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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觀北大

鎖定
1925年,北京大學建校27年校慶的時候,魯迅應北大學生會的要求寫了一篇短文《我觀北大》 [4]  ,他稱讚“北大是常與黑暗勢力抗戰的,即使只有自己”。並堅信“北大究竟還是活的,而且還在生長的。凡活的而且在生長者,總有着希望的前途”。 [1] 
中文名
我觀北大
外文名
My view on Peking University
作    者
魯迅 [4] 
發表日期
1925年 [4] 
類    別
文學
發表刊物
北大學生會週刊 [3] 

目錄

我觀北大背景介紹

1925年,北大27週年校慶之際,應北大學生會邀請,魯迅先生寫了一篇《我觀北大》。 [4]  針對段祺瑞執政府的“整頓學風”措施和以總長章士釗為首的教育部一再打壓北大(如散佈解散北大的謠言,決定停發北大經費)的舉動,魯迅寫道:“第一,北大是常為新的,改進的運動的先鋒,要使中國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雖然很中了許多暗箭,背了許多謠言;教授和學生也都逐年地有些改換了,而那向上的精神還是始終一貫,不見得弛懈”;“第二,北大是常與黑暗勢力抗戰的,即使只有自己”;北大究竟還是活的,而且還在生長的。凡活的而且在生長着,總有着希望的前途”。對於投向北大的“暗箭”,北大人向來有反省的自覺(朱鐵志校友的《公開信》即為一例),但更不乏堅守的勇氣。 [2] 

我觀北大全文

因為北大學生會的緊急徵發,我於是總得對於本校的二十七週年紀念來説幾句話。
據一位教授的名論,則“教一兩點鐘的講師”是不配與聞校事的,而我正是教一點鐘的講師。但這些名論,只好請恕我置之不理;如其不恕,那麼,也就算了,人哪裏顧得這些事。
我向來也不專以北大教員自居,因為另外還與幾個學校有關係。然而不知怎的,也許是含有神妙的用意,今年忽而頗有些人指我為北大派。我雖然不知道北大可真有特別的派,但也就以此自居了。北大派麼?就是北大派!怎麼樣呢?
我覺得北大也並不壞。如果真有所謂派,那麼,被派進這派裏去,也還是也就算了。理由在下面:
既然是二十七週年,則本校的萌芽,自然是發於前清的,但我並民國初年的情形也不知道。惟據近七八年的事實看來,第一,北大是常為新的,改進的運動的先鋒,要使中國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雖然很中了許多暗箭,背了許多謠言;教授和學生也都逐年地有些改換了,而那向上的精神還是始終一貫,不見得弛懈。自然,偶爾也免不了有些很想勒轉馬頭的,可是這也無傷大體,“萬眾一心”,原不過是書本上的冠冕話。
第二,北大是常與黑暗勢力抗戰的,即使只有自己。自從章士釗提了“整頓學風”的招牌來“作之師”,並且分送金款以來,北大卻還是給他一個依照彭允彝的待遇。現在章士釗雖然還伏在暗地裏做總長,本相卻已顯露了;而北大的校格也就愈明白。那時固然也曾顯出一角灰色,但其無傷大體,也和第一條所説相同。
我不是公論家,有上帝一般決算功過的能力。僅據我所感得的説,則北大究竟還是活的,而且還在生長着。凡活的而且在生長者,總有着希望的前途。
今天所想到的就是這一點。但如果北大到二十八週年而仍不為章士釗者流所謀害,又要出紀念刊,我卻要預先聲明:不來多話了。一則,命題作文,實在苦不過;二則,説起來大約還是這些話。
魯迅
(原載《北大學生會週刊》創刊號 1925年12月)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