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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風

鎖定
蒲風(1911-1942),原名黃日華,又名黃飄霞。廣東省梅縣人。1927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2年從南洋到上海,參與發起組織中國詩歌會,主編《中國詩歌》雜誌致力於新詩歌運動。1938年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歷任廈門文化界抗敵後援會執行委員,廣州文化界抗敵協會理事。1940年10月到皖南參加新四軍,在軍部從事文化工作。1941年1月皖南事變後,在新四軍第二師和淮南文化界抗敵協會工作,經常到戰地編寫黑板報和牆報,朗誦反映戰鬥生活的詩歌。著有詩集《茫茫夜》《抗戰三部曲》《街頭詩選》《取火者頌集》等15部。1942年6月18日在安徽省天長縣逝世。 [3] 
中文名
黃日華
別    名
蒲風
黃風
黃飄霞等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地
廣東梅縣隆文鎮坑美村
出生日期
1911年9月9日
逝世日期
1942年8月13日
職    業
革命詩人
代表作品
六月流火》《真理的光澤》《蒲風日記》等
主要成就
曾任新四軍皖南文聯副主任

蒲風人物生平

蒲風(1911-1942),原名黃日華,中國共產黨員,梅縣區隆文鎮人。他是我國現代文學史上的一位著名詩人,為我國革命新詩的發展做出了出色的貢獻。是一位以筆為槍、以詩為火的革命鬥士。
1925年,蒲風就讀於梅州的學藝中學。這時,正值黃埔學生軍東征來梅,周恩來、葉劍英關於中國革命與任務等問題的演講,使他找到了革命方向。在革命思潮的影響下,蒲風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1927年“四一二”上海反革命政變後,蒲風毅然放棄讀書生活,回到家鄉積極參與社會活動,並以無限悲憤的感情寫下了《鴉聲》一詩,反映了大革命失敗後,光明與黑暗鬥爭的現實。
不久,蒲風為形勢所迫離開家鄉,遠走南洋,到印度尼西亞其胞兄處寄居。為了探索真理,追求進步,他與友人合作,在僑居地編輯出版不定期刊物《狂風》。1931年,回到祖國,在上海公學讀書。其間,蒲風加入了中國左翼作家聯盟,(簡稱“左聯”),這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上海領導創建的一個文學組織。
1932年,蒲風與楊騷、穆木天、任鈞等人組織了中國詩歌會,並與北平、廣州、青島等地的詩歌會建立了聯繫。1934年,他以《茫茫夜》為書名,在上海出版了第一部詩集。
同年,蒲風東渡日本,組織新詩歌座談會。次年,出版了長篇敍事詩《六月流火》。其中《鐵流》一節是最早歌頌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徵的詩歌,曾受到郭沫若等人的好評。
華北事變後,抗日救亡運動在全國各地蓬勃發展。1936年,蒲風從日本回國,為抗日救國奔走呼喊,寫下了著名愛國詩篇《我們迎着狂風暴雨》。他在詩中高喊:“我們的鐵手需要抗敵!我們的鐵手需要戰鬥!”
不久,他回到家鄉梅縣,將“中國詩壇梅縣分社”擴大為“中國詩壇嶺東分社”,出版了《中國詩壇》嶺東刊,進一步擴大了詩的影響。為使詩歌成為抗日救亡的武器,他大力提倡國防詩,並親自到羣眾中去宣傳、講解、朗誦。他本是過着貧困儉樸的生活,還掏出錢來印刷詩歌小冊子,免費送給讀者,把現代詩歌傳播到廣大羣眾中,為我國革命新詩歌朝現實主義、大眾化道路前進做出了貢獻。
1938年,蒲風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並參加了抗日軍隊。
1940年,他由中共黨組織安排到皖南,在新四軍軍部從事文藝宣傳工作,曾任新四軍皖南文聯副主任。他以戰鬥詩篇鼓舞士兵,奮勇前進。作品多發表在《新路東報》(《淮南日報》前身)上,先後出版了16部詩集、2部譯詩、3部詩歌論文集,為我國革命新詩的發展做出巨大貢獻。
1941年,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發生後,蒲風隨新四軍轉移到淮南抗日根據地。突圍、行軍、過度疲勞,蒲風的肺病復發,但他仍抱病堅持工作,致使病情不斷惡化。1942年8月12日,蒲風在淮南抗日根據地安徽省天長縣病逝,時年32歲。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蒲風被追認為革命烈士,其英名刻在皖南新四軍烈士紀念碑上。 [2]  [4] 

