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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翰才

鎖定
秦翰才(1895年—1968年9月28日),名之銜,字又元,翰才其號,陳行鄉人。經他整理、彙集的年譜達2090種。1982年由其子女秦曾志、秦曾期、秦小猛遵照遺願,將家藏年譜和左宗棠資料悉數捐獻上海圖書館。
別    名
秦之銜
又元
翰才
所處時代
中國近現代
出生日期
1895年
逝世日期
1968年9月28日
本    名
秦翰才

秦翰才人物生平

秦翰才父錫芷,榮光第四子,患痼疾,亡故時翰才僅半歲,故為祖父母所鍾愛。聰穎好學,就讀三林學校、省立松江第三中學,學業名列前茅。畢業後,經黃炎培介紹任江蘇教育會文書,1917年(民國6年)後轉入上海中華職業教育社總務科任秘書、通訊主任。1927年後,受黃伯樵之聘為上海市公用局秘書科長,後隨黃轉為”兩路局”(京滬、滬杭甬鐵路管理局)秘書,主辦文書檔案管理。抗日戰爭爆發後,隨局內遷。
重慶任交通部專員。1939年夏,應原上海市工務局長沈怡邀,赴香港參加編纂《中國經濟建設資料》。1942年秋,赴蘭州甘肅水利林牧公司任主任秘書。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後,為上海中國紡織機器製造公司秘書處長,1955年退休。1956年10月,被上海市人民委員會聘為上海市文史館館員。自署千譜樓主。年譜收藏家。鄭逸梅著《藝林散葉》稱:“翰才早有左癖,後有譜癖。所謂左癖者,蒐集左宗棠史料;所謂譜癖者,蒐集古今中外年譜”。經他整理、彙集的年譜達2090種。

秦翰才成就

治學勤奮嚴謹,譯介西方學術以切於實用者為主,學術研究重資料依據。在省教育會、中華職業教育社工作時,隨襟兄劉人法學英語,不數年,先後譯出《巴黎和會秘史》、《英國海軍秘史》,並協助黃炎培編譯《美利堅之中學》、《歐美職業教育》。又繼承秦氏家學,留意地方人物掌故,精研文史。一生注重蒐集、研究清代左宗棠資料,蒐集、整理、抄錄歷代名人年譜,故時人稱為”左癖”、”譜癖”。早年受二伯錫圭影響,對左宗棠的愛國思想和在西北的建樹尤感興趣。後在漢口、長沙、香港等地隨時蒐集有關資料,到蘭州後,更深入蒐集、踏勘,終於1944年寫成約20萬字的《左文襄公在西北》,次年由重慶商務印書館出版。後又撰成《左宗棠全傳》、《左宗棠外記》、《左宗棠逸事彙編》等稿,成為國內左宗棠研究的開拓者。搜求歷代人物年譜,不惜時間、財力,原以500種為目標,後改以1000種,實現後,自署”千譜樓主”.解放後更樂此不疲,經親手整理,匯目者達2090餘種,成為國內有數的年譜收藏家。有書商高價收購,堅不為動,逝世後,子女遵遺囑將所有書、稿、資料捐獻國家。翰才著作重調查,1945年赴大連,兩次客旅長春,五訪偽滿宮庭,查閲偽滿宮藏圖書字畫目錄,搜求溥儀書信和逸事,著《滿宮殘照記》,輯《滿洲偽國官印集》。又根據長期從事秘書檔案工作體驗,先後編寫《檔案科學管理法》等書,協助大伯父錫田校印秦氏族人著作及《胡雪巖資料集》等傳世。
經他整理、彙集的年譜達2 090種。1982年由其子女秦曾志、秦曾期、秦小猛遵照遺願,將家藏年譜和左宗棠資料悉數捐獻上海圖書館。著譯有《巴黎和會秘史》、《英國海軍秘史》、《左文襄公在西北》、《左宗棠全傳》、《左宗棠外記》、《滿宮殘照記》、《左宗棠逸事彙編》等。 [1] 

