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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手

(1959年羅伯特·佈列松執導法國電影)

鎖定
《扒手》是羅伯特·佈列松執導的犯罪片,馬丁·拉薩爾和Marika Green出演。
該片以日記的形式呈現了一個遊蕩在巴黎地鐵和街頭的小偷米歇爾的故事。
中文名
扒手
外文名
Pickpocket
其他譯名
竊手
類    型
犯罪、劇情
出品公司
Compagnie Cinématographique de France(法國)
製片地區
法國
拍攝地點
法國
發行公司
New Yorker Films(美國)
導    演
羅伯特·佈列松
編    劇
羅伯特·佈列松
製片人
Agnès Delahaie
主    演
Martin LaSalle
Marika Green
Jean Pélégri
César Gattegno
Pierre Leymarie 展開
片    長
75分鐘 / 阿根廷:79分鐘
上映時間
1959年12月16日(法國)
對白語言
法語
色    彩
黑白
imdb編碼
tt0053168
主要獎項
第10屆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提名
在線播放平台
嗶哩嗶哩

扒手劇情簡介

簡潔派大師佈列松呈現了一幅入木三分的人性素描:一個遊蕩在巴黎地鐵和街頭的小偷,米歇爾。
《扒手》封套
《扒手》封套(11張)
自然,他絕非尋常小偷,原型來自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在他的小閣樓裏,他讀了很多的書。深受虛無主義尼采超人哲學的影響,深深的自戀像毯子一樣裹着他,使他感到自己是特殊的人類,有權利向別人行竊。困擾他的並不是偷竊的罪惡感,而是偷竊的藝術和狂喜。在巴黎的地下鐵和車站,他儘可能近地站在他要行竊的人身後,一邊行竊,一邊體會別人的呼吸和情感。對他來説,偷竊成了激動人心的冒險之旅,是手指、腳步、身體和慾望的芭蕾,以米歇爾的觀點,同時也是“超人”的權利。他用種種理由為自己尋找託辭,但卻不敢面對抱病老母親的質問。當他所屬的偷竊團伙的頭目被捕後,他不久也落網了。最後在獄中,當一直照顧他母親的女友珍妮前來探望他時,他發現了自己還有愛的能力。 [1]  [6] 

扒手演職員表

扒手演員表

    • 馬丁·拉薩爾 飾 Michel
    • Marika Green 飾 Jeanne
    • Jean Pélégri 飾 L'inspecteur principal
    • Dolly Scal 飾 La mère
    • Pierre Leymarie 飾 Jacques
    • Kassagi 飾 1er complice

扒手職員表

扒手獲獎記錄

第10屆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提名 [2] 
日期
獎項方
獲獎方
獲獎情況
2022年12月
《視與聽》影史最偉大100部影片導演版
《扒手》 [5]   
入選

