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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煮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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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煮夢,原名李才,字小白,號煮夢,南社詩人、小説家,廣東梅縣隆文鎮木寨村公王塘人,南社詩人、小説家,在創作的多部小説裏又署名 “煮夢生”。由於李煮夢加入了中國近代文學史上著名的社團——南社,在其刊物《南社叢刻》留下了部分詩詞作品,而他創作的小説當年在上海出版。至少已有五部李煮夢創作或翻譯的小説曾以單行本出版發行。這五部著作分別是言情小説《鴛鴦碑》、《白頭鴛鴦》(譯作)、幽默小説《新西遊記》、偵探小説《滑稽偵探》以及《豈有此理》。第一部作品署名“小白”,其餘四部則署名“煮夢生”。此外,據李煮夢在《新西遊記》裏的自序提到,他還創作有小説《小紅兒》、《傀儡偵探》、《傀儡魂》三部。 [1] 
全    名
李煮夢
別    名
李才
小白
煮夢

李煮夢人物生平

李煮夢原名李才,字小白,號煮夢,在創作的多部小説裏又署名 “煮夢生”,梅縣隆文鎮木寨村公王塘人。
晚清時期,李煮夢的伯父李次生在江蘇揚州的甘泉縣為官,李煮夢的父親李蔭伯“佐乃兄縣政,寄寓江南。”少年時代的李煮夢因而跟隨父親在揚州居住和成長。
受江南濃郁文化氛圍的浸潤,李煮夢擅長詩詞寫作,同時又喜愛飲酒,“能盡12瓶玫瑰露(酒)不醉,很有自比李白的不凡”,所以起字小白。他起號煮夢,歷史上也有先例,明末江南才女葉小鸞就曾託號煮夢子,對人生如夢,顯示出一種超然的生命感悟。比李煮夢稍早的著名愛國詩人丘逢甲,就曾用葉小鸞的典故來讚美嘉應州女詩人葉璧華的才華:“修竹娟娟翠袖單,六銖衣薄不勝寒。新詞一卷疏香閣,煮夢仙人葉小鸞。”據鄭逸梅的《南社叢談》載:“楚傖為葉天寥後裔,既得天寥《午夢堂集》後,復泛舟汾湖,訪天寥女小鸞墓址,因請蘇曼殊繪圖(即《汾堤吊夢圖》)。”可知,葉小鸞的父親是南社重要成員葉楚傖的先祖,而李煮夢與葉楚傖同為南社成員,且有深厚的友誼和交往,他讀過葉小鸞的詩集《返生香》而取同樣的名號毫不為奇。
從李煮夢創作小説的才氣以及詩詞描寫的內容看,他青年時期在揚州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他的詩作《旅夜》寫道:“夜色微茫裏,羈人獨倚樓。殘燈煎舊恨,細雨織新愁。露重花香冷,秋深笛韻幽。雁聲掠天去,遙墮白蘋洲。”在另一組詩作《洞簫曲》裏,李煮夢又描寫了自己夜晚在揚州瘦西湖盪舟的情景:“晚來雙槳劃春潮,抹過城西廿四橋。兩岸柳陰人寐寂,月明如水一聲簫。”1918年9月,他的好友葉楚傖發表《小説雜論》,評論包天笑、蘇曼殊、曾樸、李煮夢等當時小説名家的小説創作成就,飽含深情地回憶起已在四年前去世的李煮夢:“時縈迴於餘心,而悲其年之不永,悼小説界之不幸者,有江都李煮夢。煮夢籍嶺南,入江都縣學,與餘同治小説者年餘……年未壯,客死吳門。《南社》中有詩詞數章,讀之令故人腹痛已。”葉楚傖的這段論述也從另一側面印證,李煮夢早年隨家人在揚州生活的經歷。他在江南結識後來的南社詩人、小説家,民國政要葉楚傖,一起開始小説的創作生涯,而最後則在蘇州(舊稱吳門)去世。