秦翰才學術生涯

1922年,秦翰才在二十七歲時讀了左宗棠的書信、札記和左氏年譜,觸發了他對左氏這個晚清歷史人物的興趣。1935年,他讀了《左宗棠文集》後,對左氏有了進一步的瞭解,寫下了心得體會。這些筆記收在他於1936年出版的論文集《開心集》等。
抗戰征途
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展開,秦翰才開始了他長達八年半的“不當亡國奴”的抗戰征途。他的征途從上海開始,足跡遍及八個省市,包括杭州、南京、南昌、衡陽、長沙、武漢、桂林、重慶、香港,珍珠港事變後,又從香港徒步返回桂林,繼而又去重慶、蘭州,在抗戰勝利後去北京、長春、錦州。秦翰才在1937年10月間離開上海時,左右手各提一個手提箱,一個裝着生活用品,另一個則裝着他歷年積累的左宗棠資料,這些資料是他最珍貴的財物。在八年半的征途中,秦翰才經歷了千難萬險,諸如偷渡封鎖線、逃避敵機轟炸、爬山涉水、忍飢挨餓、與蟲害疾病抗爭等等。但他對這一切泰然處之,每到一處就利用一切機會收集左宗棠資料,作實地調查研究和採訪,奇蹟般地完成了兩部有關左氏的書稿。
《左宗棠評傳》
在長沙(左宗棠的出生地),秦翰才造訪了左氏在司馬橋荒蕪多年的家園,感嘆左氏興衰交替、譭譽參半的一生。有感於極少有人為此晚清名將評述,秦翰才立志為他立傳,初步擬題為《左宗棠評傳》。在戰時首都重慶任交通部專員時,秦翰才無視敵機的狂轟濫炸及盛夏的炎熱,利用公餘時間寫作,完成了“評傳”初稿。
香港任職期間
在香港任中國經濟建設協會秘書的兩年內,秦翰才又利用一切時間蒐集左氏資料,修改並補充“評傳”初稿。香港中華書局已接受出版,豈料太平洋戰爭爆發,打亂了全盤計劃。1941年12月7日,日本對珍珠港發動突然襲擊。次日,香港即被日軍佔領。秦翰才不願留在香港受敵人奴役,也不願回到已被日軍佔領的上海故鄉。1942年2月的一個深夜,他與幾個友人—起,偷渡日軍封鎖線,來到廣東佛山。然後,他們攀山越嶺,涉水淌河,克服艱險,忍受飢寒,一路徒步走到桂林,歷時整整兩個月。秦翰才在信中寫道,與同胞同生死、共存亡的強烈的慾望給了他戰勝一切險阻的力量。秦翰才又寫道,在逃離香港時,深恐他在重返內地的途中將左氏書稿丟失,因此把它交給一個
友人帶回上海。他十分憂慮書稿的安全,他在信中寫道,如果左氏書稿丟失或遭到破壞,他將從頭做起,重寫左氏稿。直到1946年3月22日,父新在北京等待新任命時,才得知他的左氏書稿已由友人帶回上海,安全地存放在一家銀行的保險箱裏,那已是五年後了。
蒐集左氏資料
秦翰才經由桂林到達重慶後,在幾個職務中(大多都在重慶),他卻挑選了去甘肅蘭州。甘肅地處偏僻,經濟落後,卻對秦翰才具有一種特殊的誘惑力,因為左宗棠曾在那裏當多年總督。在任時,左宗棠曾建立了一系列的行政、軍事制度和機構,建立西北地區的第一個紡織廠,引進西方技術,為開發西北地區作出了巨大貢獻。秦翰才參觀了當年左氏設立的機構、軍營,查閲了左氏當政時的歷史記載,研讀刻有左氏政績的碑文,並造訪居民。雖然生活艱苦,但能獲得有關左氏資料則為秦翰才的最大樂事。在抗戰年代,出於戰事的需要,蔣介石的國民政府急需發展西南地區經濟。根據當時交通部副部長沈君,哈先生和負責文化事務的谷正綱先生的建議,秦翰才把他在西北收集到的有關左氏資料,整理成為《左文襄公在西北》(左氏逝世後被清廷封為文襄公)。該書於1945年由重慶商務印書館出版,對開發西南地區有了仿效的模式起了促進作用。
協助建立大連市政府
1945年8月,日本無條件投降,秦翰才接到新的任命,去東北大連協助新任命的市長建立大連市政府。在從重慶經北京到大連的旅程中,因國共兩黨在東北開始交戰,秦翰才兩次受阻於長春。但秦翰才是個天生的學者,他把在長春的受阻,變為一次實地考察研究末代皇帝溥儀的機會。長春一度曾是傀儡政府“滿洲國”的京都,那裏曾有中國末代皇帝溥儀的皇宮。在長春受阻的兩個月內(1946年1月24日至1946年3月21日),秦翰才五次去溥儀的皇宮,把散落在地上的紙片、照片、信件、書籍、賬冊一一收集起來,為計劃書寫有關溥儀文稿蒐集資料。
《滿宮殘照記》
1946年4月26日,秦翰才回到上海,結束了他長達八年半的征途,並接任中國紡織機械公司職務。在與家人歡度團聚短短的一週後,他又立即投入寫作。他利用公餘的分秒時間,在兩個月內完成了有關溥儀的著作。秦翰才在前言中寫道:“我五遊滿宮,都在下午三時左右。其地在市塵之外,積雪籠罩了一切,車馬之聲幾絕,雞犬之聲無聞,固已寂寥如墟墓。其時又值冬天晷短,西邊黯淡的斜日,格外映出一片淒涼景色。這些都正是象徵了滿洲國的末日,所以這書也就叫做《滿宮殘照記》了。”該書於1947年出版,在時隔四十年後由長沙嶽麓書社重印。《滿宮殘照記》寫成後,他又全心全意地投入整理左宗棠資料的工作。他發現他積累的龐大資料無法納入一本書稿之內。最後,他決定把這些資料分別納入四部書稿:《左宗棠全傳》(77條目,80萬字)、《左宗棠割記》(42條目,4萬字)、《左宗棠逸事彙編》(171篇,2.8萬字)、《左宗棠外記》。
這四部書稿於1948年10月以前全部完成,花了秦翰才整整十年的時間。上海商務印書館正準備將《左宗棠全傳》付印時,中國的政治氣候發生了劇烈變化,打亂了出版計劃。新政權成立後,左宗棠成了一個有爭議的人物,被視為反動分子和鎮壓少數民族起義的劊子手。終於,秦翰才不得不把他珍貴的四部左氏文稿鎖進箱子,放在他的牀底下。
秦翰才是個有遠見的人。他感到像他這樣曾長期在國民黨政府部門任職的知識分子,在新政權領導下的各項政治運動中將免不了麻煩。加上,他發現自己的右耳失聰影響工作,因此決定在1955年提前退休。另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熱衷於對年譜的研究。在左宗棠成為一個有爭議的歷史人物後,他不能再作左氏研究,他的興趣轉向年譜的收集和研究。他希望退休後可將全部精力從事此項研究。

