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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古與遇害案

鎖定
著古與遇害案,是南宋後葉出使高麗大蒙古國使者著古與於回國途中在遼東遇害的一場外交迷案,牽涉大蒙古國、高麗國、東夏國金國四股勢力。宋理宗寶慶元年(1225年)春季,出使高麗的蒙古使者著古與渡過鴨綠江回國,卻在途經金國將領微弱控制的婆速路時被人劫殺 [14]  。蒙古指責是高麗所為 [17]  [21]  ,高麗卻辯稱是東夏國、金國所為 [22]  。此案直接導致蒙古與高麗絕交,併成為了紹定四年(1231年)蒙古進攻高麗的直接藉口 [10] 
中文名
著古與遇害案
發生時間
1225年1月 [14] 
發生地點
婆速路 [2] 
主要人物
著古與、蒲鮮萬奴、温迪罕葛不靄、王㬚、崔瑀 [9-10]  [22] 

著古與遇害案事件背景

著古與遇害案高麗納貢蒙古

宋寧宗嘉定十一年(1218年),由於高麗遭到不服從蒙古統治的契丹貴族喊舍侵擾,大蒙古國皇帝成吉思汗藉口援助高麗,聯手東夏國王蒲鮮萬奴舉兵攻入高麗境內,剿滅契丹貴族喊舍 [2]  。在蒙古、東夏兵威下,高麗“中外震駭” [1]  ,不得不在嘉定十二年(1219年)以“兄弟之約”的名義與兩國定下“萬世和好”盟約,從此向兩國進獻歲貢。從這一年起,直到嘉定十六年(1223年),蒙古與東夏每年都會派人前往高麗督催貢物 [2]  [10]  [18] 
由於當時蒙古與高麗之間並不直接接壤,蒙古使者欲前往高麗則必須取道東夏國境內或者穿越金國的婆速路。鑑於金國此時與蒙古為敵,蒙古每次派人出使高麗,均取道於與自己友好的東夏國境 [2] 

著古與遇害案著古與出使高麗

在蒙古派往高麗的使者中,擔任宣差的著古與較為活躍。著古與,又稱著古歟、爪古與 [4]  、札古也 [5]  。從嘉定十三年(1220年)九月起,蒙古成吉思汗西征、皇太弟嫋聖大王忒沒哥窩真(斡赤斤)監國之際,著古與便多次取道友邦東夏國前往高麗,依照蒙古皇太弟的鈞旨向高麗索要貢物 [3] 
出於對蒙古的牴觸和輕視,高麗貴族們並不心甘情願向蒙古納貢,經常拖延繳納貢物;在蒙古向高麗索要綢緞時,高麗往往不肯拿出國內上好的細綢子送給蒙古,而只是拿出便宜的粗綢布當貢物獻給蒙古 [13]  。蒙古大為光火。嘉定十四年(1221年),在蒙古派遣下,著古與率人取道友邦東夏國趕赴高麗,攜友邦東夏國的官差一起譴責高麗以次充好的行徑。來到高麗王宮的大觀殿後,著古與企圖率手下二十一人一同進殿面見高麗國王王㬚傳旨,高麗貴族們覺得不成體統,百般阻撓,只肯放著古與一個人進殿,直爭執到太陽快偏西時才迫於壓力不得不答應讓著古與率領八人進殿。著古與一行人進殿見到國王后,對國王當面宣讀了蒙古皇太弟的鈞旨,明確向高麗索要“獺皮一萬領、細紬三千疋、細苧二千疋、緜子一萬觔、龍團墨一千丁、筆二百管、紙十萬張、紫草五觔、葒花、藍筍、硃紅各五十觔、雌黃、光漆、桐油各十觔”,並把高麗之前以次充好送給蒙古的粗綢布丟在國王面前,以示不滿,然後又“出元帥札剌及蒲黑帶書各一通,皆徵求獺皮、緜紬、緜子等物”。在一番示威索要過後,著古與一行連高麗為其設下的招待宴會也沒出席,便離開高麗王宮。著古與的強硬態度自然招致了高麗統治者的厭惡 [6] 

