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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簡

(中國赴北極科考第一人)

鎖定
馮簡(1896年4月2日—1962年5月26日),男,字君策,江蘇嘉定人。我國著名科學家、無線電研究的創始人、中國赴北極科考第一人、重慶大學電機系教授。 [1-3] 
在執教的同時,馮簡在北伐時期主持北伐軍總司令部採用短波通信的工作。抗日戰爭時期歷任中央廣播事業管理處總工程師、交通部電波研究所所長等職。在為我國培養無線電通信科技人才和推廣短波通信方面,他貢獻卓著,並曾為科學研究的需要而親赴北極收集數據資料。 [4] 
中文名
馮簡
國    籍
中國
出生地
江蘇嘉定
出生日期
1899年
逝世日期
1962年
畢業院校
康乃爾大學
主要成就
中國赴北極科考第一人
我國無線電研究的創始人

馮簡人物生平

1913年,馮簡入南洋公學就讀,由中院(中學)而升入上海交通學院(上海交通大學)電機科,1919年以優異成績畢業。
1920年入美國康乃爾大學專攻無線電通信工程,獲碩士學位,並先後到美國奇異電氣公司及德國柏林大學進一步深造,又在德國AEG電氣公司工作。
1924年回國,執教於南京工專、蘇州工專等校,先後任東北大學電機系教授、北平大學2E學院電機系教授;
1927年,國民革命軍興師北伐。馮簡積極應召,主持北伐軍總司令部採用短波通信的工作。馮簡積極應召,主持北伐軍總司令部採用短波通信的工作,並隨之普及全國軍用民用。
1930年,馮簡在東北大學執教的同時,兼任中央廣播事業管理處總工程師,負責主持在南京建設當時遠東功率最大的75千瓦廣播電台,日夜奮戰,兩年竣工。這是第一座完全由中國人自己創建的電台,當時被譽為“東亞第一、世界第三”,即遠東功率最強力的廣播電台。馮簡完成這一電台後即返北平,任教於北平大學工學院電機系。
1938年擔任重慶大學電機系主任兼教授;1941—1949年任重慶大學工學院院長;後任台灣大學電機系教授。
抗戰初期,馮簡在重慶主持修建了我國第一座35千瓦短波電台,即“中國國際廣播電台”。
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發後,遠東反法西斯各盟國電台盡落入日本之手,這個電台成為盟軍在遠東唯一可用的聯絡樞紐。當時在重慶的外國記者都利用這個電台轉播和發稿,從這裏源源不斷地向全世界發佈軍國主義的罪行和中國不屈的聲音。無可奈何的敵人感覺“無休止”的電台聲音就像令人煩躁的蛙聲,稱此電台為“重慶之蛙”。
1945年8月“日本無條件投降”的消息就是從“重慶之蛙”傳遍中華大地的。 [1-2] 
1947年,馮簡教授,代表中國出席巴黎國際文教會議,然後由當時中國駐挪威大使館代辦雷季敏相助,隻身進入挪威的北極圈內地區開展考察。他此行回國後,著有《餘在北歐時所見之北極光》。
重慶解放前夕,被國民黨脅迫舉家赴台灣。 [3] 
1962年5月26日因心臟病驟發病逝於台灣,終年66歲。 [4] 

