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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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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宗一,1931年生於北京,滿族,南開大學東方藝術系教授。 [1]  1950年考入南開大學中文系,1954年畢業留校任教,從事中國文學史教學與研究。期間曾任南開大學學術委員會委員,中文系學術委員會常務副主任。
1987年奉命參與組建東方藝術系。不久即聘任為教授,任系學術委員會領導小組主要負責人。 [1] 
中文名
寧宗一
民    族
滿族
出生地
北京市
出生日期
1931年5月20日
職    業
教學科研工作人員
職    稱
教授

寧宗一人物生平

寧宗一 寧宗一
1931年,寧宗一出生於北京, [2]  父親寧伯龍是滿族一個大家族的長房長子,是當時頗有名氣專工蠅頭小楷的書法家,為人正直不阿。母親出身於皇室顯赫大族,雍榮高貴,大家風範,富於同情心和幽默感。在他們的第一個女兒降生後,寧伯龍便帶着妻女搬出了寧氏家族居住的北京西堂子衚衕,表示了對那個封建家族的叛逆。父母的性格大約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兒子,這在寧宗一兒時就有所表現。父親要求兒子每日習字一篇,而父親每天圈閲評點的作業都是寧宗一母親代勞的。這種反傳統的叛逆實際上還影響着他以後的生活道路和學術研究。西方哲人、詩人關於“性格就是命運”的名言,令寧宗一千百倍地欣賞。
1950年,寧宗一在北京高中畢業後,先入哈爾濱外專學習俄文,後轉入南開大學中文系學習。思維活躍,談吐率真幽默的?學生會主席,理想的職業當然是新聞記者。然而,由於成績優異,寧宗一54年畢業後被留校,在中文系古典文學教研室任教。無可奈何地哭過之後,便開始了他47年的教書生涯。儘管不情願,卻教得有聲有色。講台的神奇或許就在於它能讓每一個站在它面前的人,拋卻雜念,平添一種神聖感。那時,寧宗一隻要站在講台上,無論是國家特殊歷史時期的身遭劫難,還是兒子的不幸夭折,國事家事的種種磨難都置之於腦後。87年,寧先生調東力藝術系任教。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他的學生經商的做到大老闆,時常提出要資助他們清貧的教授(教授往往心領好意。);從政的則官至國家部級官員;做學問的也都桃李盈門,他的研究生都帶了研究生,還時常請他這位“師爺”講課。
寧宗一 寧宗一
寧先生是一位以真誠面對生活,執著於感情的人。他具有浪漫色彩的三次婚姻的經歷,使他深深咀嚼過人生的況味,同時也頻頻招致各種長短流長,寧先生都能坦然面對。他是他的家族裏第一個和外族人結婚的,他的第一位妻子是回族。那時他是年輕的助教,她是學生,詩般的浪漫過去之後,他們發現了他們婚姻的不和諧。這段婚姻斷斷續續維持到80年代初彼此分手。1983年,寧先生在全國已有了相當的學術地位和影響。他敞開胸懷接納了一位崇拜他、愛戴他,卻小他20多歲的他的小朋友做他的妻子。她對他的愛,帶給他的青春生氣使他對她始終充滿着異樣的情感,以致後來由於她身在海外,與寧先生了結了姻緣之後,寧先生還很長時間地保留着這份情感。這段刻骨銘心的婚姻是他們各自吞進了300片安眠藥。以四天的地獄之行換來的。這段婚姻,在校園引起過軒然大波,甚至在很長時間以後還泛着漣漪,關於寧先生婚戀的故事還在演繹着。寧先生當時被免掉校學術委員會委員的學術職務,也影響到正教授的審批。