著古與遇害案高麗疏遠蒙古

嘉定十六年(1223年),蒙古的友邦東夏國不堪蒙古皇太弟忒沒哥窩真“貪暴不仁”,趁蒙古成吉思汗遠征西域後“師老絕域、不知所存”之機背叛蒙古。東夏國王蒲鮮萬奴派人前往高麗,企圖拉攏高麗一起對抗蒙古。蒙古聞訊,也急忙派遣擔任宣差的著古與一行人前去爭取高麗 [11]  [12] 
由於蒙古與高麗之間被東夏國、金國兩個女真貴族建立的邦國隔開,以往著古與從蒙古前往高麗都是要途經東夏國的;但這一次,在東夏國背叛蒙古的不利局面下,著古與一行人選擇了從金國遼東行省官員控制下的婆速路一帶過境,出使高麗 [2]  [10]  。此時的金國朝廷雖然與蒙古處於交戰中,但金國將領國遼東行省官員(平章政事温迪罕葛不靄 [20]  等人,高麗稱之為哥不愛 [9]  或於加下、於哥下 [8]  等)只帶着一支孤軍鎮守婆速路一帶,被蒙古、東夏、高麗三股勢力三面包圍,又與金國朝廷之間遠隔大海、無陸路可通 [7]  ,故而對於蒙古人也無力阻攔。
嘉定十七年(1224年)春季,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以及東夏國使者相繼抵達高麗,努力爭取高麗。對此,掌握高麗實權的權臣崔瑀經過與手下“宰樞”討論,既沒有熱切響應東夏國的拉攏,也沒有熱烈地表示要效忠蒙古。而且,這次,在面對蒙古使者著古與索要獺皮、綢緞等貢物時,高麗國依舊沒肯贈與國內上好的細綢子,仍然只是拿了些尋常綢布充數。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非常不滿。著古與一行人離開高麗時,高麗國王王㬚派人把他們送到了高麗的西京平壤一帶。著古與一行人抵達鴨綠江時,毫不客氣地丟掉了高麗以次充好送來做貢品的綢布等物,只拿着高麗進獻的獺皮離去,途經金國遼東行省官員微弱控制的婆速路返回蒙古 [11]  [2]  。高麗和蒙古在這種微妙局面下,開始疏遠起來。而著古與遇害一案,也就是在這種局面下生出的。

著古與遇害案事件經過

著古與遇害案著古與出使不歸

在東夏國背叛蒙古並企圖拉攏高麗與其合謀的形勢下,宋寧宗嘉定十七年(1224年)冬季,依照蒙古皇太弟忒沒哥窩真的命令,著古與再次出使高麗。這一次,他們再度從金國遼東行省官員微弱控制的婆速路過境,抵達高麗 [2]  。十一月,著古與等十人抵達高麗的鹹新鎮,照例索要獺皮、綢緞等貢物。面對索貢要求,高麗照舊以次充好,只是冷淡地拿了些尋常綢布交給著古與一行人充數 [15]  。轉年春季,宋理宗寶慶元年(1225年)正月二十二日,著古與一行人怏怏地從高麗西京平壤啓程回國。渡過鴨綠江時,他們照例只拿着高麗進獻的獺皮離去,把高麗以次充好送來做貢品的綢布等物全都扔在了野地裏,以示不滿 [14] 
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離開高麗後,重新步入金國遼東行省官員控制的婆速路,企圖由此返回蒙古 [2]  [10]  。然而,步入婆速路後,著古與一行人卻再沒有回到蒙古,對蒙古而言下落不明 [17]  。蒙古懷疑是高麗謀害了著古與一行人,但並無證據。由於此時的蒙古正忙於與西夏、金國朝廷交戰,蒙古統治者無暇追查此事,此事便暫且擱置了。但蒙古也從此與高麗斷絕了信使往來 [16] 

著古與遇害案蒙古追查

寶慶三年(1227年),蒙古向此前使者著古與一行失蹤的婆速路一帶進軍,在數年之間徹底擊滅當地的金國遼東行省官員温迪罕葛不靄所部、佔領婆速路,與高麗直接接壤 [19]  紹定四年(1231年)春季 [9]  ,蒙古的元太宗合罕皇帝派官差前往高麗,追查失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的下落,並攜帶蒙古以“長生天”名義所作的“訓言”去“省諭”高麗國王 [21]  。不料,蒙古的追查官差竟在兩國邊境上遇襲,在山谷之間遭到高麗打扮的軍民放箭襲擊 [22]  。蒙古由此斷定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已經遇害,而且認定是高麗殺害了失蹤的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並決定以此為藉口出兵征討高麗,興師問罪 [17] 

