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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浚

鎖定
任浚(濬,同“浚”)(1595—1656),字文水號海王(一説字海王號文水),益都(今山東淄博)人,崇禎辛未進士,明末清初貳臣,官至刑部尚書。入《貳臣傳》甲編。
中文名
任浚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595年
逝世日期
1656年
職    業
刑部尚書
主要成就
崇禎四年(1631年)成進士、貳臣

任浚人物生平

任浚(1595—1656年),字海王,號文水,博山區南博山鎮下莊村人,崇禎四年(1631年)成進士
崇禎十一(1638)年二月,崇禎帝聽完經筵講學,召集大臣詢問保舉、考選二法哪一種能更好地選拔人才,各大臣藉機互相指責。有人説任浚與時任首輔的淄川張至發是兒女親家,二人有私情,張至發欲推薦重用任浚。張至發奏曰:“請敕山東撫按勘驗,臣與任浚結親,或現在,或已亡,有一於此,治臣之罪。”崇禎帝曰:“誰沒個兒女親家,這也不在此!”並下諭説“不必與辯”。(見《烈皇小識》)
崇禎十二年(1639年),任浚擔任河南監軍御史、總督豫楚的職務。他調度軍需,部署防禦,登城指揮,使李自成的百萬之眾久攻不下,只好撤退轉移,而任浚也因“中鉛折肱”而“得告還裏”休養。
崇禎十七年(1644)二月,時任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兼總督的任浚,北上抗擊李自成的義軍。二十二日,明廷接到河南巡按蘇京的上疏,報告李自成軍隊逼近澤州,要求催促任浚快速到任。二十四日,李自成軍裏應外合,攻陷長垣縣,將守衞南關的任浚俘獲。大順將士勸降任浚不成,便將他綁縛起來,用長矛刺破他的頭顱,致使頭皮翻落,遮避了眼睛,鮮血一直流到胸膛,昏死了過去。後來義軍解除了繩索,他才甦醒了過來。這之後,義軍把他裝進囚車,計劃解往北京。在押解的路上,任浚乘押解士兵搶拿財物之機逃脱,輾轉千里,逃回家鄉。內閣大學士孫廷銓曾到任浚家拜訪過他,親眼目睹其慘狀。“昔甲申之變,公(任浚)自賊中逸歸,父老奔問官守,餘適從之,因得其死生情狀,觀其創痕自發際垂於眉末,殷然尚未復也,心甚壯之。”任浚被俘後,由於戰況混亂,消息不靈通,明廷根本不瞭解長垣的戰況,二十九日,崇禎帝還諭令兵部:任浚久報赴任,一味退縮,俱着革職,充為事官管事。可見當時明廷秩序十分混亂,對於前線戰況一無所知。
順治元年(1644)五六月,由於兵部侍郎劉餘佑的極力推薦,清廷召回任浚任户部右侍郎,管理錢法,他提出了幾項改進財政管理的重要建議。不數月,因其母親有病回鄉侍候。母死後守制期滿,再度出山,遷任左侍郎,總督京城錢法。當時自明末遺留下的糧食徵收、運輸、儲藏、支配等問題極為混亂,任浚利用三年時間,終於理順了關係。因政績卓著,被升遷為刑部尚書。任浚任刑部尚書時,《大清律》與案例多有不符,且對滿、漢兩族人治罪不一,他請求核定劃一。“滿漢堂官專領其事,慎選司員一一商榷,疑難者請旨裁定。罪例可更者,一準於律;不可更者,即載入律條,着為令。”任浚也為《會典》的修改提出了意見。這樣,通過不斷的調整過程,才將明朝會典的條例納入了清廷的政法活動之中。
