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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州平野

鎖定
《播州平野》是日本當代作家宮本百合子創作的長篇小説,於1946年在《新日本文學》的三、四、十月號上刊出,最後部分刊於1947年《新潮》一月號。 [1] 
《播州平野》以紀實性的筆調,描述了戰後動亂時期日本的社會現實。1945年8月15日,日本接受波茨坦宣言,無條件投降。日本民主主義文學擺脱了軍國主義束縛,開始抬頭。女作家宏子決定到關押丈夫的監獄時,接到了婆母的來信,説丈夫重吉的弟弟直次在廣島失蹤了。宏子決定先到婆婆家去,途中看到的都是破敗、混亂的景象,婆母家也是雜亂不堪。戰爭使鎮子成了“寡婦鎮”,城鄉都變成了一片廢墟。一向温和的弟媳豔子也變得冷漠、自私起來。宏子從報紙上看到了丈夫獲釋的消息,她準備去東京迎接歸來的丈夫,於是又踏上艱難的旅程。她搭着馬車向東京奔去,在播州平野上看到一派生氣盎然的景象。《播州平野》被譽為戰後民主主義文學“里程碑式的作品”。 [1]  [5] 
作品名稱
播州平野
外文名
ばんしゅうへいや
作    者
宮本百合子
文學體裁
長篇小説
首次發表時間
1946年
字    數
10萬

播州平野內容簡介

1945年8月15日正午,天皇發表廣播講話,宣佈接受波茨坦宣言,訓諭解除武裝。當時正住在東北小鎮弟弟家中的宏子,早就盼望着這一天。她非常興奮,立刻給已經被當局關押十二年的丈夫重吉寫了封信,盼望他早日出獄,並打算到關押丈夫的監獄去。這時卻收到婆婆一封信,告知重吉的弟弟直次應徵在廣島服役,廣島被轟炸時下落不明。為了安慰婆婆和弟媳,宏子決定到婆婆家去。好不容易擠上火車,一路上是滿目瘡痍,到處是廢墟、土坑、臭水,空氣也令人窒息。列車成了“敗兵列車”,這些從部隊回家的“大兵”,都帶着他們能搶到手的東西,把車廂塞得擁擠不堪。他們毫無顧忌,大談他們最後怎樣撈一把之類。人心四分五裂,各自只顧眼前利益。好不容易來到了婆婆居住的小鎮。這是一個失去了“支柱”的小鎮,男人大都死於戰場,成為一個“寡婦鎮”。婆婆一家也沒有了支撐家庭的男人,重吉的三弟出戰南洋已經四年,杳無音訊。婆婆雖然精明能幹,但也被生活的重擔壓得疲憊不堪。年輕體弱的弟媳豔子,因失去男人而變得乖戾、不近人情。兩個天真活潑的孩子,也因沒有父親的指教而蠻橫不講理。宏子本來打算到廣島附近的三池地方去打聽直次的下落,卻遇上傾盆暴雨,阻止了行程。由於新修軍事要道的阻擋,暴漲的河水淹進了“寡婦鎮”,也沖垮了交通道路。
宏子從報上看到:根據波茨坦宣言,必須廢除日本治安維持法,釋放全部思想犯。宏子激動之餘又有些擔心獄中的丈夫。重吉一直不肯改變自己的立場,十二年中吃盡了苦頭,幾乎死於獄中。不知道當局會又會給他以新的罪名。宏子思念丈夫,常常輾轉於牀,徹夜不眠。直到有一天看到丈夫的名字出現在被釋放的思想犯名單中,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恨不得馬上飛到丈夫的身邊。當天打點行裝往東京出發,估計丈夫出獄後會往東京。但一路上並不順利,戰爭和大水,使鐵路中斷,道路崎嶇,火車走走停停,秩序紛亂。宏子擔心錯過會見丈夫的時間,克服重重困難,徒步走過車輛不通的地段。好不容易來到離東京不遠的播州平野,趕着坐上一輛馬車。馬車晃悠悠地向東京進發,宏子的心境也越來越平靜。很快要見到重吉,使她全身充溢着愉快。同時她也感到:這輛“落後於時代”的馬車,正是戰後日本的象徵。 [1] 

