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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玉堂

(藁城抗日英雄馬玉堂)

鎖定
馬玉堂,1910年4月出生於河北藁城縣滹沱河邊的東劉村。其父馬洛慶是個農民,靠勤勉與節儉,為後代掙下了一份不薄的家業。馬玉堂出生的時候,家裏有40多畝地,7口人。他的二伯父、二伯母無子,視他為親生,同他的父母一起守着他這棵獨苗苗,給他取小名雙貴。13歲的時候,家裏人按照當地的風俗,給他娶了表靈村私塾先生的女兒李瑞英為妻。李瑞英不識字,但受詩書之家薰陶,通情達理,孝敬公婆,很是温柔賢慧。馬玉堂16歲考入藁城縣立一高師範,閲讀了《莫斯科印象記》、《蘇俄第一個五年計劃》等書籍後,嚮往着書中那個沒有剝削壓迫,自由平等的世界,決心為之奮鬥。 [1] 
中文名
馬玉堂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910年4月
逝世日期
1942年
出生地
河北省藁城縣
性    別

馬玉堂人物簡介

馬玉堂(1910―1940)男,河北藁城人。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7年到正定七中學習。因積極參加革命活動被學校開除。後在石家莊特委任巡視員,在藁城、欒城、趙縣、晉縣、無極、正定一帶發展黨員,籌建組織,向封建勢力開展鬥爭。1933年被捕押解到北平,1937年出獄後分配到東北軍五十三軍做兵運工作。“七七”事變後他組織抗日義勇軍攻克藁城,拿下無極,收編“聯莊會”,“大刀會”,痛擊日寇、漢奸,繳獲了大批武器彈藥,使抗日隊伍很快擴大到兩千人。1938年春晉察冀軍區命名為“抗日義勇軍第五路軍”,後又改編為“東進縱隊獨立支隊”,他均任司令員。後又調冀南四分區任司令員。1938年赴延安抗大學習後被任命為渤海軍區司令員,在路過平漢線時,在戰鬥中犧牲。 [2] 

馬玉堂人物生平

馬玉堂,1926年,入縣立第一高等師範班學習。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0年和1934年,因從事革命活動兩度入獄。1937年3月,到東北軍做兵運工作。“七七事變”後,返藁城發動羣眾,組織起一支100餘人的抗日遊擊隊,任隊長。後正式成立晉察冀抗日義勇軍,任大隊長。不久,義勇軍與無極、晉縣兩支抗日遊擊隊合編為晉察冀抗日義勇軍第五支隊,任支隊長。曾率部殲滅無極縣漢奸頭子、偽五縣“剿共司令”劉大喜的隊伍,俘敵200餘名。12月,所部被晉察冀軍區命名為晉察冀抗日義勇軍第五路軍,任司令員。1938年1月29日,率部伏擊進犯藁城的日軍,消滅日軍220多人,繳步槍60餘支、輕機槍6挺、迫擊炮1門,擊毀汽車3輛。2月,率部轉至贊皇縣活動,請八路軍一二九師政治部主任宋任窮協助該部整頓,建立中共各級組織,並改編該部為“冀南軍區八路軍東進縱隊獨立支隊”,任司令員兼政委。3月,率部返藁城一帶堅持抗日遊擊戰。不久,調任冀南軍區四分區司令員。1939年底,赴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1940年畢業後,調任渤海軍區司令員。赴任途中,經平漢鐵路封鎖線時遭日軍襲擊,壯烈犧牲。時年30歲。 [3] 

