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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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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城》是一部短篇小説,出自《ddkddk文集》。 [1] 
作品名稱
孤獨城
作    者
ddkddk
作品出處
ddkddk文集
文學體裁
短篇小説
作品原文
已經是秋季了,有人習慣稱這個季節為“金色秋天”,是因為初秋和中秋時節裏多是天高雲淡、秋風送爽的好天氣,加之一些樹上的葉子開始由綠變黃,繼而零星飄落於地面,這時期空氣中就彷彿添加了營養素一般,充盈着大自然的氣息,令人心情舒暢又觸景生情。
可是,當晚秋來臨,那些樹上的葉子即將落盡,地上大部分落葉由金黃變成灰黑色時,天氣開始變壞了,空氣由清新幹爽變得灰沉沉霧濛濛了,不時地還會颳起陣陣襲人的塵風,白晝比往日更加變短了,人的心情難免受其影響,往往也會變得糟糕起來,所以,有人把秋天裏這段時間稱做“灰色的季節”。
在這個時期裏,由於氣候的影響,使一些人的心理發生變化,即會產生壓抑又可能表現為輕躁狂,這樣就增加了某些意外的發生率。因此,每到這個時期,我就會變得謹小慎微,害怕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情,應該説這種擔心並非“杞人憂天”,因為大前年,就有一個被人們公認為“無憂無慮”的人,在這樣的日子裏莫名其妙地自殺了,前年也是在這灰色時節裏,我們工廠門前的路上發生了一起怪異車禍,司機竟然被自己開的汽車壓死了,還有也是這個時候,我們小區裏神秘失蹤的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種種跡象表明,在日短風灰的深秋裏,容易遭觸某種隱伏的未知不良因素,而發生意想不到的怪異事件來,因此,我覺得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孤獨城 孤獨城
所以,本來騎自行車上班的我,出於交通安全考慮,便改成了步行去上班。
這天早晨,我醒來後感覺頭有些發懵,本想在家休息半天,但我是車間負責人,怎麼也得先去廠車間裏看一看,安排一下工作再説。我起來後出門一看,外面天氣不太好,氣温也挺冷,於是我回屋套了件毛坎肩,再穿上外套,然後離開家,往自己所在的工廠走去。
我步行了約半個小時後,便走進了工廠大門,隨着機器的轟鳴聲,我看見前面工地上有很多建築工人在忙碌着,他們正在加班加點日夜不停地為廠裏建造一座防水倉庫,工地另一邊就是我們車間,我低着頭朝車間那邊走去。
走着走着,我的頭猛然又懵了一下,隨即就感覺渾身粘糊糊的熱了起來,胸口也悶得要命,我不曉得是自己上了大火,還是天氣忽然變熱了,不禁動手脱下了外套,可是沒用,感覺還是很熱,我接着又脱掉了毛衣、褲子和內衣,現在我身上只剩下一件內褲了,怎奈熱感仍然不減,我用手一摸自己身體,到處都是難聞的汗液,嘖,怎麼搞的?我這樣想着,心情越發煩躁起來,索性把自己身上僅剩的一條內褲也扯掉了,這下彷彿招引了一羣蜜蜂,周圍立刻傳來眾人的“嗡嗡”聲,我幻覺般地聽到有人在喊:穿上,快穿上,怎麼能這樣啊?