1908 年後,李煮夢曾回到家鄉梅縣(當時名為嘉應州),在丙村的三堡學堂或梅東中學任教,其時他的好友葉楚傖也來到汕頭,主筆謝逸橋等人發起的《中華新報》的編務。在學校執教時,李煮夢淵博的知識和才華,讓當時在校讀書的葉劍英留下深刻的印象並受益匪淺,以致多年以後,葉劍英元帥還專門尋找刊登李煮夢詩詞作品的《南社叢刻》第八集閲讀。
在校期間,李煮夢還與同校教書後來成為民國梅縣首任縣長的盧耕甫結下深厚的友誼,他刊載在《南社叢刻》第十三集上的5篇文章,有兩篇就與盧耕甫有關。其中一篇《明處士玉浤盧先生墓表》,是辛亥革命梅州光復後,為盧耕甫祭告祖先光復神州結束異族統治而擬的祭文。1911年底,李煮夢曾短暫在《新中華報》參與辦報。他還曾進入嘉應州民政署(後轉為梅縣行政廳)工作,1912 年初,當時的務本中學堂、梅東中學堂、東山初級師範學堂等四間學校合併成立梅州中學,李煮夢曾代作《梅州中學開學訓詞》,他的這段經歷可能與當時盧耕甫主政梅縣的情況有關。
在1912年初的前後時間,李煮夢加入了南社,他填寫的入社書序號是第284號。南社是清末民初近代文學史上的著名文學社團,由江南文士柳亞子、陳去病和高天梅於1909年發起成立。他們仿效明朝末年的復社,將成立的文學社團起名“南社”,取“操南音,不忘本也”和“反對北庭”之意,提倡民族氣節,鼓吹革命,反對滿清王朝的腐朽統治。其後得到各地愛國憂民文人的響應,成員一度擴展到1100多人。在武昌起義前入社的南社成員約220多人,由此推斷出李煮夢入社的這一大致時間,當然在南社史上,也存在部分成員先加入南社後填寫入社書的現象,因此無論何種情況,李煮夢應算是南社早期成員之一。
一年後,李煮夢離開梅縣政府部門回到了江浙地區,這是否與盧耕甫在1912年秋天離任梅縣縣長一職有關,目前還沒有相應的資料以作明確的考證。大約在1913年底至遲1914年初,據柳亞子在《南社叢刻》寫的按語,這位青年才子在蘇州“錦囊嘔血”而亡,李煮夢患的是吐血不治之症,未到壯年而早逝,即年齡還不到30歲。 [1] 

李煮夢個人作品

梅州史上第一位大量創作小説的作家
在客家文學史上,近代以前,梅州文人在小説創作領域很少涉足,往往拘於傳統的詩文寫作,只有乾隆年間的嘉應州桃源堡(今屬梅縣桃堯鎮)人黃岩寫了一部28回的才子佳人小説《嶺南逸史》。
這種局面直到李煮夢的橫空出世才被打破。20世紀初,梁啓超等一批改良派政治活動家,在西方認識到小説在社會教育方面能起到潛移默化的重要功用,於是興辦報紙雜誌時,設置版面以極力推動鼓勵小説的創作,加上新的機器印刷技術的引入,在上海這個中西交匯的城市,晚清小説的出版發行迎來空前繁榮,李煮夢創作的小説,就是在這座大都市發表出版的。
李煮夢創作的小説的確切數量,目前受制於文獻收集的困難,仍然無法得出完整的統計。筆者通過研究,發現至少有五部李煮夢創作或翻譯的小説曾以單行本出版發行。這五部著作分別是言情小説《鴛鴦碑》、《白頭鴛鴦》(譯作)、幽默小説《新西遊記》、偵探小説《滑稽偵探》以及《豈有此理》。第一部作品署名“小白”,其餘四部則署名“煮夢生”。此外,據李煮夢在《新西遊記》裏的自序提到,他還創作有小説《小紅兒》、《傀儡偵探》、《傀儡魂》三部。
