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阿普篤慕

(彝族尊奉的祖先)

鎖定
阿普篤慕,巧家堂狼山(洛尼山)人,是滇、川、黔、桂四省區彝族共同尊奉的祖先
中文名
阿普篤慕
類    別
神話人物
出生地
巧家堂狼山(洛尼山
地    位
滇、川、黔、桂四省彝族的祖先

阿普篤慕個人簡介

彝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古老民族,阿普篤慕是各地彝族同胞普遍認同共同尊奉的彝族人文祖先。阿普篤慕後娶三妻,生下六子,是為彝族六祖。據古彝文典籍《洪水氾濫》的記載,阿普篤慕生活在遠古的洪荒時代。

阿普篤慕彝族共祖

阿普篤慕是彝族人民普遍認同的彝族始祖。
康熙《大定府志》載:“有祝明(篤慕)者,居堂狼山中,以伐木為業,久之,木拔道通,漸成聚落,號其地為羅邑,又號其山為羅邑山;夷人謂邑為業,謂山為白,故稱為羅業白。” 《西南彝志》也載:洛尼山,又名堂琅山,是彝族“六祖分支”之地。貴州彝文《指路經》説:“祖母住靡莫,父往堂琅地,孫往夜郎國,撐天地建國家,多同管理諸小國。”四川涼山彝族《指路經》載:“去兮去兮,欲行路邊站。堂狼山之旁,除穢搖神扇,倘若不搖扇,難把穢來除;人逝名猶在,倘若名不在,難把路來指……”因四川彝族不清楚堂狼山之所在,在其註釋中説:“堂狼山:虛化的地名,傳説為古代彝族先民活動的中心。”據彝文史籍記載,老大慕阿切(武部)、老二慕阿枯(乍部)向滇中地區發展;老三慕阿熱(糯部)、老四慕阿額(恆部)向四川雷波以北方向發展;老五慕阿克(布部)、老六慕阿齊(默部)向金沙江兩岸發展。由於各派學者參考的典籍不同等原因,六個兒子的名字也有不同的説法,但武、乍、糯、恆、布、默六部的説法基本相同,即:武、乍居雲南,糯、恆遷四川,布、默徒貴州,從而形成今天分佈於滇、川、黔、桂等地的彝族。

阿普篤慕巧家堂狼山

彝族再生始祖篤慕及其六子所居地及“六祖分支”之地是堂狼山(洛尼山,也稱羅尼山)。
堂狼山即今巧家縣境內東部以藥山為主峯的山脈。《華陽國志.南中志》也載:“朱提縣西南二百里,有堂狼山,多毒草,盛夏之月飛鳥過之不能去。” 東晉永和三年(公元347年)常璩所著《華陽國志》記載:“堂螂縣,因山得名也,出銀、鉛、白銅、雜藥。有堂螂附子。”劉琳注:“‘堂螂縣’的‘螂’又寫作狼、螂、琅(漢洗作狼),蓋其地多堂螂,故以為名。”《續漢志》:“(朱提)縣西南二里有堂狼山,多毒草,盛夏之月,飛鳥過之不能得去。”酈道元《水經注·若水》載:“(朱提)縣有大淵池水,名千頃池。西南二里有堂狼山,多毒草,盛夏之月飛鳥過之不能去。”《水經注·若水》又説:“朱提郡西南二百里,得所綰堂琅縣。”《清史稿·地理志·東川府》:“東川府……巧家廳(今巧家縣)。要。(東川)府(府治在今會澤縣)北二百四十里,雍正四年,置會澤縣,始此。六年移縣附郭。嘉慶十六年,析會澤縣地置。(巧家廳)東:堂琅山。《水經注》所謂‘羊腸繩曲,八十餘里’,即此。……” 《新纂雲南通志》説:“堂琅山在巧家東米糧壩……延袤百餘里。”今巧家縣城金沙江沿岸一帶,自古即俗稱米糧壩。而“延袤百餘里”,且相對於金沙江沿岸縣城一帶的米糧壩的“巧家東米糧壩”,即今巧家老店鎮一帶,在老店鎮倮格至今仍有米糧壩的地名。《民國巧家縣誌稿·輿地·山脈》載:“堂狼山,屬五區二甲天生橋。”民國時期巧家五區二甲天生橋即今包穀堖、老店一帶。《雲南省歷史地名考索》認定古堂琅縣治所在今巧家老店子。《巧家縣地名志》在“老店子”條簡注為“漢堂狼縣地”。中國著名歷史地理學家譚其驤先生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名大詞典》,對堂狼山的地理位置作了認定,“堂狼山在巧家縣東部”。譚其驤先生主編,由方國瑜、尤中、朱榮惠考證繪製的《中國歷史地圖集》將歷代堂琅縣治所明確標示在今巧家縣老店鎮。《新纂雲南通志》地圖明確地將堂狼山的位置標為橫貫巧家境內始於牛欄江邊老店鎮迄於爐房鄉的東北——西南走向的山脈。巧家堂琅文化研究課題組研究認定:堂狼山即今巧家縣境內東部以藥山為主峯、延袤百餘里的山脈;古代名聞天下盛產銀、鉛、銅、雜藥的堂狼山為橫貫巧家境內始於牛欄江邊老店鎮迄於爐房鄉的東北——西南走向的山脈;古堂琅縣治所在今老店鎮一帶。

