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蠻地

第二紀元，努門諾爾人來到格瓦斯羅河河口居住，並大規模砍伐河兩岸的樹木用於建造和修補船隻。南岸埃奈德地區森林中的原住民憤怒地襲擊了努門諾爾人，卻在猛烈的還擊下不得不拋棄家園、逃往他處。其中向東南方向遷移的人們成為了黑蠻地的首批人類居民。這些黑蠻地人與哈拉丁家族同出一源，常年避世隱居，與其他人類少有往來，所以語言也和伊甸人的有所不同。 ^[3]  到了第三紀元初期，阿爾諾與剛鐸建立的時候，包括黑蠻地在內的埃奈德地區基本被忽視了。黑蠻地人雖名義上是剛鐸的臣民，但剛鐸諸王歷來對他們不聞不問，以至於第三紀元2050年埃雅努爾王失蹤、王室血脈斷絕的時候，黑蠻地人也從臣屬關係中脱離了。 ^[4] 

第三紀元1150年前後，壯軀族霍比特人離開安都因河谷的家園向西遷移，穿過了卡拉茲拉斯隘口。一些在河角地定居下來，另一些順着響水河而下，在黑蠻地安家。河角地的壯軀族於第三紀元1356年離開了那裏四散遷移，而黑蠻地的壯軀族一直居住在此，直到1630年才搬去了北方，與其他霍比特人一起在夏爾建設家園。 ^[5] 

第三紀元1636年 - 1637年，大瘟疫席捲了大陸西北部。 ^[5]  黑蠻地因為常年與世隔絕，人口較少，受疫情影響不如其他地區嚴重。第三紀元2050年，剛鐸王室血脈斷絕，黑蠻地人與剛鐸的本就並不親密的關係更是淡薄，甚至完全從王國中獨立出來。第三紀元2063年 - 2460年的警戒和平期間，剛鐸北部行省卡倫納松人口收縮嚴重，於是黑蠻地人越過艾森河，毫無阻礙地進入卡倫納松。多年下來，他們漸漸與當地人融合於一處，勢力也日益壯大，連剛鐸都無法治理。 ^{[4]  [6]}  第三紀元2510年，就在黑蠻地人幾乎把卡倫納松收入囊中之際，巴爾寇斯人渡過安都因河，大舉入侵剛鐸。剛鐸措手不及，接連戰敗，被逼入窘境，幸而“年少的”埃奧爾與伊奧希奧德人揮兵來援，擊退了敵人。為了感謝埃奧爾在國家存亡之際的援助，時任剛鐸宰相奇瑞安將整片卡倫納松行省贈與他們，並准許他們稱國自治，這就是後來的洛汗。黑蠻地人怨恨洛希爾人奪走了本應屬於他們的土地，自此與洛汗多有爭端，緊張的局勢在海爾姆在位時達到頂峯。 ^{[5]  [7]  [8]} 

彼時，艾森加德要塞守衞着洛汗豁口，歷代世襲的警衞於此守護着剛鐸。可是到了宰相貝倫執政期間，這些守衞已經與黑蠻地人的血統混為一處，對剛鐸已然抱有敵意。第三紀元2758年，薩茹曼提出請求遷往艾森加德居住，協助抵禦西方的威脅。宰相貝倫與洛汗王弗雷亞拉夫欣然同意，前者交出了歐爾桑克塔的鑰匙。 ^[9] 

第三紀元2770年，惡龍斯毛格摧毀了山下王國，矮人居民四散奔逃。 ^[5]  大部分前往鐵丘陵投奔遠親，也有一些選擇追隨國王瑟羅爾與其子瑟萊因來到了黑蠻地。20年後，瑟羅爾與夥伴納爾啓程前往失落的矮人王國卡扎督姆，卻在那裏被佔山為王的奧克所殺。瑟萊因聽聞悲報後大怒，矮人以無比的勇氣與怒火發動了戰爭。慘烈的戰鬥過後，瑟萊因得以手刃殺父仇人，但未能收復卡扎督姆的領地，因為都林的剋星仍在那裏居住。他帶着臣民回到了黑蠻地，短暫地停留後便離開另尋住處。這些矮人最終在藍色山脈定居。 ^[10] 

宰相貝倫當年對薩茹曼的信任為他日後的惡行埋下了禍端。魔戒大戰前後，薩茹曼煽動了黑蠻地人對洛希爾人積年的怨懟與憤恨，聚集起一支大軍進攻洛汗，他們在隨後的艾森河渡口之戰與號角堡之戰中都是主要力量。 ^[11]  於號角堡成功退敵後，洛希爾人要求黑蠻地人放下敵意，退至艾森河對岸；同時他們展現出了驚人的寬恕之心，允許存活的黑蠻地人返回家園。 ^[12] 