著古與遇害案事件結果

著古與遇害案首次開戰交涉

紹定四年(1231年)秋季,蒙古派遣元帥權皇帝撒裏打火裏赤(撒禮塔火兒赤)大舉攻打高麗,發起第一次蒙麗戰爭。蒙古大軍派遣使者阿土(阿兒禿)等人給高麗國王送去文牒,在牒文中指責高麗殺害了失蹤的蒙古使者著古與,譴責高麗軍民射箭驅逐蒙古所派追查著古與失蹤一事的官差,並逼迫高麗國王與權臣停止抗拒蒙古大軍、重新像嘉定十一年(1218年)時那樣向蒙古俯首稱臣 [17]  [4] 
當年冬季,在蒙古大軍兵臨高麗國都開京後,高麗國王與權臣崔瑀只得求和,並就此前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遇害一事向元太宗上書申辯。高麗承認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已經遇害,但宣稱此事是東夏國、金國等“鄰寇”所為;同時,高麗聲稱,蒙古派來的追查官差之所以於今春在高麗邊境遇襲,是因為高麗“邊民”誤把蒙古官差當作了喬裝入侵的金國遼東行省官員温迪罕葛不靄部下人馬 [9]  。經過高麗的求和與交涉,蒙古這才暫緩追究使者著古與遇害一案,並在於高麗國內各地設置達魯花赤後與高麗休戰 [10] 

著古與遇害案再次開戰交涉

紹定五年(1232年)秋季,由於不堪蒙古壓榨,高麗北界各地軍民紛紛殺蒙古設置的達魯花赤,高麗權臣崔瑀則攜高麗國王逃奔江華島,堅壁清野抵抗蒙古。正準備征伐東夏國王蒲鮮萬奴的元太宗聞訊,再度派遣元帥撒裏打火裏赤進攻高麗,發起第二次蒙麗戰爭 [8]  [18]  [23]  。元太宗勒令高麗國王與權臣投降,要求他們發兵幫助蒙古征伐東夏國,並重新就此前已暫時擱置的蒙古使者著古與遇害案責問高麗。
當年秋冬之際,高麗一面派人暗通東夏國、金國抵抗蒙古 [25-26]  ,一面向元太宗上交書狀,再度就著古與遇害一案替自己申辯。高麗聲稱:
一、蒙古使者著古與遇害案完全與高麗無關,而是東夏國王蒲鮮萬奴與婆速路的金國遼東行省官員設下的離間圈套。高麗所瞭解的事情經過如下:按照宋寧宗嘉定十二年(1219年)高麗與蒙古、東夏訂立的“萬世和好”盟約,但凡蒙古、東夏使者到訪高麗,必須經由東夏國境內而來。然而,嘉定十七年(1224年)蒙古使者著古與一行人那次出使,卻沒有經由東夏國境內前來高麗,而是從金國遼東行省官員控制的婆速路前來的。雖然著古與一行人違背了“萬世和好”盟約,高麗卻照舊殷勤接待。可自從著古與一行人於轉年離開高麗啓程返國後,蒙古就與高麗絕交了。高麗起初驚訝不解,久後才獲悉,蒙古與自己絕交是因為著古與一行人已在回國途中遇害。而著古與一行人遇害的緣由,據高麗查訪,其實是因為他們從婆速路返國的途中遭到了當地金國遼東行省官員發兵劫殺。此後,婆速路的金國遼東行省官員還曾與背叛蒙古的東夏國一起化妝成蒙古兵入侵高麗。他們的意圖,是在高麗與蒙古之間挑撥離間 [22] 
二、蒙古所派追查著古與失蹤一事的官差在高麗邊境遇襲,也完全與高麗無關,同樣是東夏國王蒲鮮萬奴的離間陰謀。高麗所瞭解的事情經過如下:在蒙古官差於宋理宗紹定四年(1231年)蒙麗戰爭前夕前往高麗邊境追查著古與失蹤一事之際,東夏國曾事先對蒙古官差謊稱:“高麗已背叛你國,千萬不要前去。”蒙古官差不聽,依舊前往高麗邊境追查,東夏國便事先派遣其麾下人士假扮高麗軍民埋伏在高麗邊境放箭襲擊蒙古官差,並指示自己安插在蒙古官差身邊的嚮導火上澆油地挑撥説:“高麗如此行徑,顯然已經背叛蒙古,請別再前去送死了。”蒙古官差便憤然返國。後來,高麗從東夏國叛逃人士王好非口中得知了此事詳情 [22] 
在這份書狀裏,高麗自稱自己直到第一次蒙麗戰爭時才知道自己因為蒙古使者著古與遇害案遭到了蒙古的懷疑,並聲稱自己在第一次蒙麗戰爭時便已查明此案是東夏國、金國的離間陰謀,而且蒙古當時也認可了高麗的這一説法,可現在蒙古居然再度為此案而興師問罪,使得高麗再度陷入“代他人受誣”的境地,這才造成了蒙麗兩國關係的再度破裂。同時,在這份書狀以及隨這份書狀一起上交元太宗朝廷的“陳情表”裏,高麗貴族們還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元太宗要求其協助蒙古征討東夏國、離開江華島歸順蒙古、普查國內民户並統一投降等命令,並就自己針對蒙古所做的其它一些敵對行為做了辯解 [24]  [27] 