蒲風作品風格

蒲風的新詩理論重內涵提出現實主義的詩歌主張倡導大眾化詩歌。為了實現創作、詩歌大眾化的理想,他在詩歌理論上,對新詩的民族形式方面作了認真的探討,寫了《抗戰詩歌講話》《現代中國詩壇》《序評集》《茫茫夜》《六月流火》等。1935年他在《詩歌季刊》上發表的《五四到現在的中國詩壇鳥瞰》,對於不同流派的新詩做了概括的分析,宣揚了中國詩歌會的創作方向,以及評價了一些有影響的詩人和作品。 [1] 
蒲風是中國詩歌會的主要代表人物,樸素簡潔、想象豐富、意象獨特、講究哲理,是其詩歌特點,他的新詩創作及理論研究對現代詩壇產生了極大影響。其詩歌理論包括:新現實主義的詩歌文學、詩歌大眾化、國防詩歌運動、創建我國新詩的基本理論等。提出了詩歌發展方向,闡述了詩歌面向大眾、為大眾服務,抨擊詩歌創作時弊;強烈抒發了愛國愛鄉熱情勇於追求革命真理,激發人們抗戰鬥志和愛國情懷。詩歌語言大眾化,通俗易懂體現剛健、質樸、明朗、現實的詩風。 [1] 

蒲風主要事蹟

蒲風嚴詞斥日警

1935年11月,中國工農紅軍勝利完成二萬五千里長徵到達陝北。此時,蒲風正在日本東京留學,並從事長篇敍事詩《六月流火》的創作。他聞訊後十分興奮,立即在該詩的《怒潮》一章中,對這一偉大的歷史事件作了熱情的讚頌:“鐵流喲,如今,幡過高山,流過大地的胸脯,/鐵的旋風捲起了塞北沙土!……/鐵流的到處喲,建造起鐵的基礎!”同時,通過農民反對修築公路的鬥爭,描繪了敵人的反革命軍事“圍剿”,和共產黨領導下的農村革命的深入,從而寄託了對新中國的無限憧憬。這是在中國新詩史上最早歌頌長征的詩篇之一。
該詩於同年歲末在東京自費出版,那清新活潑、充滿革命激情的詞句,受到國內外青年讀者的歡迎。魯迅先生曾受曹靖華先生之託,代購此書寄到北方去。詩集在神田一家書店寄售時,被日本警視廳特高課的特務發現,警視廳立即傳訊作者。日警問:“你在日本讀書,私自發行鼓吹暴動的書,這是違反日本法律的!”當即判處沒收寄售的書,處以罰款,並要蒲風在判決書上按指模(蓋手印)。蒲風據理力爭説,我寫的是中國的事情,沒有錯。按指模,這是強盜小偷犯了法才這樣做的。我是一個堂堂的中國作家,沒有理由按指模!最後,警方覺得理虧,只得作罷,此事曾在留日中國學生中轟動一時,傳為佳話。

