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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稷

鎖定
周少稷(1921-2002),四川評書藝術大師,20世紀80年代即為成都市西城區政協文史委文史委員。後來區劃調整,西城區變為今青羊區,一直為青羊區政協文史委文史委員,2002年去世。 [1] 
中文名
周少稷 [1] 
國    籍
中國 [1] 
出生地
四川成都 [1] 
出生日期
1921年2月3日 [1] 
逝世日期
2002年 [1] 
職    業
四川評書藝術大師 [1] 

周少稷人物經歷

舊中國苦難的人生
1921年2月3日午時,寒風夾雪,周少稷先生在成都原中心區北一街的民房內出生。先生的祖父周亨朝,為咸豐年間成都府第一名舉人,祖母蔡氏的舅父為清末兵部翰林尚書,在當時兵荒馬亂的年代,雖然沒有給先生物質上的富足,但卻為他日後取得巨大藝術成就傳襲了先天優勢。
先生的童年在硝煙瀰漫中度過,全家唯一的經濟來源於父親周炳榮做小生意的微薄收入。由於父親練就了鍛造金銀首飾的絕活,生意日益發達。不幸遭遇軍閥偽造銀圓,擾亂金融市場,父親多年苦心經營的成果幾近無存,生活陷入困境。
1937年盧溝橋事變,為躲日機空襲,16歲的少稷輟學到彭縣鄉下。從此,他輾轉於彭縣各茶鋪聽評書。當時,説書人是廣漢的張連波,人稱川西評書大王。少稷聽了一年的評書,豐富多彩的評書內容令他茅塞頓開。他逢場必趕,不錯過任何機會,成了有名的“周書迷”。隨後,16歲的少稷不顧父母和親人們的勸阻,毅然出走,帶着評書藝人藍其昌到外地説書。期間,他努力閲讀歷史書籍,廣泛結識著名評書藝人,廣搜博採各派所長,為日後事業的發展夯實了基礎。
少稷先生不僅熱愛藝術,而且嚮往進步和光明。1943年5月至1944年5月,他在安樂寺做香煙生意,掩護地下黨工作。期間,地下黨員、老紅軍周趣濤與他成為摯友。後來,少稷先生又在成都北一街為地下黨送情報。
1946年12月,少稷被國民黨特務以通“共匪”之名,抓進監獄,受盡折磨。強暴沒有使少稷低頭,1948年8月至1949年4月,他在成都自費辦進步報紙《益報》,任報社經理兼廣告部主任。1949年4月至12月又自費辦進步報紙《新聞日摘》,公開揭露國民黨反共、腐敗罪行,後被禁止發行。 [1] 
新中國使人生輝煌
周少稷先生(前排右二)與同仁、弟子合影,羅競先(前排左一) 周少稷先生(前排右二)與同仁、弟子合影,羅競先(前排左一) [1]
1950年5月至1951年3月,少稷先生到成都市第七區人民政府工作,時任區長為朱凱。
1951年3月至8月期間,少稷先生正式拜巴蜀著名評書藝人曾樹榮為師。新中國的建立,使少稷先生的人生髮生巨大變化。少稷先生曾對女兒周善珍説:“藝術信仰比生命還重要,是黨給了我藝術的第二條生命,任何時候不能忘記,對於我來説,藝術好比空氣和陽光,須臾難離。”
正是他對黨的熱愛,對評書藝術的執着,為了普及評書,滿足廣大羣眾的精神需求,1951年,少稷先生穿上草鞋,從成都出發,日行170裏,步行到雅安寶興縣説書,內容是《三國演義》和《玉獅帶》。三個月內,他歷程日曬雨淋,忍飢挨餓,先後説了近200場,聽眾無不拍手叫絕。
1952年,少稷先生第二次步行到雅安城區説書,他揹着玉米饃從夾金山涉江越嶺,走草地穿叢林。當地流行順口溜:“翻過王母寨,看你骨頭在不在;趟過爛草地,叫你身上脱層皮。”為防滑,他在草鞋後跟套上鐵碼子,每天仍然堅持走170多里山間小路。返蓉途中,先生不慎將演出期間的血汗錢遺失,只好將棉大衣賣了2元多,充當盤纏,一天只吃一頓飯,堅持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成都。在這樣的惡劣條件下,少稷先生仍然堅持藝術的理想,為人民、為新社會服務。
少稷先生説書氣魄宏大,善於用起伏跌宕的情節引人入勝,令聽眾餘音繞樑,產生古為今用之奇妙效應。除此以外,少稷先生培養了不少成功的弟子,如李伯清、彭躍先、程永超、陳光明、達鵬貴等弟子。
1983年5月,少稷先生成為西城區政協文史委員;1986年10月至1987年10月,他又成為成都市政協文史研究員。20世紀90年代初,西城區成為青羊區,少稷先生在青羊區政協文史委擔任文史委員至2002年。 [1] 