扒手幕後製作

《扒手》海報
《扒手》海報(5張)
羅伯特·佈列松之於法國電影,就好比莫扎特之於奧地利音樂,陀斯妥耶夫斯基之於俄國文學。
羅伯特佈列松(Robert Bresson)在四十多年前拍攝的《竊手》(Pickpocket,一九五九年)至今被影評界認為是一部“最當代的影片”。他本人在一九九九年歲末的辭世曾經凍結了全世界電影人的心,人們悲傷“一百年來,攜着電影的手鬆開了”;而一九五九年則被《電影筆記》判斷為“一個電影的分水嶺”,一個顯見的原因是,一九五九年的巴黎街頭,戈達爾在拍《斷了氣》( bout de souffle),同時,佈列松在攝《竊手》。想像以下的場景是相當動人的:蜜薩魯(《斷了氣》的主人公)跑過巴黎的街角,和米歇爾(《竊手》的主人公)相遇;戈達爾的身影晃過佈列松的底片;《竊手》的一個背景出現在《斷了氣》中;佈列松的一聲“Camera”啓動了戈達爾的攝影機…… [3] 
公認的,佈列松是電影界的頭號知識分子,不光是因為他喜歡改編或引用名著,主要是他充滿哲思的電影語言,禁慾卻誘人的畫面使他的風格相當內省,寓意深刻但含有無盡詩意。他的電影因此完全避免了布努艾爾的嘲諷和伯格曼的苦澀,他不作評價,也不表同情,凡人的過失並不使他反感,他探索的是迷途中的救贖。有影評人認為佈列松的所有電影都只有兩個主人公:一個沉思的人和他的身外世界(比如監獄)。《竊手》也是這樣的一部影片。 [3] 
整部影片以米歇爾的日記形式展開,中鏡頭和長鏡頭把攝影機的移動減到最低點,所以畫面自始至終帶有沉思冷峻的風格。米歇爾的臉一直都非常平靜,儘管手指掀動一次次犯罪或犯罪藝術,他的表情始終不變。所以布烈松的電影被有些人認為“很難看”,因為它們“沒有風格,沒有動作,除了一成不變的臉,什麼都沒有”。對此,布烈松一笑置之,一如既往地要求他的演員“不要表現任何情緒”,為此,他可以把一個鏡頭連續拍上五十遍,直到演員不再可能表現任何情緒。《竊手》也因此成了電影史上的一部“最節儉的影片”。 [3] 

