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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的故事

(饒平如為紀念妻子美棠所畫的18本畫冊)

鎖定
《我倆的故事》,是91歲的饒平如為紀念妻子美棠所畫的18本畫冊。妻子毛美棠2008年病逝後,他手繪數百幅畫,記述他們從初識到相守再到生死分別的70多年時光,有愛情的甜蜜,有平凡的生活。這些畫作風格類似豐子愷,均配有小詩短文介紹。《我倆的故事》已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我倆的故事》記錄了一個家庭近60年的動盪歷史,見證了一對夫妻近60年的愛情,也見證了時代的變遷。
中文名
我倆的故事
作    者
饒平如
實    質
畫冊
本    數
18本

我倆的故事作品介紹

《我倆的故事》
《我倆的故事》(13張)
在流傳的多幅《我倆的故事》插圖中,其中一幅畫的是一個女孩子在支起的竹窗內對着鏡子塗口紅,那嬌羞的樣子,柔美的姿態,令人頓生愛慕。這是饒平如見到美棠第一面的場景,當年怦然心動的感覺躍然紙上。“我走到院子的第三進時,看到了她,她大概知道我要來了,塗口紅打扮一下。” [1] 
《我倆的故事》裏,每一張圖片都會配一些文字或者詩句,在婚禮這一頁,饒平如題寫的詩句是“千難萬險終不悔,海枯石爛永相隨”以及李商隱的《無題》。詩句確實就像是他們此後一生的寫照,婚後美棠跟着丈夫開始了東奔西走的生活。
有一幅畫叫《奇妙的房子》,畫的是他們在貴州時的住所,只是圖畫中的房間越看越奇怪,“這不是間房子,是個亭子改的。”饒平如笑着説。端午節買粽子,和朋友們一起吃火鍋、打牌,假日吃茶,大兒子出生,妻子抱兒子在懷中,左鄰右舍都來道賀,這些圖畫記錄着這段時間的生活。

我倆的故事故事梗概

(饒平如自述)

我倆的故事參軍

1922年,生於江西南城,爺爺是清朝時期的三品官,到父親這一代,仍是大户人家。
我11歲的時候,父親好友的女兒毛美棠來家裏玩,她8歲,梳着辮子。我給她玩玩具,我們兩個人呆了一個下午,沒説什麼話。
當時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梳着辮子的小姑娘,將是我一生的伴侶。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懷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豪情壯志,作為一名熱血青年,饒平如也捲入到抗日的浪潮中去。
當時國共合作,在和日本人在打仗,到處都沸騰了。1940年,我上高二,沒等到高三畢業,就去江西上饒,考取了黃埔軍校。走之前,父親贈詩一首 “倭寇侵華日,書生投筆時”。我在綠書包上縫了四個白色的大字“長征萬里”。
的確是長征,我和同伴花了4個月,從江西走到位於成都的黃埔軍校報到。當時戰亂,有火車我們就坐火車,沒有就走着過去。去時是秋天,還穿着短袖,到成都是冬天,我還穿着短袖,衣服破破爛爛,像個叫花子。
畢業之後,饒平如加入了國民黨100軍某炮兵營當觀測員。1946年,戰爭結束,父親從江西老家來信,讓饒平如趕緊請假回家結婚。父親當年的贈詩裏還有一句“功成兒解甲,宜室拜重慈”。