馬玉堂人物事蹟

1926年7月,他考入縣立一高師範班的當年,在一個簡陋的教室裏,他對着鮮紅的中國共產黨黨旗宣了誓,成為冀中地區早期共產黨員之一。從此,他就像一粒火種,走到哪裏就把革命的烈火燃到哪裏…… [1] 
1927年秋天,他轉學到省立七中學習。在那裏,他組織進步力量,宣傳革命思想,發展革命組織,成為學生會的骨幹。
1930年,他受黨組織委派,利用假日和課餘時間,奔走於滹沱河兩岸,在周圍農村秘密發展黨員,建立了黨的活動站。並於1931年秋與中共直中(河北省中部地區)特委聯繫,建立了藁城縣委。
1932年6月,他因從事革命活動被捕,被學校開除。獲釋後,他與其他同志一起到靈壽縣慈峪鎮,組織了兩次農民暴動。失敗後,根據直中特委指示,他到井陘正豐煤礦領導工人運動。
1933年3月,他擔任直中特委巡視員,在直中特委和所屬各縣委遭受嚴重損失的情況下,他與幾位同志堅持鬥爭,恢復組織,建立了藁城縣中心縣委,他擔任縣委委員。
因馬玉堂積極從事革命活動,致使反動勢力仇視他,憎恨他。他在家鄉開展地下鬥爭的八年時間裏,曾兩次被捕,被敵人投進監獄,但每一次的監獄生活,都使他的筋骨得到錘鍊,使他的靈魂得到昇華。
1937年10月,馬玉堂被中共北方局派回自己家鄉開展武裝鬥爭。
這天晚上,馬玉堂在自己的家裏召開黨員會。炕沿上坐着的,依次是馬潤章、楊春華、王元、馬黑子、馬達,這些同志雖然與黨失去了聯繫,但都渴望早日為黨工作。
馬玉堂環視了一下説道:“盧溝橋事變後,黨中央、北方局已連續發出指示,要求各黨組織迅速行動起來,宣傳羣眾,組織羣眾,開展全民游擊戰爭,抗擊日寇。我這次回來就是帶着這個任務來的。”馬潤章説:“玉堂,你説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我們大夥聽你的。”
“我的意思是馬上動員羣眾,組建抗日遊擊隊,收復藁城,一來壯壯抗日的聲勢,二來奪些武器,武裝自己。”
“是該這麼着。”楊春華抽了一口煙袋鍋慢慢悠悠地説,“現在羣眾抗日情緒高得很,我估摸着,只要我們一招呼,動員一二百人沒問題。問題是槍和糧款哪兒去搞啊?”
“把全村的武器蒐羅蒐羅,能有多少?”馬玉堂問。
“子彈有一些,國民黨軍隊逃跑的時候往村裏扔了不少子彈,有的埋到豬圈裏,有的埋在樹底下。槍就難説了,恐怕只有東頭王姓地主家裏有一兩條。”馬達答道。
“那些土匪武裝對待抗日的態度咋樣?”馬玉堂又問。
馬黑子説:“善保莊有個李小貞,手下有百80人,傢伙也不賴,人也挺仗義的,號稱是抗日的天下第一師,不知是真還是假?”
馬玉堂想了一會對大家説:“這樣吧,明天大夥分頭到各村動員羣眾獻出槍支彈藥,多多益善。我現在就去找李小貞,爭取他跟我們一塊打藁城。”他説着走到院裏對放哨的父親馬洛慶説:“爹,你也去歇一會吧。明兒在咱院裏盤四個大灶,讓隊伍在咱家吃飯。”
在善堡莊李小貞家裏,馬玉堂和顏悦色中帶着威嚴地説:“李大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全民抗日是大勢所趨,你這個武藝在身的人,可不能落後啊!”
“那當然,我老李沒有多少文化,這個理還弄得通。春上我拉起這支隊伍,保衞家鄉和鄉親們!”李小貞一臉傲氣。
“不過據我所知,二鬼子(偽軍)佔領藁城的時候,你老兄可沒放一槍一彈啊”。
“這……”李小貞語塞。
“李大哥,你知道外面的人都説你什麼嗎?”
“説我什麼?”
“説你是李大炮李大炮,見了鬼子往後倒。”
“胡説!”李小貞一拍桌子,眼睛瞪得老大。“我他孃的把藁城的二鬼子崩了,堵住他們的嘴!老子兵強馬壯,怕誰?”
“兄弟我也有這個意思,咱哥倆合作咋樣?”馬玉堂趁熱打鐵。
“沾,你説怎麼幹吧!”
這一夜,一直到天亮馬玉堂才離開李小貞的家。
1937年11月2日的深夜,寒風刺骨。藁城縣的偽軍早早地進入夢鄉。在城南門外的一片窪地裏,馬玉堂和李小貞的隊伍會合了,馬玉堂的抗日隊500多人,李小貞的部下40多人。他們從城根水道里鑽入城內。沿着事先偵察好的地形,火速包圍了敵人駐紮的趙家大院。
