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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賢祠

(山東省泰安市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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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賢祠,山東省泰安市境內的祠堂。
中文名
五賢祠
別    名
泰山上書院
地理位置
泰安市泰山

五賢祠名勝簡介

泰安市泰山五賢祠 [1]  ,在普照寺西北。祠東有投書澗,西有香水峪,溪水環流,山石林立。
唐代周樸在此創建棲真觀。北宋學者孫復、石介在此建泰山上書院。理學家胡瑗曾訪學至此。
明嘉靖年間在此建祠,祀孫、石二先生,題額“仰德堂”,後增祀胡瑗,稱三賢祠。至清道光年間徐宗乾重修時,又增祀宋燾和趙國麟,遂易名五賢祠。
祠分東、西兩院:東為五賢祠,有大門、正殿及東西配殿;西為講書堂,有正房和西配房。馮玉祥曾在此攻讀《春秋左傳》,著《春秋左傳札記》。
五賢祠
五賢祠(2張)
祠後石崖上有題刻“講書枱”、“授經台”、“千秋道岸”、“能使魯人皆好學”等,多少讓人看出些儒家學府當年的影子。
祠前溪畔有石亭,額書“洗心亭”,上有清人賈培榮題聯:“真山水不須圖畫,大聖賢皆自奮興。” 亭內有金題聯:“雲過峯頭留墨氣,水來祠畔度書聲。”四面皆為清代人題聯。
惟馮玉祥在亭內題的標語:“你忘了沒有,東三省被日本人侵佔了去,有硬骨頭的人應當去拼命奪回來!”,並刻東北三省的面積和總人口。
祠於1976年拆除,今唯剩殘垣卧碣,有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翰林院侍讀黃叔琳撰書《重修岱麓三 賢祠碑》、民國年間範明樞、鄧長耀撰書《泰山五賢祠五賢事蹟碑記》,另有“講書枱”、“授經台”、“侍立石”、“能使魯人皆好學”等明清時題刻。
祠東有巨石如屋,巔平如台,下臨深澗。傳當年胡瑗千里訪學至此,卧石攻讀, 十年不歸,見家書有“平安”二字,不予展讀即棄澗內,故名“投書澗”。
明萬曆六 年(1578年),欽差巡撫趙賢在此題碣“胡安定公投書處”。明代蕭協中贊:“野  芸芸綠間黃,當年習靜任亡羊。清心不逐家緣擾,澗底猶騰翰墨香。”
祠東南路旁有巨石,似大象卧息,名卧象石,有書刻“弘毅”二字。