我倆的故事相愛

饒平如與妻子毛美棠的合影 饒平如與妻子毛美棠的合影
“同生死,共患難,以沫相濡,天若有情天亦老;三載隔幽冥,絕音問,愁腸寸斷,相思始覺海非深。”這是饒平如寫的一首詞,擠在畫冊的扉頁,饒平如説,這是他畫畫的原因。
見到美棠之前,有人介紹過兩個女朋友,我都不樂意。這個世界蠻奇怪的,其他人就是沒有感覺。
確定關係後,有一天,我們在南昌的湖濱公園裏談戀愛,我不好意思説“我愛你”,唱了一首很流行的英文歌曲“Oh Rosemarry I Love You ”。
我們兩個都喜歡音樂,她唱歌,我吹口琴。
結婚之後,我們先到貴州工作。1951年,我輾轉來到上海,在江寧路上的大德醫院做會計,兼職做做出版社編輯,每個月工資240元,當時一般人的收入幾十塊就不錯了。這是我一生中最風光的日子,算命先生也説我“平生最利東南”。美棠不需要工作,在家做全職太太,還僱了一個保姆。
沒想到,1958年,生活全變了。因為是國民黨軍人,饒平如被送到安徽六安某農場接受“勞動改造”,此後陸續在安徽某齒輪廠做工,跟妻子兩地分居長達22年。這22年間,他們寫了上千封信。
美棠給我的每一封信我都留着,當時我有個木頭箱子,看完就鎖在箱子裏,隔幾天拿出來看看。信上都是些美棠柴米油鹽的家常事,大兒子找工作、家裏沒錢買菜。愛情啊什麼都沒有,哪有工夫談那個。有時候美棠也會煩躁,會急,我只好安慰安慰她。
作為勞教分子的妻子,毛美棠也飽嘗了世態炎涼,在一幅名為《變臉》的畫中,美棠在背後給街道幹部打招呼。對方看到是毛美棠後,原本堆着笑的臉,立刻板了起來。為了貼補家用,美棠去上海自然博物館拉水泥,一個月賺十幾塊錢。
1959年,因為糧食緊缺,我全身浮腫,醫務室讓我休息,也沒什麼藥可治。恰巧美棠寄來了一瓶乳白色的魚肝油。這太有用了,我把半瓶魚肝油倒在熱氣騰騰的米飯裏,米飯又香又軟,真是妙不可言,非常舒服。兩天後,我的浮腫就消失了。

我倆的故事離別

1979年,饒平如平反後回到上海,在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做編輯。不幸的是,1992年,美棠被查出患有糖尿病和腎病。病到晚期,美棠的神志已經不清醒。有一天她稱丈夫將自己的孫女藏了起來,不讓她見,饒平如怎麼説她都不信,八十多歲的他,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美棠從1992年開始發病,後來病重的時候,你説話,她看着你,沒什麼反應。後來我就用毛筆寫大字,拿到她面前看,也不行。
內容 內容
有次她突然説想吃杏花樓(點心),我就騎了20分鐘的自行車,去龍柏新村給她買回來,買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忘了,也不想吃了。
2008年3月19日下午3點,家人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快不行了”。在徐彙區中心醫院,醫生和護士圍着一圈,我在人羣后面,離她十幾步。她躺在病牀上,朝右側側頭,在人縫裏找到了我,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掛在眼角上。
我擠到病牀前,握住她的手,幫她擦了眼淚。不到一分鐘,她的手變得冰涼,監測儀上顯示出一條直線。
我知道,這是永別。
饒平如喜歡豐子愷和葉淺予的畫,經常買來學。從妻子去世之後,他開始作畫,一方面懷念亡妻,一方面也是給子孫留下記錄。孫女饒青欣介紹,他上午打拳,下午喝杯咖啡後,先構思,然後提筆畫畫。一幅小畫,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現在,陪着饒平如生活的,是一隻黃色家貓。他在家裏的大傢俱都貼上了手寫的字。上面寫着紅底大字“春”,看上去喜氣洋洋。
90歲的時候,饒平如開始學鋼琴,常彈的曲子裏,有一首《送別》。

我倆的故事作者簡介

饒平如 饒平如
饒平如,祖籍江西南城,出身名門,祖父饒芝祥出身翰林,官至正三品,是清末的文學家。饒平如的父親饒孝謙畢業於北京政法大學堂,是一名律師,饒平如的外公也是晚清的官員,母親是大家閨秀。
1941年畢業之後,饒平如加入了國民黨100軍某炮兵營當觀測員。
1948年,饒平如調離炮兵部隊改當參謀,隨即提出請假回家完婚。請假報告遞交3天后,部隊就接到了轉移的命令。7月,饒平如徹底離開部隊,回到南昌,8月中旬與美棠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1951年,輾轉來到上海,在江寧路上的大德醫院做會計,兼職做出版社編輯。
1958年,因為是國民黨軍人,饒平如被送到安徽六安某農場接受“勞動改造”,此後陸續在安徽某齒輪廠做工。
1979年,饒平如平反後回到上海,在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做編輯。 [2] 

我倆的故事創作背景

2008年3月19日,距離他們60年鑽石婚的紀念日只有短短5個月,毛美棠去世。饒平如在畫冊上寫下:“難再是青春…… 美棠與我距此目標僅五個月,亦應無憾矣。”記錄妻子美棠的最後一幅畫名為《最後的一滴眼淚》,記下了他們分別的最後一刻。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