睡夢中的敵人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睜眼一看天降神兵,腦袋已被槍口抵住。後院的敵人發覺情況不對,爬起來倉促應戰,被馬玉堂兩槍撂倒兩個,其餘的乖乖地投了降。整個戰鬥,乾淨利落,繳獲了一挺機槍,六支衝鋒槍,30多支步槍。馬玉堂腰挎駁殼槍,臉上露出笑意。
收復藁城的勝利,使這一地區的抗日烈火燃燒得更旺了。父送子、妻送郎,兄弟爭着上戰場,只十幾天的工夫,有200多名青壯年報名參軍,動員了200多條槍幾千發子彈。馬玉堂一看時機成熟,決定在南樓小學召開游擊隊命名大會。
那一天豔陽普照,會場就設在小學校的操場上,院內外擠滿了人。馬玉堂揮舞着手臂説道:“從今天起,我們的抗日遊擊隊正式命名為抗日義勇軍。由我擔任大隊長,韓子毅同志擔任政委,張正身同志擔任政治部主任。日本人強佔了我們的家鄉,燒了我們的房子,殺了我們的親人,堂堂的五尺男兒,能看着強盜為非作歹嗎?不能!我們要團結起來,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希望鄉親們支持我們,幫助我們,齊心協力,把小日本趕出去!”
“把小日本趕出去!”人們跟着高呼。
1937年12月上旬,馬玉堂帶着隊伍向滹沱河北岸的南董鎮轉移。一路上,他們張貼標語,宣傳黨的抗日救國十大綱領,幫助各地建立黨組織和羣眾團體,收買槍支彈藥,擴充兵員,受到沿途羣眾的熱烈擁護。會道門組織紅槍會和地方武裝便衣隊100多人也在黨的政策感召下,加入了這支抗日武裝。到達南董鎮,馬玉堂和老同學夏福海帶領的40多人,無極縣翟司升組織的“人民自衞軍”會合,合編為“晉察冀抗日義勇軍第二路第五支隊”。馬玉堂任支隊長,翟司升為副支隊長,下設四個大隊。這支抗日武裝發展壯大到1000多人。
1938年2月20日,馬玉堂在贊皇縣百草坪小山村裏,見到了八路軍一二九師政治部主任宋任窮。這時他28歲了,已經經歷了12年革命鬥爭的磨練,更深切地體會到離開黨組織孤身奮戰的困苦。因此,他急切地要找到黨組織領導人。
“我就是八路軍一二九師的,我叫宋任窮。你有什麼困難和要求,就對我説吧!”宋任窮親切地對他説。
馬玉堂的心裏陣陣發熱。他向宋任窮詳細講述了自己兩次入獄,出獄及回到家鄉開展武裝鬥爭的經歷。
宋任窮聽完馬玉堂的介紹,緊握着他的手説:“你們都是黨的好同志。我這就拍電報彙報給在遼縣的鄧小平政委。你們就在這裏住下吧!”
鄧小平政委對這支抗日武裝很重視,經與中共晉冀豫省委研究決定,恢復了馬玉堂、張正身、李庭桂、馮蔭槐、安瑞、李述唐、李漢英、呂森、魏潤身九人的黨籍。
馬玉堂,終於又回到了黨的懷抱。這個久經沙場的硬漢,淌下了滾滾熱淚。
按照上級黨組織的決定,抗日義勇軍改編為“一二九師東進縱隊獨立支隊”,馬玉堂為司令員、徐紹恩為政委,張正身為政治部主任。下設參謀處,統轄三個營。馬玉堂率領獨立支隊重返冀南,轉戰藁城、晉縣、束鹿、寧晉、趙縣、欒城一帶,與當地的人民武裝結合,先後消滅了勾結日寇的反動武裝:藁城縣劉海莊的張會山、梅花鎮的曹萬祥、晉縣趙蘭莊的龐桂露,襲擊了藁城的日偽軍,打擊了親日派的猖狂活動,開闢了趙、藁、欒、晉等縣的抗日根據地。
1938年8月,冀南軍區成立。馬玉堂因作戰勇敢,謀略過人,被調到冀南軍區第五軍分區任司令員,領導威縣、南宮、廣宗、新河等縣的抗日武裝,配合地委開闢抗日根據地。
滔滔滹沱河,九曲十八彎,革命的形勢,也如這奔湧的河水一樣,時而湍急,時而平緩。1940年2月,抗日戰爭進入最艱苦的歲月,馬玉堂從中共北方局黨校畢業,被分配到豫皖蘇邊區工作。1940年6月,他和孔石泉一同調往豫東睢(縣)杞(縣)太(康)獨立團。孔石泉任團長,他任二營教導員。
睢杞太地區又稱水東區,亦稱豫東。包括民權、蘭封、睢縣、太康、鹿邑、陳留(今劃歸開封縣)、寧陵等十餘縣。以睢縣,杞縣、太康為中心,故又稱杞睢太根據地。
形勢是嚴峻的。蔣介石採取消極抗戰、積極反共的方針,指示在豫東的國民黨軍隊不斷製造反共“磨擦”,襲擊獨立團。日軍亦加緊對睢杞太地區進行“掃蕩”。獨立團面臨日頑的雙重攻擊,環境十分險惡。1941年1月,皖南事變後,獨立團奉命轉移,東進豫皖蘇邊區,留下兩連主力,合編為獨立營,馬玉堂擔任教導員,王廣文擔任營長。他們隨同地委書記韓達生留在睢杞太,繼續堅持抗日鬥爭。 [1] 