順治十二年(1655年)二月,61歲的任浚以年老有病告退還鄉,第二年正月即病故。王培荀在《鄉園憶舊錄》中記錄了任浚出生時的異常情況,雖説荒誕無稽,但不妨一讀。任浚“生時與一蛇同產,(家人)送蛇入山。太夫人(任浚之母)歿,大蛇忽至,弔客驚避,(大蛇)至柩前俯仰其首,若甚哀者。公(任浚)撫之使去。”

任浚人物傳記

《清史列傳》
任濬,山東益都人。明崇禎四年進士,累官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流賊李自成陷京師,濬被執不屈,賊釋之。
本朝順治元年,以兵部左侍郎劉餘佑薦,授户部右侍郎,督理錢法。二年,乞假省親。八年,丁憂服闋,補原官。尋授倉場侍郎,加右都御史。駕幸通州,賜貂裘等物。十一年,刑科給事中陳忠靖劾濬不能禁革陋規,有負簡任。濬回奏,部議免罪,遷刑部尚書。十年正月,疏言:“律多不備,例出隨時添注,殊欠折衷。又八旗事多用靠例,如律殺人者抵,而例有義憤自首減免之條,給主埋葬,而例有賠人之條;盜賊未獲贓,而例有追產賠主之條;律有五刑,而例自大辟以下,皆止鞭一百。如此類頗多,律例不符,滿漢互異。乞皇上敕滿漢堂官專領共事,慎選司員一一商榷,疑濰者請旨裁定,靠例可更者一凖用途律,不可更者即載入律條,著為令。又大辟有立決、監候兩等,按律所言,決不待時,謂不待秋決,非謂招成不待覆奏,即處決也。查會典凡在外絞斬凌遲監候者,依期俱差官處決,如有決不待時,重囚詳議具奏。即差官前去審決,蓋恐立決中尚有疑情,可臨時三覆詳慎人命。嗣後凡奉旨依擬立決在內者,三法司仍會審覆奏行刑,在外者宜復差官審決例,庶無冤濫。”下部議行。
二月,以年老致任。十三年,卒,賜祭葬如例。
《博山縣誌》
任浚,字海王,號文水,明天啓甲子舉於鄉,又六年,崇禎辛未成進士。初知芮城,繼調榆次,芮城固彈丸而榆次嚴邑也。其令榆次不憚其煩,猶令芮城不厭其簡。居三年,以卓異擢儀曹,尋改御史,按視蘇松。蘇松沃土也,其俗,文辯而巧,其吏,舞文而多猾,其長令,攫金滿籯,而善事上官,故為難治。比公為之,期年報政,載鶴二、石二、書畫百卷以歸。
時,闖賊煽禍,已燔秦爍晉,震動蜀、楚,直走大梁,大梁者,中都陵寢之屏蔽,又周、潞諸藩連封接軫,宗器存焉,固賊操之為已亟。適公按吳覆命,未幾詣闕,復以御史監軍大梁。受事兩月,方簡師徒,修戰具,誓師勵眾,擐甲登陴,而賊勢憑陵,百萬之眾蜂屯蟻附於汴城之下矣。公遂激厲親藩,調和文武,扶勉百姓,明信賞罰,手劍而從之,城賴以完。賊退,公亦以中鉛折肱,得告還裏。無何,賊焰燎原,中原板蕩,公復以總督應招,聞命疾馳,欲圖國難。至長垣,迂寇被執。從者皆警相失,獨許尚忠不肯去,遂俱驅至彰德。啖之不屈,脅之不屈,執而兵之,鈹交於顱,反皮障眼,血流被胸,憤絕不復自覺。已而解縛復甦,檻車北去。比至都,則賊之前隊已陷都城,爭取子女玉帛,不復他顧,遂得間逸。