馮簡主要成就

我國自己建設的第一座短波電台
在重慶主持修建了我國第一座35千瓦短波電台,即“中國國際廣播電台”。 [1-2] 
1937年,抗日戰爭開始,馮簡全力投入抗日所需的無線電短波通信工作,在重慶主持建設35千瓦短波電台。這座電台除天線外,全部設備安裝於地下。在整個抗戰時期,日寇不斷對重慶狂轟濫炸,而The Voice of China堅持對全世界廣播,從未中斷。這是我國自己建設的第一座短波電台。
短波通信全靠地面上空40~400公里處的電離層(ionospheve)反射才能實現,而影響電波傳播路線的電離層的高度及電子密度往往隨時間(一年四季每天晝夜氣候)的變化而變化,因此要預測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采用什麼頻率才能收到最佳效果,就必須收集全世界各地電離層參數變化的數據。這就必須與世界各地測量點交換數據才能進行預測。要交換數據,就必須建立自己的電波研究所,以便在我國的上空觀測電離層。為此,馮簡決定在重慶小龍坎國際廣播電台範圍內建立我國第一個電波研究所。要建立電波研究所,困難很多。第一沒有機器,第二沒有人才,第三沒有錢。事實上,觀測電離層還要有毅力。因為太陽黑子變化是11年一個循環,而美國和英國當時對電離層的觀測剛開始不久,只掌握美國標準局和英國馬可尼的數據,也不夠用。馮簡以他的毅力和對科學事業的執着,尋求有關方面的支持,積了一定的錢後就開始動手製造觀測電離層的機器。機器造成後立即進行觀測,每天24小時,不分晝夜測量重慶上空電離層的數據。他據觀測所得結果出版了《1945年重慶上空電離層觀測報告》一書,受到了國際電波研究同行的重視。有了自己觀測的數據,就可以與世界各地測量站交換數據,這就有條件比較準確地確定對國外通信應選擇的頻率。當馮簡的電波研究所與外國人交換數據時,外國人聽説他測量的機器是手工產品,而所得數據是如此科學準確,都大為驚奇而肅然起敬。
為了探測日食對電離層的影響,馮簡不辭勞苦,先後赴日本北海道和我國甘肅臨洮、江蘇南京、台灣恆春等地觀測,所得結果受到國際無線電諮詢委員會等有關機構的重視。除對電離層的研究外,馮簡於1933年在北平還研究了地波傳播(用地下天線,採用短波頻率)以及在多山地區利用對流層作超短波通信試驗。
我國到達北極的第一人
中國第一位進入北極開展科學考察的中國科學家。 [1-3] 
由於重慶至美國東部電波傳播的最短線路要經過北極,因此關於北極光對電波傳播的影響引起了短波通信科學家馮簡的極大興趣。對科學奧秘的探索的強烈願望,促使他決心親赴北極拿到第一手資料,探索大自然的這一未知數。馮簡那時雖已年過半百,但學術青春正方興未艾。馮簡那時雖已年過半百,但學術青春正方興未艾。於是在1947年秋天,他利用赴巴黎參加聯合國文教組織專家會議之便,千方百計打聽去北極的途徑,終於從奧斯陸乘船到北極城市特羅姆瑟。
馮簡到達罕無人煙的北極附近,以科學家的大無畏精神,經過多方詢探,得知北極圈內只有少數礦藏豐富的島嶼,有礦工輪流前往採掘,於是就設法與採礦工人取得聯繫,搭乘礦工們的船進入北極圈內。馮簡以他的睿智和探險家的氣魄深人北極圈,在異常艱苦的環境和條件下采集了他所需要的第一手科學數據和資料,與重慶作長達6900公里的通信試驗獲得成功,首開世界超越極區通信的先例。並且與重慶作長達6900公里的通信試驗獲得成功,首開世界超越極區通信的先例。他從而實現了多年以來想“觀察北極光,研究北極磁場對短波通信的影響”的宿願,取得了首創性的科學研究成果,成為我國到達北極進行科學研究獲巨大成功的第一位科學家。
致力於培養無線電通信科技人才
馮簡是科學家、電離層研究權威,在大學任教授達40年。培養了大量無線電通信科技人才。他一生學而不厭,教學生則是誨人不倦,愛生如子。他經常結合科研工作對學生進行品德教育,講述為人處世之道和自己的治學體會。從1940年開始,他對電離層進行觀測及研究,直到逝世,歷22個寒暑,不論遇到什麼艱難險阻,總是堅持到底,他常對自己的學生及子女説:“凡事持之以恆者,雖微亦巨,雖淺亦深。此治學之本,亦為人之道也。”跟隨馮簡從事研究工作20餘年的弟子們都説:“馮師具有大仁心,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把自己的知識無保留地分給下一代,下一代的下一代。” [4] 

馮簡出版著作

《餘在北歐時所見之北極光》 [3] 