《新西遊記》是李煮夢的一部小説作品,該書分六卷共三十回,內有他題名“煮夢生李小白”的自序,由上海改良小説社陸續分卷出版於宣統元年(1909年)冬至宣統二年(1910年)春。晚清時期,根據古典小説名著題材,結合社會現狀進行續寫故事,對現實中的種種缺陷和黑暗進行諷刺和批判,成為一種潮流。著名的小説家吳沃堯就寫過一部《新石頭記》,而《新中國》的作者陸士諤則分別寫出《新水滸》和《新三國》,《西遊記》也成為小説家們翻新創作的題材依據,光以《新西遊記》命名的續書當時就有兩部,不過冷血(陳景韓)的《新西遊記》有頭無尾,寫出幾回後就擱置了寫作計劃,只有李煮夢的《新西遊記》是一部完整的作品。
李煮夢的《新西遊記》描繪唐僧師徒四人穿越時空,來到20 世紀初的中國,變身男女學生、平頭百姓、公子哥兒各色人等,通過他們的經歷,揭示當時學校、警察、聲色場所等存在的畸形社會怪狀。如果説,在第一卷,李煮夢的筆觸還顯得略有些生硬和平淡,在小説的第六卷,作者運筆駕馭語言已能收放自如,幽默詼諧的語言,奇異的場景設置,小説立意在某種程度上與前些年周星馳主演的《大話西遊》系列可謂一脈相通。
對李煮夢寫小説所展現的幽默才華,南社干將葉楚傖頗為讚賞,葉楚傖本身就是南社裏擅長寫小説的行家裏手,創作有《古戍寒笳記》、《如此京華》等四部長篇小説及一批短篇小説,但他還是發出“説部我輸李煮夢,小戎離黍出詼諧”的感嘆。自古文人容易自傲和相輕,葉楚傖能從心底裏佩服李煮夢,證明李煮夢確非等閒之輩,作品有一定的質量,創作的數量一定也不會少,從現在找到的他的作品,已足以説明,他是目前可知的第一位大量創作小説的梅州籍文人,創作時間早於小説家張資平10多年。
由於新文化運動後,國內文藝批評界對現實主義小説的推崇,強調批判的功能,對晚清有關幽默小説、言情小説、偵探小説等類型的評價偏低,給予的關注和研究不多。如阿英的《晚清小説史》就對李煮夢的小説一筆輕輕帶過,稱之為“擬舊小説”,反而日本學者樽本照雄在《清末翻譯小説論集》有專章對李煮夢的作品進行分析。
現在能找到的李煮夢的小説是其在1908年到1910年期間完成的,那時李煮夢不過是20出頭的青年,不論是寫作技巧的磨練,抑或人生經驗和感悟的積累,離他個人的創作頂峯尚有很遠的距離。可惜造化弄人,李煮夢的生命在不到30歲時就戛然而止,來不及創作出更有分量和成熟的作品,梅州的文化星座喪失了一位潛在的大師。 [1] 

李煮夢軼事典故

與葉劍英的師生情及對其的影響
在現代,略提及李煮夢的較權威的文獻資料,有範碩等編著的《葉劍英傳》。在描寫葉劍英元帥早年讀書生涯時,這部著作寫道:
1908年,11歲的葉劍英,已長成一個英俊少年。這時,家境也稍有好轉,父母決定送他到離雁洋10多里路的丙村三堡學堂住校讀書。
學校聘請的一位名叫李煮夢的老師,詩文極好,才華出眾,是柳亞子創立的“南社”的詩友。李老師很欣賞葉劍英的詩文,經常親加指點,使其習作大有長進。葉劍英直到晚年還懷念這位啓蒙老師,還能背誦李詩“調高泣風雨,筆健走雷霆”,“劍氣縱橫盤北斗,簫聲悽咽拂南天”等佳句。
傳記指出葉劍英是在進入三堡學堂後,成為李煮夢的學生,並與之結下深厚的師生情誼。
