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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學明創作的長篇小説)

鎖定
《爹》是彭學明創作的長篇小説,於2023年12月首次出版。 [5]  2024年4月,該小説被刊載於《小説選刊》2024年第5期。 [12] 
《爹》是一部講述湘西父輩史詩的作品,也是一部書寫平民英雄、英雄平民、家國大愛的作品,時間跨度從抗日戰爭延伸至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小説將嘉善阻擊戰、湘西剿匪、抗美援朝、改革開放等歷史事件有機串聯起來,切進宏闊的中國歷史和偉大時代,虛實相間地記敍爹和湘西父輩們為國為家的手足相守、生死相依、血脈相連,呈現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中人民羣眾推動時代、創造歷史、改變世界的巨大力量。歷史的風雲際會、時代的滾滾紅塵,融入家雲爹、武豪乾爹等父輩所走過的艱難人生路,鮮活生動地塑造了一羣壯志凌雲、豪情萬丈、英勇善戰的湘西男性形象和聰明善良、堅忍不拔的女性形象。家國情,英雄氣,民族義,是貫穿作品始終的精神內核。 [5] 
作品名稱
作    者
彭學明
創作年代
當代
文學體裁
長篇小説
首版時間
2023年12月
字    數
60.2萬字

內容簡介

“我”從小與拋棄了“我”和孃的爹未曾相見,對全然陌生的爹,只一味牴觸怨憤。長大後,在機緣巧合之下,在親人的回憶之中,拼圖般漸漸連綴起了早已去世的爹的曲折精彩的一生,回溯了爹與同代湘西父輩的傳奇。自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至二十一世紀初,他們參加過嘉善抗戰、常德抗戰、抗美援朝等保家衞國的戰役,保衞過金銀灘的國家秘密基地,親歷了中華民族生死存亡關頭的種種驚濤駭浪,也為新中國建設盡忠竭力。在各戰役的間隙裏,他們抵禦土匪,追剿逃匪,救助抗戰中墜機的外國飛行員,生產抗戰急需物資,同時也悉心生計,追求愛情,打理家庭。始終心懷大義,心懷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奇特的湘西男兒,他們是“土匪”,也是軍人,平時卻是平常百姓,隨時準備起應國家召喚,慷慨赴難,衞國衞家。 [13] 
彭學明為讀者簽名 彭學明為讀者簽名

創作背景

2012年,彭學明創作的《娘》引發了巨大的反響,同時,也給彭學明注入了綿綿不絕的創作動力,彭學明準備再循真實、真誠與真情的寫作風格,創作《娘》的續篇。
“下一步我將寫《爹》,目前已寫了1萬多字。”如果説《娘》是一部完全紀實的長篇散文,那麼《爹》就是一部長篇紀實小説。這是因為,在彭學明未出生時,娘與爹就離了婚,加上3歲時爹因病去世,爹在他的記憶中幾近空白。唯一與爹的交集是兩歲那年,娘揹着他到爹所住的寨子要伙食費(即《娘》一文開頭所述)。所以,爹的形象基本上就得由別人口述而完成。彭學明説,他筆下的爹,將不再是他個人的爹,而是湘西男人的一個符號代表。 [2] 

人物介紹

“我”
“我”書中的講述者,雖從未見過父親彭家雲,但他在武豪乾爹、四叔等湘西大地所有父輩的講述中,去撿拾父親的過往、雕塑父親的形象,也在尋找“爹”的過程中,完成對父親由先前的誤解、隔膜、仇視,到最後的感恩、致敬和緬懷。 [6] 
十二歲失去父母,在貧窮與煎熬中一人獨自帶大了五叔及幾個弟妹。爹非常聰明,他學會木匠手藝,成為當地技術高超的彭木匠。爹不僅把弟弟妹妹們養大,還樂於跟隨正義之士懲惡揚善。因為要恪守自己對戰友的承諾,照顧好戰友的父母,爹沒管妻兒。“爹的前半生是義無反顧地為國家和民族流血、犧牲,後半生則一直在還債,還親情債、還兄弟債、還戰友債,最後還要還婚姻債、愛情債”。 [10-11] 

