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檜風·羔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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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檜風·羔裘》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為檜國大臣因檜君治國不以其道被迫離去後所作。全詩三章,每章四句。前兩句從描寫檜君逍遙遊宴的生活,反映出檜君失道以亡國之象;後兩句抒發詩人對這種亡國之象的傷感情懷,反映出詩人強烈的憂患意識。此詩不用比興手法,敍事急切繁複,但這種反覆絮叨卻更能表現出詩人的深切思慮之情。
作品名稱
檜風·羔裘
作    者
無名氏
創作年代
周代
出    處
《詩經》
作品體裁
四言詩
別    名
羔裘

檜風·羔裘作品原文

檜風·羔裘
羔裘逍遙,狐裘以朝。豈不爾思?勞心忉忉
羔裘翱翔,狐裘在堂。豈不爾思?我心憂傷
羔裘如膏,日出有曜。豈不爾思?中心是悼 [1] 

檜風·羔裘註釋譯文

檜風·羔裘詞句註釋

⑴檜(kuài)風:即檜地的樂調,《詩經》“十五國風”之一。檜,又寫作“鄶”。檜地在今河南鄭州、新鄭、滎陽、密縣一帶。周平王初,檜國為鄭武公所滅,其地為鄭國所有。
⑵羔裘:羊羔皮襖。
⑶逍遙:悠閒地走來走去。
⑷朝(cháo):上朝。
⑸不爾思:即“不思爾”。
⑹忉(dāo)忉:憂愁狀。
⑺翱翔:鳥兒迴旋飛,比喻人行動悠閒自得。
⑻在堂:站在朝堂上。
⑼憂傷:憂愁悲傷。
⑽膏(gào):動詞,塗上油。
⑾有曜(yào):猶“曜曜”,閃閃發光的樣子。曜,照耀。
⑿悼:悲傷。 [2]  [3]  [4]  [5] 

檜風·羔裘白話譯文

穿着羊羔皮襖去逍遙,穿着狐皮袍子去坐朝。怎不叫人為你費思慮,憂心忡忡整日把心操。
穿着羊羔皮襖去遊逛,穿着狐皮袍子去朝堂。怎不叫人為你費思慮,想起國家時時心憂傷。
羊羔皮襖色澤如脂膏,太陽一照閃閃金光耀。怎不叫人為你費思慮,心事沉沉無法全忘掉。 [2]  [3] 

檜風·羔裘創作背景

《檜風》是產生在中原古代名河溱洧流域的民間歌謠,是西周封國鄶國的歌謠,是檜國(鄶國)即將滅亡時期的作品,展現了歷史的真實。
毛詩序》曰:“《羔裘》,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國小而迫,君不用道,好潔其衣服,逍遙遊燕,而不能自強於政治,故作是詩也。”驗之於詩,庶幾可信。檜國為西周初期周武王封置的礹姓侯爵小國,在今河南省密縣東北,為高辛氏火正祝融之後,歷經唐堯虞舜至夏商周,文化底藴豐厚,但高貴的出身,枕在頭下的深厚文化積澱,最終沒有挽救其衰亡的命運。由於統治者驕奢淫逸,國勢日漸衰微,平王東遷後不久,即被鄭武公所滅。
《檜風·羔裘》當為鄭武公滅檜前的作品。因檜國國君耽於奢華而忽視政治,檜國大臣諫而不聽,被迫離去後而作此詩。
還有一種觀點認為,《檜風·羔裘》是寫一位女子思念她心儀的男子,這位男子是位官員。此詩為表現相思的痛苦而作。 [2]  [3]  [4] 

檜風·羔裘作品鑑賞

檜風·羔裘整體賞析

《檜風·羔裘》當是一首政治諷刺詩。全詩表達了身處末世的臣子深切而無奈的心痛感覺及深切思慮。
詩首章“羔裘逍遙,狐裘以朝”兩句看似敍述國君服飾,但言語間充滿感情色彩。錢澄之分析説:“《論語》:狐貉之厚以居。則狐裘燕服也。逍遙而以羔裘,則法服為逍遙之具矣。視朝而以狐裘,是臨御為褻媟之場矣。先言逍遙,後言以朝,是以逍遙為急務,而視朝在所緩矣。”(《田間詩學》)這段分析為讀者更深一層地理解詩旨提供了門徑。即便是大國之君,身處盛世,不以儀禮視朝,不以國事為務,猶為不可,更何況當時檜國“國小而迫”,周邊大國正虎視眈眈,存亡生死危在旦夕,處境如此而不自知,不能不讓人心存焦慮。“豈不爾思,勞心忉忉”,這是身處末世的臣子深切而無奈的心痛感覺。
第二章詩意與第一章相同,但在迴環往復中更讓人感受到詩作者對國之將亡而檜君仍以逍遙遊宴為急務的昏庸行為的幽遠綿長之恨。
詩末章一改平鋪直敍的路子,選取羔裘在日光照耀下柔潤髮亮猶如膏脂的細節性情景,擴展了讀者的視覺感受空間,使詩人的心理感受有了感染讀者的物象基礎。在通常情況下,面對如此純淨而富有光澤的羔裘,人們會讚歎它的雍容華美和富麗堂皇之氣,但在詩人為讀者提供的獨特的情景上下文中,如膏脂一樣在日光下熠熠發亮的羔裘是這樣的刺眼,令人過目之後便難以忘懷,這難以忘懷之中又無法抹去那份為國之將亡而產生的憂憤之情。“豈不爾思,中心是悼。”意思是:不為你費盡思慮,怎麼會離君而去心中卻時時閃現那如脂羔裘呢?思君便是思國,作為國之大夫,無法選擇國之君主,只能“以道去其君”,但身可離去,思緒卻無法一刀兩斷,這便是整首詩充滿“勞心忉忉”“我心憂傷”“中心是悼”層層推進式的憂傷和愁苦的歷史原因。
全詩沒有風詩中常用的比興手法,敍事也顯得急切且繁複,但從這近乎祥林嫂式的絮叨中確實可以感受出詩作者的深切思慮。 [3] 

檜風·羔裘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舊説鄶君好潔其衣服,逍遙遊宴而不能自強於政治,故詩人憂之。”
清代姜炳璋《詩序廣義》:“鄶國褊小,迫於強大。王室衰微,漸相吞併。大夫以國無善政,不用其言而去之,去之而又思之,且告之故,以冀君悟,可謂得去國之道矣。” [1]  [6] 
參考資料
  • 1.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57
  • 2.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283-285
  • 3.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280-282
  • 4.    周振甫.詩經譯註.北京:中華書局,2013:197-198
  • 5.    周明初等 註釋.詩經.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5:90
  • 6.    邵炳軍 張靜.《詩·檜風·羔裘》《素冠》作時補證.上海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07(03):2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