五賢祠人文歷史

泰山書院在唐時為道教“棲真觀”,宋初闢為學館,後稱“泰山上書院”。
北宋初年,范仲淹的門生孫復、石介、胡瑗為弘揚儒學,來泰山創辦了書院,其規模雖不如白鹿、石鼓、睢陽、嶽麓等著名的“四大書院”,但當是對於促進泰山乃至山東地區的學術發展,培養人才,改變民風仍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泰安縣誌》稱:“泰安舊俗淳樸,士習於孫石遺風,多好經術,重氣節。”孫、石之後,泰山興辦書院之風不絕,,如明代李如桂的育英書院、宋燾的青巖書院、清代趙國麟的泰山書院、徐肇顯的徐公書院、許蓮君的懷德書院等等,泰山的文化地位大為提高,四方士子紛至沓來,成為泰山歷史的又一佳話。
泰山書院的創始人之一孫復(字明覆),晉州平陽(今山西臨汾)人,早孤,少年好學。來到泰山後仍是“病卧山阿,衣弗衣,食弗食”,“上無斗升祿以養妻子,下無一夫之田、五畝之桑以供伏臘”。
但他仍“日抱《春秋》、《周易》讀誦,探伏羲、文王、周公、孔子之心”(宋石介《與董秀才書》)、孫復治學多有獨到見解,開發出富有時代精神能為當世所用的儒學理論。
由於他治學頗富成就,撰寫出《春秋尊王發微》、《易説》、《春秋總論》、《舜制儀》、《董仲舒論》等一批論著,被世人稱作“泰山先生”,後人將他同石介、胡瑗並稱為“宋初三先生”。
石介是泰安徂徠人,字守道,性格剛強。他繼承孔孟的民本思想,提出“民者,國之根本也”;“人皆曰天下、國家。孰為天下?孰為國家?民而已!有民則有天下,有國家;無民,則天下空虛矣,國家名號矣”。他還積極主張澄清吏治,簡約寬民。
他在《明禁採》中尖鋭地批評朝廷説:今山澤江海有禁,鹽鐵酒茗有禁……一切與人民生活有關的皆有禁,惟獨宮室奢靡過度不禁,豪強兼併不禁,吏貪於天下不禁……這種大膽的言論在北宋初年是不多見的,因此歐陽修稱讚他“雖在畎田不忘天下之憂”。
為紀念宋初三先生,泰安人在書院故址建起了“三賢祠”,後又增祀明人宋燾、清人趙國麟,遂改稱“五賢祠”。祠東有深谷,稱作“投書澗”。
傳説泰山書院的創始人之一泰州海陵人(今江蘇泰縣)胡瑗學習十分刻苦,朱熹在《三朝名臣言行錄》中説他“侍講(胡瑗)布衣時,與孫明覆(孫復)、石守道(石介)同讀於泰山,攻苦食淡,終夜不寢,十年不歸。得家信,見上有‘平安’二字即投之澗中,不復展”。為紀念胡瑗,人們便把這條澗叫做投書澗了。
胡瑗10年不歸,家書也不看的故事,竟引得乾隆皇帝寫詩一首:“報來尺素見平安,投澗傳稱人所難。誠使此心無繫戀,平安兩字不須看。”題目為《戲題投書澗》,看來皇帝不理解他。
宋燾也是泰安人,字岱倪,號青巖,明代萬曆進士,做過御史,是惟一一位在《明史》中立傳的泰山人物。當時神宗設置礦税太監,殘酷壓榨人民,致使民不聊生。
宋燾出於對百姓的同情,也為了維護明王朝的統治,上書神宗説“自採榷役興,民不堪命,家怨人愁,一夫振呼而亂聲四應”。
但昏庸的神宗卻不於理睬,再加上當時種種政治弊病,宋燾一再受挫,歷盡了無數的憂傷和痛苦後,終於棄職回籍。回到泰山後,在岱下築“青巖居”,寄情山水,潛心讀書,但他並沒有忘記百姓。
萬曆三十一年(公元1603年)“泰山洪水暴發,民眾填溝壑者千計”(《泰安州志》)。
宋燾目睹殘狀,寫下了《泰山大水歌》:“……水光迸散雨如傾,洪濤浩淼靡溪沚……一望城西無片瓦,萬人滾滾隨流下。
口中猶自呼爺孃,抱木浮沉白浪打。屍橫荒野亂參差,破衣殘骸掛樹枝。血水和泥相枕藉,斷肢落臂誰家兒。可憐死者葬魚腹,生者無家何處宿。滿城盡是呻吟聲,深夜唯聞亂鬼哭。”這是多麼慘痛的一幕啊!接着,詩人又筆鋒一轉,對礦税使(太監)仍無視民間疾苦,進行殘酷掠奪表示了強烈憤慨,進而將其斥之為吞噬人的“洪水”:“洪水何無情,真如礦税使,令人慾生不得生,欲死不得死……”這迸發着血淚的詩句,可謂泰山的“史詩”。宋燾在泰山的著作有《理學淵源》、《泰山紀事》、《青巖居漫錄》等。《泰山紀事》頗有特色,記錄了泰山一代的神鬼異聞,借鬼神地府來鞭撻黑暗現實,借呂洞賓、張景巖等神侶仙蹟的故事來抒發遠離紅塵、追尋仙境的情懷。這些故事很多都在民間流傳下來,我們在白龍祠所講的小白龍的故事,就出自宋燾的這本書。萬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宋燾病逝,年僅44歲。此後不久,閹黨魏忠賢控制朝政,宋燾被削去追贈,逐出鄉賢祠,以至死後20年不能舉葬。崇禎初年閹黨覆滅,宋燾才得以昭雪,並得到了泰安人民的深深懷念和愛戴。
趙國麟,字仁圃,泰安人。清康熙年間進士,曾任長垣(今河南長垣)知縣,並代理內黃縣之職。此時內黃大飢,他便開倉放糧數百萬石賑濟百姓。同年黃河決堤,河水直逼長垣城,他又率官吏百姓不分晝夜築壩搶險,打撈災民,修起了堅固的堤防,使長垣永絕水患。他“當官清峻,以禮導民,民戴之如父母”(《清史稿·趙國麟傳》);乾隆年間官升刑部尚書,後遷禮部,拜文淵閣大學士;乾隆六年退隱歸田,講學於青巖書院,教授鄉里弟子“來學者嘗數百人”,有“侍趙公坐一日,抵十年養氣”之説。他一生著述甚多,有《大學困知錄》、《小圓雜記》、《文統類編》、《居岱淵源》等。他是泰山最後一個被祭祀的儒學代表人物,也就是從那時起,儒家學説及其命運在泰山,也在全國走向式微。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