我驀然抬頭一看,已經圍過來了好多人,奇怪的是他們誰也沒有脱一件衣服。“對不起,我太熱了,真的”,我邊解釋着欲擠出圍觀人羣,但是他們將我圍的太緊,我擠出不去,只感到更加悶熱了,我繼續嘗試着突圍,不但沒有奏效,反而體力都不支了。
就在我無力擺脱困境的時候,人羣中忽然伸進來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那人用力向外拉我,我趕緊順勁兒硬擠出了人羣,被人拉着一直跑進了廠內醫務室,我這才看清,原來,解圍者是跟我一個車間的同事,他叫龍達約。
一見是龍達約,我感到即慶幸又驚奇,因為他是我廠眾悉的“特異功能攜帶者”,不僅善於助人,且經常是在別人有危難時突然出現,而更讓人稱奇的是,他曾接受過一個陌生死者的託夢,讓他向死者家屬轉達一個死前未了的心願,死者家屬得知後開始還不信,但當他把要轉達的內容説出之後,死者家屬便對他深信不疑了。
龍達約讓我坐下,大夫瞭解情況後給我做了簡單檢查,對我説:你的體温太低了,突然的低燒會讓人感到一陣悶熱及全身無力,你快穿好衣服,現在不要上班了,我給你開點藥,你馬上回家去吃藥休息,如果明天還不行的話,就一定要去大醫院裏進行檢查了。
我拿了藥後,被龍達約護送着回到了自己家中,見家裏沒有別人,龍達約關心地問我:你感覺怎麼樣?若不行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我撐着精神對他説:不要緊,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回去上班吧。
同事走後,我先吃了藥,然後就躺下閉眼休息了。
我睡着了,等我一覺醒來時,見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但我一點食慾都沒有,只是仍然感到睏倦,我想:這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吧。
於是,我又閉上眼接着睡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我一覺醒來,感覺身體全好了,沒有一點不適,我起來一看鐘表,見時針和分針重疊着,停在了七點三十九分標時處,而秒針卻一動也不動了。
錶停啦?!我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因為前天我剛給它上滿弦,而這隻鐘錶滿弦起是可以走一個月的,難道是鐘錶壞了?我嘆了口氣,忽然想起,昨天本來是有工作需要我安排的,但是沒來得及説。
我趕緊把手伸到腰間,欲取出手機先給車間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不料摸到的只是一個空手機套,手機不見了,我找了找也沒找見,我想:壞啦!可能是昨天早上掉在廠區裏了。
我隨即抓起了桌上的固話機,撥打車間裏的電話,但不知為何,電話裏總是傳來一種奇怪的忙音,沒辦法,我放下話筒,決定立刻去車間看看。
我出了家門來到外面,沒走多遠就覺着環境有點不對勁,因為周圍不僅十分寧靜,而且一個人也見不到,我默然走出居民區,來到了大街上,邊走邊扭頭環視着,奇怪了,街上竟然也一個人沒有,並且連車輛都不見了,市區裏顯得異常空靜,我心中十分納悶:這是怎麼啦?難道這一帶出什麼事了嗎?我不由加快腳步,朝自己所在的工廠走去,希望能儘快見到車間裏的人,一路上,我仍然沒有看見任何人和行駛的車輛。
咦!人們呢?都去哪裏了?我懷着不解的心情走進了我們工廠的大門,結果發現,這裏竟然也是死寂一般,所到之處人跡絕無,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是這樣?我開始感到恐慌了。
我急促不安地走出工廠大門,沿着大道向前跑了起來,我一邊跑一邊朝前方左右張望,沒有人、沒有人、還是沒有人!除了我自己,這座城市的其它所有人彷彿全都蒸發了一樣,人們到底去哪裏了呢?我緩慢停住了腳步,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看看自己是否在發高燒,還好,我的額頭一點也不熱,甚至還有點發涼,那會不會是自己還沒有真正醒來,而是正在做一個怪夢呢?於是,我把食指尖伸進嘴裏用力咬了一下,啊~,疼死我啦!不可能是在做夢,我表情痛苦地環視着周圍,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只是沒有人罷了,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孤獨城 孤獨城
我帶着孤獨恐懼的感覺繼續朝前走去,路上我經過一些商店門臉時,心想:裏面會不會有人呢?於是我分別走進幾家商店裏看了看,發現室內也毫無例外,都是一個人也沒有,我出到街上,繼續在城市道路上奔走尋找同類,希望能發現一個人,哪怕是一個死人也罷!
