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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曲陽澗磁村定窯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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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窯遺址位於河北省曲陽縣澗磁村、北鎮村及野北村、燕川村一帶,其中澗磁、北鎮窯區保存最好、規模最大,總面積約117萬平方米。
中文名
河北曲陽澗磁村定窯遺址
開放時間
節假日
總面積約
117萬平方米

河北曲陽澗磁村定窯遺址簡介

發掘單位: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曲陽縣定窯遺址文物保管所
發掘領隊:秦大樹
為全面瞭解定窯瓷器各時期生產的總體面貌和燒造工藝的特徵,促進定窯研究工作的深入,經國家文物局批准,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曲陽縣定窯遺址文物保管所組成聯合考古隊,於2009年9月起對定窯遺址進行了主動性的考古發掘。北京大學派出了由兩名教授,5名博士生和8名碩士生組成的隊伍。田野工作自9月20日開始,12月26日結束。根據此次發掘的學術目的,並結合以往對定窯遺址的地面調查結果,考古隊在澗磁嶺、北鎮、澗磁西及燕川四個地點布方發掘,以期獲得定窯燒製歷史各個階段的地層資料,並進行分期研究;尤其是探尋早期定窯的資料,探討定窯創燒的時間;金代定窯的瓷器特徵及貢御情況;元代定窯的生產規模及衰落原因等。
考古隊在澗磁嶺、北鎮、澗磁西及燕川四個地點布方發掘,發掘總面積776平方米,清理各類遺蹟94處,其中窯爐11座、作坊12座、房基3座,灰坑45個、灶7座、墓葬2座、溝6條、界牆8道,出土了數以噸計的各時期的瓷器和窯具,其中完整或可復原標本數千件。
本次發掘,發現並清理了從中晚唐到元代各個時期的地層;大體可以判定定窯的始、終燒時間;清理了一批重要的遺蹟,包括2座保存較完好的五代窯爐、1座宋代窯爐、3座金代窯爐;出土了一批代表定窯各時期貢御情況的重要遺物,如五代、宋初地層中的“官”字款器物,北宋地層中的帶“尚食局”“尚藥局”“喬位”款、裝飾龍紋的器物,其中還有一些仿古代青銅禮器造型的器物和精美的瓷塑製品;金代地層中的“尚食局”“東宮”款碗盤等,都為我們研究定窯貢御瓷器的特徵及歷史提供了實物資料。

河北曲陽澗磁村定窯遺址專家點評

定窯出土的北宋後期白釉梅瓶 定窯是明清時期所謂的宋代五大名窯之一,與汝、官、哥、鈞諸窯齊名於世。定窯以其精湛的印花白瓷和首創的覆燒工藝,在中國陶瓷發展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20世紀50年代以來,陶瓷和考古工作者曾多次對定窯遺址進行調查和發掘,但遺憾的是迄今未見出版考古報告。2009年9-12月的這次主動考古發掘,學術目的性強,選點審慎準確,並注重運用新的理念和方法,取得了一批全新而豐富的實物資料,是近年來陶瓷考古的又一重大發現。
其一,發現的遺蹟豐富,窯爐保存完整。這次清理的11座窯爐中有保存較好的五代窯爐2座、宋代窯爐1座和金代窯爐3座。均具有通風道長、火膛較深、煙囱寬大等特徵,是深入探討定窯窯爐結構和燒成工藝的重要材料。
其二,地層堆積豐富,有助於確定燒製年代。這次清理的文化層不僅分屬於過去已知的五代、北宋和金代,還出土了一批中晚唐和元代遺物,尤其是地層中出土的一些紀年材料,為確定定窯的始燒和衰落年代提供了依據。
其三,出土的帶款器物,展現了定窯貢御史。這次出土的瓷器標本達數千件,有不少屬於貢御的定窯精品。五代、宋初地層中的“官”字款白瓷,與河南鞏義宋太宗元德李後陵隨葬的同類器物完全相同。北宋地層中的“尚食局”、“尚藥局”款和龍紋裝飾瓷器,顯然是貢御之物,為史料中“瓷器庫在建隆坊,掌受明、越、饒州、定州、青州白瓷器及漆器以給用,以京朝官三班內侍二人監庫”的定州白瓷器找到了產地。