儘管李煮夢英年早逝,他的作品保存不全,如葉楚傖所形容的“所作至多,今流落無存者。才人之血,入地化碧,言之悽惻,”李煮夢流傳下來的詩歌仍足以反映其不羈才華,葉劍英不但是一位政治家、軍事家和詩人,更是志在推動社會進步的革命家,他到了晚年仍保存對李煮夢的深深懷念,除了在文化學習和文學創作上得到李煮夢的教誨外,李煮夢的理想主義光輝和人格魅力對他的內心感染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深刻體現李煮夢思想的文章,是保留在《南社叢刻》第十三集的一篇文章《明處士玉縥 盧先生墓表》,以及 《梅州文獻彙編》第一集裏收錄的《梅州中學開學訓詞》。在《明處士玉縥 盧先生墓表》一文,李煮夢高度讚揚盧耕甫的祖先明末處士盧玉縥 堅持民族大義,記敍他遺訓子子孫孫“能救國則救國,不然,其守乃田園廬舍,毋事乃仇,貽乃祖宗羞。”不得參加異族政權的科舉考試做官。文末,李煮夢寫到:“我華夏遺民傳檄天下,起義師,撻清廷覆之,而文鐸(即盧耕甫)亦與鄉人士謀復梅州。”他表示,辛亥革命的成功讓盧處士的遺願實現,但還是要寫此文,目的非僅為表彰前人,“塞慈孫之思”,更是用以昭訓來世。由此可看出李煮夢本人就是個推崇民族大義和做人尊嚴、講求氣節的知識分子。寫成於民國元年三月的《梅州中學開學訓詞》更能反映李煮夢思想境界的高度。他在訓詞裏開宗明義抨擊科舉制度,認為那是專制統治者籠絡知識分子的愚民政策,指出這種所謂的教育,培養的是奴才和順民,“懸一人爵以為鵠,於以牢籠天下之人心……驅天下聰明睿智之士,皆沉溺其心志於富貴利祿之中,而使其不克自振。”他隨後指出,革命雖已推翻帝制,但“號稱志士者流,猶復爭權以戰,殺人盈野;爭勢以戰,殺人盈城。”就是以往失敗教育造成的惡果。因此他寄希望梅州中學的學生在勤奮努力學習之餘,要端正態度,“以天爵為爵,不以人爵為爵;以學術為利祿,不以利祿為利祿。”這種觀點,與數年後孫中山在嶺南大學發表的學生“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演説的觀點所見略同。可以想見,曾在梅州中學就讀一段時間的少年葉劍英,當時在開學典禮現場,聽到這類振聾發聵的激勵言辭,內心的觸動該有多大。李煮夢在文章結尾還寫道:“吾梅素為人才淵藪,而挾其小智術以要人爵者,亦未嘗不眾,鄙人實深憂之。”
李煮夢在文學創作上也有一股執着和投入的韌勁,用詩歌真實抒發宣泄自己的情感。他的好友葉楚傖曾替身體健康已亮紅燈的李煮夢憂心忡忡,認為他的部分詩作“纏綿悱惻,如瓜步舟中聞隔江哀唱,”就提醒告誡他:“弗宜多哀豔。”以免因情緒而影響身體健康,甚至成為不祥的讖言。李煮夢的回答是:“非哀弗豔,且心中所藏,不能強也。”指出文學創作的真正意義和生命力,就是用以描寫內心及對世界的感受,而不是遊戲筆墨或歌功頌德的。的確,李煮夢的部分詩作,像李賀、李商隱的作品那樣帶着一絲傷感沉鬱的格調。如他的作品《秋夜》:“空碧淡浮煙,涼秋釀夢天。月抉花影走,人擁酒香眠。幽思縈心曲,詩情墮枕邊。醉中吟斷句,零落不成篇。”與李賀的《蘇小小》相比較:“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蓋,風為裳,水為佩。油壁車,夕相待。冷翠燭,勞光彩。西陵下,風吹雨。”
李煮夢的詩作遣詞造句清麗典雅,又講求意境深遠,主體風格頗似中晚唐詩歌,像李賀、李商隱的作品那樣帶着一絲淡淡的憂傷。葉劍英元帥在自己的詩詞創作中,對之進行融化和提升,或引用、或點化、或集句。