當商品潮洶湧而來的時候,人們的價值觀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1992年,寧先生已61歲。一個即將退休的教授可以説一貧如洗。一個22歲的姑娘對這一切自然看得再清楚不過,卻在這時向他走來。以她的善良,質樸和純真,以她坦蕩的胸旌,以她面對世人的落落大方征服了教授,也征服了世人。他們這一次跨越年齡障礙的結合被實實在在地認可了。
有人説,沒有為生活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論人生。寧先生坎坷的生活經歷,使他有幸體驗了更加豐富的人生,使他對人生對生活有了更加豐厚的感悟,他把自己對人生況味的感悟引入對古典文學的研究中,形成了他獨特的審美判斷力和獨特的學術創見。
寧宗一 寧宗一
得益於華粹深、許政揚先生及當年南大中文系主任、現代文學專家李何林先生學術上的關懷和指導,被笑談為南開“四大才子”之—的寧宗一在眾多青年學子中較早顯露才華,脱穎而出。54年畢業不久,分別在《天津日報》,《南開大學學報》和《光明日報》上發表的數篇論文已顯示出理論功底和學術能力。他將學術觸角伸向中國戲曲領域是始於60年代擔任中國文學史(宋元部分)教學的時候。這一時期,他撰寫的多篇研究中國戲曲規律的文章,在學術界產生過一定影響。
歷經了中國那場政治劫難之後,70年代後期,寧宗一在學術研究上也趨向成熟,且著述甚豐。出版於1979年的《中國小説史簡編》是他與另一學者受命主編的,被學術界稱作“文革”後,在小説史研究上“撥亂反正,正本清源的積極成果”。
80中代到90年代初,寬鬆的政治環境帶來良好的學術空間。寧宗一先生的學術意識,學術思想越加積極活躍。先後發表了一系列研究中國古典小説、戲曲的論文,有多篇獲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其中《評<中國戲曲通史>》獲85年文藝評論類“魯迅文藝獎”。這一時期的大部分論文都收入了他的研究專著《中國古典小説戲曲探藝錄》。寧宗一這一時期的研究特點是小説戲曲“雙管齊下”,提出二者“互相參定、相互作用,同步發展”的觀點。同時他對古典文學研究的方法論問題予以關注和探究。1987年發表於《戲曲藝術》雜誌的《另一種精神世界的透視——為關漢卿<謝天香>雜劇一辯》,得到著名元曲研究大師,中山大學王季思教授的稱讚。88年《戲劇報》發表的《<長生殿>的悲劇意識》,很快得到反響,上海崑劇院著名編劇唐葆祥先生寫信認為,文中提出的“人生的永恆遺憾”是開啓從《長恨歌》到《長生殿》主題的一把鑰匙。1989年,寧宗一先生在《文學遺產》雜誌主辦的古代小説研究40年反思研討會上作了題為《古代小説研究的反思和取向》的長篇發言。這篇發言被《文學評論》雜誌發表。他提出了一個小説、戲曲研究的新視角:對人生況味的感悟。
寧宗一 寧宗一 [2]
寧宗一先生是一位當代意識極強的古典文學研究者,他主張也實踐着站在當代文化立場上,以當代人的科學精神以及科學悟性和思辯力去反觀文學歷史現象,去研究古典文學。他在《關於文學史觀與文學史編寫的若干斷想》的論文中闡釋了他的基本文學史觀,提出以當代意識,重建閲讀空間,重構中國文學史。
