新的感覺。他塑造人物注重內心刻畫和感情抒發。他扮演範國強、卡良、周衝、林育生和李玉和儘管身份不一、性格迥異,但都有血有肉,親切動人。他的唱腔融合了王盤生和邵濱孫的長處,如《雷雨》中他唱的那句“我從來不當你傭人看”,就是直接從邵派唱腔中化用過來的,經過他嶄新的處理,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袁濱忠 袁濱忠
袁濱忠的有些唱腔,借鑑了王盤聲的王派,但他結合自己的嗓音條件有所發展。如果説王派以滋潤甜糯見長的話,那麼袁濱忠的唱腔顯得清脆明亮,舒展自如,與擅長下旋音調的王派相比,他的音域比較寬,經常往高處走,有時發聲達到很高的區域,仍應付自如。  袁濱忠的唱腔,不僅有瀟灑飄逸的一面,還有柔中帶剛,剛柔相濟的一面。在《紅珊瑚》“島遇”中“波濤中葬英雄大海爭光”一句唱,他一反過去滬劇唱腔的傳統習慣,努力體現出人格豪邁激昂的感情。《桃李頌》中他一氣呵成的四字句,最後落到高音,給人全新的感覺。《年青的一代》“讀遺書”中,他唱“千萬不能忘根本”這一段,更亮更突出,“忘根本”三字達到全曲最高音,高亢激越地表現了當年革命烈士崇高的精神情操。而在《紅色娘子軍》中“如釋重負心舒暢”的演唱,他把音樂過門也融化到唱腔中,使整個唱腔顯得更生動豐富。
袁濱忠在《苗家兒女》和《雷雨》中的唱腔也給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對這兩個戲的唱腔處理也花費了不少心血。《苗家兒女》“分別”中唱到“讓我在樹王身上刻下我心意”時,多次用鼻音來修飾,形成一種特殊的韻味,聽後使人久久難忘。在運用傳統曲調時,他從不墨守成規,總是千方百計推陳出新。《雷雨》中他演周衝唱的那段“飛向我們的新世界”,用的是尋常的流水板,但是轉調甩腔時都加以變化,尤其“像海燕張開翅膀飛”一句放慢節奏,運用時起伏的長長的拖腔,使人感到如清風吹來,精神振奮,彷彿看到了海燕在飛翔的畫面。  袁濱忠的唱腔不僅融合了滬劇邵派、王派的特點,而且吸收了其他劇種的演唱手法。在《父子恨》“法場”的戲裏,他糅合了越劇的表現手法。在《朝陽似火》裏他還把淮劇高腔用到滬劇中來。在《紅燈記》“刑場”唱段裏為了表現英雄人物李玉和的精神風貌,他大量借鑑了京劇、崑劇和評劇的曲調,使整個唱段呈現出恢宏磅礴的氣勢。
袁濱忠在繁忙的演出實踐中逐漸實現了自己藝術上的昇華和飛躍。他塑造的一個個生動的藝術形象,他創造的一曲曲優美的唱段,在滬劇觀眾中引起強烈的震撼。人們驚喜地發現,一個嶄新的滬劇藝術流派正在形成、發展。當時觀眾迷戀袁派藝術的程度令人感動。著名越劇表演藝術家畢春芳回憶,有一次他們合作越劇團在瑞金劇場演《白蛇傳》,觀眾中忽然有人發現袁濱忠也來看戲,於是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地都去圍看袁濱忠,場子裏頓時亂了起來,戲無法再演下去。越劇團的領導只好把袁濱忠請到後台説明情況,打招呼請他離開劇場,戲才得以繼續演出。
著名電影譯製演員童自榮説,那時每當愛華滬劇團演出散場,劇場門口總會有大批中學生戲迷簇擁等候着,為的是一睹袁濱忠的風采。他自己通過聽廣播,也成為“袁迷”的一員。以扮演電影《51號兵站》男主角小老大聞名的著名電影演員梁波羅和曾在舞台和銀幕上多次出色地塑造過陳毅形象的著名話劇演員馮淳超當時因為喜歡袁濱忠的唱腔,和他結識交了朋友。他們至今仍難以忘懷這位才華橫溢的滬劇青年演員,幾次參加紀念袁濱忠的演出活動。童自榮還滿懷深情地在《文匯報》上撰寫了題為《世上曾有袁濱忠》的長文。

袁濱忠愛情故事

袁濱忠在藝術上不斷有新的創造,深受觀眾喜愛,在生活中也找到了一個和他情投意合的知心伴侶。在舉行紀念袁濱忠逝世38週年的演唱會時,一個素不相識的滬劇女觀眾把她精心編織的長長的羊毛圍巾送給袁濱忠的夫人鄭威娥。她是照袁濱忠生前喜歡的那條格子圍巾的顏色和式樣,用了很長時間編織的。這份不尋常的禮物,鄭威娥捧在手裏,感受到了那份濃濃的情意,心裏覺得温暖欣慰。