魔戒大戰結束後，弗羅多、山姆、梅里與皮平在甘道夫、凱勒博恩與加拉德瑞爾等人的陪同下歸鄉，路途中曾取道黑蠻地。他們在那裏遇見了衣着簡陋、四處流浪的薩茹曼與格里馬·佞舌。 ^[2] 

關於黑蠻地人的起源，托爾金曾寫下過兩種不同的説法：

以上的兩種説法，究竟是互相獨立的兩個版本，還是事實上可以彼此整合融洽，目前尚無法斷定。

第三紀元初期，黑蠻地人在名義上是剛鐸王國的臣屬，儘管剛鐸諸王實際上對他們並不在意。但是，隨着剛鐸在持續的內憂外患之中日漸衰落，到了第三紀元2050年（剛鐸諸王的血脈於該年斷絕）時，黑蠻地人已經不再臣服於剛鐸。 ^[4] 

警戒和平時期（第三紀元2063年 - 2460年），剛鐸北部省份卡倫納松的人口逐漸萎縮。自從納馬奇爾一世在安都因河沿岸建立防線以來，那裏的守軍就一直從卡倫納松抽調：年復一年，卡倫納松較有活力的人都被派往東方駐軍，留下來的人則變得粗野。與此同時，黑蠻地人不斷越過艾森河、毫無阻礙地遷入卡倫納松。就這樣，卡倫納松的居民中混有黑蠻地人血統的越來越多，該地的各處堡壘也漸次落入黑蠻地人之手。剛鐸實際上已經沒有足夠的能力和人口來統治卡倫納松。 ^{[4]  [6]} 

然而，儘管黑蠻地人看似已經佔據了卡倫納松，後來的歷史發展卻全然出乎他們的意料。第三紀元2510年，當剛鐸面對巴爾寇斯人的大舉侵略、幾乎亡國時，“年少的”埃奧爾帶領伊奧希奧德人自北而來，拯救了剛鐸王國。為了酬謝埃奧爾的援助，時任剛鐸宰相奇瑞安將整片卡倫納松都贈送給了伊奧希奧德人，允許他們稱王自治。卡倫納松（也就是後來的洛汗）從此成為伊奧希奧德人（後來被稱為洛希爾人）的新家。 ^{[5]  [6]  [7]} 

在洛汗第二代國王佈雷戈和第三代國王阿爾多的統治時期，原本盤踞在卡倫納松的黑蠻地人被全部逐出國境，艾森河沿岸再度派軍隊駐守。因此，黑蠻地人憎恨洛希爾人搶走了他們的土地，稱呼他們是“北方來的強盜”，從此和洛汗爭鬥不休。 ^{[4]  [11]} 

在阿爾多王統治洛汗的時期，他趕走了洛汗的最後一批黑蠻地人；但在他逝世以後，黑蠻地人重又開始滲透進入洛汗境內。這主要是因為，洛汗的邊境重地艾森加德遭到了忽視，其控制權落進了和黑蠻地人混血者手裏，他們視黑蠻地人為友；後來，艾森加德甚至完全被黑蠻地人所佔領。因為艾森加德的縱容，許多黑蠻地人得以在洛汗的西伏爾德地區安家落户。 ^[4] 

在狄奧王統治洛汗的時期（第三紀元2699年 - 2718年），居住於西伏爾德的黑蠻地人開始公然表現出敵意、肆意劫掠。狄奧王意圖查明這些黑蠻地人從何而來，最終卻驚愕地發現艾森加德早已落入敵手。然而，狄奧沒有足夠的軍力攻擊艾森加德，剛鐸的宰相埃加爾莫斯也無法派來援軍：所以他只能任憑黑蠻地人佔領艾森加德，同時被迫在西伏爾德增強駐軍。 ^[4] 

在黑蠻地人滲透進入洛汗的這段時期內，洛汗西部的許多洛希爾人開始和黑蠻地人混血。在這些混血兒之中，最著名的當屬弗雷卡：他位至阿多恩河兩岸地區的領主，桀驁自負、不聽國王號令。 ^[7] 

第三紀元2754年，弗雷卡狂妄的性格終於招來了殺身之禍。他觸怒了洛汗第九代國王海爾姆，強壯的海爾姆王將他徒手擊斃，隨後又派騎兵殺往弗雷卡的領地。弗雷卡的親族（包括他的兒子伍爾夫）只能倉惶逃命。 ^[7] 