蒲風悲哀的雲濤

1937年,盧溝橋的炮聲,震撼了東方沉睡的雄獅,中國年輕的詩人們也像獅子一樣,奮起狂吼。廣州的詩歌工作者隨着廣大的人流,走上街頭,振臂高呼:“全國人民動員起來,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保衞中華!保衞華南!”“中國人民大團結萬歲!”
在《全國總動員》的歌聲中,蒲風從廈門來到廣州,和一羣早已神交的年輕詩友會合。其弟黃寧嬰接他到家裏住。那時,蒲風年僅27歲,但在創作上的成就比較顯著,因此,詩友請他主編《廣州詩壇》和詩友們出版的詩集,如黃寧嬰的《九月的太陽》、陳蘆荻的《桑野》、克鋒的《赴戰壯歌》、零零的《時代進行曲》、陳殘雲的《鐵蹄下的歌手》等,他都樂於從命。
戰火逼近廣州,幾乎每天都有空襲警報,夜間亦有。日機也曾在市區狂轟濫炸,寧嬰家附近多處被炸,炸死了不少人。面對敵人這種滅絕人性的轟炸,蒲風以憤怒的心情寫詩控訴!一天,敵機又在頭頂扔炸彈,附近幾處中彈起火,大家都跑到樓下躲避,蒲風卻依舊在樓上奮筆疾書,不顧人家苦勸,執意要把一首題為《悲哀的雲濤》詩寫完。
當時詩歌界有許多活動,如慰勞傷兵到街頭朗誦、到電台廣播、寫街頭詩等,蒲風都積極參加。此外還要參加文藝界和社會各界的許多活動。那時,詩友們約他上茶館品茗,他都板着面孔説:“你們有多餘時間,怎麼不多寫點詩?”從此,大家再也不敢邀他上茶館了。

蒲風虛傳的噩耗

1938年2月,蒲風奉命入國民黨陸軍154師922團工作。他穿上整齊的新軍服,帽子戴得端端正正地與詩友們告別。該團駐紮在廣州附近的從化。中國詩壇社於9月28日在廣州惠福西路23號茶樓舉行“慶祝蒲風10冊詩集創作出版成功”的座談會,他穿着戎裝趕來參加。大家熱烈祝賀他在四年多時間內便出版了10冊詩集,並高度讚揚了他的愛國熱忱。
就在這次會後不久,日寇在大鵬灣登陸,廣州告急。部隊奉令開赴增城前線。出發前蒲風奉令與隨軍服務團許介、唐鷹(二人皆是廣州文化界抗敵救亡運動的活動家)趕回廣州召集愛國青年參加部隊文化宣傳及救護工作。10月20日,他們率領一大羣青年分乘兩輛汽車,在混亂中連夜趕赴增城前線,車至朱村附近時,突遭日寇坦克的襲擊、猝不及避,汽車油箱被敵機槍射中起火。同車的人大半傷亡,許介也犧牲了。蒲風與唐鷹從敵人的魔掌中掙脱後,集合未死的16個人,輾轉退到粵北山區。10月21日廣州淪陷,情況更為危急。蒲風又帶着另一批生氣勃勃的青年,翻山越嶺,返回從化山區找到原來的部隊。由於關山阻隔,音訊全無,因而外間便誤傳蒲風已經不幸犧牲,文化界的一些人士還為此寫了不少悼念文章。當他得知有人寫“悼念”他的詩文後,便創作了抗戰敍事詩《我還活在人世上》(結集時改為《未死的十六人》),發表在香港的《立報》上。

蒲風詩的口袋

1939年4月,蒲風的母親賴秋傳逝世,家人拍電報催他回家,他於1939年5月辭去軍中職務,回到故鄉梅縣,從事詩歌運動和教學工作。
蒲風在梅縣國光中學任教時,人們感到奇怪的是,聞名全國的詩人,竟住在民眾教育館一個姓管的管理員那裏。那個姓管的,名為管理員,實是勤雜,每天干煮飯、掃地等雜務。但他也喜歡寫詩。蒲風發現後,就經常鼓勵他寫詩。後來,那位姓管的竟成了山城著名詩人,還出版了詩集,並請蒲風寫了序言。
蒲風對寫詩抓得很緊。每天晚上是雷打不動的創作時間,即使周圍人聲喧鬧,他卻旁若無人,堅持寫詩。有兩次,嚴重的感冒還未痊癒,他就強制自己坐在燈前開動腦筋,一夜苦寫。清晨,口袋裏便裝着新的詩篇。有一天,詩友野曼在民眾教育館門口碰到他,要他為《中國詩壇》嶺東刊寫稿。他馬上從上衣左邊口袋裏,掏出一篇題為《血》的詩歌來,然後又從右邊的口袋裏掏出一篇題為《關於“中國詩歌日”》的評論。碰巧這時《汕報、七日詩刊》的一位編輯也來向他索稿,他又從另一隻大口袋裏掏出一首詩給他。在場的人不禁驚異地問:“你每隻口袋都裝了詩嗎?”蒲風笑了笑説:“詩人的口袋應該裝詩!”這一消息傳開後,人們便戲稱他的口袋為“詩的口袋”。北宋著名詩人梅堯臣隨身帶着一個布袋。想到什麼詩句,就立刻記在紙上,投入袋中。而蒲風寫好了詩文,也投進衣袋。詩友們説,蒲風的口袋可與梅堯臣的“詩袋”媲美!