扒手影片評價

寫羅伯特·佈列松,需要一點點勇氣
第一,佈列松並不是為廣大影迷所熟知的電影大師,很多影青也只聞其名,不見其電影,這也是可預見的,對於大多數人來説,佈列松這樣的大師總是意味着觀影時一頓美美的睡眠。但是佈列松在電影界內卻是很多名家的偶像,其中評價他的最有名的話莫過於戈達爾:“佈列松之於法國電影,正如莫扎特之於奧地利音樂,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於俄國文學。”評價之高可見一斑。 [4] 
第二,佈列松的電影難見“技巧”,即一般傳統上的視覺技巧,而且佈列松的一些電影都是使用了大段畫外音,這樣,使很多人感覺到“悶”,甚至是“很難看”。
今天,讓我們通過《扒手》一片來分析一下佈列松。
《扒手》的CC版我是上週才買到的,除了精彩的電影之外,還有大把的花絮,包括紀錄片“Models of Pickpocket””佈列松1960接受採訪實錄”等等,價值很高,通過各個方面展現出當時《扒手》拍攝的情況,也使觀者更為全方位的瞭解了《扒手》。 [4] 
為什麼我説《扒手》是最好的法國電影?個人喜歡的因素有一點,但不置可否,因為電影本身的牛逼是一直存在的。我們看一部電影,到底該怎麼看才認定其是好電影?外行看熱鬧,看故事看明星看特效,但是一個真正想學電影的人又該怎麼看?我們看的不只是他講的是什麼故事,而是他怎麼來講這個故事,這才是體現導演作用的地方。同樣我們還要看電影的光,聲和時空,這是電影最基本的四大元素,如何利用這四大元素也成為導演能力所體現的標杆。《扒手》明顯做到了導演想表達的最好。 [4] 
我們説這部影片是佈列松極簡主義的最高藝術成就,他的切換總是不多餘也不缺乏,冷峻的剪輯沒有突出絲毫的感情,這就是佈列松想要的。但是冷峻不代表沒有節奏,佈列松的光聲是擁有節奏的,比如開頭在賽馬場,佈列松只將鏡頭一直對準主角的臉(主角密謀偷東西),主角面無表情地望着前方,畫面中是幾乎沒有運動的,我們以前説過,沒有運動觀眾會感覺到悶,這個時候,觀眾就對畫面上的東西失去了興趣,這個時候,畫外空間就起作用了,觀眾會想“這個人到底在幹嘛?”並猜想畫外他的身體在幹嘛,這時佈列松切進了主角手準備扒竊的大特寫,再次切回主角臉部特寫,這樣的切換似乎沒什麼特別,但是節奏卻上來了,觀眾知道主角要偷東西了,卻一直只能看到他那沒有表情有些緊張的臉,觀眾會想看到他到底偷到沒有。在這個時候,佈列松利用了聲音,因為在賽馬場,馬跑過時總會伴有馬蹄聲和觀眾的歡呼和吼叫。佈列松的鏡頭依然對準主角,畫外傳來馬蹄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的聲音,主角周圍的觀眾也沸騰了,開始騷動,畫外人聲鼎沸,我們只看到主角微微一動,然後鏡頭切到主角手部的特寫,偷竊成功。這一個段落的節奏是特別好的,佈列松利用幾乎沒有運動的鏡頭(這裏的作用類似於空鏡頭)以及聲音和適當的手特寫的切換將節奏繃了起來,不僅成功地吸引了觀眾而且傳達了緊張感。這樣的光聲效應在全片比比皆是,一點也不悶,反而令人稱絕。 [4] 
同樣,佈列松的時空是特別自由的,從這樣一個例子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他的時空概念。 主角跟着一個厲害扒手進了一間酒吧,並與其成為了朋友,這個時候,那位扒手從座位上站起,並叫主角跟他來,然後從右出畫,這時,主角站起來,攝象機向前搖,主角的景別慢慢由中景變為近景,主角向前走他望着右前方(我以朝觀眾這面為前),這個時候就象三鏡頭法的正拍,切,變為扒手的反拍,但是我們發現,這個正反拍的空間完全變了,正拍主角時,還在酒吧,反拍扒手,空間卻已在另一個房間裏了,時間也明顯不是鏡頭切換的那一秒以後。佈列松僅僅用了一個正反拍,不僅很好的敍事,並且實現了時空的完全切換,這是很厲害的一個地方。 [4] 
還有佈列松的一種獨特節奏也值得一提,在《扒手》中,有很多主角記日記的場面,佈列松總是這麼處理:先拍主角已經寫好的日記,上面的字看的清清楚楚,然後過1秒左右,畫外音,説的是那些我們看的清清楚楚的字,畫外音同時切換,視覺上展示的是日記上寫的以及畫外音説的事,所以他在其後展現的視覺圖象全是我們已經知道如何發展的事了。那為什麼佈列松要把一個只用一種手段就可表現的事,連續用三種手段表現並反覆使用呢?既然有日記有視覺,那畫外音有什麼用?這個處理在他的《鄉村牧師日記》中也有使用(全篇使用),我覺得巴贊的分析是正確的,佈列松首先用日記文字就表現了故事,此時的畫外音,起強調及斷句作用,然後的視覺圖象,因為我們起先已知道結果,所以這個時候,觀眾就被強行抽離出來,不那麼關注故事而是單純的看畫面,而佈列松説過他想要的就是那種緊張的氣氛和客觀的看待。讓觀眾預先明白劇情,然後在單純用畫面塑造氣氛並讓觀眾齣戲以思考,這也是佈列松的一大牛處。 [4] 