歸清定鼎,趨起送入京,授户部右侍郎,督理錢法。時,廩藏焚劫靡遺,而百費取給。公收括銅料,招攔工匠,躬督率之,以是用罔不贍。旋丁內艱,服闋,起補前職,尋遷左侍郎,總督倉場,又晉都察院右都御史。先是明末漕政弊壞,京軍缺餉,以致不支。而開國之初,需漕倍重。王公勳爵則有祿賜,文武官僚則有歲俸,八旗甲士未授田者則有月餉或授田矣,而災傷水旱,則又有澇糧,是皆於漕平取之。而明朝領運,皆衞所世官,其旗甲則其軍餘也。改命之後,悉已就裁,更置流官,衞設一人,又時或缺焉,類多委署,而旗甲聽其自招,往往聚遊手而付之。以故需漕日亟,而浸漕日甚。比其抵通,或復收兑不時,倉蠹為奸,間有運糧萬計,而一粒無交者。公以公廉自律,而羣下無敢幹焉,掛欠遂減。又漕糧抵壩,正兑悉入京庾,改兑則入通倉。其入京庾者,五閘盤剝有費,入廒尖耗有加,此皆於正糧外,兑之於南,登之於北。明末,閘壩沖決,船袋耗折,歷茲復京運遲留,待哺者急不能徐期。以故,改京倉為河兑,千艘萬車雲集壩上,其盤閘、尖耗之數,遂不復問之。倉與漕蒙,官與旗市,利歸官胥而虧在公家矣。公時疏駁正,收其半以實京庾,舍其半以寬漕力。自是公儲耗米歲增十萬有餘。
三歲,遷刑部尚書。凡有大獄,原情引律,務得其平。以疾告歸,尋卒,賜祭葬。
《資政大夫刑部尚書任公浚墓誌銘》
吾黨多士大夫,而其孝友有稱聞,老而儒慕不衰者,文水最著。昔甲申之變,公自賊中逸歸,父老奔問官守,餘適從之,因得其死生情狀。又見其創痕自發際垂於眉末,殷然尚未復也,心甚壯之。自是又復十年,公為大司寇予告以歸,方招餘為林泉之遊。曾幾何時,而遽聞其沒也。令太公年八十餘,千里移書問其志。餘蓋發書而嘆,甚傷其意也,為述其略焉。按狀:
任氏之先出於黃帝,其在成周,則薛伯足徵也。漢唐以下,歷世久遠,或見或隱,靡得而詳。明洪武初,有曰全者,始自樂安徙居益都之南鄙。五世滋大,又一傳而昌,曰經,則公祖父也,樂善羞行,施於鄉黨,是生太公曰克明,則彬彬儒行,比跡康成、太丘之間矣。而夫人曰楊氏,明詩習禮,嚴毅有風裁,家法最善,首舉維公,名浚,字文水。及長,狀貌魁異,髯而軼羣,綜博貫穿,細大兼舉。為文峭拔,如雲舉嶽峙。與人交,意豁如也。少遊諸生,談經摺角,又獨留意古今治平大略,或慷慨談時,雖當世之能臣無能易其説也。而獨承歡子舍,浣濯廁牏,則婉如也,愉如也,似不能言者。
年三十,舉於鄉。又六年,賜進士第。初,除知芮城,又調榆次。芮城固彈丸,而榆次嚴邑也。其令芮城,勞之來之,不厭其簡。其令榆次,勞之來之,亦不憚其煩。居三年,署循吏卓異上考,擢儀曹。尋改御史,按視蘇松。蘇松之沃土也,其俗文辯而巧,其吏舞文而多猾,其長令攫金滿籯而善事上官,故為難治。比公為之,期年報政,載鶴二、石二、書畫百卷以歸。其民似釋負也,其吏似行霜也,其長令似洗髓而易腸也,而吳之土顧又似瘠者。
而是時,闖賊煽禍,已燔秦爍晉,震動蜀、楚,直走大梁,大梁者,中都陵寢之屏蔽,又周、潞諸藩連封接軫,宗器存焉,故賊之操之為已亟。而前此捍禦之策,又虛無具,則危道也。適公按吳覆命,中途抵裏,未及詣闕,而當寧議守大梁者,皆推轂公,於是復以御史監軍大梁。受事兩月,方簡料師徒,修飭戰具,誓師厲眾,擐甲登陴,而賊勢憑陵,百萬之眾蜂屯蟻附於汴城之下矣。公遂激厲親藩,器甲授之弓人,寶玉出於王府,調和文武,撫勉百姓,明信賞罰,手劍而從之,城以內百萬户莫不振振然,而城之下百萬賊無能狡焉以逞者。悉鋭不克,賊老自歸,而公亦以中鉛折肱,得告還裏。
