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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66年

鎖定
公元266年農曆丙戌年(狗年),東吳甘露二年,寶鼎元年,西晉泰始二年,西晉解除魏對漢宗室的禁錮。倭女王壹與遣使朝貢西晉。孫皓遷都武昌,後又把國都遷回建業。
中文名
公元266年
農    曆
丙戌年
事    件
孫皓遷都武昌
3
寶鼎元年

目錄

公元266年紀年

寶鼎元年(266年,晉泰始二年),出使晉國的使臣丁忠回到武昌。孫皓召集羣臣宴會,因常侍王蕃酒醉失態而大怒,雖然有滕牧、留平等重臣出面為王蕃求請,但孫皓依然下令將王蕃斬首。孫皓的這一舉動令大臣們感到震驚遺憾,賀邵、陸抗後來在270年代上疏勸諫時,都有舉此事為例來指責孫皓,重臣陸凱(同年任左丞相)更是在上疏中將王蕃比為吳國的關龍逢,隱含有將孫皓比為暴君夏桀之意。當時,晉國因為才吞併蜀地不久,有意與吳國暫時維持和平。但使臣丁忠發現晉國戰備有其漏洞,勸説孫皓攻取弋陽郡(郡治今河南省潢川縣西),遭到時任鎮西大將軍的陸凱堅決反對,孫皓表面上贊同了陸凱的意見,並未出兵,但最後還是與晉國絕交了。八月,孫皓分置左、右丞相,左丞相由陸凱擔任,右丞相則安排自己的親信萬彧擔任。
起初,孫皓遷都武昌後,因土地貧乏,而孫皓施政不當處漸多,所需的供給大多要從長江下游運上來,使江東百姓頗有不滿,兒童再度傳唱孫權定都武昌時的歌謠:“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死,不止武昌居”。十月,永安山民施旦聚眾數千人起義,劫持孫皓的異母弟永安侯孫謙後向吳故都建業(今江蘇省南京市)進發,一路上不斷有人加入,到建業城外時已有數萬人之多,但還是被吳將丁固諸葛靚擊潰,孫謙被救回。孫皓當初聽説施旦謀反的消息後,不僅不擔憂,反倒覺得這是應驗了之前術士説的“荊州有天氣,當破揚州”一事,肯定了自己遷都的決斷,命令數百人到建業城大喊“天子使荊州兵來破揚州賊”,來壓制之前的晦氣。丁固請示皓如何處理孫謙,孫皓下令將孫謙母子一起毒殺,後來他還殺了自己另一個異母弟孫俊。十二月時,孫皓將都城遷回了建業。

公元266年大事

(1)春,正月,丁亥,即用魏廟祭徵西府君以下,並景帝凡七室。
(1)春季,正月,丁亥(初八),就便利用魏廟,祭祀徵西府君司馬鈞以下,連同景帝司馬師共七個堂屋。
(2)辛丑,尊景帝夫人羊氏曰景皇后,居弘訓宮。
(2)辛丑(二十二日),尊奉景帝夫人羊氏為景皇后,居住在弘訓宮。
(3)丙午,立皇后弘農楊氏;後,魏通事郎文宗之女也。
(3)丙午(二十七日),立弘農人楊氏為皇后。皇后是魏通事郎楊文宗的女兒
(4)羣臣奏:“五帝,即天帝也,王氣時異,故名號有五。自今明堂、南郊宜除五帝座。”從之。帝,王肅外孫也,故郊祀之禮,有司多從肅議。
(4)羣臣上書説:“五帝就是天帝,王氣時時不同,所以名號有五個。從現在起,明堂、南郊都應當除去五帝的位置。”晉武帝聽從了這一建議。晉武帝是王肅的外孫,所以祭天地的禮儀,有關官吏大都遵從王肅的意見。
(5)二月,除漢宗室禁錮。
(5)二月,解除魏對漢宗室的禁錮。
(6)三月,戊戌,吳遣大鴻臚張儼、五郎將丁忠來弔祭。
(6)三月,戊戌(二十日),吳國派遣大鴻臚張儼、五官中郎將丁忠到晉朝弔祭。
(7)吳散騎常侍王蕃,體氣高亮,不能承顏順指,吳主不悦。散騎常侍萬、中書丞陳聲從而譖之。丁忠使還,吳主大會羣臣,蕃沈醉頓伏。吳主疑其詐,輿蕃出外。頃之,召還。蕃好治威儀,行止自若。吳主大怒,呵左右於殿下斬之,出,登來山,使親近擲蕃首,作虎跳狼爭咋齧之,首皆碎壞。
(7)吳國散騎常侍、廬江人王蕃,氣質、風度高尚,不會看人臉色順從其意行事,吳主對此不高興。散騎常侍萬、中書丞陳聲便乘機誣陷他。丁忠出使回來。吳主大會羣臣,王蕃喝醉了酒,趴伏在那裏起不來。吳主疑心他是故意裝出來的,就用車子把他送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召他回來。王蕃容貌舉止莊嚴,行止自如,吳主勃然大怒,喝令左右在殿堂之下把他殺了,然後出去登來山,讓左右親隨拋擲王蕃的首級,像虎狼那樣爭搶啃咬,使其首級啐裂。