很多人都以為鄭威娥因為喜愛滬劇才愛上了袁濱忠,其實並非如此。當時鄭威娥是個高中學生,喜歡看越劇,成了越劇迷。一個越劇演員的生日聚會中遇到了袁濱忠,兩人在這個偶然相遇的場合交談了起來,談得很投機,以後就慢慢地開始熟悉、交往、相愛了。
鄭威娥是一位出身香港愛國富商的名門千金,當年為了讓孩子熟悉祖國大陸,經受更多鍛鍊,父母千里迢迢送她來上海求學,就讀滬上一所中學高中部。這位富家小姐能夠愛上一個戲曲演員,確實很不容易。由於門庭懸殊,鄭威娥家裏一直不贊同他們的愛情,而在當時“左”的思潮下,也有朋友擔心女方這樣的背景會給袁濱忠帶來麻煩。袁濱忠對鄭威娥説“我不管你的家庭,也不管人家怎麼説,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只要我們感情好。”鄭威娥深深地愛上了有追求有抱負的袁濱忠。在一個深秋的雨夜,不顧家裏父母的反對,毅然拋棄一切,孤身一人來到袁濱忠居住的小擱樓,開始組織了小家庭。現實的生活也許不象人們想象的那麼美麗和浪漫,靠袁濱忠的演出收入,他們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特別是有了三個孩子以後,每天的菜錢都要掐指算了又算。可是至今鄭威娥深深懷念着,這段時間充滿温馨和陽光的小家庭生活,成了她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這一段生活也給了袁濱忠巨大的支持和力量,他以高漲的熱情投入滬劇舞台更多角色的創造,取得了一個又一個令人讚歎不已的藝術突破。正當他藝術上不斷趨向成熟,滿懷激情地向更高的目標衝刺的時候,一場猛烈的風暴卻無情地襲來。袁濱忠遭受殘酷的迫害,直至被剝奪年輕的生命。他去世至今已經41年了,作為他的親人,鄭威娥一直深深地懷念着他。
那天告別的情景,鄭威娥至今歷歷在目。那個冷月悽風的寒夜,她勸他到別人家躲一躲,他卻生怕連累別人,連累妻子和三個孩子。當時他已意識到這一去可能永遠回不了家,在鄭威娥給他圍上圍巾時,他忍着眼淚説,“萬一我不在了,你就改嫁吧,不要帶着反革命家屬的帽子過一輩子。”妻子聽了心如刀割,對他説,“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離開你。”她還記得,那天走的時候,袁濱忠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卻一遍又一遍地端詳三個孩子,特別是才出生十個月的小紅,然後依依不捨地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袁濱忠帶着他對妻子女兒的眷戀,帶着他對滬劇藝術的摯愛,離開了世界。鄭威娥以柔弱的雙肩,面對種種迫害,並獨自一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擔,艱難地把三個女兒撫養成人。後來她帶着孩子們赴香港與父母家人團聚,並在境外創出了一番事業。由於對曾生養哺育了她夫君袁濱忠的黃浦江畔的這片熱土難以割捨離棄,兩年前上了年紀、被人稱為“袁太”的鄭威娥葉落歸根,和小女兒回大陸定居滬上,還在徐家彙附近開了一家裝潢很藝術化的飯店,日子過得安寧滋潤。生活在變,時代在變,世界在變,不變的是她對袁濱忠刻骨銘心的愛。41年過去了,她始終孤身一人。她説沒有忘記,在離別那天曾對袁濱忠説過,我永遠不會離開你。至今,他的骨灰盒仍放妻子卧室的五斗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