著古與遇害案真情湮滅

對於高麗的申辯,元太宗完全不予採信。紹定六年(1233年)夏季,他下達詔書,斥責高麗在訂立“萬世和好”盟約後從未自發靠攏蒙古、在高麗邊境放箭襲擊蒙古官差、謀害蒙古使者著古與後胡亂推託給東夏國、國王與權臣崔瑀拒絕征討東夏國併入朝蒙古、拒絕普查國內民户並統一投降等五大罪狀。詔書中,蒙古就著古與遇害一案嚴厲質問高麗:如若此案果然是東夏國王蒲鮮萬奴在陷害高麗,那麼如今蒙古命令高麗征討東夏國,高麗為何“逗遛不進”呢?在詔書最後,元太宗勒令高麗投降 [21]  。但由於此時蒙古正忙於征討東夏國、金國,外加在之後的幾次蒙麗戰爭中蒙古由於高麗的堅壁清野策略而不斷受挫,所以元太宗並沒能讓高麗徹底屈服 [8]  [18]  [23]  [10] 
隨着蒙麗戰爭的進行,這個撲朔迷離的疑案在兩家的各執一詞之下漸漸冷卻下來。高麗歸降蒙古後的高麗官方史料,不再信誓旦旦把著古與遇害案歸結為東夏國與金國遼東行省官員的陰謀,而是把著古與遇害一事模糊地表述為“中途為盜所殺” [14]  ;蒙古官方史料雖然沒有推翻著古與是被高麗謀害的這一假設,卻也開始含糊地把著古與的遇害説成是“中途為賊所害” [28] 

著古與遇害案社會評價

著古與遇害案當時評價

基於對著古與遇害案真兇的不同説法,當時的蒙古與高麗各界對於此案評判不一。
著古與遇害案在一開始時便引起了蒙古朝廷的極大憤慨,尤其是在蒙古追查此案的官差在高麗邊境上遇襲後,元太宗朝廷認為此案明顯暴露了高麗對於蒙古的“背逆”野心 [22]  。元太宗朝廷還將此案視為高麗在訂立“萬世和好”盟約後的五大罪狀之一 [21] 
武人掌權下的高麗朝廷則認為此案導致了蒙古與自己絕交 [14]  ,使自己在蒙古面前陷入“代他人受誣”、“無以自明”的境地,“大乖從前和好之本意” [24]  ,直接引得蒙古“無故加暴於”高麗 [9] 