馮簡個人生活

其父馮誠求為清代貢生,庭訓極嚴。當時清廷朝政腐敗,外侮頻繁,其父常以“國難當頭,衞國保民”訓子。
馮簡在去世前兩天,出席了畢業生典禮,曾對學生作“治學、為人、立身”的演講。學生們記錄了他的演説詞:“……吾人習工程,是為造福社會,此善念亦善根也。 諸君研習四年,已具善念,惟望持久發揚,推善及人。一點留言,記之記之。”馮簡之女馮和桂認為其父“生前以此教學,以此治家,而本身之人生觀則以服務社會,造福人類為中心基點,工作不息,研究不止”。馮和桂在悼文中説:“吾父一生以教以致用為職志,嘗謂教者施教,學者致用,均應即知即行,方能致其然,盡其然。故吾父能教學條理清晰,處世心情豁達。”一生以教以致用為職志,嘗謂教者施教,學者致用,均應即知即行,方能致其然,盡其然。 [4] 
耿直、苦幹、淡泊名利而具有浩然正氣
1930年,馮簡在南京國民政府中央廣播事業管理處任總工程師。那時的中央廣播電台隸屬國民黨的宣傳部,部長是葉楚傖,副部長是劉蘆隱。馮簡與劉每每議事不和。他們之間對兩件事進行過激烈爭論。一件是,馮簡堅持要將中央廣播電台江東門台址地基填高六尺;另一件是,馮簡堅持中央廣播電台400尺高的大鐵塔不能假手洋人制造和安裝,要自己幹。劉則持反對意見。事後,劉對旁人説“馮簡剛愎自用,是書生之見”。然而後來的事實證明“書生之見”是正確的。事實證明“書生之見”是正確的。1931年長江沿岸大水災,沿江一片汪洋,中央廣播台如一片汪洋中的孤島,巍然屹立,兩架400尺高的鐵塔聳立於楊子江畔。時至今天,70餘年已經過去,現在南京的江蘇人民廣播電台用的仍然是當年馮簡建的廣播電台原址。歷史進一步驗證了馮簡判斷的科學性。
抗日戰爭時期,馮簡主持重慶國際廣播電台。日寇對這個電台恨之入骨,稱之為“重慶之蛙”。珍珠港事件爆發,遠東盟國電台盡入日寇之手,只有這隻“蛙”仍然鳴之不已。外國記者都雲集重慶,應用這隻“蛙”轉播、傳真、發稿,向全世界揭露和控訴日寇侵略中國的罪行。
馮簡在科學研究中埋頭苦幹、淡泊名利,他是一位與 梅貽琦 博士、 胡適 博士有同樣偉大成就的人物。馮簡在科學研究中埋頭苦幹、淡泊名利,是十分感人的。因為他在短波通信事業和電離層科學研究上的巨大貢獻,連國外人士都知道中國有位 馮簡 博士,説“他是一位與 梅貽琦 博士、 胡適 博士有同樣偉大成就的人物”。但長期來,在國內卻少有人知曉。因為他所從事的電離層的觀測,從不宣傳張揚,以致二戰後美國在太平洋試驗原子彈,美國政府電告麥克阿瑟將軍,令他“同中國的 馮簡 博士聯合觀測”,麥帥派貝克將軍(任美軍司令部通信總監)專程來訪 馮簡 博士,竟然四處打聽,遍尋無着。後來求教於當時在台灣任國民政府國防部長的俞大維將軍,才找到馮簡,台灣方面這才知道有這樣一位長期埋頭苦幹實幹、貢獻卓著的“隱名之士”。
1988年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了《第四戰線:國民黨中央廣播電台掇實》一書。在書中有一段對馮簡的評語是:“總工程師馮簡,這位早年畢業於南洋大學的著名學者,在當時已經享譽國內外。國難愈是艱險,我輩更須努力!他常説‘國難愈是艱險,我輩更須努力!’這話是勉勵別人,更是勉勵他自己。他的思想不是流行一時的所謂‘效忠黨國’,而是真正的獻身中華。他進人中央電台,頗有一番曲折。來電台之初,他被通知一定要加入國民黨,要麼立即參加,要麼離台他去。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去東北大學當了教授。可見他是將建設電台當作一項抗日救亡工作來做的,是作為振興中華的工作來乾的。” [4] 
生活極簡樸
馮簡個人生活極簡樸,但他總是關心資助學生完成學業。1940年,馮簡任重慶大學工學院長、電機系教授期間赴歐洲考察半年,他拒不領工資。他的學生和助教江澤佳於1947年考取自費出國,無力購買可以官價供應的路費(外匯),馮簡得知後就通知出納組將他未領的半年工資全部轉送給江澤佳,並且還決定在江出國期間,電機系助教工資照付。江澤佳也是交大老校友, 馮 先生生活極簡樸,經常穿着一中式長衫。我從未見過他穿西服。1944年曾在交大電信研究所師從張煦和張鍾俊兩位教授。1980年代,江澤佳任職重慶大學校長,當他回憶到馮簡恩師對自己這段難忘的關心與幫助時,感念之情溢於言表。他深情地説:“ 馮 先生生活極簡樸,經常穿着一中式長衫。我從未見過他穿西服。”馮簡去世後,他的學生們由衷地緬懷他説:“馮師在去世前兩天,還告誡我們要嚴善惡之分,正做人之本。要嚴善惡之分,正做人之本。”“去世前一天還在帶領本專業教師編制遠東大學電視視聽工程系的教材到午夜。”“他具有大智慧,明電子之微,窺天地之奧。他具有大智慧,明電子之微,窺天地之奧。為了探索科研道路上的難題,雖年過半百,還克服一切艱難險阻到達冰天雪地的北極,攀登空氣稀薄的玉山。”

馮簡人物評價

有一次在台灣最高峯玉山進行試驗,由於山路極為險阻,馮簡率隊爬山時,隨員們都為他擔心,但他始終熱情飽滿,鼓勵大家再接再厲。而他攀登在最前面,毫不氣餒,不少人都追不上他。他的隨行弟子後來為此做詩,歌頌 馮 老師:
大漢雄風今猶在,馮公率眾深山間。
不闢山路闢天路,雷掣電波供驅遣。
矯若遊龍飛無邊,上窮碧落下黃泉。
急風過處識勁草,老兵不朽威不減。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