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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刀登

鎖定
家族來歷
在德格第十八代土司澤多吉朗加(1817—1878年)統治時,屬下沙呷頭人的阿德瑪與餵馬家的家奴私通,生下一個叫白瑪倫珠的小男孩,阿德瑪因此被趕出家門,流落到雀兒山下的日伯頭人單增彭措家為奴。
中文名
夏克刀登
類    別
家族
闡    述
阿德瑪在日伯頭人單增彭措家為奴
相    關
澤多吉朗加

夏克刀登簡介

日伯頭人缺嗣,看到白瑪倫珠少年英俊,將他認為義子,待其稍長,又把獨女許配給他。日伯頭人去世,白瑪倫珠襲任頭人,在一塊老鷹狀的巖峯下興建新莊房。房建好後,根據地形的特點取房名為“夏克”——老鷹之意。從此,日伯頭人變成了夏克頭人,夏克·白瑪倫珠就是夏克刀登的爺爺。
白瑪倫珠有勇有謀,在德格第十九代土司切麥打比多吉時代,由於新龍貢布郎加派兵侵擾德格兵將土司全家劫住新龍。在保衞土司的戰鬥中,白瑪倫珠徒手撞死二名新龍兵,反而受到新龍帶兵長官魯烏馬的賞識,將他收為護衞親兵。他利用親兵的身份,暗中保護德格土司,和藏軍理應外合,解救德格土司並使他重返德格。白瑪倫珠因此受到土司信任,升任為土司衙門的“聶欽”(大管家),為土司處理日常公務。他自恃攻高,干涉擔任攝政的土司母親與另一頭任私通的事,被暗中下毒殺害。
白瑪倫珠留有一兒一女。兒子夏克·扎西朗加繼承了父親的職位,他聯合其它頭人將土司和其母親逼往成都。土司和母親雙雙病死成都後,土司的兒子八巴和阿甲被迎回德格,兄弟倆為土司職位展開了十分激烈的爭奪。因夏克·扎西朗加支持八巴,被支持阿甲的另一頭人毒死。
夏克·扎西朗加死後,留下四子三女七個孩子,最大的十多歲,小的剛斷奶。夏克刀登1898年出生排行老六(以後夏克刀登的三個姐姐出嫁為尼,兩個哥哥也早逝,只留下他與哥哥夏克澤朗)。支撐全家的擔子落在了能幹的母親澤旺志瑪身上。當時澤旺志瑪,與甘孜第七代土司擁金堪珠、新龍上佔土千户甲日其麥志瑪同被稱為“康區三大魔女”。她承襲了丈夫的頭人職位,指揮夏克家族的人支持八巴。當八巴被阿甲借清軍趙爾豐部打敗逃離德格時,澤旺志瑪又將孩子們用揹筐馱在牛背上,追隨八巴逃住他鄉。

夏克刀登西藏經歷

由於甘肅拉卜楞寺的降央協巴活佛引見和託付,從內地返藏的十三世在藏北那曲草原劃了一塊草場,拔給八巴、夏克、贈伯三家。夏克刀登的童年就是在藏北那廣袤而寒冷的原野上伴着離鄉的悽苦度過的。
後來八巴被噶廈政府賜予四品爵位,從那曲遷到拉薩定居,夏克與贈伯兩家也得到兩個莊園和幾時户差民。夏克刀登和哥哥一起進了西藏貴族學校讀書。

夏克刀登返回德格

1922年夏克刀登從拉薩貴族學校畢業,與澤朗一起返回金沙江邊的汪布頂,此時德格已完全被藏軍控制。新上台的二十一代土司澤旺鄧登的衣食住行也受到藏軍代本的控制。夏克刀登投奔當時的代本窮朗,窮朗不喜歡他,礙於昌都總管的引薦,讓他當了一個“鄧果”,也就是一般的小頭人。1929年窮朗代本返藏,新來德格的克墨代本常委派他處理一些公務,夏克刀登辦事幹練,引起克墨的重視,三十二歲時,升任為聶欽,執掌處理德格日常公務的大權,夏克東山再起的夢想成真。

