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經

《十大經》是記載在中國古代黃老道家著作《黃帝四經》裏第二部，《黃帝四經》包含四部經典：《經法》《十大經》《稱經》《道原經》 ^[1]  。

《黃帝四經》是馬王堆漢墓出土帛書，初付於帛書老子乙本前，當時稱《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後經專家鑑定，認為此書是失傳已久的《黃帝四經》。《漢書·藝文志》曾經著錄此書，但漢以後就失傳了，學者根據書的內容、文字、篇章數目等研究，認為此書成書時期當晚於《老子》，早於《管子》《孟子》《莊子》。它體現了道家學説由老子一派變成黃老學派的轉變，對先秦各家各派都有直接或間接的影響。《黃帝四經》於經學研究有極重要的地位 ^[1]  。

《黃帝四經》之《十大經》篇

〔立命〕第一

〔觀〕第二

〔五正〕第三

〔果童〕第四

〔正亂〕第五

〔姓爭〕第六

〔雌雄節〕第七

〔兵容〕第八

〔成法〕第九

〔三禁〕第十

〔本伐〕第十一

〔前道〕第十二

〔行守〕第十三

〔順道〕第十四

〔名刑〕第十五

昔者，黃宗質始好信作，自為象方，四面傅一心，四者達中，前參後參，左參右參，踐位履參是以能為天下宗。吾受命於天，定位於地，成名於人。唯餘一人，□乃配天，乃立王三公。立國置君三卿，數日，歷月，記歲，以當日月之行。允地廣裕，吾類天大明。吾畏天、愛地、親民。□無命，執虛信，吾畏天、愛地、親民，立有命，執虛信，吾愛民而民不亡，吾愛地而地不曠，吾愛民□□□□□□□□死。吾位不□，吾苟能親親而興賢，吾不遺亦至矣。

□□令力黑浸行伏匿。周留四國，以管無恆，善之法則，力黑示象，見黑則黑，見白則白，地□□□□□□□□□□惡人則示□兢。人靜則靜，人作則作，力黑已布制建極□□□□□□曰天絲已成，而民生，逆順無紀，德虐無刑，靜作無時，先後無□名，今吾欲得逆八一下順之□□□□□□□□□以為天下正，靜作之時，因而勒之，為之若□。黃帝曰，羣羣□□□□□□為一□無晦無明，未有陰陽，陰陽未定，吾未有以名，今始判為兩，分為陰陽。離為□，四時□□□□□□□□□□□因以為常，共明者以為法，而微道是行。行法循□□牝牡，牝牡相求，會剛與柔，柔剛相成。牝牡若形，下會於地，上會於天，得天之微，時若□□□□□□□□□□待地氣之發也，乃萌者萌而滋者滋，天因而成之，弗因則不成，弗養則不生。夫民之生也，規規生食與繼。不會不繼，無與守地；不食不人，無與守天。是羸陰佈德，□□□□□民功者，所以食之也。宿陽修刑，童陰□長，夜氣閉地，孕者所以繼之也。不靡不黑，而正之以刑與德，春夏為德，秋冬為刑。先德後刑以養生。姓生已定，而敵者生爭，不諶不定，凡諶之極，在刑與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當而盈□無匡，夫是故使民毋人□，舉事毋□察，力地毋陰敝，陰敝者土荒。□察者奪光人者□兵，是故為人主者，時□三樂，毋亂民功，毋逆天時，然則五穀溜熟乃民蕃滋。君臣上下，交得其志。天因而成之，夫並時以養民功，先德後刑，□於天其時，羸而事絀，陰節複次，地尤復收，正名修刑。蟄蟲不出，雪霜復清。孟谷乃肅，此□災□，生如此者，舉事將不成。其時絀而事羸陽節複次，地尤不收，正名弛刑，蟄蟲發聲，草□復榮，已陽而有一又□陽重時而無光，如此者，舉事將不行天道已既地物乃備散流相成，聖人之事，聖人不巧，時反是守，優未愛民，與天同道，聖人正以待下天靜以須人，不達天刑，不□不傳。當天時與之皆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黃帝問閹冉曰，吾欲佈施五政焉止焉始對曰始在於身，中有正度，後及外人，外內交接。乃正於事之所成，黃帝曰，吾既正既靜，吾國家愈不定若何，對曰，後中實而外正□□不定。左執規右執矩，何患天下?男女畢迵，何患於國？五政既布，以司五明，左右執規九一下以待逆兵。黃帝曰，吾身未自知，若何，對曰，後身未自知。乃深伏於淵，以求內刑，內刑已得，後□自知屈後身，黃帝曰吾欲屈吾身，屈吾身若何，對曰道同者其事同，道異者其事異。今天下大爭，時至矣，後能慎勿爭乎，黃帝曰，勿爭若何，對曰，怒者血氣也，爭者外脂膚也。怒若不發，浸麋是為□□後能去四者，枯骨何能爭矣！黃帝於是□其國大夫上於博望之山，談卧三年以自求也，單才閹冉乃上起黃帝曰，可矣，夫作爭者兇。不爭者亦無成功，何不可矣？黃帝於是出其□□，奮其戎兵，身提鼓枹以遇之，蚩尤因而擒之，帝箸之盟。盟曰，反義逆時，其刑視之蚩尤。反義倍宗，其法死亡以窮。