作品鑑賞

彭學明的長篇小説《爹》,以六十餘萬字的篇幅,用飽蘸深情的筆墨,以“尋父”為切入點,全景式記錄了父輩的湘西往事,展現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湘西波瀾壯闊的歷史和鉅變,書寫了眾多的平民英雄,是一部氣質雄渾的家國傳奇。
小説叫《爹》,但這個字不是一個單數,而是一個複數。由爹開始,小説很快出現武豪乾爹、三叔、五叔以及更多的彭家父輩。再延展,小説出現了更多生活在湘西大地上的父老鄉親。因此,《爹》描寫出了中國近代史中一個特殊地域的歷史狀態。歷史向來是由多個人的多個局部、多個人生片段所組成,是由一代人、一羣人具體而微的經歷所構建的。《爹》這部作品,描寫了湘西這片風景獨特的熱土,描寫了一代湘西男兒的悲歡、生死、戰鬥、信仰,以及他們在歷史變遷中的浮沉。通過對父輩的人生尋蹤,自然而然地鋪陳出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以來湘西的抗戰史、剿匪史、解放史、生產史,疊加小説中隨處可見的對湘西獨特的地理環境、風俗文化的呈現,作品因此而成為縮微的湘西史,也反映了一段重要的中國史,具有獨特的社會學和歷史學的意義與價值。
歷史向來是有骨、有肉、有血液、有温度的。作者在小説中埋伏了一條線索,即“我”對父親從憎恨、不理解、不原諒,到最後瞭解、理解、和解的一個過程。其實這個過程,也精準地代表了許多的“後面一代”的誤區:後人如果對前輩本身、對前輩的經歷不夠了解,往往就會由隔膜而產生不認同,甚至產生誤會、誤解。《爹》中的這條線索的“埋”和“解”的過程,正對應了一個個體的人對一個時代、對一段歷史的走近、瞭解和認知的過程。而這種對歷史的認知,首先就要還原活生生的歷史現場,首先要了解和體悟那一代人,在當時的社會生態環境之中的種種言行心理,以及之所以生成這些言行心理的種種前因後果。這是認知歷史的必然規律和路徑。如果缺少這種瞭解,缺少這種認知,一個人若想真正理解歷史,可能就會“偏科”,或者可能存在誤區。作者設置的對父親的拒斥和不解,我想不僅僅關乎寫作技巧,而是大有深意:它恰恰反映了後代人對前代歷史的認知的困難性和模糊性。作品也因此而獨具新意和啓發意義。
從小説敍事角度來看,這又是一部有聚焦又有延展的作品。從聚焦點出發,不斷掘進,不斷延展,打開了一個完全超過書名本身的人生世界。作品的時間跨度超過半個世紀,空間的延展遠不止一村一地。這種聚焦與延展之間,是一種對等、並行的關係,大的延展不是背景板,它們就是故事的主體;具體的小人物也不是歷史塵埃中的一粒,而是始終保持着清晰的形象、飽滿的激情。在文體上,《爹》打通了虛構與非虛構之間的界限,從而打開了小説創作的新空間,是具有創新性、風格性的長篇小説文本。自然流暢的敍述中隱藏着高超的文學技巧,而小説中所採用的民間敍事的語言和視角,也構成了樸素的價值判斷和很高的審美價值。 [7-8]  [12] 

作品影響

榮譽表彰
2023年12月,該小説入選了由中央宣傳部辦公廳印發通知的“2023年主題出版重點出版物選題”。 [5] 
2024年1月,該小説入選由中國圖書評論學會組織評選的2023年12月“中國好書”推薦書目。 [3]  4月,該小説入選了由中國圖書評論學會組織評選的2023年度文學藝術類“中國好書”。 [4] 