範碩著的《葉劍英在1976》一書披露了這樣一個細節:葉帥在指揮粉碎“四人幫”的戰鬥期間,曾反覆念着一首七絕:
浪寫風懷浪賦詩,吟成盡作斷腸辭。
國愁家恨填胸臆,哪有閒情哭古人。
在那個決定黨和國家命運的關鍵時刻,葉帥唸的這首詩,正是對李煮夢作品的集句。前兩句來自李煮夢的《無題》“浪寫風懷浪賦詩,吟成盡作斷腸辭。淚猶可灑還非恨,怨到無言始算痴。花氣盡教消壯志,劍光空復蝕情絲。即今紙醉金迷日,都是春心寸碎時。”的首聯,後兩句則來自《過屈原祠有感》“霸業於今跡已陳,屈原祠畔獨傷神。朝中尸位皆公室,江上懷憂只逐臣。旅客行吟方吊楚,孱王割地又和秦。國愁家恨填胸臆,哪有閒情哭古人”的尾聯。表達出葉帥面臨嚴酷的政治形勢,果斷出手,沉着和鎮定的內心世界。
集句是古代對前人詩句進行再創作流傳下來的一種傳統,葉劍英元帥對李煮夢作品的熟悉和點化,還可從如下兩個例子加以證明。
1954 年夏天,葉帥在青島療養,寫了一首五律《青島》:“小樓明一角,深隱綠叢中。海闊天如蓋,山遙島似熊。輕波垂釣叟,旭日弄潮童。忽憶劉亭長,蒼涼唱大風。”該詩的首聯就是從李煮夢的《小樓》組詩引用而來的,舉其一:“小樓紅一角,深隱綠楊陰。書每椷愁寄,詩還帶淚吟。秋宵共吹笛,月夜對彈琴。同譜梅花弄,泠泠太古音。”1959年,葉帥在北宋詩人黃庭堅詞集《山谷琴趣外篇》的封面背頁題寫了一首七絕《題黃公豫章詞》:“密密松林綠翠圍,箇中人隱小樓西。懷人感事渾無着,夜半開燈讀古詞。”李煮夢的《闌干詞》其中一首為:“意中人在畫樓西,隔着闌干路卻迷。只有痴魂攔不住,時扶殘夢到紅閨。”從“意中人在畫樓西”到“箇中人隱小樓西”可看出點化昇華的痕跡。 [1] 
葉劍英直到晚年還懷念這位啓蒙老師,還能背誦李詩’調高泣風雨,筆健走雷霆’、’劍氣縱橫盤北斗,蕭聲悽咽拂南天’等佳句。如1941年9月,葉劍英作《寄續範亭司令並呈懷安諸老》一詩:“投身革命將何事,老者安之少者懷。君獨傷時導工部,小戎離黍託詼諧”,其中“小戎離黍出詼諧”的詩句是昔日葉楚傖評價李煮夢詩詞的,葉劍英直接引用,藉以盛讚著名抗戰英雄續範亭;又如1954年夏天,葉帥在青島療養期間,以《青島浴感》為題,吟寫一首五律:“小樓明一角,深隱綠叢中。海闊天如蓋,山遙島似熊。輕波垂釣叟,旭日弄潮童。忽憶劉亭長,蒼涼唱大風”,詩的首聯“小樓明一角,深隱綠叢中”就是從李煮夢的組詩《小樓》中的首聯“小樓紅一角,深隱綠楊陰”引用而來的;再如範碩著、王震作序的《葉劍英在1976》一書中披露了這樣一個細節:葉帥在指揮粉碎“四人幫”的戰鬥期間,曾反覆吟誦一首七絕:“浪寫風懷浪賦詩,吟成盡作斷腸辭。國仇家恨填胸臆,那有閒情哭古人”。這首七絕是葉帥集李煮夢的詩句合成的一首集句詩,形象地展示了葉帥當時所面臨的嚴酷的政治形勢,抒發了他在事關國家、民族危亡時刻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和沉着,同時也讓能讓今人從師承關係的角度深入探索葉帥詩詞創作的歷史淵源;另據《黨史縱覽》2002年第3期袁小倫寫的《葉劍英與南社詩人》披露:1977年6月12日,葉劍英去玉泉山開會,特別想看《南社》第8集中李煮夢的詩(該集收錄有李煮夢的35首詩、5首詞)。當服務員送來時,他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就在外走廊坐下來看,然後在書的第二頁空白處揮筆寫下了“廓間正是無廖賴,燕子銜泥慰故人。1977年6月12日重得此書留念,於玉泉山九號樓外走廊”,可見李煮夢的詩詞對葉帥潤物無聲的影響。而葉帥的詩詞,又潛移默化地影響了無數的共產黨人。毛主席曾讚譽葉帥為“善七律”的傑出詩人,形容其詩“酣醇勁爽,形象親切,律對精嚴”。 [3] 