周少稷個人生活

周老的評書藝術獲得巨大成功和妻子張詠芳女士幾十年傾心相助分不開。她在慶祝周少稷從藝60週年大會上的發言頗能説明問題:“少稷愛藝術如生命,我們結婚後,所有家務和教養孩子的事都由我一人包下來,從沒讓他分過心。因為少稷從小就喜歡評書藝術,與藝術融在一起60多個年頭,心裏只有自己培植的藝術佔據其中,他的那份天賦秉性觸動了我,決心終身追隨他,跟他在一起守望一份真愛,為他分擔一份人生的苦難和藝術的甜蜜。‘藝海同舟相愛深’是我倆的血管裏流向府南河,響在心窩裏的一首歌。”她還談到:“沒有藝術的愛情,好像山野沒有煙霞顯不出朦朧美,而沒有愛情的藝術好像春天沒有草木,談不上綠色秀。”這就是周老秀外慧中、相伴60載春秋賢妻的心聲,讀之感人至深。
周老對他的弟子李伯清一直是關愛備至,包括在生活上提供方便,在藝術上幫助他突破傳統,走向輝煌。周老曾談起一件往事:有一次,他到錦江茶館聽弟子李伯清講評書,發現李伯清對傳統評書有所突破,創造出民間喜聞樂見的獨特散打評書。於是,他與時任成都市曲藝家協會副主席的羅競先,還有其他同仁一起,提出“李伯清評書轟動現象”,並於1994年11月11日邀請成都市羣眾藝術館、省曲協、市曲協和專家、學者60餘人專門召開 “李伯清評書轟動蓉城現象”研討會,少稷先生在會上為“李伯清現象”總結出五點寶貴經驗。 [1] 

周少稷個人作品

20世紀80年代,他先後與人合作寫成《劉湘之死》《成都巷戰》,創作出《雞火狀元》《烏木樑的來歷》。20世紀90年代,先後寫出《庚鼎藥房的來歷》《西安事變》《身懷三寶無人可敵》《城隍廟的來歷》《剝人皮的故事》,還改編創作《烈火金剛》《平原游擊隊》《紅巖》和《烈火中永生》,均為廣大聽眾喜聞樂見,每次説書,場場爆滿。1997年,為迎接香港迴歸,少稷先生創作了《香港之行》,加上其獨創的有韻評書《舌戰羣儒》《慈禧傳奇》,備受藝術界推崇。 [1] 

周少稷藝術特色

藝術表演特色
四川評書在清初盛行於四川,以四川方言講述,説書者一人,以説為主,輔以動作。表演只需一張桌子,一塊醒木,一把扇子,不拘時間,不擇地盤,書文可長可短,書資可憑聽書人隨意給付。
周少稷先生(左三)與諧劇大師王永梭(右一) 周少稷先生(左三)與諧劇大師王永梭(右一) [1]
四川評書分“清棚”“擂棚”兩類。“清棚”是文人下海逐漸轉為專業説書而形成,重在文説,以清説為主,妙語連天,偏重文采,以情動人。“擂棚”重在武講,以“吼喊”為主,注重摹擬形容,力求形態逼真,常用醒木在桌上用力拍講,刻畫書中人物的喜怒哀樂或馬嘶人吼,金鳴鼓擂,説書人手比足劃,眉飛色舞。鍾曉帆和戴全如分別是這兩派的代表人物。評書話本分“條書”與“墨書”。“條書”無底本,憑藝人編連故事,立好“四柱”,上台就講,如《三國演義》《水滸》《清史演義》等,説書人根據底本加工潤色,一部書能説三五個月甚至一年半載。成都流行兩種評書體:一是散文體,一是有韻評書。有韻評書為兩句一換韻,仄押仄,平押平,句子不拘長短,但有節奏。現代書目有《紅巖》《林海雪原》《鐵道游擊隊》等。
少稷先生的評書風格屬於“清棚”夾“擂棚”,兩者兼而有之,説寒令人冷氣攻心,説暑如火燎灼膚。他追求用藝術的真、善、美陶冶聽眾的情操,啓迪他們的思維,從而達到精神境界的昇華。
少稷先生認為,説書人形象美十分重要。在台上要端然正坐,眼神集中,舉止端莊,衣冠整齊,不要東張西望,一舉一動都要有藝術規範和文明禮貌。態度熱情,語言柔和,待人禮貌,衣着整潔,這種形象美往往帶給聽眾藝德高尚的印象。
少稷先生幼時就閲讀過很多歷史書,歷代故事瞭如指掌。他常説:“對於歷史題材的評書,首先要對歷史作真實的反映,讓歷史發出真實的聲音,把歷史的真實過程和隱秘的角落都泄露給人民,不要給歷史留下可塗抹的空白。健全民族的人文素養,必須從歷史血脈活生生的跳動基因中感受到深厚的引導力量。”
先生説某題材的評書時,往往翻閲有關正史、野史進行對照、參考。他説《南宋痛史》中的《三盡忠》時,用了三個多月時間閲讀大量歷史資料,研究宋史,熟悉歷史人物的語言、衣飾、民風民俗等,因而能在台上聲情並茂地將文天祥、張仕傑、陸秀夫等歷史人物精忠報國的英雄形象,刻畫得極其生動、鮮活,聽眾為之涕淚交加,泣不成聲。
少稷先生講書有三忘之約:“在家忘愁,出門忘事,上台忘我。”他從不講誨淫誨盜題材和內容,常説:“講評書是高台教化,不要錢要臉。” [1] 

周少稷人物評價

中國曲藝家協會副主席、四川省曲藝家協會副主席、成都市曲藝家協會主席程永玲先生的賀詞如下:“周少稷先生數十年來,以弘揚民族民間優秀的傳統文化為己任,積極參與整理優秀傳統書目,努力培養評書藝術接班人,熱心説新書,説好書,為社會主義事業作出了令人欽佩的貢獻。值此機會,特撰一聯,謹向周少稷先生表示祝賀,並祝願周老先生健康長壽:‘一張嘴道盡成都市井近百年掌故,滿腔情澆出四川曲苑數十朵新花。’”
弟子雷智華在賀詞中寫到:“周少稷老先生愛徒如子,注重人品藝德,為評書藝術培養了大批人才,將自己十年來收集整理的優秀評書藝術資料奉獻給文化界有關部門,為社會主義新時期文化事業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