名著重讀,文學史重構。這古典文學研究中的驚世之論的提出,是基於寧先生長期的學術研究中,洞見到“閲讀空間的狹小和殘破,早已使文學史研究者有窒息之感”,學術研究面臨着理論的貧困,而理論的貧困又源於哲學意識的貧困。因而他極力倡導更新概念,即以一種新的理論範式去重新認識,理解和發現文學現象,並主張向作家深邃的心靈世界掘進,以“心靈史”來建構整個文學吏的新體系。他發表於1988年的《戲曲史·心史·社會史》論文,就對文藝史的分期依賴於社會史的成規,提出了有力的質疑。他認為,戲曲史、小説史,究其實質都是一部心史。寧先生倡導的“心史”説拓寬了文藝研究的視野,獲得學術界的認同。面對長期以來大一統的文學理論和古典文學研究體系,寧先生能獨闢蹊徑,提出一套頗具創見性的學術思想,除紮實的理論功底之外,還有那令人欽敬的學術膽識和氣魄。
千古奇書《金瓶梅》,學術界長期以來對之諱莫如深。文學史上第一個從美學角度研究這部有爭議書的學者是寧宗一先生。寧宗一先生較早介入其間,對這部書進行了重新的審視和系統的研究。為此,寧宗一先生背了不少罵名。有人説《金瓶梅》是一本不道德的書,研究它的人當然也是不道德的。有人甚至將寧先生對《金瓶梅》的學術研究與他的私生活聯繫起來,仔細尋找二者間的對應關係。寧宗一先生對這無聊的傳言置之不理。他的研究幾乎涉及金學研究的眾多側面,前前後後寫出數篇論文,闡釋他的總體構想:為《金瓶梅》一辯。寧先生有名的得意之作是1990年出版的專著《説不盡的<金瓶梅>》。這部專著一經出版,數家雜誌紛紛轉載。一些學者撰文予以首肯,認為“一本書牽動了一部小説史”,盛讚此書是“高屋建瓴,視野開闊,持論謹嚴,含藴深沉之作。”
寧宗一先生在告別講壇之前,於95年出版了90多萬字的《寧宗一小説戲劇自選集》,他的同事和門生在為這部自選集進行評論時,對寧宗一先生的學術活動作了深沉的評説:寧先生的學術實際上是他對人生品評的延長。他之所以在古典文學作品中見別人所未見,以靈性激活歷史,他不平靜的生活和不公平的命運為他的批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著有數百萬字學術論著的寧宗一先生可謂高產的學者,由於篇幅的限制,只能提到在他的文學研究中佔有重要地位而不能不提及的作品,如領銜完成的《元雜劇研究概論》、《明代雜劇研究概論》、與他人合作編注的《錯斬崔寧》、合作選編了台港學人的《論中國古典小説的藝術》、《華粹深劇作選》。還主編了《中國武俠小説鑑賞辭典》,主編了約一百萬字的國內第一部《中國小説?學通論》,被列為國家’85重點圖書。他還承擔了很多國家文化研究項目。
寧宗一先生還是天津市文學學會古代小説戲曲研究會會長、中國武俠文學學會會長、天津紅樓夢文化研究會會長、中國《儒林外史》學會副會長、中國《紅樓夢》學會中國戲曲學會,中國古代戲曲學會理事,中國劇協天津分會顧問,以及天津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委員。
在幾十年的學術研究中,寧先生的學術觀點,研究方法以及古典文學研究觀照的視角的反傳統,其帶有的濃厚的時代氣息,也常常被譏諷為“接受新潮”,被貶為過眼煙雲。對此寧宗一先生直言不諱地表示喜歡新的東西,對國學中的考證只認為是治學之手段,而非目的。他認為學者應與時代同步,學術研究必須與時代發展相關聯,滯後不是真正的學術。寧宗一先生自命使命感比誰都強,為自己能站在學術的前沿,與時代同步而高興,毫無悔意。