作品評價

中國文化與文學研究所所長、瀋陽師範大學特聘教授 孟繁華:《爹》的主線是尋找“我”從未見面的“爹”的過往,但與其説它是“尋父”小説,不如説是一部呈現中華民族半個多世紀曆史風雲際會,國家、民族、社會、歷史發展的小説。在藝術上,它採用眾聲喧譁的多聲部敍事,以不同聲音,從不同角度,共同參與完成了對“爹”的講述和塑造。彭學明的經典長篇散文《娘》是泣血書和懺悔錄,《爹》則是家國情和英雄志。小説遠遠超越了個人“尋父”的意義,而是在歷史風雲中有聲有色地演繹了湘西男兒的英雄羣像。 [9] 
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瀋陽師範大學特聘教授 賀紹俊:《爹》把小説和散文兩種文體結合起來,打通了虛構與非虛構之間的界線,也把敍事和抒情兩種敍述方式很好地結合,文體上的突破值得重視,打開了小説敍述的新空間。彭學明此前的《娘》重在寫情,《爹》重在寫“義”,重新闡釋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父親的形象。新文化運動的思想啓蒙挑戰“父權制”,而進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之後,作家們開始自我反省,重新認識父親。《爹》尋找父親,理解父親,重新闡釋父親,即重新認識傳統,把傳統文化中可貴的精華重新發揚光大。 [9] 
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原主任 胡平:《爹》作為作者父輩的象徵,使小説演化為一部與紀實散文《娘》伴隨而生的、“獻給我的湘西父輩”的長篇作品,終使湘西“爹”與“娘”的形象相映生輝。根源於作者對這片土地的熟稔,他對父輩們的尋找和追敍,也就自然承載進湘西的現當代歷程,展開了廣闊的湘西敍事,輪廓分明地呈現出中國一個時代的身影,成為一部家國錄和一部色彩濃郁的史詩。 [9] 
評論家、山東師範大學新聞與傳媒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李掖平:《爹》是一部獨特的、震撼人心的大書,是寫給中華大地上已經去世或尚在人世的所有英雄父輩們的致敬之書。在彭學明筆下,“爹”的形象是由細節建構起來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和一飯一蔬之間都真實可信、生動鮮活。“爹”帶着人性的善意和包容,帶着承擔社會責任、家長責任的自覺,建構起了自己的性格基因寶庫,使我們看到了草根、英雄、頂樑柱和隱忍者,各種性格特點雜糅在一起的湘西父輩如何承擔“男兒一諾重千金”“位卑未敢忘憂國”的家國使命和大德大義。 [6] 

出版信息

2023年12月,該小説由山東文藝出版社首次出版。 [5]  2024年4月,該小説被刊載於《小説選刊》2024年第5期。 [12] 
作品名
ISBN
作者
出版社
出版時間
978-7-5329-5789-7
彭學明
山東文藝出版社
2023年12月 [5] 

作者簡介

彭學明 彭學明
彭學明,筆名秦春、雪明,出生於1964年土家族,湖南湘西人。中國作家,評論家,中國作協創聯部主任,文學創作一級。曾任中學教師、政府幹部、報社編輯,張家界市文聯副主席,中國作協《民族文學》副總編,中國作協創研部副主任。第七屆湖南省政協委員,第九、十屆全國人大代表,民進中央文化藝術委員。1986年開始發表作品。1996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祖先歌舞》《我的湘西》《文藝湘軍百家文庫·彭學明卷》等散文集、《龍船水》等中長篇小説、《兩地書,母子情》等紀實文學、長篇紀實散文《娘》。《兩地書,母子情》獲2005年中國文學排行榜報告文學第二名;《我的湘西》獲第十一屆中國圖書獎;《文藝湘軍百家文庫·彭學明卷》獲中國第七屆少數民族文學駿馬獎;《娘》獲第三屆中國出版政府獎。曾獲湖南省政府青年文學獎、張家界市委市政府特別成就獎。 [1]  [5]  [14]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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