丁忠説吳主曰:“北方無守戰之備,弋陽可襲而取。”吳主以問羣臣,鎮西大將軍陸凱曰:“北方新並巴、蜀,遣使求和,非求援於我也,欲蓄力以俟時耳。敵勢方強,而欲徼倖求勝,未見其利也。”吳主雖不出兵,然遂與晉絕。凱,遜之族子也。
丁忠對吳主説:“北方的晉國沒有做好戰備,我們可以襲擊並奪取弋陽。”吳主詢問羣臣,鎮西大將軍陸凱説;“北方新近吞併了巴、蜀,派使者來求和,這並不是向我們求援,只不過是想積蓄力量以等待時機。敵人的勢力正當強大的時候,想要僥倖取勝,我看不出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吳主雖然不出兵了,但是卻與晉國斷絕了關係。陸凱是陸遜同族兄弟的兒子。
(8)夏,五月,壬子,博陵元公王沈卒。
(8)夏季,五月,壬子(疑誤),博陵元公王沈去世。
(9)六月,丙午晦,日有食之。
(9)六月,丙午晦(疑誤),出現日食。
(10)文帝之喪,臣民皆從權制,三日除服。既葬,帝亦除之;然猶素寇疏食,哀毀如居喪者。秋,八月,帝將謁崇陽陵,羣臣奏言,秋暑未平,恐帝悲感摧傷。帝曰:朕得奉瞻山陵,體氣自佳耳。”又詔曰:“漢文不使天下盡哀,亦帝王至謙之志。當見山陵,何心無服!其議以衰從行。羣臣自依舊制。”尚書令斐秀奏曰:“陛下既除而復服,義無所依;若君服而臣不服,亦未之敢安也。”詔曰:“患情不能及耳,衣服何在!諸君勤勤之至,豈苟相違。”遂止。
(10)晉文帝的喪事,臣民都遵守臨時制定的法令,服喪三日。葬禮結束,晉武帝也除去喪服,但仍然戴白冠,吃素食,哀傷如同喪期。秋季,八月,晉武帝將要拜謁崇陽陵,羣臣上奏稱,秋暑還沒有平息,恐怕皇帝悲哀傷感會損害健康。晉武帝説:“朕能夠瞻仰先人陵墓,身體、精神自然就會好。”又下詔説:“漢文帝不使天下的臣民都為他而悲哀,這也達到帝王謙遜的最高點了。要拜見先人陵墓,怎麼忍心不穿喪服!應當決定穿喪服,羣臣自然可依照舊制行事。”尚書令裴秀上奏説:“陛下已經除去了喪服而現在又穿上,這樣做於禮儀沒有依據,如果君王穿喪服而臣下卻不穿,做臣子的心裏也不安。”晉武帝下詔説:“朕擔憂的是,哀慕之心不能充分地表達出來,不在乎喪服。諸位一片殷勤的好意,朕不忍再違背了。”於是同意不穿喪服。
中軍將軍羊祜謂傅玄曰:“三年之喪,雖貴遂服,禮也。今主上至孝,雖奪其服,實行喪禮。若因此復先王之法,不亦善乎!”玄曰:“以日易月,已數百年,一旦復古,難行也。”祜曰:“不能使天下如禮,且使主上遂服,不猶愈乎!”玄曰:“主上不除而天下除之,此為但有父子,無復君臣也。”乃止。
中軍將軍羊祜對傅玄説:“三年之喪,即使尊貴為天子也要身穿孝服,這是禮制。但是漢帝卻把它廢除了,毀壞、損傷禮義,我常常因此嘆息。如今皇帝至孝,雖然除去了喪服,仍實行喪禮。如果能借此機會恢復先王的法規,難道不是很好嗎?”傅玄説:“把穿喪服的時間從以月計改為以日計,已經有幾百年了,一旦要恢復古制,是很難行得通的。”羊祜説:“不能使天下人都遵從禮法,暫且使皇帝再穿孝服,不是還好些嗎?”傅玄説:“皇帝不除喪服而天下除喪服,這就是隻有父子,不再有君臣的行為。”羊祜於是不再提讓天下恢復古制的話。
戊辰,羣臣奏請易服復膳,詔曰:“每感念幽冥,而不得終苴之禮,以為沈痛。況當食稻衣錦乎!適足激切其心,非所以相解也。朕本諸生家,傳禮來久,何至一旦便易此精於所天!相從已多,可試省孔子答宰我之言,無事紛紜也!”遂以疏素終三年。
戊辰(二十二日),羣臣上奏請求晉武帝更換正常的服飾和膳食,晉武帝下詔説:“每當感念先靈,而朕不能完成穿喪服之禮,就為此沉痛,更不要説吃稻米、穿錦繡了。這樣做只會激起朕的痛切之心,不能夠緩解朕的沉痛。朕本生於儒者之家,禮法傳習已久,何至於一時之間便對自己的父親改了這種感情!聽從你們的已經夠多了,你們可以對照孔子回答宰我的話反省自己,不要再多説了。”於是以素食素服度過三年。
臣光曰:三年之喪,自天子達於庶人,此先王禮經,百世不易者也。漢文師心不學,變古壞禮,絕父子之恩,虧君臣之義;後世帝王不能篤於哀慼之情,而羣臣諂諛,莫肯釐正。至於晉武獨以天性矯而行之,可謂不世之賢君;而裴、傅之徒,固陋庸臣,習常玩故,而不能將順其美,惜哉!