1941年3月10日拂曉,日偽軍糾集大批兵力,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鋪天蓋地向睢杞太根據地進攻。國民黨軍隊趁火打劫,在獨立營東撤的路上打埋伏,獨立營遭受了慘重損失。黨組織被破壞了,地委書記韓達生也被捕遇害,獨立營與黨組織失掉了聯繫,睢杞太根據地被分割為杞南、杞北、杞通(許)三塊小遊擊根據地。 [1] 
長夜漫漫,馬玉堂的心也如同這夜色一樣濃重。古人説,每逢佳節倍思親,而身處逆境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思念家鄉的親人。還是1938年5月的時候,日軍偷襲東劉村,將全村老少趕到村西的打麥場上,從人羣中拉出他的大伯父和二伯父(那時他父母正好走親戚去了)吊在老柳樹上拷打,逼着二位老人講出他的行蹤,兩位老人寧死也沒吐出一個字,後來若不是他帶部隊援救,兩位老人早已死於敵手。因他參加革命,家裏已成了聯絡點交通站,經常資助來這裏開會落腳的同志們。為營救他出獄,父親已經賣完了家裏的地…… [1]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自從他加入了共產黨,她就沒過過安生日子,時時為他擔驚受怕。她從沒埋怨過他,總是默默地操持家務,服侍老人,養育孩子。他第二次被捕時,從藁城押往石家莊,妻子和岳父、姨妹內弟全家到滄石路邊上為他送行。他又想到了他那一雙兒女,他給他們的父愛太少了…… [1] 
對家人的思念,像一把刀子割着他的心,他躺不下去了,披衣下牀,攤開紙筆。此時此刻,那怕是寫一句問候的話,也能減輕一些他負疚的痛苦。寫給誰呢?爹孃伯父母和妻子都不識字,乾脆寫給侄兒志超吧,這些年他不在家,都是志超照顧幾位老人的。 [1] 
馬玉堂畢竟是堅強的,他將綿綿愁緒埋在心底,在最困難的時候,勇敢地站了出來。當時有不少同志主張放棄睢杞太根據地,越過隴海線,跳到華北去。馬玉堂堅決反對。在他的倡議下,地方黨組織和部隊領導人在杞縣申紀村召開緊急會議。在會上,馬玉堂説:“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決不能因為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喪失對革命前途的信心。要相信,正義的事業終會取得勝利。我們決不能把一寸土地無謂地讓給敵人。”他極力主張留在睢杞太地區,堅持抗日遊擊戰。終於統一了大家的思想重新組建了水東獨立團。大家推選馬玉堂擔任團長兼政委,王廣中任副團長。 [1] 
馬玉堂率領全團指戰員,緊緊依靠地方幹部和廣大羣眾,開展游擊戰,粉碎了日偽軍的多次進攻,硬是在睢杞太地區站住了腳,重新組建了睢杞太三個縣大隊。在太康縣聚台崗建立了抗日小後方,舉辦訓練班,修理槍械,醫療傷員,製作服裝,籌集糧秣,保證了獨立團的物資供給。到1941年底,獨立團發展到1000多人,還有一部分地方武裝,革命形勢大有好轉。 [1]  [4] 
1942年1月9日,馬玉堂接到豫皖蘇邊區黨委通知,要他立即到延安抗大學習。 [1] 
去延安必須跨越平漢線。平漢線上日軍嚴加封鎖着,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每200米就有一座炮樓,晚間,探照燈把周圍照得亮如白晝。 [1] 
馬玉堂瞅準機會,匍匐接近鐵路線。但敵人的探照燈轉過來了。敵軍哨兵和炮樓上的敵人一齊向他開了火。他倒在了平漢路旁的土地上。殷紅的鮮血浸透了他身下的凍土,紛飛的雪花掩蓋了他的遺體……
幾天後,鐵路沿線破壞鐵路的民兵發現了他的遺體,繼而又發現了他揣在懷裏的介紹信,才弄清了這位英雄的身份。 [1] 
他無聲無息地倒下了,他的頭朝着革命聖地延安!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