阿普篤慕堂狼山脈

堂狼山(洛尼山)即今巧家縣境內東部以藥山為主峯的山脈。
洛尼山是彝語,彝語又稱為羅業白,也稱洛尼白、羅尼白、羅尼山、妥魯山、土魯山、土爾山、螳螂白子等,是因彝族再生始祖篤慕在堂狼山中伐木道通形成聚落“羅邑”而得名,洛尼山即巧家東部的堂狼山。據康熙《大定府志》,篤慕在堂狼山中伐木道通,形成聚落,聚落名“羅邑”,彝族即稱“羅邑”所在的堂狼山為堂狼山。陳本明、傅永祥先生在《彝族史探》中明確指出:“洛尼山(洛宜山、羅業白、洛宜白)即漢代的堂狼山。”“足見堂狼山,也即是洛宜山(洛尼山、洛尼白、羅業白)在昭通地區巧家縣境內。”範文鍾先生在《昭通曆史文化論述》中説,彝族六祖分支的事件“就發生在堂狼山(今巧家縣境域仍存此稱謂)”。

阿普篤慕統治信物

堂狼山裏手轄印是最古老的銅質彝文印章。
堂狼山裏手轄印,是昭通出土的古彝文銅質印章,也稱“妥魯山裏手轄印”,漢意“統管堂狼印”,是古代居於堂狼山的彝族先民堂狼山部族管轄這片區域的信物,是堂狼山部族首領篤慕權力的像徵和信物,是彝族歷史上最古老最重要的一顆印章,譽為“中國彝族第一印”。
堂狼山又叫羅尼山,是彝族的發祥地,早在古蜀國時期,彝族先民堂狼山部族即居於堂狼山區域。到篤慕時期,古彝族堂狼山部族因洪水,在篤慕帶領下避入堂狼山中。
王永泉《昭通是彝族族源地略探》載:“昭通出土文物……其中兩枚是彝文印章,另兩枚是漢文印章。時間都是戰國至漢代,均為銅質。一枚彝文印章翻譯為《益那印》,另一枚翻譯為《統轄堂琅印》。《統轄堂琅印》為長方形,造型古樸自然,風格粗獷獨特,具有濃厚的彝族文化特色。印柄為蹲伏狀立體青蛙,印面是陰印陽文,有7個彝文,自上而下排列。印面和字裏行間有界格。貴州畢節彝文翻譯組的王子國、王繼超先生的直譯為‘妥魯(堂琅)山裏手轄印’。許多專家學者都認為《益那印》就是《夜郎印》,是彝文漢寫同音異寫的結果。貴州民族研究所的餘宏模教授認為,夜郎國就在雲南滇東北與貴州接壤的地區。昭通出土的《夜郎印》印章,由此更進一步證明了此觀點的正確性。西漢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在今巧家、會澤、東川一帶設堂琅縣,屬犍為郡管轄。所以,《統轄堂琅印》這枚印章就是彝族管轄這片區域的信物。”
篤慕在堂狼山中建立堂琅城,統治堂狼山部族。古彝文印章“堂狼山(妥魯山)裏手轄印”和“堂狼山裏木手印是”是堂狼山部族首領權力的像徵和信物。