臣司馬光曰:上自天子,下至平民百姓,都要服喪三年,這是先王禮經所規定,百世不可改變。漢文帝以已意為師,不守成規,改變古制,敗壞禮法,斷絕父子之間的恩德,毀壞君臣之間的情義,使後世的帝王不能真誠專一於哀悼先人的感情,而羣臣諂媚、阿諛,沒有人肯加以改正。到了晉武帝,唯獨以自己的天性加以糾正並實行,可稱是非凡的賢君。而裴秀、傅玄之徒,是見識鄙陋的平庸之臣,習慣於常規,拘守行之已久的習俗,不能夠承順晉武帝的美意,可惜啊!
(11)吳改元寶鼎。
(11)吳國改年號為寶鼎
(12)吳主以陸凱為左丞相,萬為右丞相。吳主惡人視已,羣臣侍見,莫敢舉目。陸凱曰:“君臣無不相識之道,若猝有不虞,不知所赴。”吳主乃聽凱自視,而他人如故。
(12)吳主任命陸凱為左丞相,萬為右丞相。吳主憎惡別人注視他,羣臣朝見或在一旁侍候,沒有人敢抬眼看他。陸凱説:“君臣之間沒有不相識的道理,如果突然發生了意料不到的事情,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吳主於是聽憑陸凱注視他,而對別人卻依然如故。
吳主居武昌,揚州之民溯流供給,甚苦之,又奢侈無度,公私窮匱。凱上疏曰:“今四邊無事,當務養民豐財,而更窮奢極欲;無災而民命盡,無為而國財空,臣竊憂之。昔漢室既衰,三家鼎立;今曹、劉失道,皆為晉有,此之明驗也。臣愚但為陛下惜國家耳。武昌土地危險確,非王者之都;且童謠雲:‘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死,不止武昌居。’以此觀之,足明人心與天意矣。今國無一年之蓄,民有離散之怨,國有露根之漸,而官吏務為苛急,莫之或恤。大帝時,後宮列女及諸織絡數不滿百,景帝以來,乃有千數,此耗財之甚也。又左右之臣,率非其人,羣黨相扶,害忠隱賢,此皆蠹政病民者也。臣願陛下省息百役,罷去苛擾,料出宮女,清選百官,則天悦民附,國家永安矣。”吳主雖不悦,以其宿望,特優容之。
吳主居住在武昌,揚州的百姓逆流而上提供物資,異常勞苦。再加上吳主奢侈無度,使得國家和人民都窮困匱乏。陸凱上疏説:“如今四周邊境都沒有戰事,應當致力於休養民力,積蓄財富,然而卻愈發窮奢極欲;還沒有發生災難而百姓的精力已盡,還沒有什麼作為而國庫的資財已經空虛,我私下為此感到憂慮。從前漢室衰微,三家鼎立,如今曹、劉失道,都被晉所佔有,這是近在眼前的、十分明顯的證據。我蠢笨無知,只是為陛下珍惜國家而已。武昌地勢高險,土質薄,多山石,並非帝王建都的地方,況且童謠説:‘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死,不在武昌居。’由此看來,是可以證明人心與天意了。現在國家僅有不足一年的積蓄,百姓有離散的怨言,國家這棵大樹已經漸漸露出了根本,而官吏卻致力於苛刻催逼百姓,沒有人體恤他們。大帝的時候,後宮的女子以及各種織工,人數不足百人,景帝以來,人數已經上千,這就使資財的耗費非常嚴重了。另外,您身邊的臣子,大多沒有什麼才能,他們結成幫派相互扶持,陷害忠良,埋沒賢達,這都是些損政害民的人。我希望陛下減省、停止多種勞役,免去苛刻的騷擾,清理、減少宮女,嚴格選拔官吏,那麼就會使天喜悦而民歸附,國家長久安定了。”吳主雖然不高興,但由於陸凱的名望大,就對他特別寬容。
(13)九月,詔:“自今雖詔有所欲,及已奏得可,而於事不便者,皆不可隱情。”