播州平野人物介紹

宏子:小説主人公。宏子是一個有良知的作家。她把自己的感受真實地訴諸筆端,寫成小説。這就引起了日本反動派的恐慌,立刻下令禁止她的小説出版。不僅如此,還“以參加無產階級文學運動為理由,宏子遭到了起訴。結果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宏子也是一個“思想犯”的妻子。宏子自從成為重吉的妻子以來,在一個房子裏同居還不到兩個月,丈夫就被捕入獄,兩人一別便是十二年。在十二年裏,她寫給重吉的信不止一千封。他們用書信交流思想,表達愛情。一有機會,宏子就去監獄探望重吉。
宏子還是一個盡責的家庭主婦。重吉是長子。重吉被捕入獄以後,無法照顧家庭,孝順父母,宏子都儘可能地替他做了。婆婆來信説,重吉的弟弟直次在廣島失蹤,生死不明。宏子一接到婆婆的信,立即乘火車奔向重吉的老家。到了婆婆家裏,一邊安慰婆婆和弟媳,一邊決定去廣島附近打聽直次的下落。 [4] 
重吉:宏子的丈夫,石田家的老大。重吉在小説中沒有直接出場,但從宏子的意識活動中讀者知道他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十二年前,重吉從事黨的地下工作,他“忘我無私地努力,企圖改善社會上的不合理”。由於組織內部混進了特高科的特務,重吉以“思想犯”之罪被投進監獄。十二年中他受盡折磨,差一點死去,但他沒有屈服。“眼睛裏依然充滿了對光明前途的無限信心。”在法庭上他揭露統治階級的法西斯暴行,控訴侵略戰爭的罪惡,批判資產階級法律的虛偽。他作好了把牢底坐穿的思想準備。 [4] 
豔子:直次的妻子。豔子是一個可憐的寡婦。她的丈夫直次被強行徵兵入伍後,她既要照顧年邁的婆婆,又要撫育兩個年幼的孩子,還要經營店裏的生意。心力交瘁,疲憊不堪。不久聞知直次在廣島原子彈爆炸中下落不明,豔子和婆婆都絕望了。後來當傳來直次死亡的消息時,豔子欲哭無淚,性格變得乖戾起來。以前她和婆婆説話時,“聲調裏帶點甜蜜的味道,有一種小鳥依人之感,現在卻顯得很粗暴,甚至帶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在遭遇洪水時,豔子板着面子發號施令,根本不把婆婆放在眼裏。豔子性格的扭曲,婆媳關係的惡化,家庭出現不和睦氣氛,全是戰爭造成的。豔子是千千萬萬個被戰爭奪去丈夫的寡婦的典型。 [4] 
直次:重吉的弟弟直次,石田家的老二。在廣島原子彈爆炸中下落不明,後來當傳來直次死亡的消息。 [4] 

播州平野作品鑑賞

播州平野主題內容

《播州平野》以主人公的活動為中心擴大描寫範圍,宏子從東北農村的小鎮來到西邊廣島附近的軍事要鎮,再返回東京,在整個日本的土地上來描寫戰敗初期的社會現實,視野開闊。又將回憶、聯想與現實的描繪相交織,揭示戰敗前日本軍國主義統治的情況,加深了作品的思想深度。作者還把個人命運與整個社會時代聯繫在一起,具體生動地揭示戰爭所帶來的災難。
戰爭的殘酷,不僅表現在戰場上成堆的屍體、或者染紅大地的鮮血,它表現在許多方面。《播州平野》真實地記載了日本歷史上沉重的一頁,展示了十五年擴張戰爭給日本國民帶來的深重災難,揭露了日本軍國主義統治的罪惡。
小説通過宏子乘火車由東而西,再由西而東的一來一往,途中的所見、所聞、所感,深刻地揭示戰爭給日本帶來的創傷。這種創傷,不只是外在的,更嚴重的是內在的、心靈的。小説中重點描寫的一個家庭是石田家,也是戰爭時期成千上萬的日本普通家庭的代表。這一家的大兒子重吉因參加共產黨的活動、反對戰爭被處以無期徒刑,老二直次下落不明,老三到南洋四年未歸,家裏剩下幾個女人和孩子,過着一種“殘缺不全的生活”。老母為兒子憂傷,媳婦為丈夫哀痛;白天為生活奔波辛勞,晚上孤寂地輾轉於牀第;性情越來越冷漠暴躁,一種鬱悶窒息的氣氛籠罩着家庭。在“寡婦鎮”不只石田一家,而日本又有幾十萬個“寡婦鎮”。 [1] 