著古與遇害案後世探究

基於對著古與遇害案真兇的不同認識,後世學者對於此案也評價不一。
比如,學者李秀蓮認為,著古與遇害一案不排除是“東真國(即東夏國)嫁禍於人的陰謀”。李秀蓮指出,“東真國自己與蒙古決裂‚ 需要與高麗聯合抵抗蒙古”,所以其製造此類案件“破壞高麗與蒙古的關係是必然的” [2] 
而韓國學者崔允精則認為,此案並非是東夏國為了離間高麗與蒙古的關係所為,而是高麗在得知東夏國已經同蒙古絕交後所為,用意是為了擺脱與蒙古訂立的“萬世和好”盟約束縛。“因為,此時東真(即東夏)已經復叛, 離間蒙麗關係所得到的利益不明顯。反而, 對高麗來説, 利用這次絕好的機會能脱離蒙古與東真”,可見,此案是高麗方面“更巧妙地、主動地利用了時勢”而製造的。崔允精同時認為,對蒙古來説, 著古與遇害案是“藉以壓迫高麗的有效手段之一, 又是侵攻高麗的合理藉口”。崔允精指出,對蒙古而言,“誰殺死著古與並不重要。如果高麗積極協助蒙古伐東真的話, 高麗的辯解屬實。但高麗不協助的話, 即使著古與事件與高麗無關, 蒙古也會把責任推給高麗” [10] 
不論如何,所有學者都承認,著古與遇害案這一導火索,最終使得蒙古與高麗在嘉定十二年(1219年)訂立的盟約瓦解,兩家斷絕了關係,並引發了之後的蒙麗戰爭 [8]  [18]  [23]  [10]  [19] 
參考資料
  • 1.    《高麗史·趙衝傳》:時蒙古·東眞, 雖以討賊救我為名, 然蒙古於夷狄最匈悍, 且未嘗與我有舊好. 以故中外震駭, 疑其非實. 朝議亦依違未報, 遂稽往犒. 衝獨不疑, 馳聞不已. 蒙古怒其緩, 訶責甚急.
  • 2.    李秀蓮.蒲鮮萬奴及其東真國[J].黑河學院學報,2016,7(05):1-9.
  • 3.    《元高麗紀事》:(元太祖成吉思皇帝)十五年庚辰九月,大頭領官堪古苦、著古歟與東真二人復持皇大弟、國王書促高麗來貢,復以方物上。十六年……八月、十月,著古歟、喜速不瓜等先後使高麗。十七年壬午十月,詔遣使著古歟等十二人探高麗納款之實……十九年甲申二月,宣差著古歟等復使高麗。十二月,又使其國。
  • 4.    烏雲高娃.13世紀元朝與高麗的外交文書[J].隋唐遼宋金元史論叢,2020(00):234-255.
  • 5.    《高麗史·世家·高宗一》:(高麗高宗十一年春正月)丙午,蒙古使札古也等十人來。
  • 6.    《高麗史·世家·高宗一》:(高麗高宗八年八月)己未,蒙古使著古與等十三人、東真八人並婦女一人來,甲子,王迎詔於大觀殿,蒙古、東真二十一人皆欲上殿傳命,我國欲只許上價一人上殿,往復未決,日將昃乃許八人升殿傳蒙古皇太弟鈞旨,索獺皮一萬領、細紬三千疋、細苧二千疋、緜子一萬觔、龍團墨一千丁、筆二百管、紙十萬張、紫草五觔、葒花·藍筍·硃紅各五十觔、雌黃·光漆·桐油各十觔,著古與等傳旨訖將下殿,各出懷中物投王前,皆年前所與麤紬布也,遂不赴宴,又出元帥札剌及蒲黑帶書各一通,皆徵求獺皮·緜紬·緜子等物。九月壬午朔……東北面兵馬使報又有蒙古使這可等來。丁亥,王召羣臣四品以上於大觀殿問蒙古後使迎接可否,王欲設備,拒而不納,羣臣皆曰:「彼眾我寡,若不迎接,彼必來侵,豈可以寡敵眾、以弱敵強乎。」王不悦。
  • 7.    吳曉傑.金代婆速路探析[J].河北北方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34(03):40-43+112.
  • 8.    宋曉念.高宗朝麗蒙關係考述[J].韓國研究論叢,1998(S1):436-459.