無何,賊焰燎原,中原板蕩,莫可收拾,公復受命起復總督,聞命疾馳。方欲匹馬渡河,號召忠義,招集往日守汴部曲僚屬,共圖國難。未至河一日程,夜宿長垣。適賊以偏師潛行,呼於城下,其門自開,公尚未之覺也,披衣問之,則賊在閾中矣。公既被執,從者皆驚相失,獨二僕不肯去,遂俱驅至彰德。啖之不屈,脅之不屈,執而兵之,鈹交於顱,反皮障眼,血流被胸,憤絕不復自覺。賊驚相顧,自相語也。已而解縛復甦,檻車北去。比至都,則賊之前隊已陷都城,爭取府庫,掠民間子女,狺狺相爭,不復他顧,遂得間逸歸,則所為見其瘡痕自發際垂及眉末者也。
未幾,大清入關,殲賊定鼎,使者四出,訪求蓍舊。或以其名上聞,趨起送入京,授户部右侍郎,督理京省錢法。時,大命初集,百費繁興,公私廩藏,焚劫靡遺。公收括銅料,招揀工匠,躬督率之,以是倉卒取給,用罔不贍。數月,以太夫人病劇,得請歸省,旋丁內艱。服闋,復補前職,尋遷左侍郎,總督倉場,又晉都察院右都御史。
先是明末漕政弊壞,京軍缺饟,以致不支。及大清開國,需漕倍重。王公勳爵集於京師,則有祿賜;文武新舊官僚九職以上,則有歲俸;八旗甲士未授田者尚多,則有月饟;或授田矣,而災傷水旱之不獲,斧戕、車甲莫取資焉,官家計丁而償者,則又有澇糧。是皆於漕平給之需之如此其亟也。而明朝領運,皆衞所世官,其旗甲則其軍餘也,官有常職,旗有見丁,更番而來,不煩改設。茲改命之後,悉已就裁,更置流官,衞設一人,又時或缺焉未補,領運無人。或多委署,既未必賢矣,而旗甲聽其自招,又往往聚遊手而付之。以是需漕日亟,而浸漕日甚。比其抵通,或復收兑不時,倉蠹為奸,吏有徵求,官無勾考。或有運糧萬計,一粒無交者,亦將藉口焉。公以公廉自律,而羣下無敢幹者,掛欠遂驟減於前。又漕糧抵壩,正兑悉入京庾,改兑則入通倉。其入京庾者,五閘盤剝有費,入廒尖耗有加,此皆於正糧之外,兑之於南,登之於北。自明末來,閘壩衞決,船袋耗折,歷茲復京運遲留,輦下百萬之眾待哺者,急不能徐期。以故,改京倉為河兑,千艘萬車雲集壩上,日不暇給,又其盤閘、尖耗之數,遂不復問之。如是,則倉與漕蒙,官與旗市,利歸官胥而虧在公家矣。公特疏駁正,收其半以實京庾,舍其半以寬漕力。自是公儲耗米歲增十萬有餘。
三歲,遷刑部尚書。凡有大獄,原情比律,手自定擬,有鍛鍊周內者絕勿聽,以是稱平。
無何,遘疾懷歸,以原官致仕,優遊田野,半歲,卒。天子悼之,特遣行人臨祭營葬事焉。跡其行事,則可為公忠者乎!若夫其天性之篤,著述之富,生沒之年,子女姻婭之譜,則有厥弟注之記載存,他人言之勿肖也,故不復附焉。銘曰:
騎箕尾乎,道將藏;為雷雨乎,澤將長。惟君與父,何用不臧;有廢而興,天道難量。攀龍墜髯,求死不得乎,為我心傷;乘雲歸矣,而憖遺一老,宛然在堂。悠悠千載,誰相望;且歸休乎,山之陽。
——清·錢儀吉·碑傳集·卷十·部院大臣220頁-223頁(中華書局出版)

任浚軼聞傳説

耙和尚的故事
在博山東南郊區,流行着兩句關於僧道的歇後語:“聖水寺的和尚——耙(罷)了”;“三皇廟的道士——賊骨頭”。
清朝初年,和尚在博山的威信不高,人們常喊他們為“霸和尚”。他們有的行霸一方為民所恨,恨不得用耙(傢俱)把他們耙下頭來。
耙和尚的故事流傳鄰近數縣。哪寺的和尚被耙?傳説幾種:聖水寺(源泉村北五里)、鐵塔寺(郭莊)、井峪村(南博山鎮井峪村)、雲龍寺(南博山鎮上瓦村)、河山寺(萊蕪常莊)、荊山寺(沂源),以及泉河頭村東和尚峪的什麼寺。