阿普篤慕彝族六祖分支

古滇國時期,今曲靖至滇池一帶屬古滇國之範圍,漢文文獻中記載在今曲靖一帶是滇族部落聯盟下的勞浸、靡莫兩個部落,彝文獻中則記述為實、勺兩個部落。據説實、勺兩家在“拜谷楷戛”(在今會澤)設立歌場,賽歌招親。阿普篤慕去趕歌會,與實、勺兩家的3上女兒蚩以武吐、能以咪都、尼以咪哺產生了愛情,因此與3個姑娘的未婚夫家發生紛爭,他們聯合4個部落派出9支軍隊分九路進攻阿普篤慕部落。阿普篤慕部落抵擋不住,向實、勺兩家求援。雙方聯合起來,組織部落聯軍,與4個部落開戰。戰爭打了九天九夜,各有勝負,僵持不下。最後,交戰雙方只好承認既成事實,歃血為盟,各自撤兵。
阿普篤慕與實、勺兩家的3個姑娘結婚以後,蚩以武吐生慕雅切、慕雅考;能以咪都生慕雅熱、慕雅卧;尼以咪哺生慕剋剋、慕齊齊。阿普篤慕的6個兒子後來發展成為武、乍、糯、恆、布、默(又稱黔)6個古代彝族部落,古彝文典籍稱生慕雅切、慕雅考、慕雅熱、慕雅卧、慕剋剋、慕齊齊為“六祖”。
由於部落內部經濟利益和社會利益所產生的衝突和發展,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統一體的解體,六祖後裔分別從洛尼山分遷外出,開闢各自新的領地,並在與其他部族、部落的征伐和融合過程中,建立和發展了奴隸制度,這就是彝族歷史上的“六祖分支”。
武(慕雅切)、乍(慕雅考)二部從東川、會澤遷移出來後,主要向雲南各地遷徙,成為今天居住在雲南各地彝族的祖先。
糯部從慕雅熱傳七代至額阿糯時,從東川境內遷至今昭通與曲靖接壤地帶,後輾轉渡過金沙江進入四川涼山州境內,成為涼山彝族“曲涅部”。
恆部(慕雅卧)後來分為三支,一支遷徙並定居於今昭通,發展成為“烏蒙部”;一支經貴州西北部的畢節地區遷至四川南部的永寧(今敍永)、古藺一帶,發展成為“扯勒部”。一支從雲南昭通渡過金沙江後沿美姑河北上到達涼山各地,發展成為“古侯部”。
布部祖先慕剋剋傳七世至阿德布時,勢力大增,因而稱為“德布部”。在今雲南宣威時與“濮人”發生衝突,阿德布聯合默部,大舉進攻“濮人”,攻佔了“濮人”的15座大山。並由此向四方擴展,東南路發展到今貴州普安,北路發展到今貴州威寧,其後裔發展成為烏撒土司。
默部原來居住在今雲南北部地區,後來發展到貴州大部分地區。慕齊齊的第十一世孫默阿德,其妻妥雅尼生下德阿施,力大無比,長大後率領部民四處征討,掠奪其他部落的土地、牛羊,建立起嚴格的租税制度,威服遠近部落,號稱“德施部”。德施部後裔發展成為東川阿於歹土司、鎮雄芒部土司、貴州水西土司、貴州普安土司四大著名土司。其後裔自豪地説:“日月所照之地,盡是德施氏彝人所屬。”
滇中地區的彝族主體為武(慕雅切)部之後裔,主要居住谷窩(今昆明)、竜朵嘿(即滇池)為中心的廣大地區。慕雅切後裔實阿武的第十世孫皮武古,娶妻耿叩婁益,生下八個兒子,分住四方,征服周圍各部落並建立了滇國。滇國強盛時期,其轄地東至雲南沾益、陸良、華寧、蒙自,西到今保山縣,北至今雲南劍川、姚安、祿勸,南抵紅河北岸,即漢武帝時設置的益州郡範圍內的各彝族部落。
公元前339~329年,楚威王派大將軍莊喬帶兵從湖南沿清水江進入貴州境內,並從貴州西部進入雲南滇池地區。後因秦國控制了黔中地區 [1]  ,阻斷莊喬歸楚,莊喬及其所率士兵只得變服易俗,融入當地彝族之中。這就是古代史上首次彝、漢民族的大融合。
漢武帝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派巴蜀兵擊滅滇王同姓部落勞浸、靡莫,迫使滇王歸附,建益州郡。但攝於地方政權的傳統勢力,仍授滇王王印,由其仍舊統轄當地彝族各部落。
參考資料
  • 1.    雲南民族學會彝學專業委員會編. 雲南彝學研究 第5輯[M]. 昆明:雲南民族出版社, 2007.10.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