夏克刀登入贅玉隆

夏克刀登能言善辯,能與各種人物巧妙周旋,深受藏軍和德格土司頭人的喜愛,地位逐步鞏固。1933年,藏軍被劉文輝的二十四軍趕到金沙江西,不受羈勒的夏克刀登開始在德格的政治舞台上嶄露頭角。1933年,夏克刀登娶玉隆頭人拉日伯的大女兒四郎羣措為妻,不久拉日伯格的獨子騎馬摔死,夏克刀登又以入贅的身份到玉隆為媚,並很快獲取了玉隆頭人的全部權力,擁有一千多户差民,玉隆也成了他日後發展的大本營。

夏克刀登康人治康

由於當時社會和政治的混亂,康區一些藏族上層萌發了一種康人治康的民族情緒。1935年,國民黨中央派諾那活佛來康,與劉文輝爭奪權利,他在康定召集康區各地實力人物開會,串聯土司頭人趕走劉文輝的軍隊,建立康區藏族自治政府。夏克刀登政治上本有很大的抱負,在康定接受了諾那的説教,更是如遇明燈。他將“實行地方自治,力圖民族平等;廢除烏拉制度;改進耕牧技術;發展文教事業”等五項,綱領和一些設想記錄在筆記本上。
1936年初他與邦達刀吉、諾那、鄧德吉三人秘密結成“和睦四友”,來實現他“康人治康”的政治抱負。後因諾那去世而終止。

夏克刀登歡迎紅軍

1936年6月,中國工農紅軍北上進入四川藏區,當地地方勢力在道孚、爐霍二地狙擊失敗,退到甘孜後急令德格土司派兵增緩。夏克刀登受命率更慶寺的喇嘛敢死隊和上千武裝,在甘孜絨壩設三道防線狙擊紅軍。一個晚上三道防線被紅四方面軍二六五團全部攻破,他本人被炮彈炸傷腿部做了紅軍俘虜。
朱總司令説:“十至十五年後我們還要回來的”
夏克刀登在甘孜養傷時,紅軍首長王維舟多次看望,講述共產黨的民族、宗教政策,講述紅軍的政治主張。朱德總司令也來探視,同他拉家常,講形勢,使夏克刀登的認識逐步提高,態度有所轉變,由敵視、懷疑紅軍到信服、支持紅軍。德格土司派烏金澤登來甘孜瞭解他的傷情,夏克刀登要他回去轉告鄉親:“紅軍待我很好,傷好後就去回去”。
烏金澤登離開甘孜時,朱德總司令和王維舟等會見了夏克刀登與烏金澤登。朱德讓烏金回去轉告鄉親:紅軍是藏族人民的朋友,不是國民黨誣稱的土匪,夏克刀登的傷好後就回去,要鄉親們放心。並莊重地對他倆説:“紅軍的目的是要解放全國的窮苦百姓,我們現在不能久留,我們要北上打日本鬼子,十至十五年後,我們還會回來,那時我們共同建設美麗的康巴地區”。
1936年5月1日,康區十六個縣的七百多名代表齊聚甘孜,參加中華蘇維埃甘孜博巴政府的成立大會。夏克刀登與格達活佛等當選為“博巴政府”副主席。他們以實際行動積極支援紅軍北上,除了協助安置傷病員外,還從玉隆趕來四百多頭犛牛、一百多匹馬送給紅軍,受到朱總司令的嘉獎,羣眾中廣傳“夏克刀登與朱德是好朋友”,夏克刀登的名氣也更大了。
1940年,夏克刀登與德格土司的矛盾開始白熱化。
夏克刀登大造輿論號召差民起來廢除土司制度,廢除烏拉差役,同時,他還派兵襲擊麥宿頭人,將逃往青海的麥宿頭人結窮、索莫、雪壙三家的土地、房屋、牲畜、糧食全部分給原來的差民,將緊隨三家的八十多差民強行遷到玉隆分散安插在他的轄地裏。接着他又策劃白玉的差民造反,趕走德格土司委派的“宗本”(相當於縣長),推舉一個貧苦差民白瑪羣培為宗本。他還以此法在石渠、鄧柯和德格本縣排擠土司勢力。1949年,德格土司屬下的三十個大頭人中,有十五個完全站在夏克刀登一邊。更多的差民開始公開反抗土司的差役、賦税。正當夏克刀登與德格土司的一場大規模的械鬥即將開始時,解放軍解放大西北的消息傳來。夏克刀登和德格土司降央伯姆聞訊後都主動派出使者去迎接解放軍。