但是,直到白天就要過去,大半個城市的街道都被我走遍了,我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影子,甚至連一隻寵物都沒見到,為什麼一夜之間除了自己,城市裏所有的人以及動物都不見了呢?這真令我苦思未解。
天色開始黯淡下來,我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自己家中,我閉眼躺倒在沙發上,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這時,我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一線新希望,那就是——電話,我何不再試試電話呢?我打起精神走到桌前拿起了電話,我開始撥號了,先是單位電話,聽到的還是那種奇怪的忙音,接下來我又撥了親友的電話、信息台、查詢台、音樂點播台,最後連長途和報警電話我都試撥了,結果卻都是同樣的忙音。
太奇怪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放下電話,我感覺自身血液瞬間變涼了,因為從昨晚到現在,我已經沒有見過一個人和沒有聽見任何人的聲音了,我開始懷疑自己:莫非是自己病了,病得產生了如此深迷的幻覺都不能知曉嗎?不,這不像是幻覺,倒像是時空出現了什麼錯變!
以往我對科幻讀物頗感興趣,據説:“宇宙中有無數個同樣的人類世界,除了一個公共的我們的世界外,其它每一個同樣的人類世界只屬於一個人所有”,我想:如果真是那樣,會不會是自己被某種未知力量意外捲入時空漩渦,進入到“只屬於一個人”的同樣世界裏來了呢?在這樣之前我不是正在睡覺嗎,因此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我應該躺下繼續睡覺,説不定只有這樣,我才能重新回到公共的世界裏去。
於是,我立刻到牀上躺下,又順手將早晨沒有疊的被子蓋在身上,關燈閉眼,等待着希望的奇蹟發生。
我半睡半醒地度過了一夜,忽然感覺天亮了,趕緊睜開兩眼坐起身來,周圍居然還是那麼死一般的沉靜,片刻後,我感到事情不妙,放聲大喊道:有人嗎——?都去哪裏啦?到底發生了什嘛——?
怎奈,連一丁點回聲也沒有,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痛的不能忍受為止,放開嘴唇後用舌頭一舔,感覺鹹鹹的,忙抬手蘸了一下發熱的嘴唇,便看到手背已沾上了血跡,顯然,自己即沒有回到所謂的“公共世界”裏,也不是在夢幻中。
我惘然起身走出家門來到大街上,外面的確依然是人跡竭無,連只飛鳥都不見,現在,我除了孤獨恐懼其它感覺都淡薄了,我想:今天就是找遍全城也要找出一個活物來!我又開始了尋找,與其説我在尋找人類,倒不如説是在尋找生命,可是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停下來後,我恍然覺得自己並不是站在地球上一樣。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了一種聲音,朝那邊一看,竟然是一輛行駛中的出租車,我興奮地立刻揚起手來朝它招手,但是隨着汽車的漸近,我愣住了,因為我清楚地看到,行駛中的出租車內根本沒有人,是一輛名副其實的無人駕駛汽車,詭異的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敢貿然開門上車,兩眼像是看立體畫一樣,注視着空無一人的車內,希望能夠看出裏面有一個隱形的司機。
遺憾的是我什麼人也沒看到,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隨見出租車似幽靈般地從我面前開走了,我木然的站立原地,望着遠去的車影,心中感覺有點怪怕的,我知道,如果永遠也找不見人,自己會更加害怕,現在由於孤寂和困惑,我已經絲毫沒有飢餓感了,所以很擔心,這樣下去不會持續太久,我的體力就會不支了。
不過,剛才那輛汽車倒是提醒了我:既然這城內不見人影,為何不到其它城市裏去看看呢?於是,我冷靜了一下走向火車站而去。
終於來到了火車站,這裏除了沒有人外,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我暢通無阻地穿過候車廳,又走過檢票口,來到了站台上,我想:一旦有火車通過這裏,即使不停站,也能看到車上是否有人,只要車上有人,就説明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出現“全城清場”了。
我獨自一人站在台邊等待着希望到來,可是直到感覺腿都站痛了,也沒有發現有列車的影子,我氣餒地轉身欲朝回走,可就在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了火車鳴笛聲,我立刻收住腳步轉身那邊張望,雖然還沒看見火車,但卻聽到近前的鐵軌發出了震顫聲音,稍後,隨着又一聲汽笛響過,一列火車轟然進站了,車廂慢速從我面前駛過,我驚奇而失望地發現,駛過的每節車廂裏像是都沒有人,我的天呀!難道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嗎?我愣愣地站着直到列車停穩,隱約覺得這趟列車似乎是專門來接我的,這時,面前車廂門自動打開了,我懷疑地登上列車進到車廂裏一看,裏面果然是空無一人,我一時有點不知所措,正在尋繹時,不料列車忽然又開動了,我連忙順勢坐在了身旁的座位上,心説:既然這座城市裏已空無一人,又和外界聯繫不上,我也只好乘這輛列車去其它地方找找看了,如果其它地方也出現了我面臨的情況,那麼會不會也存在着“另一個我”呢?