播州平野藝術特色

小説由兩大部分構成,一部分是宏子在東北本線、東海道線、山陰線及“寡婦鎮”的見聞;一部分是重吉被捕、審訊和獄中的鬥爭以及宏子對他的思念。兩部分以宏子為交叉點,前者按時間順序描述,後者有機地插入其中,二者結合嚴密巧妙。
小説中描述了眾多的人物:趾高氣揚的青年海軍軍官,在殖民地賺了大筆錢的建築承包商,決意自殺的將官,離開故土的朝鮮青年,廣島車站失去一隻胳膊的小站務員等等。他們當中雖有人發了戰爭財,但在精神上都受到戰爭的摧殘。不僅這一代人受到戰爭的創傷,下一代的身上也蒙受了戰爭的陰影。
重吉在小説中沒有直接出場。但通過宏子的意識活動,為讀者描繪出一個堅定的革命者形象。十二年中他受盡磨難,幾乎喪失了性命,但並沒有改變信仰。在法庭上他據理反駁,也作好堅持到底的思想準備。宏子每次幾分鐘的探視,都從他堅定的笑容和眼神中獲得力量。鐵窗並沒有阻擋夫婦之間的互相鼓勵,他們常以隱晦巧妙的書信交流思想。正是在重吉的鼓舞和感召下,宏子也越來越堅強。重吉的原型就是宮本百合子的丈夫宮本顯治,主人公宏子就是作者自己的自傳性形象。 [1] 

播州平野作品評價

日本現代文學史專家伊豆利彥:《播州平野》不僅巧妙地刻畫了日本歷史的斷面,而且通過移動的視角,揭露了當時日本國內所受戰禍之災,是具有紀念碑性質的作品。 [3] 
日本學者澤田章子:主人公站在普通大眾的角度審視戰後的日本,因此作品(《播州平野》)中對戰後現狀的描寫客觀全面。 [3] 

播州平野出版信息

小説於1946年在《新日本文學》的三、四、十月號上刊出,最後部分刊於1947年《新潮》一月號。1947年4月河出書房出版單行本。《播州平野》的中譯本收入人民文學出版社1959年出版的四卷本《宮本百合子選集》(第三卷),叔昌譯。在此之前,還出版過單行本。 [1] 

播州平野作者簡介

宮本百合子(1899—1951年),日本女作家。出生於建築師家庭,原名中條百合子。宮本百合子的作品大多描寫窮苦農民的生活和革命鬥爭,揭露了地主階級統治下半封建農村的毫無人性的一面和反動統治的黑暗,鼓舞了人民的鬥爭。代表作有《播州平野》《路標》等。 [2] 
參考資料
  • 1.    彭端智主編;郭振乾等著. 東方文學鑑賞辭典[M]. 武漢: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 1990.12:17-19.
  • 2.    文學常識編委會編. 你必須知道的2500個文學常識[M]. 重慶:重慶大學出版社, 2012.03:336.
  • 3.    許蓓蓓. 宮本百合子筆下的戰後日本 ——淺析《播州平野》[J]. 文教資料, 2018, (33):17-18.
  • 4.    楊國華著. 日本當代文學史[M]. 上海:上海三聯書店, 2014.01:129-131.
  • 5.    張德政主編. 外國文學知識辭典[M]. 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 1993.01:2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