黃帝□□輔曰，唯餘一人，兼有天下。今餘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為之若何？果童對曰，不險則不可乎，不諶不可正，觀天於上，視地於下，而稽之男女夫天有乾地有恆常合□□常，是以有晦有明，有陰有陽。夫地有山有澤，有黑有白，有美有惡。地俗的以靜，而天下正名以作，靜作相養，德虐相成，兩若有名，相與則成，陰陽備，物化變乃生，有□□□重，任百則輕，人有其中，物有其形，因之若成。黃帝曰，夫民仰天而生，待地而食，以天為父，以地為母今餘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誰適由始對曰，險若得平，諶□□□貴賤必諶，貧富有等，前世法之，後世既員。由果童始，果童於是衣褐而穿，負瓶而巒營行乞食周流四國，以示貧賤之極。

力黑問□□□□□□□□□□□驕□陰謀。陰謀□□□□□□□□□□高陽□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患也夫天行正信，日月不處，啓然不怠。以臨天下，民生有極。以欲涅□。涅□□失。豐而為□□而為既，予之為害，致而為費，緩而為□憂桐而窘之。收而為之咎□而高之踣而弗救也將令之死而不得悔，子勿患也。力黑曰單數盈六千而高陽未失，涅□蚤□□曰天僅，天僅而弗戒，天官地一也，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言僅交為之備□將因其事，盈其寺襯其力，而投之代，子勿言也。上人正一，下人靜之，正以待天，靜以須人，天地立名。□□自生以□□天刑，天刑不□，逆順有類，勿驚□戒，其逆事乃始，吾將遂是逆而戮其身更置大直而合以信，事成勿發，胥備自生。我將觀其往事，之卒而樂焉，待其來事之遂形而和焉。壹樂壹和，此天地之奇□□其民作而自戲也，吾或使之自靡也。單盈才，太山之稽曰，可矣！於是出其□□，奮其戎兵。黃帝身遇之蚩尤，因而□擒之，剝其□革以為於侯，使人射之，多中者賞□共發而建之天□曰之蚩尤之□□充其胃，以為□鞠下，使人執之，多中者賞。腐骨肉，投之苦□□使天下□□之，上帝以禁。帝曰，毋正吾禁，毋流吾□□，毋亂吾民，毋絕吾道，止禁。流□□，亂民絕道，反義逆時，非而行之，過下極失當，擅制更，爽心欲，是行其上，帝未先而擅興兵，視蚩尤、共工，屈其脊，使甘其□不死不生。□□為地程。帝曰，謹守吾正名，毋失吾恆刑，以示後人。