(13)九月,晉武帝下詔書:“從現在開始,即使詔令有要求,以及已上奏並獲得批准,但是在實際執行中有不便之處的,都不得隱瞞實情。”
(14)戊戌,有司奏:“大晉受禪於魏,宜一用前代正朔、服色,如虞遵唐故事。”從之。
(14)戊戌(二十三日),有關部門上奏稱:“大晉受到魏的禪讓,應當一概沿用前代曆法與車馬祭牲的顏色,如同虞舜遵循唐堯舊制一樣。”晉武帝聽從了這一意見。
(15)冬,十月,丙午朔,日有食之。
(15)冬季,十月丙午朔(初一),出現日食。
(16)永安山賊施但,因民勞怨,聚眾數千人,動吳主庶弟永安侯謙作亂,北至建業,眾萬餘人,未至三十里住,擇吉日入城。遣使以謙命召丁固、諸葛靚,固、靚斬其使,發兵逆戰於牛屯。但兵皆無甲冑,即時敗散。謙獨坐車中,生獲之。固不敢殺,以狀白吳主,吳主並其母及弟俊皆殺之。初,望氣者雲:荊州有王氣,當破揚州。故吳主徙都武昌。及但反,自以為得計,遣數百人鼓譟入建業,殺但妻子,雲“天子使荊州兵來破揚州賊。”
(16)永安山賊施但,乘百姓勞苦有怨言,聚集了民眾數千人,動持了吳主庶弟、永安侯孫謙作亂。他們向北到建業,徒眾有一萬餘人,離建業不到三十里時駐紮下來,選擇吉日進城。施但派使者以孫謙的名義召丁固、諸葛靚,丁固、諸葛靚殺了使者,發兵在牛屯迎戰施但。施但的兵士都沒有盔甲,立時就被打敗而逃散了。孫謙獨自坐在車子裏,被活捉了。丁固不敢殺他,把情況稟告吳主,吳主連同孫謙的母親及弟弟孫俊都殺了。當初,望雲氣的人説:荊州有帝王之氣,應當能攻破揚州。因此吳主遷都到武昌。等到施但造反,吳主自以為預言應驗了,就派遣數百人擊鼓叫進入建業,殺了施但的妻子兒女,説:“天子派荊州兵來打敗揚州賊。”
(17)十一月,初並圜丘、方丘之祀於南北郊。
(17)十一月,晉開始把冬至一圜丘祭天、夏至在方澤祭地的儀式合併於南郊和北郊。
(18)罷山陽國督軍,除其禁制。
(18)晉罷免了漢朝後裔居住的山陽國的監督衞隊,解除了對山陽國的禁制。
(19)十二月,吳主還都建業,使後父衞將軍、錄尚書事滕牧留鎮武昌。朝士以牧尊戚,頗推令諫爭,滕後之寵由是漸衰,更遺牧居蒼梧,雖爵位不奪,其實遷也,在道以憂死。何太后常何佑滕後,太史又言中宮不可易,吳主信巫覡,故得不廢,常供養昇平宮,不復進見;諸佩皇后璽紱者甚眾,滕後受朝賀表疏而已。吳主使黃門遍行州郡,料取將吏家女,其二千石大臣子女,歲歲言名,年十五、六一簡閲,簡閲不中,乃得出嫁。後宮以千數,而採擇無已。
(19)十二月,吳主又把國都遷回建業,派皇后的父親、衞將軍、錄尚書事滕牧留下來鎮守武昌。朝廷中的官吏因滕牧是顯貴的皇親,都推舉他,讓他向上諫爭,滕皇后因此逐漸地失去了恩寵。吳主又讓滕牧去蒼梧居住,雖然沒有削奪他的爵位,實際上是把他放逐了,他在半路上由於憂鬱而死去。何太后時常護佑着滕後,又加上太史説皇后不可更換,吳主信巫術,所以滕後沒有被廢,日常供養在昇平宮,不再進見吳主。宮中的姬妾很多人都佩帶着皇后印璽綬帶,滕後卻只是接受大臣們的朝賀和上奏的表疏而已。吳主派遣宦官走遍了州郡,挑先將吏家中的女子;只要是二千石大臣家裏的女兒,每年都要申報姓名年齡,到了十五六歲就要進行考察、檢選,沒有被選中的才可以出嫁。後宮女子已有上千人,吳主仍然不斷地挑選新人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