寧宗一社會職務

寧宗一教授擔任的社會學術兼職有中國武俠文學學會名譽會長、中國儒林外史學會副會長、中國紅樓夢學會顧問、中國金瓶梅研究會顧問以及中國劇協會員、天津劇協顧問、天津作協會員、天津社聯委員兼天津古典小説戲曲研究會會長等。另外還擔任天津大學建築學院兼職教授、大連明清小説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等。

寧宗一研究方向

長期探索文學史與審美化心靈史的關係,對小説與戲曲的異質同構亦有所感悟。曾培養碩士研究生三十二名,先後七次為博士生開設《中國美學思想史》、《美學研究方法論》。

寧宗一人物講座

明代小説審美意識的演變和《金瓶梅》的價值、對話寧宗一;

寧宗一人物軼事

寧宗一三點意見 影響一生

1931年,寧宗一出生於北京,父親寧伯龍出身滿洲正藍旗,母親是愛新覺羅家族,漢姓金。父親雖是長孫,可是曾祖父的姨太太卻容不得他們,再加上時代新思潮的浸染,父親帶着母親離開了這個封建大家庭。
父親很不容易,一家八口全靠他教書、當小職員和賣字為生。但恰恰是這種生存困境,成就了父親的書法造詣。在寧宗一的印象中,父親總是伏案勤筆,寫字前總要沐浴更衣,點上一炷香,然後摘下近視眼鏡,像一位老工匠,神情專注,旁若無人。父親自然要求寧宗一練字,並且規定放學後要在二尺見方的大方磚上用大毛筆蘸着水寫上二十個字才能吃飯。可是幼年的寧宗一總是不先寫字,而要鬥鳥,不時遭到父親無奈的白眼。父親精讀各種名帖,也要求寧宗一讀帖臨帖,可是寧宗一總打不起精神。儘管如此,在歲月的流逝中,寧宗一卻愈來愈發現一種無法説清的情感血緣紐帶,父親書法作品的魅力和流淌出來的人格精神,在他的生命中漸漸產生了塑造性意義。
1950年,寧宗一考入南開大學中文系學習,1952年院系調整,南開大學集中了李何林、許政揚、陳安湖、朱維之、王玉章、王達津、李笠等諸多名家,中文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興旺和朝氣。對於自己所崇拜的老師,寧宗一採取“有聞必錄”的方式。雖然是“笨辦法”,卻覺得獲益匪淺。直到現在,他還保留着許政揚先生的講課筆記。
1954年6月,寧宗一畢業了,從性格上考慮,他渴望當一名記者。但分配名單下來了,卻讓他留系任教,而且分到了古典文學教研室。
他愣了。他無法拒絕當教師,但他怕自己教不了深奧的中國古典文學。他提出的唯一理由是,自己的畢業論文是李何林先生指導的《論解放四年來的長篇小説》,所以請求從事現當代文學教學任務。當時擔任系助理的朱一玄先生找他談話,讓他服從組織安排去古典文學教研室,並告訴寧宗一:跟着許政揚先生學。這句話使寧宗一安下了心。
許先生聽了寧宗一的自我介紹,直接了當地對他説:你古典文學基礎不好,我給你開個書單,你從現在起就邊講課邊讀這些書。
許先生開的三十部書的書單,後來寧宗一隻記得二十六部。有朱熹的《詩集傳》,王逸章句、洪興祖補註的《楚辭》,還有大部頭的《昭明文選》《樂府詩集》等等。許先生説了三條:一是這些書要一頁一頁地翻,但可以“不求甚解”;二是這些注本都是最基本的,也是最權威的,註文要讀,目的是通過滾雪球,從中可以瞭解更多的書:三是把有心得的意見記下來,備用備查。這一紙書目,三點意見,對寧宗一的教學治學產生深遠的影響,使他一生都受用無窮。 [2] 

寧宗一小説戲曲 互補相生

寧宗一常説,自己是在古典文學教研室薰陶出來的,是由恩師帶大的。
那些深奧的古典文學著作,他當時看都要看哭了,還要每天點燈熬蠟寫講稿。20世紀50年代南開大學中文系由李何林先生定了個規矩,青年助教上課前必先在教研室試講,正式上課時導師要抽查。寧宗一在給歷史系講文學史課時,李何林共聽了三次課,許政揚隨堂聽了六週課。“李師一般多從技術上和儀表上提出意見,比如板書太草,寫完擋住了學生視線以及説話尾音太輕,後面學生聽不清楚,中山服要繫好風紀扣,皮鞋要擦乾淨等等。許師則着眼於講授內容的準確性,分析闡釋上的科學性等等。對讀錯的字,也一一指出。”(摘自《書生悲劇——長憶導師許政揚先生》寧宗一文)
對於指出來的問題,寧宗一要在下一次上課開始時,向同學糾正自己講錯了的地方。這種反覆的訓練使他養成一個習慣,只要講座,必須準備講稿,講稿摞在那兒可以不看,心裏踏實。
在寧宗一的學術研究中,小説、戲曲的研究始終同步進行。他一直企望沿着許政揚先生將小説與戲曲相互參定、同步研究的道路走下去,但這一學術理念直到1979年南開中文系古典小説戲曲研究室掛牌,在華粹深先生執掌研究室工作時才得以明確化。
“華先生認為小説戲曲是有血緣關係,中國的戲曲小説研究必須互補相生,不能獨立研究小説或者戲曲。”寧宗一回憶説,自己對戲曲的愛好是華先生激發出來的。有一天華先生帶他去看京劇《玉堂春》,坐在第五排,旁邊就是京劇名家楊榮環。結果寧宗一睡着了。從大戲院出來,在路上華先生“訓”了寧宗一一頓:“你現在正教元曲,怎麼能不看戲呢?不看戲,就很難講好戲。要理解一部劇作的全部構思,是很難離開舞台藝術形象創造的,要多從‘場上之曲’來分析作品。”今天,寧宗一的學生回憶寧先生給他們講課時,總提到師生同去看戲、看畫展,正是繼承了華先生奠定的好傳統。
當然,從恩師那裏繼承的,不止是帶着學生看戲。寧宗一沒有忘記一個知識人應有的立場和良知,在時刻內省中銘記一個學人的文化使命,“恩師、先賢的靈魂,一直激勵我尋找、再尋找文化人格的理想境界。”寧宗一説。 [2] 