高陽問力黑曰，天地□成，黔首乃生，莫循天德，謀相覆傾。吾甚患之，為之若何？

力黑對曰，勿憂勿患，天制固然，天地已定，蚑蟯畢爭。作爭者兇，不爭亦無以成功。順天者昌，逆天者亡。毋逆天道，則不失所守，天地已成，黔首乃生，勝生已定，敵者□生爭，不諶不定，凡諶之極，在刑與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名其當，望失其當，環視其央，天德皇皇，非刑不行，穆穆天刑，非德必傾，刑德相養，逆順若成。刑晦而德明，刑陰而德陽，刑微而德章，其明者以為法，而微道是行。明明至微，時反以為機，天道還於人，反為之客靜作得時，天地與之，爭不衰，時靜不靜，國家不定，可作不作，天稽環周，人人反為之客靜作得時，天地與之，靜作失時，天地奪之。夫天地之道，寒熱燥濕，不能並立下，剛柔陰陽，固不兩行，兩相養，時相成。居則有法，動作循名，其事若易成，若夫人事則無常，過極失當，變故易常，德則無有，措刑不當。居則無法，動作爽名，是以戮受其刑。

皇后屯歷，吉凶之常，以辨雌雄之節乃分禍福之向。憲傲驕倨，是謂雄節，□□恭儉，是謂雌節。夫雄節者，涅之徒也；雌節者，兼之徒也。夫雄節以得，乃不為福。雌節以亡，必得將有賞。夫雄節而數得，是謂積殃，兇憂重至，幾於死亡。雌節而數亡，是謂積德，慎戒毋法，大祿將極。凡彼禍難也，先者恆兇，後者恆吉。先而不兇者，是恆備雌節存也。後而不吉者，是恆備雄節存也。先亦不兇，後亦不兇，是恆備雌節存也。先亦不吉，後亦不吉，是恆備雄節存也。凡人好用雄節，是謂妨生，大人則毀，小人則亡，以守不寧，以作事不成，以求不得，以戰不克。厥身不壽，子孫不殖，是謂兇節，是謂散德。凡人好用雌節，是謂承祿，富者則昌，貧者則□，以守則寧，以作是則成，以求則得，以戰則克，厥身□□□□□□□□□節。是謂絳德，故德積者昌，□（怨）積者亡，觀其所積，乃知禍福之向。

兵不刑天，兵不可動。不法地，兵不可措。刑法不人，兵不可成。參□□□□□□□□□□之，天地形之，聖人因而成之。聖人之功，時為之庸，因時秉□，□必有成功。聖人不達刑，不□傳，因天時，與之皆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天固有奪有予，有祥□□□□□弗受，反隨以殃，三遂絕從，兵無成功，三遂絕從，兵有成功，□不鄉□其功，還受其殃，國家有幸，當受其殃。國家無幸，有延其命。茀茀陽陽，因民之力，逆天之極，又重有功，其國家以危，社稷以匡。事無成功，慶且不鄉□其功，此天之道也。

黃帝問力黑，唯餘一人，兼有天下，猾民將生，佞辨用智，不可法組，吾恐或用之以亂天下，請問天下有成法可以正民者？力黑曰，然，昔天地既成，正若有名。合若有形，□以守一名，上撿之天下，施之四海，吾聞天下成法，故曰不多。一言而止，循名復一，民無亂紀。黃帝曰，請問天下猶有一□平。力黑曰，然昔者皇天使鳳下道一言而止。五帝用之，以朳天地，以□揆四海，以杯下民，以正一世之士，夫是故，饞民皆退，賢人鹹起，五邪乃逃，佞辯乃止，循名復一，民無亂紀。黃帝曰，一者一而已乎，其亦有長平。力黑曰，一者，道其本也，胡為而無長，□□所失，莫能守一。一之解，察於天地。一之理，施於四海。何以知□之至，遠近之稽，夫唯不一失，一以騶化，少知多，夫達望四海，困極上下，四向相抱，各以其道。夫百言有本，千言有要，萬言有總，萬物之多，皆閲一空，夫非正人也，孰能治此？彼必正人也，乃能操正，以正奇握。一以知多，除民之所害，而持民之所宜。□□守一，與天地同極，乃可以知天地禍福。