  • 9.    《高麗史·世家·高宗二》:(高麗高宗十八年十二月,)寄蒙使上皇帝表曰:「伏念臣曾荷大邦之救危,完我社稷,切期永世以為好,至於子孫,寧有二心,敢孤厚惠,伏承下詔,深疚中懷,事或可陳,情何有匿。其著古與殺了底事實鄰寇之攸作,想聖智之易明,彼所經由亦堪證驗。其再來人使著箭事,前此哥不愛(温迪罕葛不靄)偽作上國服樣屢犯邊鄙,邊民久乃覺其非,今春又值如此人等,方驅逐之,俄不見人物,唯拾所棄毛衣·帛冠·鞍馬等事,以帛冠之故雖知其偽,尚疑之,藏置縣官,將俟大國來人辨其真贗,今以此悉付上國大軍,則無他之意於此可知也。又阿土等縛紐事,初不意結親之大國,乃無故加暴於小邦,擬寇賊之來侵,出軍師而方戰,忽有二人突入我軍,痴軍士不甚考問、捕送平州,平州人恐其逋逸,略加鏁杻,申覆朝廷,朝廷遣譯察視,以其語頗類上國然後解械慰訊,兼贐衣物,隨譯前去,則初雖不明,所致其實亦可恕之。又哥不愛人户於我國城子裏入居事,此等人嘗與我國邊人迭相侵伐,其為冤讎久矣,邊民雖憂,豈容讎敵與之處耶,事漸明矣,言可飾乎。其投拜事往前河稱、札剌來時已曾投拜,今因華使之來,申講舊年之好。伏望乾坤覆露、日月照臨,鞠實察情,苟廓包荒之度。竭誠盡力,益修享上之儀。」
  • 10.    崔允精.再論蒙古對遼東和高麗的戰爭(1211—1259)[J].元史及民族與邊疆研究集刊,2013(02):209-230.
  • 11.    《高麗史·世家·高宗一》:(高麗高宗十一年春正月)丙午,蒙古使札古也等十人來。戊申,東真國遣使齎牒二道來,其一曰:「蒙古成吉思師老絕域、不知所存,訛赤忻貪暴不仁、已絕舊好。」其一曰:「本國於青州、貴國於定州各置榷場,依前買賣。」癸丑,宰樞會崔瑀第議接蒙真兩國使之禮。蒙古使齎國贐禮物還,王命直門下省馬希援送於西京,使至鴨綠江,棄紬布等物,但持獺皮而去。
  • 12.    《元高麗紀事》:(元太祖成吉思皇帝)十九年甲申二月,宣差著古歟等復使高麗。
  • 13.    趙淘:《 蒙元時期高麗貢物考》,碩士學位論文,內蒙古師範大學中國古典文獻學專業,2009年,第7-10頁。
  • 14.    《高麗史·世家·高宗一》:(高麗高宗十二年春正月)癸未,蒙古使離西京、渡鴨綠江,但齎國贐獺皮,其餘紬布等物皆棄野而去,中途為盜所殺,蒙古反疑我,遂與之絕。
  • 15.    《高麗史·世家·高宗一》:(高麗高宗十一年)十一月乙亥,蒙古使著古與等十人至鹹新鎮。
  • 16.    張純:《 元麗交涉時期高麗譯者研究》,碩士學位論文,延邊大學世界史專業,2021年,第7-12頁。DOI:10.27439/d.cnki.gybdu.2021.001256.
  • 17.    (高麗高宗十八年十二月,)蒙使獻王文牒一道,牒曰:「天底氣力、天道將來底言語,所得不秋底人,有眼瞎了、有手沒了、有腳子瘸了。聖旨差撒裏打火裏赤軍去者,問你每待投拜、待廝殺。鼠兒年,黑契丹你每高麗國裏討虜時節,你每選當不得了去也,阿每差得札剌、何稱兩介引得軍來把黑契丹都殺了,你每不殺了,阿每來。若阿每不將黑契丹了,你每不早了那是麼。使臣禾利一女根底,不拜來那是麼。投了呵,差使臣爪古與你每根底,不行打來那什麼。爪古與沒了,使臣覓爪古與來,你每使弓箭將覓來底人射得回去了,那上頭,管是你每底將爪古與殺了也,阿每覓問當來也。皇帝聖旨道,若你每待廝,交阿每一處廝,相殺住到老者。若還要投呵,依前一番投了者去。若你每民户根底的愛惜,依前一番投拜來下去底。使臣怏怏地交回來者,若要廝殺,你識者。皇帝大國土裏達達每將四向周圍國土都收了、不投底國土都收了。你每不聽得來,投去了底人都一處行打。你每不聽得來,阿每將劫擄你每底寄不及都收撫了。聽你每根底來。高麗國王你每底民户裏投拜了的人依舊住坐、不投拜底人户殺有。虎兒年投投拜了咱每不啻一家來那什麼。使去底使臣是阿土。」
  • 18.    梁英華.1218-1259年蒙麗關係述論[J].東北史地,2013(05):83-87.DOI:10.16435/j.cnki.cn22-1273/c.2013.05.021.
  • 19.    畢京亮:《金末東北地區戰爭與人物研究》,研究生畢業論文,南京大學民族學專業,2014年,第28-44頁。
  • 20.    楊清華.金末東北地區行省設置考[J].東北史地,2007(01):44-46.DOI:10.16435/j.cnki.cn22-1273/c.2007.01.010.