蒲風大眾的歌手

在研究《中國詩壇》嶺東刊編輯出版工作時,蒲風提了如下的意見:1.儘量發展新同志;2.有計劃地精印小冊子;3.切實舉行詩歌座談會;4.推廣詩刊代售所——鎮、學校、外洋……5.參加示威巡行,散發傳單,朗誦詩;組織讀詩班,在夜校酌授詩歌知識;開展詩歌展覽,詩畫合作。這幾個要點,也是他自己的行動準則,走到哪裏就寫到哪裏,講到哪裏,朗誦到哪裏。
有一次他和詩友野曼從東山中學演講回來,破例邀野曼到一棵大榕樹下的小食攤上,請吃客家大眾喜食的“仙人粄”。蒲風揀了一塊石頭,在那些衣衫襤樓的、打赤膊的羣眾中坐下,然後向攤主要了幾碗“仙人粄”給大家吃。他吃得津津有味並不時地和身邊的羣眾搭訕,有時又凝神地傾聽他們的對話。身邊的古榕如亭如蓋。詩友們離開時説:“這樹蔭不知吸引了多少羣眾?!”蒲風聽了,沉思片刻後説:“這樹蔭下也不知藴藏了多少大眾語言的金礦。能在這裏多坐一會多好啊!”過了一會又説:“普希金在他的詩裏就融化了大量的羣眾語言,從而豐富了詩的語言,始終為俄國大眾所稱頌。我們應該學普希金。”
蒲風常常喜歡到工廠、學校、部隊和大眾接觸。他從大眾那裏接通了血管,使自己的血和大眾的血流在一起,使自己的心也和大家的心一起搏動。
蒲風喜歡以詩會友。遇青年作者送詩上門,熱情歡迎,誠懇相待,不僅對詩知無不言,而且要求對方對自己的詩作提出批評意見。有人寄詩求教,他每信必復,並對讀者來信中提出的問題認真回答。
蒲風為人坦率熱情,富有正義感。在廣州凌風東路一家印刷廠印刷客家方言敍事詩《魯西北個太陽》時,他親自跑印刷廠幫助裝訂,邊裝訂邊向工人宣傳。他説:“這本詩是寫範築先的,範是魯西北的抗日英雄。詩是專門寫給你們看的,能看得懂嗎?
一個青年工人説:“我不懂詩。”蒲風又問身邊一個女工:“你呢?”那個女工説:“我不識字。”
接着,蒲風對那個青年説:“這詩是用你們的話寫的,有空就讀吧,會讀得懂的。”然後又轉過身來,對那個女工説:“你不識字,收工後我讀給你聽”。不久,他看見工人們準備收工了,就站起來説,“我朗誦一段詩給你們聽。”接着便扶正眼鏡,清了清嗓門,用客家話朗誦起來。朗誦完後,問工人們:“能聽得懂嗎?”有的工人回答:“懂!”那個女工還靦腆地説:“句句都清楚哩!”蒲風聽了,清瘦的臉上頓時浮起了罕見的笑容。
他參加新四軍時,根據地生活非常艱苦,在用土木壘成的矮屋中,土牆上打了個洞就是窗户,蒲風和戰友們就在矮小的土屋中,刻臘板、油印小報、傳單、辦專刊、出牆報,用鼓舞人心的詩文來激勵將士們奮勇向前!
冰心老人稱他為:時代的前哨,大眾的良朋。
福建省人大副主任袁啓形為之題詞:時代的歌手! [5]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