李煮夢對葉劍英革命思想和詩詞文學的啓發和影響是深遠的。在三堡學堂,這兩位英才結為師生之緣。李很欣賞葉劍英吟詩作文時所顯露出來的才華,除對其詩文經常圈閲點評,還經常把自己的詩作或小説送給葉劍英。1908-1911年正是李煮夢創作詩書作品最豐富的時候,曾先後著有《鴛鴦碑》《新西遊記》《儉有此理》《滑稽偵探》《白頭鴛鴦》等。據葉道英介紹,這些書一概都有贈葉劍英存閲,在每一本書的扉頁上,李煮夢都寫下贈言。葉劍英愛不釋手,弟弟葉道英也跟着閲讀,兄弟倆均受益匪淺。 [2] 
參與《中華新報》辦報,加入南社
1908年,李煮夢和友人葉楚傖(後任國民黨中宣部長)、馮餘生從江蘇南下廣東。葉楚傖擔任汕頭《中華新報》主筆,馮餘生在澄海教書,而李煮夢來到梅縣三堡學堂任教。李煮夢假日住入祖上留下的隆文琪花園(啓文小學),以教師的身份做掩護開展革命活動,同時參與嶺東同盟會機關報《中華新報》的撰稿工作。 [2] 
南社成立於1909年11月13日,活動中心在上海。而此時至1911年冬嘉應州光復前夕,李煮夢曾短暫在《中華新報》參與辦報。他還曾進入嘉應州民政署(後轉為梅縣行政廳)工作。1912年7月17日,由葉楚傖介紹加入南社,入社編號284,1913年春,李煮夢離開梅縣政府部門回到了江浙地區。大約在1913年底至1914年初,據柳亞子在《南社叢刻》的按語提及,這位青年才子在蘇州“錦囊嘔血”而亡,年僅27歲。 [2] 

李煮夢人物評價

他詩才橫溢、特立獨行,是一位擅長古典詩詞寫作的青年才子,是葉劍英元帥早年的啓蒙老師,其對葉帥詩詞寫作的影響和啓發,現在仍可從葉劍英元帥的詩作裏找到印記。 [1] 
他還是一位創作白話小説的能手,在20世紀初期清末的上海文壇初露鋒芒,比張資平的小説創作歷程早十多年,而後者卻被人們認為是第一位大量創作小説的梅州籍作家。他構思小説的才能令南社干將葉楚傖折服,感嘆:“説部我輸李煮夢,小戎離黍出詼諧。” [1] 
李煮夢現在“默默無聞”,有很複雜的因素,其中重要的原因有兩點。首先是李煮夢英年早逝,20 多歲就客死異鄉,中斷了他的小説創作歷程,導致他無法寫出更有影響力的作品。新文化運動後,新的白話小説創作風頭壓過晚清近代小説流派,學術界對晚清小説創作成果的評價和研究,除四大譴責小説外,基本採取冷落的態度。其次,在梅州地區,有關晚清至民國的歷史文獻資料,經過歷史變遷和政治運動“洗禮”,保存寥寥無幾,對於這一歷史時期的專門研究存在大量空白,這也造成了李煮夢不為家鄉的人們所瞭解,但他的確是比張資平還早進行大量小説創作的梅州人。 [1] 

李煮夢親屬成員

祖父:李修梅 [2] 
父親:李蔭伯 [2] 
晚清時期,李煮夢的祖父李修梅在江蘇揚州的甘泉縣任知縣,李煮夢的父親李蔭伯隨父寄寓江南。少年時代的李煮夢因而跟隨祖父、父親在揚州居住和成長,李煮夢畢業於江蘇高等學堂,時傳統科舉已廢除,仍因成績優異被清廷授予舉人的頭銜。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