  • 21.    《元高麗紀事》:(元太宗)五年癸巳四月二十四日,諭王㬚悔過來朝,詔曰:汝表文奏告事理具悉,率諂妄推託之辭,彼此有何難知?汝若委無諂妄,可來朝覲。自昔討平丹賊、殺訖劄剌之後,未嘗遣一介赴關,爾等曾無遵依大國法度施行,此汝之罪一也。齎擎長生天之訓言省諭去者使命,爾等輒敢射回,此汝之罪二也。爾等又將著古歟謀害,推稱萬奴民户殺壞,若獲元告人,此事可明。如委系萬奴將爾國排陷,朕命汝徵討萬奴,為何逗遛不進?此汝之罪三也。命汝進軍,仍令汝弼入朝,如此明諭,爾敢抗拒不朝,竄諸海島,此汝之罪四也。又令汝等民户俱集見數,爾稱若出城計數,人民懼殺,逃入海中。爾等嘗與天兵協力征討,將爾等民户誘説出城,推稱計數,妄行誅殺,輒敢如此妄奏,此汝之罪五也。除此罪之外,爾等諂佞過惡,豈可勝言?長生天之訓言省諭去時,不為聽從。欲行戰爭,仰賴上天之力,攻破城邑,將執迷不降之人殲剿者有之。或伏降出力之人,雖匹夫匹婦,未嘗妄殺。爾之境內西京金信孝等所管十數城,應有人民依奉朝命,計點見數,悉令安業住坐。除外,普天下應有民人何啻億萬,悉皆輸貢,按堵如故。爾或未知,信可遣使前來,朕將令爾觀之。朕惟天之聖訓省諭之後,將爾等憫恤思濟,爾等曾未之悟,竄之水中,引惹爭戰之語,良以此爾。止託天之威力,克取爾國,固亦小端,爾等或存或亡,初無利害。朕惟上天聖訓省諭之後,欲令爾等輸貢服力,今則汝若不為出海來朝,苟避一時之難,我朝何如,上天其監之哉!以爾拒命不服,申命大軍,數路進發,以爾反覆二心,惜乎服力之兆民妄遭殺戮。斯民垂死之際,莫不憾恨,歸咎於汝,底於滅亡也。汝欲六師還旆,汝可躬領軍兵進討萬奴勾當。爾或堅執不朝,又不躬行徵討,自陷罪惡死亡之地也。止緣萬奴勾當及汝諂妄之故,世間真偽,朕胸中瞭然矣。爾與黎民灼然可見之事,何難之知數,皆何喪定不可逃,以致爾等自貽其咎、自抵滅亡耳。
  • 22.    《高麗史·世家·高宗二》:(高麗高宗十九年冬十一月,上皇帝)狀曰:「臣以一二所望事件已具表言之,猶有鬱結於心、未盡陳露者於表內不得備載,申以狀陳布之。弊邑本海外之小邦也,自歷世以來必行事大之禮然後能保有其國家,故頃嘗臣事於大金,及金國鼎逸然後朝貢之禮始廢矣。越丙子歲契丹大舉兵闌入我境、橫行肆暴,至己卯我大國遣帥河稱·札臘領兵來救、一掃其類,小國以蒙賜不貲,講投拜之禮,遂向天盟告,以萬世和好為約,因請歲進貢賦所便,元帥曰『道路甚梗,你國必難於來往,每年我國遣使佐不過十人,其來也可齎持以去,至則道必取萬奴之地境,你以此為驗』,其後使佐之來一如所約,每我國輒付以國贐禮物輸進闕下,獨於甲申年使臣著古與不以萬奴之境而從婆速路來焉,然依舊接遇甚謹,又付以國贐前去,其後使價之來者稍至閒闊,小國竊怪其故,久而聞之則於加下遮出中路、殺了上件使臣所致也,如此已後於加下偽作上國服樣入我北鄙、殘敗三城,萬奴亦攻破東鄙二城、其服色亦如之,自是踵來,侵伐不絕,又萬奴與上國使佐之向我國者紿言『高麗揹你國,慎勿前去』,使佐不聽,且欲知真偽,遂便行李,則先遣其麾下人偽為我國服著及弓箭,遂伏兵於兩國山谷之間潛候行李出射,趁惱因令伴行人報雲『高麗所作如此,背逆明矣』,請停前去,固令還焉,然適有自萬奴麾下逃來王好非者細説其事,故我國得知之。無幾何聞大兵入境,小國以通好之故殊不意上國之兵,而久乃知之,然莫識所以行兵之故,帥府撒禮塔大官人移文言『你國殺我使臣著古與及射東路使臣何也,以此行兵問罪耳』,我國已曾知之縷細,故具以實對之,更行投拜之禮,大國亦詳兩人所詐,豁然大寤,遂許班師矣……」
  • 23.    烏雲高娃.高麗與蒙古的接觸及雙方征戰[J].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42(02):21-27.DOI:10.14045/j.cnki.nmsx.2016.02.003.