行非恆者，天禁之爽事，地禁之，失令者，君禁之，三者既修，國家幾矣。地之禁，不□高，不增下，毋服川。毋逆土，毋逆土，功毋壅，民明進不氐，立不讓，徑遂淩節，是謂大凶。人道剛柔，剛不足以，柔不足恃，剛強而虎質者，丘康沈而流湎者亡。憲古章物，不實者死，專利及削浴，以大居者虛，天道壽壽，播於下土，施於九州，是故王公慎令民知所□山。天有恆日，民自則之，爽則損命，還自服之，天之道也。

諸庫藏兵之國皆有兵道世。兵道三，有為利者，有為義者，有行忿者。所謂為利者，見□□□飢，國家不暇，上下不當，舉兵而□之，雖無大利，亦無大害焉。所謂為義者，伐亂禁暴，起賢不宵。所謂義也，□者，眾之所死也。是故以一國□攻天下，萬乘之主，□□希不自此始，鮮能終之。非心之恆也，窮而反矣。所謂行忿者，心唯忿，不能徒怒，怒必有為也。成功而無以求也，兼始逆矣，非道也，道之行也，由不得已。由不得已，則無窮，故□者，□者也。禁者，使者也，是以方行不留。

聖人舉事也，合於天地，順於民，祥於鬼神，使民同利，萬夫賴之。所謂義也，身載於前，主上用之，長利國家社稷，世利萬夫百姓。天下名軒，執□士於是虛，壹言而利之者，士也；壹言而利國者，國士也。是故君子卑身以從道，智以辯之，強以行之。貴道以並世，柔身以待之時，王公若知之，國家之幸也，國大人眾強□□□身載於後□□□□□□□□□□□□□□□□□□而不□□□□□□□幸也，故王者不以幸治國，治國固有前道，上知天時，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善陰陽□□□□□□□□□□□□□□□□□□□□□□正者治□奇者亂。正名不奇，奇名不立，正道不殆，可後可始，乃可小夫，乃可國家，小夫得之以成，國家得之以寧，小國得之以守其野，大國得之以併兼天下。道有原而無端。用者實弗用者□。合之而涅於美，循之而有常，古之賢者。道是之行知此道，地且天，鬼且人，以居軍，□以居國，其國昌，古之賢者，道是之行，□□□。

天有恆□，地有恆常，與民共事，與神同□，驕溢好爭，陰謀不祥，刑于雄節，危於死亡，奪之而無予，其國乃不遂亡，近則將之，遠則行之，逆節萌生，其誰骨當之，天惡高，地惡廣，人惡苛。高而不已，天闕之廣而不已，地將絕之，苛而不已，人將殺之。有人將來，唯目之瞻，言之壹，行之壹，得而勿失，言之採，行之□熙，得而勿以。是故言者心之符也，色者心之華也，氣者心之浮也。有一言，無一行，謂之誣。故言侍道，行志卒直，栰直人殺。無形無名，先天地生，至今未成。

黃帝問力黑曰，大□庭氏之有天下也，不辨陰陽，不數日月，不志四時，而天開以時，地成以財，其為之若何？力黑曰，大□庭之有天下也，安徐正靜，柔節先定，□濕恭儉，卑約主柔，常後而不失□先。□體正信，以仁慈惠以愛人，端正勇，弗敢以先人。中請不剝，執一毋求，刑于女節，所生乃柔。□□□正德，好德不爭，立於不敢，行於不能，單示不敢，明執不能。守弱節而堅之，胥雄節之窮而因之。若此者，其民勞不□，飢不□，死不怨，不曠其眾。不為兵□，不為亂首，不為怨媒，不陰謀，不擅斷疑，不謀削人之野，不謀劫人之宇，慎案其眾，以隨天地之從，不擅作事，以待逆節所窮，見地奪力，天逆其時，因而飾□之事還克之。若此者，戰勝不報，取地不反，戰勝於外，福生於內，用力甚少，名聲章明，順之至也。

欲知得失，□必審名察形，形恆自定，是我愈靜。□事恆自□施。是我無為。靜翳不動，來自至，去自往，能一乎？能止乎？能毋有己？能自擇而尊理乎？□也。毛也，其如莫存，萬物羣至，我無不能應，我不藏，故不挾陳。曏者已去，至者乃新，新故不□，我有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