寧宗一精神至上 仁愛為先

有一次小聚,寧宗一帶着真誠的懺悔向一位院領導説:當下南開文學院的文脈沒能傳承下來,而在尊師重道方面我們遠不如歷史學院做得好,差距極為明顯。
——他並不是批評某一個人,而是把自己擺進去,進行了深刻的反思。“為什麼我寫了那麼多篇懷念恩師的文章,其意甚明,就是帶着懺悔的心情與靈界的恩師進行虔誠的對話,就是願意舍近而就遠,問道於靈界。因為我在反省自我時,想到我的恩師生前都勤於修身、慎於立言,但幾乎無一例外地,在他們自己可能的環境內,為我們的民族文化做出了非凡的貢獻。他們的人格精神點燃了我的心靈之燈。”寧宗一覺得,恩師們那些無言的思想,帶給他在這個世界上堅守和承受一切的力量。他的反思和懺悔,在口述史中真誠地表達了出來。
寧宗一的反思,不只對人生的反思,也有學術研究上的反思。比如對《金瓶梅》的研究。作為文學史上第一個從小説美學角度研究《金瓶梅》的知名學者,寧宗一出版過《<金瓶梅>十二講》《説不盡的<金瓶梅>》《<金瓶梅>可以這樣讀》等諸多著作,他在金學研究界的權威性無可置疑。即便如此,他也經常反思自己的閲讀和研究史,並坦率地表達,顯示出嚴謹的治學作風。
“今天,面對已經步入輝煌的‘金學’,我不可能不反思自己對‘金學’建構中存在的諸多誤讀和在闡釋上出現的偏差。我一直想通過小説美學這一視角去審視《金》書,並打破世俗偏見,參與同道一起提升《金》書在中國小説史和世界小説史上的地位,還其偉大小説的尊嚴。”寧宗一説。
他也曾寫過一些雜文,如《考據,不應遮蔽審美的視線》,同大師陳寅恪商榷;《二十一世紀,以東方文化為主流》是質疑季羨林先生在這一問題上前後反覆不定的立場;《“中人”考辨》則是同錢鍾書的討論。寧宗一的學術個性,正如田本相所言,有敢於向大師挑戰的精神。
寧宗一的學術研究廣搜博採,又總能有獨特的創見。他尤其看重人生況味的深入感悟對文學研究的影響。
“我認為應該注重作家和讀者之間的人生況味。我的書讀得不多,但是人生體驗、磨難多多,人生的磨難折射了社會的側面,使我的認識容易與小説合拍——小説是寫人生、寫心靈、寫人性,這是文學真正的自覺。”比如在《紅樓夢》研究中,他曾提出,對任何一個真誠的小説研究者來説,細讀文本和尊重文本都是第一要義。他從不滿足“文學是人學”這一籠統的界定。很多人把《紅樓夢》的文本看作曹雪芹心靈獨白的外化,他卻看作是曹雪芹心靈的絕唱。“一切偉大的作家最終關懷的恰恰是人類的心靈的自由。曹雪芹不正是以他的純真的心來寫作的嗎?事實上文學史上一切可稱為偉大的作家,哪位又不是做着‘我心’的敍事?”寧宗一認為,任何談及心靈的寫作都帶着強烈的回憶與反思的色彩,它是一種對自己的“重讀”,因為當一個人提起筆來進行敍事的時候,首先需要面對的正是自己。《紅樓夢》也只能是屬於曹雪芹的心靈的敍寫、回憶和反思,是他的“心靈自傳”。
秉承這一理念,他在研究武俠小説中,能發現卧龍先生善於以心與人生的交融達到對一則傳奇故事的生動展現,也能洞察古龍異於梁羽生、金庸兩位巨擘之處,是在於他的作品更多地體現了最典型的陳述心靈與心靈處境的小説藝術,因為古龍的作品有時幾乎直接針對靈魂,它打動了我們自身內在的精神生活。
他是如此純粹,又如此真誠,做人、做學問,兩袖清風,光明磊落。他説,“我們教書人更應看重精神生活,我們就是要成為精神至上主義者,一個有真正仁愛精神的人。” [2] 