我默然孤零零地坐在車廂裏,直感覺列車越開越快,最後竟然像是飛起來一樣,快的令我產生了恐懼,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它將把我帶往何處去。
我看了看後面的車廂,本想過去看看,但據自己所見到的情況表明,這輛列車上除了我不可能有其他人了,當然也沒有司機,就好比那輛無人駕駛的出租車,於是,我仰靠座背閉上雙眼,任憑列車飛馳。
説不清過了多長時間,我忽然感覺列車速度放慢了,睜眼一看,見車廂內黑乎乎的,再一看車窗外,天色已經剎黑了,車速越來越慢我想:列車也許要進站了,果然不一會兒,列車就緩慢地停了下來,我趕緊起身走下了昏暗的車廂。
外面沒有燈光,環境灰暗不清,靜悄悄的見不到一個人影,附近也沒有任何設施,顯然這裏根本不是火車站,但見前面有一條寬闊大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懂列車為何停在這裏,只是盼望着能夠找到人類,儘快解開“空城之謎”。
我邁開雙腿沿着大道朝前走去,聽見身後傳來列車開動的聲音,我回頭瞧了瞧,隱約見到那輛列車已經走遠了,忽然,我看見一些黑糊糊的人影朝我走來,他們彷彿是剛下火車的旅客那樣,我內心不由得猛然驚喜了一下,可是,當我眨眨眼再細看時,卻什麼都沒有了,我想,可能是自己過於希望見到人類,而出現了幻覺,我趕緊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向着大道前方走去。
此時,天更加黑了,除了腳下的路什麼也看不清了,我邊走邊想: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何時何地總也見不到人了呢?難道這世上其他所有人都一同蒸發了嗎?我這樣想着,就感覺自己似乎也在蒸發,先是身上的衣服,如同蒸汽一般離我而去,繼而全身的皮肉像水一樣融化掉了,只剩下一副白骨架獨行在陌世路上。
我恐懼的感到骨骼都在發顫,默默安慰自己説,不要怕,這裏只是夢境,其實你正家中躺在舒暖的牀上睡覺呢,如果想從這個不尋常的夢裏醒來,就必須找到夢中的家,然後進去把自己叫醒才行。
想到這兒,我似乎找到了一個釋疑的目標,禁不住朝遠方幻想中“家”的方向望去,忽然間我就發現,在前面遠處真的有一些亮光,我心即刻為之一振,誒!那是什麼地方?我加快了腳步,滿懷希望地朝那邊奔去。
隨着目標漸近,我發現,那原來是一些燈光,是從一座高大建築裏發出來的,終於,我跑到了那座建築跟前停了下來,讓我吃驚的是,這座建築竟然高的看不見頂層,而且三層以上還不見燈光,大門上方閃爍着五個霓虹燈大字:“穿雲樓旅社”,噢,原來是一家大旅館。
我向大門兩邊瞧了瞧,一絲熟目的感覺油然晃過我的心頭,不過,對於這種感覺我已經有點習慣了,因為類似的感覺我以前也曾有過,例如:當我經歷過某種事情之後,有時會忽然覺得,那不過是重複了一個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而已。
這旅館看上去儼然一副正在營業的景象,但奇怪的是,儘管如此,仍然是一個人也看不到,沒有人,我也要進去看看,於是我步上台階,走進了豪華旅館的大門。
旅館裏面可謂燈火通明、富麗堂皇,只是寂靜的有些令人難以忍受,我徑直走進了沒有人的服務枱內,看到裏面放着一排房間鑰匙,便隨手拿起了一把,看了看牌號是:“319”,“319”?怎麼這麼巧,我的生日就是3月19號啊!好了,就用它吧。
我拿着鑰匙上到旅館三樓,很快就找到了“319”房間,我用鑰匙打開了房門,走進去一看,只見房間內十分豁亮,但奇怪的是沒見有牀位,只有沙發、轉椅和寫字枱,我關上房門,在寫字桌前的轉椅上坐下,審視着身邊的環境,感覺還不錯,我目光收回到桌面,掃見了桌上放的那部電話機,忽然我想:要是現在用這個電話撥自己手機的號碼,能不能接通呢?再試一試!看看是誰撿了我掉落的手機。