  • 24.    《高麗史·世家·高宗二》:(高麗高宗十九年冬十一月,上皇帝)狀曰:「……帥府撒禮塔大官人移文言『你國殺我使臣著古與及射東路使臣何也,以此行兵問罪耳』,我國已曾知之縷細,故具以實對之,更行投拜之禮,大國亦詳兩人所詐,豁然大寤,遂許班師矣。方大軍之還國,尋遣兩番行李奉進國信禮物於皇帝闕下,而君臣因相賀曰『比來以道路不通阻修朝覲之禮,大乖從前和好之本意,常以此為慮,今既遣使達誠則是固可賀。而又大國常以於加下·萬奴之罪歸於我,我國無以自明,懼代他人受誣,而賴大軍親臨根究、使上國之疑渙然如冰釋,則吾屬知免矣,始可以寧心定慮、一專於奉事上朝之日也』。未幾忽有宋立章者從池義深行李詣在上國逃來,言大國將舉大兵來討、已有約束,百姓聞之驚駭顛蹶,其逃閃者多矣,俄又聞北界一二城逆民等妄諭其城達魯花赤殺戮平民,又殺臣所遣內臣,此人是候上國使佐值行李則迎到京師者也,而乃殺之,因以作亂,聲言大國兵馬來也,又聞上國使佐到義州令準備大船一千艘待涉軍馬,於是舉上下無不震悸,其逃之者又過半矣,逋户殘廬歷歷相望、鞠為茂草,見之不能無悵然矣,君臣竊自謀曰『若遺民盡散則邦本空矣,邦本空則其將與誰歲辦貢賦以事上朝耶,不若趂此時收合殘民餘眾入處山海之間,粗以不腆土物奉事上國,不失藩臣之名,上計也。蓋以心之所屬不關於地,苟以一心事之想,上國何必以此為咎耶』,於是遂定計焉,然則我國之遷徙於此不過此意耳,寧有他心哉,天地神明實鑑之矣……」
  • 25.    傅駿.影響高麗與蒙古帝國早期接觸的幾點外部因素[J].韓國研究論叢,2007(01):271-281.
  • 26.    《高麗史·世家·高宗二》:(高宗十九年十二月,)答東真書曰:“夫所謂蒙古者猜忍莫甚、雖和之不足以信之,則我朝之與好非必出於本意,然如前書所通,越己卯歲於江東城勢有不得已,因有和好之約,是以年前其軍馬之來也,彼雖背盟棄信、肆虐如此,我朝以謂寧使曲在彼耳,庶不欲效尤,故遂接遇如初,以禮遣之,今國朝雖遷徙都邑,當其軍馬之來則猶待之彌篤,而彼尚略不顧此意,橫行遠近外境,殘暴寇掠與昔尤甚,由是四方州郡莫不嬰城堅守、或阻水自固以觀其變,而彼益有吞啖之志以圖攻取,則其在列郡豈必拘國之指揮、與交包禍之人自速養虎被噬之患耶,於是非特入守而已,或往往有因民之不忍出與之戰、殺獲官人士卒不為不多矣。至今年十二月十六日水州屬邑處仁部曲之小城方與對戰,射中魁帥撒禮塔殺之,俘虜亦多,餘眾潰散,自是褫氣,不得安止,似已回軍前去,然不以一時鳩集而歸,或先行、或落後,欲東欲北,故不可指定日期,又莫知嚮甚處去也,請貴國密令偵諜可也。”
  • 27.    《高麗史·世家·高宗二》:(高麗高宗十九年冬十一月,)上皇帝陳情表曰:「下國有傾輸之懇,膠漆益堅。上朝加譴責之威,雷霆忽震。聞命怖悸,失聲籲呼。伏念臣猥以庸資、寄於荒服,仰戴天臨之德,舉國聊生。篤馳星拱之心,嚮風滋切。夫何徵詰若此稠重,力所不堪,宜將誠告,言如可復,當以實陳。其詔旨所及添助軍兵征討萬奴事,繄僻土是居,弊邑本惟小國,況大軍所過,遺民能有幾人在者,尚瘡痍之餘加之因飢疫而斃,故莫助天兵之用,無奈違帝命之嚴,罪雖莫逃,情亦可恕。其親身朝覲事,自聞繼統,早合觀光,矧外臣榮覲於九天固所望也,然藩位難虛於一日茲實恐焉。其出人户使撒禮塔見數事,遊舌所傳大兵將討,在愚民而易惑,舉恆產而多逃,眾所同為,勢難固禁,顧家户蕭然如掃,乃反為茂草之場,若君臣孑爾獨存,懼未辨苞茅之貢,庶收殘口,永事大邦,雖潛藏江海之間,猶夢寐雲霄之上,實畏懼之所致,冀聖明之不疑,心苟一於始終,地何論於彼此。伏望存蓬艾之生,儻許全於一國。奉山野之賦,必不後於諸侯。」
  • 28.    《元高麗紀事》:(元太祖成吉思皇帝)十九年甲申二月,宣差著古歟等復使高麗。十二月,又使其國,中途為賊所害。二十年、二十一年、二十二年、戊子年、太宗皇帝元年、二年,積杜絕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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