第三紀元2758年，洛汗遭到了東夷的入侵，而剛鐸此時海岸全線都捲入和烏姆巴爾海盜的苦戰，無暇援助。見此良機，弗雷卡之子伍爾夫立即率領黑蠻地人大軍捲土重來，他的大軍甚至還和一部分烏姆巴爾海盜聯手，人數頗眾。海爾姆王率軍在艾森河渡口迎擊伍爾夫，結果慘敗，不得不退守號角堡；伍爾夫一路東進，最終攻取了洛汗王城埃多拉斯，自封為王。 ^[7] 

第三紀元2758年11月 - 第三紀元2759年3月，洛汗陷入了將近五個月的積雪之中，史稱“漫長冬季”。這場寒冬對於洛希爾人和黑蠻地人而言都是殘酷的，攻守雙方都遭遇到可怕的饑荒：但是洛希爾人還是奪得了最終的勝利。海爾姆王的外甥弗雷亞拉夫出其不意地突襲埃多拉斯、殺死了黑蠻地人的首領伍爾夫，而在寒冬結束後，剛鐸終於派來了援軍。到了第三紀元2579年年底，黑蠻地人再次被趕出了洛汗，只有艾森河和阿多恩河之間的洛汗西部邊界除外。 ^[7] 

“漫長冬季”的勝利對於洛希爾人而言十分重大。他們不僅再次趕走了黑蠻地人，甚至還奪回了艾森加德：艾森加德也在“漫長冬季”中遭遇了饑荒，其中的黑蠻地人不得不投降。收復的艾森加德隨即被託付給白袍巫師薩茹曼，剛鐸和洛汗都相信他會是可靠的盟友：然而後來的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4] 

此後多年，黑蠻地人都沒有再對洛汗挑起重大的戰爭；到了伏爾克威奈王統治洛汗的時期，他派兵一舉收復了尚被黑蠻地人佔據的、艾森河與阿多恩河之間的西部邊界。至此，盤踞洛汗境內兩百餘年的黑蠻地人再一次被徹底逐出了洛汗國境。^[6]

然而，儘管伏爾克威奈王收復了西部邊境，但那裏的居民依然大多數都是與黑蠻地人混血者。他們雖然名義上效忠國王，但忠誠度很低；他們尚且記得，自己昔日的領主弗雷卡就是被洛汗國王打死的。因此多年之後，當薩茹曼墮入邪惡、侵略洛汗時，此地的居民多半都投靠了薩茹曼的軍隊。 ^[4] 

魔戒大戰期間（第三紀元3018年 - 3019年），已經墮落為索隆幫兇的薩茹曼，通過煽動黑蠻地人對洛汗的世仇，將大量的黑蠻地人（或是和黑蠻地人混血者）都招募進自己侵略洛汗的軍隊。他甚至還將一些黑蠻地人和奧克混血，製造出了半奧克為自己服務：據説，斜眼的南方人就是一個和奧克混血的黑蠻地人。 ^{[11]  [15]} 

在兩次艾森河渡口之戰以及號角堡之戰中，黑蠻地人都是薩茹曼大軍的重要部分，戰鬥起來非常兇狠：這既是因為仇恨，也是因為薩茹曼欺騙他們，説洛希爾人會把俘虜活活燒死。號角堡之戰結束（第三紀元3019年3月4日）後，許多黑蠻地人向洛汗投降：他們被派去清理戰場、修繕工事，並被要求承諾再也不武裝渡過艾森河渡口，然後就能自由返回黑蠻地。洛希爾人的寬恕令黑蠻地人驚愕，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受了薩茹曼的欺騙。 ^[12] 

除去進攻洛汗，薩茹曼還利用黑蠻地人匪徒和半奧克在夏爾搗亂。第三紀元3019年年初，這幫薩茹曼的爪牙（被當地的霍比特人統稱為“惡棍”）佔領了夏爾，隨意劫掠、無惡不作；直到第三紀元3019年9月3日的傍水鎮之戰爆發，他們才被基本剿滅。 ^[16] 

薩茹曼的敗亡、魔戒大戰的結束，標誌着黑蠻地人對於洛汗世代憎恨的終於平息。阿拉貢加冕為剛鐸國王之後，黑蠻地人向剛鐸派去了使節，這也許意味着黑蠻地人與剛鐸和洛汗之間一段長久和平時期的開始。 ^{[4]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