是誰耙死了和尚?傳説是下莊的任尚書任浚。
故事情節是這樣的:和尚騙動民女藏於密室,被任浚去遊玩時發現。任浚欲除之為民解恨。在面諭皇帝時,皇帝反起憐憫之心説:“出家人青燈孤影,就此罷了。”任尚書絕頂聰明,便借諧音回答説:“那説遵旨耙了”。於是返鄉將和尚列隊埋入土溝中,僅露出腦袋,用黃牛拉起耙地的鐵耙將和尚們的頭一個個耙了下來。
任浚當尚書是清順治皇帝時。順治皇帝時。順治信佛,可能同情和尚而主張赦免一死。但若可憐和尚們深夜無伴,劫民女不當治罪,怕也不象順治能開此金口。“耙”死一酷刑實屬荒誕。任浚持重謹慎,既不會發明此刑,也不可能假傳聖旨,以招欺君之罪。只不過是人想象中懲治壞人的一種寄託而已。
遺址掌故
位於南博山村與北博山村之間的辰巳山上,今存明嘉靖重修石碣數方,其中《重修宣聖廟碑》立於順治十三年(公元1656年),撰書者雖無名氣,文章也斑駁無法卒讀,但捐資名單中有兩行並列為:“刑部尚書任浚誥封夫人馮氏、兵部尚書孫廷銓誥封夫人宋氏”,馮是任浚的原配,宋是孫廷銓的續妻。查任、孫履歷,立碑這年二人都在北京當尚書。這説明在當時的益都縣西南山區有兩位“部長”級官員在皇帝身邊,這是值得鄉民自豪的。
位於南博山鎮下莊村西的雲行山,系尚書任浚早年讀書遊樂之地。山頂玉皇殿有古碑數塊。其中的元至正元年(公元1341年)石碣,文字已不可讀,卻是博山地區僅見的元代刻石。山阿中有廟叫“西庵”,在綠樹掩映的玉皇山南阿,平曠處有一殘破廟羣,曾是姑子庵,因在下莊村西,故名。據《博山縣誌》載:“西庵,在下莊雲行山阿,尚書任浚讀書處,原為三教堂,浚又創建關帝廟,同治年立忠義祠。”現尚存碑五塊,最早者乃天啓五年(1625年)《創修三清廟碑》,但文無可取。嘉慶九年和宣統三年都是關帝廟重修碑。二碑都説是任浚和李闖王打仗,因關羽顯靈而得救,並且都説是引自孫廷銓的《顏山雜記》,查此書,未見此説;檢點任浚遺文,也無一字提及此事,況任浚也不信神。據本地文人所説,廟前曾有任浚撰文碑,似乎並未敍説關羽顯聖事,碑已毀於戰火,無法證明以上故事。縣誌上説的忠義祠是西殿,也傾記不堪,那是咸豐十一年博山縣令率領地方武裝在沂水縣捻軍遭到慘敗的事,這一仗,下莊、南博山、盆泉等村的民團戰死72人之多,樊文達撰文立碑以褒揚之,碑也不見蹤影了。僅有南殿呂祖廟改作烈士祠尚存。廟西梯田上有清初和尚“本玟”墓,他和任尚書基本同時代,順治間曾任辰巳山住持。再往西,越過玉皇山西峯到井峪村,解放前有井峪寺遺址,傳説建寺甚古“先有井峪寺,後有博山村。”解放戰爭時將該寺的唯一遺物——大鐘也煉成手榴彈了。可能任尚書到井峪寺上游玩過,民間故事就把他和“霸和尚——耙和尚”一事緊緊拴到了一起。當地有傳言他晚年修千人洞造反、冤案被殺等,皆失之史實。
雲行山陽南博山北有任浚祖塋,歷經戰亂與“文革”,僅存其祖父墓碑,碑心有雙鈎大字“皇明待贈君北川任公墓”。下莊村民存有任尚書府石獅一對,系以寒武紀竹葉石刻制;另有圓形石池一個,直徑1.5米,高0.5米,傳為任尚書荷花池;又有古鏡一枚重80斤,今為上海博物館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