秦翰才作品

1、《左宗棠逸事彙編》長沙:嶽麓書社 1986年
2、《滿宮殘照記》上海:商務印書館 1928年
3、《文書寫作譚》上海:耕耘出版社 1947年
4、《檔案科學管理法》桂林:科學書店 1942年
5、《左文襄公在西北》長沙:嶽麓書社 1984年
6、《清宮殘照記》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 1998年
7、《開心集》上海:普通書店 1935年
8、《文書寫作談[普通古籍]》甘肅水利林牧公司同人通訊民國30年(1941年)

秦翰才評論

兒子眼中的秦翰才
父親秦翰才(1895—1968)是位歷史學家、研究左宗棠的專家,是中國收集年譜數量最多的年譜收藏家。父親於1968年9月28日謝世三十五年後,我已步入八旬老婦的行列,但我仍經常思念我的父親,緬懷與父親共度的歲月。回顧我的一生,學術上的成長得益於父親的言傳身教和他嚴謹的治學精神的影響。值我父親逝世三十五週年之際,我將自己用英語書寫的家庭回憶錄《HeartbeatsandHeartachesMemoriesofanIntellectualFamilyinChina》中的有關章節濃縮成文,追憶我敬愛的父親秦翰才先生。
中國近代文學藝術評論家鄭逸梅先生在《藝林散葉》中寫道:“……秦翰才早有左癖,後有譜癖。所謂左癖者是,蒐集左宗棠史料。所謂譜癖者,蒐集古今名家年譜……。”這個評語概括了父親的學術生涯。
父親在生活上十分節儉,但購買年譜卻不惜重金。他與各古籍書店保持聯繫,專事收集著名歷史人物和家族的年譜。他並自己出資建立了一百五十個接觸點。凡是書市上買不到的年譜,他通過接觸點,向有關人士或有關家族借閲,然後一絲不苟地逐字逐句抄錄下來。父親最早的指標是購獲1000種,後來提高到2000種。到1966年,父親蒐集的年譜已達2090種,使他成為中國最大的年譜收藏家,並獲得“千譜樓主”的稱號。
父親退休後,並未清閒度日,而是整天抄寫整理年譜。盛夏酷暑,他伏案埋頭閲讀或書寫,額頭上冒着汗珠,書寫時墊在胳膊下的毛巾浸透了汗水。寒冬臘月,他細心修補年譜脆薄的紙頁,或用蠟線訂書。他的手指凍得僵硬麻木,仍不肯停下取暖。他日以繼夜,廢寢忘食,卻樂在其中
參考資料
  • 1.    李玉安 黃正雨.中國藏書家通典: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2005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