而在《扒手》中,還有一大神韻,即演員,我認為,任何一個導演都該好好的看《扒手》以及瞭解佈列松如何執導演員的,在這點上,佈列松可稱為最偉大導演。 [4] 
由此談到的東西很多,希望大家氣定神閒地看下去。佈列松從來都只用非職業演員,但是,那些人在影片中的神采卻是任何職業演員達不到的。用花絮中記錄片的話來説“我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扒手》中看到的,還是生活中看到的,我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感覺到電影和生活變得如此的模糊。”真實是佈列松一直所堅持的,他根據角色選擇了演員,給了他們大致的劇本,照後來那些業餘演員所説:“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成為《扒手》中的演員,佈列松選擇我時就給了我一種難以言狀的力。”佈列松從不給演員説他自己的感覺,他讓演員記住了大致的故事,就把他們放在環境中演,當演員不知所措時,他對演員的建議是“或許你可以這麼説。” [4] 
緊張,嚴肅,面無表情是佈列松電影中的一道風景,也因為這些臉,他的電影才成為了他所希望的冷峻的客觀的電影。在這件事上,佈列松擁有一套獨門的方法,不像希區柯克,説到這裏,我要停下批判一下希區柯克所説的“你只需要告訴演員幹什麼動作就行了。”這是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因為我自己也有一點點拍東西執導演員的經驗,曾經實踐過希區的話,但是光憑這句話是完全不能控制演員的,只會讓演員不知所云,希區柯克當然可以這麼做,誰叫他手上的演員都是褒曼、格蘭特們呢?而世界上又有幾個褒曼、格蘭特?有人説,也可以利用庫裏肖夫效應,但是我覺得這個效應還是適用於那種感情外露的場面,需要表達感情的場面。但生活中又有誰會把感情外露呢?每個人都要藏起自己,況且佈列松要的是真實,要的是真正得緊張,這是該怎麼辦?佈列松將一個鏡頭重拍了幾十遍,這個時候,有禮貌舉止得體的他突然變成了暴君,他不給演員説為什麼重拍,不給任何工作人員説,讓整個片場,特別是演員,擁有了真正緊張,並且麻木的面無表情的臉。因為演的時候,不管是專業還是業餘,演員們總想着“演”,而肉體上的累和精神上受阻卻使他們真正成為佈列松想要的,佈列松的暴君行徑也是他人為的。《扒手》中演員們沒有表現任何情緒的客觀表演就是佈列松這樣折騰出來的。 [4] 
在花絮中,演員們這麼認為:“佈列松在開拍前就人為地為我們設好了圈套,我們陷進去,就都是他要的狀態。”“和佈列松拍戲你的心理歷程是會真正變化的,就象是真正的人生。”“一切都緊張了,佈列松的心裏卻還是那麼冷靜。”“我為能拍《扒手》感到自豪。” [4] 
最後,在《扒手》後的花絮裏,我真正看到了佈列松本人的行為和表情。那是1960年兩位主持人在演播室中對他的採訪,我看到了一個叔本華所説的真正擁有傑出精神能力的人,他有點低垂着頭,説話時嘴角的活動很微小,眼神也總是遊離,似乎對社交有些害怕和逃避。而他的話是那樣真誠。我用從DVD中自己手抄的一些訪談的記錄節選來結束這篇文章,在這個訪談中,或許我們能看到更多關於佈列松的東西。 [4] 
Q:你喜歡人們理解你麼?
A:我不知道人們是否理解我,但是這裏説的是電影還是我?如果是電影,我想......我喜歡讓人們在理解電影之前先看它,感覺要來於智慧之前。
Q:在《扒手》裏,你想讓人們感受到什麼?
A:我想講的不僅是一個故事,我想讓人們感受到一個小偷周圍的氛圍,讓人們感覺到不安,不舒服,我想表現一個賊的孤獨。
Q:你遇到過賊麼?
A:我想我遇到過幾個,但要在你真正被搶後你才知道。
Q:你的電影的一個本質特徵就是你拒絕戲劇性。
A:我拒絕戲劇性,或者説,我試圖拒絕,因為不那麼容易,通過面部暗示,姿態和聲音效果的表達方式。
Q:但你好象在尋找某種反表達,你不只不想他表演,而且你不允許現實主義,好象你的演員沒有表情,比現實生活更少的表達。
A:我不這麼認為,我試圖把他們朝自動化牽引,那佔據我們生活大部分時間。
Q:你覺得你的電影屬於先鋒麼?
A:不,我只覺得將來的電影會更遠離劇院,遠離戲劇化。
最後
Q:你覺得自己孤獨麼?
A:我覺得自己非常孤獨。(笑了笑),但是那並不能帶來快樂。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