河北曲陽澗磁村定窯遺址發展歷史

定窯出土的晚唐時期執壺 定窯是宋元時期北方地區白瓷生產的代表性窯場,人們在論及定窯時,必稱其為宋代的“五大名窯”之一,在宋代代表了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雅器”,造型纖細典雅,紋飾流暢自然,釉色清麗明快。其產量巨大,影響廣遠;北宋時期不僅在北方有廣泛的仿製,對南方以景德鎮為代表的青白瓷生產的影響也是顯而易見的,甚至遠到西亞、中東都可以看到定窯影響,其影響不僅表現在造型和紋樣上,在瓷器的製作和燒成方面的工藝創新,如薄胎瓷器的成形、裝燒時的覆燒方法、燒成時採用煤為燃料等諸多方面,都有開創之功,並影響了整個宋代制瓷業的發展。同時,其在宋元時期的各個制瓷傳統中是官府督窯並貢御時間最長的窯場,是宋代瓷器追求精緻、典雅的典型代表。由於定窯巨大的產量和廣泛的影響,它又被近代研究者列為宋代的六大瓷系之一,被賦予了宋代陶瓷發展體系中不可缺少的一支。因此,定窯在宋元時期制瓷業中所佔有的重要地位,怎麼估計都不過分。
宋元以後,定窯瓷器成為文人雅士們藝術品收藏中追逐的對象,由此歷來受到古陶瓷研究者和愛好者的關注。自1930年代定窯遺址被發現以來,學者們對定窯和定窯遺址的關注迄未中斷,1950年代以來,對窯址的調查與發掘相延不斷。不過,始終沒有一個以窯址考古發掘為依據的全面的分期研究。
近年來,各地的考古工作中不斷有定窯的資料發現,人們日益感到定窯在當時日常生活、國家典禮以及邊境貿易等諸多方面發揮着重要的作用,但窯址工作的缺乏制約了研究的深入,考古工作的全面發展呼喚着一次系統的窯址發掘。
定窯遺址位於河北省曲陽縣澗磁村、北鎮村及野北村、燕川村一帶,其中澗磁、北鎮窯區保存最好、規模最大,總面積約117萬平方米。為全面瞭解定窯瓷器各時期生產的總體面貌和燒造工藝的特徵,促進定窯研究工作的深入,經國家文物局批准,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曲陽縣定窯遺址文物保管所組成聯合考古隊,於2009年9月起對定窯遺址進行了主動性的考古發掘。北京大學派出了由兩名教授,5名博士生和8名碩士生組成的隊伍。田野工作自 9月20日開始,12月26日結束。根據此次發掘的學術目的,並結合以往對定窯遺址的地面調查結果,考古隊在澗磁嶺、北鎮、澗磁西及燕川四個地點布方發掘,以期獲得定窯燒製歷史各個階段的地層資料,並進行分期研究;尤其是探尋早期定窯的資料,探討定窯創燒的時間;金代定窯的瓷器特徵及貢御情況;元代定窯的生產規模及衰落原因等。田野工作中,我們始終堅持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保持高度的熱情,希望不負眾望,使這次對國保單位的主動發掘能夠取得最大的成果,同時努力實踐國家文物局新公佈的《田野考古工作規程》中的各項新的觀念和管理方式,使發掘工作取得了重要的成果。
本次發掘在上述4個地點布方21個,加上遇到遺蹟進行的擴方面積,發掘總面積776平方米,清理各類遺蹟94處,其中窯爐11座、作坊12座、房基3座,灰坑45個、灶7座、墓葬2座、溝6條、界牆8道,出土了數以噸計的各時期的瓷器和窯具,其中完整或可復原標本數千件,這些出土的標本中不乏以往我們認識的定窯精品,也有一些以前未曾見過的獨特器物。發現帶有“官”、“尚藥局”、“尚食局”、“東宮”和“喬位”等款識和其他文字款的器物殘片數十件;地層中也出土了一些重要的紀年材料。總體上看,此次發掘的學術目的已基本實現,資料整理工作已在緊張有序的進行。
通過田野發掘過程中的觀察和初步的整理,我們認為本次發掘的收穫主要表現在以下幾點:
一、發現並清理了從中晚唐到元代各個時期的地層,其中以往從其他考古材料並不十分了解的中晚唐、北宋中期和元代地層的清理,為我們全面瞭解定窯的生產歷史和工藝發展的全過程提供了詳實的資料。比如我們可以大致瞭解定窯的裝燒方法從三葉形、三叉形支釘疊燒,漏斗形匣缽單燒、碗形支圈支燒和環形支圈覆燒的工藝發展過程。又比如,在此次發掘的澗磁、北鎮區的五個小區及燕川區的各個探方內均發現了金代的地層及各類遺蹟,文化層普遍很厚,出土物豐富,説明金代是定窯瓷器燒造歷史中生產規模最大的時期,但是,器物的質量比北宋時期有所下降。還通過地層中的出土物嫠清了一些學界頗有爭議的小問題,如在五代宋初的地層中出土了一些低温鉛釉的三彩器物,大體可以使我們判定,1970年代定縣塔基中出土的幾件三彩器物應該是定窯的產品。