我伸手拿起桌上電話,按畢了自己手機的號碼,沒想到電話立刻就接通了,我既興奮又有點緊張,就在這時,電話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好,我是丁凱。
聽罷此話,我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悟地説:別逗啦朋友,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迷了路,一個人也找不到啦,你快來幫幫我吧。
你是誰呀?對方問。
我説:你是丁凱,我當然是丁凱的朋友啦!
那好,對方爽快地説:快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我趕緊説:我現在“穿雲樓旅社”的“319”客房內,具體地址我也不清楚,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穿雲樓旅社”?對方想了一下説:是不是門口兩邊各有一座麒麟石雕像?
嗯?對對,門前是有兩個麒麟雕像!
朋友,你很幸運,那個地方我去過,不過離我這裏還遠着呢,坐火車也要半天時間才能到達。
我迫不及待地問:那你什麼時間才能到我這裏?我都快急趴下啦!
對方聽了安慰道:你別急,我馬上就去找你,天亮以後我就能到達,你在旅館裏等我,哪兒也別去了,好嗎?
好,你快來吧。
我剛説完,對方就掛了電話,我興奮地想:等着吧,一切等見到人再説,起碼剛才已經證明,這世界上並非只有我一個人。
放下電話,我躺到了沙發上,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七點三十九分,我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我醒了過來,看看窗外,仍是一片漆黑,朋友也沒有到來,再一看掛鐘,居然還是七點三十九分,我忽一下子坐了起來,心説:不對呀,怎麼時間總是七點三十九分呢?記得自己家裏那隻表,也是停在了七點三十九分上,這究竟是表壞了,還是時間停止了呢?唉,今晚打電話的時候,我怎麼就沒問一問朋友,人們都去哪裏了呢?對,不能再等啦,應該趕快跟拿我手機的朋友再聯繫,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裏,我起身走到寫字枱前,剛要伸手拿電話,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趕緊抓起話筒放到耳邊,問道:喂,誰呀?
隨即裏面傳來一個聲音:你好,我是你朋友的朋友,你的朋友已經不幸身亡,剛才他託夢讓我給這個號碼打個電話,告訴你他無法去幫助你啦。
我驚訝不已地問:你説什麼!我的朋友已經死啦?
是的,電話裏回答:就在昨天清晨,他去上班在路過廠內工地時,不幸被吊塔上意外翻落下來的瀝青鍋砸住,滾燙的瀝青液連同大鍋一起把他扣在了地上,當我們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他是誰,叫什麼名字?我急切地問。
他叫丁凱。
丁凱!我更加恐慌了:那你是誰呀?
我叫龍達約,再見。話音剛落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龍達約!我不敢相信,趕緊撥打自己的手機號碼,可是,電話裏傳來的卻是我已熟悉了的奇怪忙音,重撥了幾遍都是如此。
我停止了嘗試,緊握話筒呆呆地站在寫字枱旁,感覺自身正在迅速僵硬起來,硬的一動也不能動了。
丁凱死了,這怎麼可能呢?因為丁凱就是我呀!
四周圍的環境依然是那麼寧靜,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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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