夏克刀登解放新生

夏克刀登得知解放軍就是當年的紅軍,立即派出三名代表,帶着哈達、信函到北京去見朱德總司令,轉達他們擁護解放軍並希望解放康區的心願。三位代表繞道阿壩進入甘肅,彭德懷副總司令用飛機將他們送到北京。朱總司令很快會見了他們,一邊拉家常,一邊詢問康區的政治、軍事、民心等情況,讚揚夏克刀登、格達活佛是卓有見識的進步人士,並要代表們轉達給夏克刀登等人;當年紅軍回來了,紅軍不會忘記老朋友。還希望他們在解放康區、解放西藏的事業中作更多的工作。
1950年初,康區獲得解放,夏克刀登在康定參加了迎接解放的慶祝會。在3月27日成立的“康定軍事管制委員會”中,夏克刀登被安排為副主任。不久,賀龍、劉伯承、鄧小平等西南軍政委員會領導人又邀請夏克刀登、格達活佛等康區進步上層到重慶,聽取他們對建設康區,支援解放西藏等方面的意見。任命夏克刀登為西南軍政委員會委員。
1950年7月,夏克刀登當選為西康省藏族自治區人民代表會議協商委員會副主任;11月,第一屆各族各界人民代表大會又推舉夏克刀登為西康省藏族自治區副主席。以後,夏克刀登還被選為全國人大代表,擔任了四川省政協副台席,甘孜藏族自治州副州長等職務。黨和人民的信任和重託,使夏克刀登的政治觀念發生了徹底變化,他全力投入維護康區穩定和支援十八軍解放西藏的工作,與德格土司的矛盾也徹底化解了。
新的政治環境激發起夏克刀登的工作熱情,在解放西藏的日子中,夏克刀登基本上都奔忙於組織犛牛隊和轉運軍需的繁重工作,他同降央伯姆一起組織上萬頭犛牛隊,保障了從馬尼干戈到昌都一線的軍需供給。他從玉隆抽調五千頭犛牛參加搶運昌都補給,隨着西藏和平解放,德格犛牛隊的運輸任務更加繁重。1951年底,夏克刀登再次在玉隆、石渠、鄧柯等地組織起一萬頭犛牛,由侄兒夏克郎加多吉押運,搶運一批急用軍需到拉薩,及時緩解了剛進入拉薩部隊的困難。有人説“西藏的和平解放是藏族人民用犛牛馱出來的”。這話十分真實地反映了當時的情況,也反映了藏族人民對解放西藏的態度。一些當事人回憶到:“夏克刀登等一批進步上層的熱心支持,對康北的穩定和西藏的和平解放起到了積極作用。”

夏克刀登病逝醫院

1960年初,夏克刀登不幸患上急性黃色肝萎縮症,政府當即將他送入四川省人民醫院搶救,經多方努力但仍無效,4月2日下午7時15分,他病逝於人民醫院的病牀上。
4月6日,四川省黨政領導廖志高、柯召、天寶、華爾功臣列、阿旺嘉措等在成都殯儀館參加了夏克刀登的追悼會。
5月9日,夏克刀登的骨灰運回康定,康定各界人士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
他逝世後,政府一如既往地關照夏克一家。1980年以後,政府安排夏克澤朗為州政協常委,刀登的女兒當秋也安排為縣政協常委。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