二、大體可以判定定窯的始、終燒時間,我們在不同發掘地點的8、9個探方中發現了晚唐、五代到宋初的地層,其下即為生土,並出土有中唐時期特徵的碗、執壺殘片等,這些地層中出土的器物既有粗厚青黃釉瓷器,也有精細的白瓷器。這種反覆出現的事實使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定窯的創燒時代在中晚唐時期,早不過中唐。以往關於定窯的創燒時間有初唐和隋代説,都還缺少實物依據。在燕川發掘區清理了定窯元代的地層及遺蹟,清理出大量元代的遺物,為了解定窯元代的生產情況提供了材料。又通過對燕川附近的野北、杏子溝地區的地面調查,發現了大量的元代遺物,可知定窯在元代燒造規模仍非常大,但產品質量下降,與宋金時期的精美定瓷已相差甚遠。已成為提供附近民眾日用器物的窯場。元代後期開始,成規模的瓷器生產即告結束。
三、清理了一批重要的遺蹟,包括2座保存較完好的五代窯爐、1座宋代窯爐、3座金代窯爐,這些窯爐大都具有大而深的火塘,發達的通風道和寬大的煙囱,十分適合要求很高燒成温度的定窯瓷器的燒成,具有不同於北方其他地區饅頭窯的獨特特點。如在北鎮區T2內清理出的金代窯爐(Y1),是迄今清理的保存最完整的定窯窯爐,由通風道,風道門、窯門、火膛,窯牀,煙道牆,煙囱和護牆等部分組成,其3.18米長的通風道、2米深的火膛、前寬後窄的窯牀、有隔牆但又相通的煙囱,為我們全面瞭解金代定窯的窯爐結構,進而探討定窯的燒成工藝提供了重要的實例。此外,清理的一些作坊、灰坑和其他遺蹟也具有重要意義。在澗磁B區清理的一處作坊,其中有6口盛放原料的大缸、大陶盆及相關的池子,規模巨大;還清理了一處烘坯作坊,也頗具規模。定窯薄俏的胎體、發達印花裝飾,恰巧與成行和烘乾有密切關係,這些遺蹟的清理,對我們瞭解當時的成形工藝和研究當時生產管理的相關問題都十分有價值。在澗磁C區,清理了一條長達55米的金代石圍牆,這條圍牆用雙層石塊砌出夾牆,下部用大匣缽或多層夯土為基,建造十分講究。是目前在窯址上見到的最費工的圍牆,以前的發掘在圍牆以內發現過大型石碾槽和窯爐,推測其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作坊的界牆。特別值得提到的是,我們在燕川區的發掘中發現了一處大型冶煉遺址,堆積層厚達一米多;出土了大批坩鍋、煉渣等遺物。通過地面調查,發現其面積可達十萬平方米左右。通過初步的科技檢測,證明這是一處鉛的冶煉作坊。這出冶煉遺址的時代為金元時期,這應該是依託定窯的高温熔鍊技術而出生的冶金生產。與文獻記載的金代曲陽設有錢監的事件相關。
四、出土了一批代表定窯各時期貢御情況的重要遺物,如五代、宋初地層中的“官”字款器物,北宋地層中的帶“尚食局”、“尚藥局”、“喬位”款,裝飾龍紋的器物,其中還有一些放古代青銅禮器造型的器物和精美的瓷塑製品;金代地層中的“尚食局”、“東宮”款碗盤等,都為我們研究定窯貢御瓷器的特徵及歷史提供了實物資料。如果認為這些帶款識的器物是用於貢御的器物,我們可以看到,生產這類器物的地點在定窯遺址中分佈比較普遍,其中以澗磁嶺地區產品質量最高,器物種類最豐富。但即使是在集中出土這些官用器物的地點,也還同時生產胎釉粗劣,製作草率的另一類產品,迄比例可達1/3左右。由此推測這種官作制度似乎是由許多窯户承造官用的精緻產品,同時其還從事商品生產的體制。與考古發現的汝窯的貢御體制似有一定的差別。專家點評:
孫新民(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
定窯是明清時期所謂的宋代五大名窯之一,與汝、官、哥、鈞諸窯齊名於世。定窯以其精湛的印花白瓷和首創的覆燒工藝,在中國陶瓷發展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20世紀50年代以來,陶瓷和考古工作者曾多次對定窯遺址進行調查和發掘,但遺憾的是迄今未見出版考古報告。2009年9-12月的這次主動考古發掘,學術目的性強,選點審慎準確,並注重運用新的理念和方法,取得了一批全新而豐富的實物資料,是近年來陶瓷考古的又一重大發現。
其一,發現的遺蹟豐富,窯爐保存完整。這次清理的11座窯爐中有保存較好的五代窯爐2座、宋代窯爐1座和金代窯爐3座。均具有通風道長、火膛較深、煙囱寬大等特徵,是深入探討定窯窯爐結構和燒成工藝的重要材料。
其二,地層堆積豐富,有助於確定燒製年代。這次清理的文化層不僅分屬於過去已知的五代、北宋和金代,還出土了一批中晚唐和元代遺物,尤其是地層中出土的一些紀年材料,為確定定窯的始燒和衰落年代提供了依據。
其三,出土的帶款器物,展現了定窯貢御史。這次出土的瓷器標本達數千件,有不少屬於貢御的定窯精品。五代、宋初地層中的“官”字款白瓷,與河南鞏義宋太宗元德李後陵隨葬的同類器物完全相同。北宋地層中的“尚食局”、“尚藥局”款和龍紋裝飾瓷器,顯然是貢御之物,為史料中“瓷器庫在建隆坊,掌受明、越、饒州、定州、青州白瓷器及漆器以給用,以京朝官三班內侍二人監庫”的定州白瓷器找到了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