寧宗一人物著作

寧宗一個人出版

《中國古典小説戲曲探藝錄》(中州古籍出版社,1986年2月第1版)
《説不盡的金瓶梅》(天津社科院出版社,1990年5月第1版)
《中華文化集粹·文馨篇(上下冊)》(中國青年出版社,1991年10月第1版)
《寧宗一小説戲劇自選集》(天津古籍出版社,1994年9月第1版)
《走進困惑》(山西教育出版社,1998年6月第1版)
《名著重讀》(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1月第1版)
《教書人手記》(大象出版社,2002年9月第1版)
小説研究論文集《傾聽民間心靈回聲》(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年4月第1版)
《心靈文本》(自編文集)。
《心靈文本》大象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寧宗一講金瓶梅》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8月第1版

寧宗一與他人合著

《中國小説史簡編》(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5月第1版)
《元雜劇研究概述》(天津教育出版社,1987年12月第1版)
《明清戲劇研究概述》(天津教育出版社,1992年1月第1版)
《中國文化要義》(華中理工大學出版社,1999年1月第1版)
《金瓶梅百問》(文化藝術出版社,2011年7月第1版)等。

寧宗一主編專著

《中國武俠小説鑑賞辭典》(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92年2月第1版)
《金瓶梅對小説美學的貢獻》(天津社科院出版社,1992年5月第1版)
《金瓶梅小百科叢書》(共四冊,文化藝術出版社,1993年3月第1版)
《中國小説學通論》(安徽教育出版社,1995年12月第1版)
《古典小説精言妙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9年4月第1版)
《千篇經典詩詞曲》(包括唐詩、宋詞、元曲各一千篇,河南人民出版社,2001年9月第1版)等。
以上著作中三項獲國家獎、兩項獲華北地區獎、五項獲市級獎。
另外:個人新校注的古典小説有《喻世明言》(百花文藝出版社,1993年5月第1版),參與審定的有《金瓶梅詞話》(人民文學出版社,2000年10月第1版),此書為《世界文學名著文庫》之一種。

寧宗一發表論文

在教學與科研的近五十年間,所發表論文約有二百五十萬字(大部分收入以上各書中)。
其中各個時期的代表作有:
《中國戲曲藝術發展規律淺探》(《光明日報》1963年10月27日)
《關於戲曲表演藝術特點的幾點理解》(《南開大學學報》第4卷第1期)
《説不盡的金瓶梅》
《一位古代小説家的歷史反思》(原發《光明日報》,後被中國權威刊物、人民出版社《新華文摘》1986年第10期轉載)
《關注古典作家的心態研究》(《文學遺產》1997年第5期)。
進入21世紀,代表作是在新加坡國立大學舉辦的明代小説國際學術研討會上宣讀的論文:《史裏尋詩到俗世咀味——明代小説審美意識的演變》(原發表在《天津師大學報》2001年第6期),此文又被《新華文摘》2002年第4期全文轉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