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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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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霄(?-前543年),姬姓,良氏,名霄,字伯有,是子耳的兒子,鄭國的卿,他主持國政時,和貴族駟帶發生爭執,被殺於羊肆
本    名
良霄
別    名
伯虎
所處時代
春秋
逝世日期
前543年,鄭簡公二十三年

良霄人物生平

良霄被楚扣留

前562年九月,中原諸侯用全部兵力再次進攻鄭國,鄭國派良霄、太宰石㚟到楚國,説鄭國準備順服晉國:“孤(鄭簡公)由於國家的緣故,不能懷念君王了。君王如果能夠用玉帛安撫晉國,不這樣,那就用武力對他們加以威懾,這都是我的願望。”楚共王囚禁了他們。《春秋經》記載“楚執鄭行人良霄”,説良霄他們是使者,不應該承擔罪責。 [1] 
前560年冬太宰石㚟勸説楚國令尹子囊釋放良霄回國,子囊同意了。 [2] 

良霄復仇當國

前558年,鄭國人由於子西、良霄、子產的緣故,用一百六十匹馬和師茷、師慧兩位樂師作為財禮送給宋國,又以子晳(公孫黑)為人質,向宋國求取尉氏、司氏的叛亂殘餘分子(前563年,他們殺害子西的父親子駟、伯有的父親子耳、子產的父親子國)。宋國司城樂喜把堵女父、尉翩、司齊交給了鄭國,鄭國人誅殺此三人。 [3] 
前555年,子孔(公子嘉)想借助楚國的兵馬除掉其他家族大夫。楚國令尹子庚沒答應,但是楚康王要求出兵。當時伯有、子蟜(公孫蠆)、子張(子印之子,公孫黑肱)和鄭簡公隨諸侯聯軍討伐齊國,子孔、子展(公孫舍之)、子西留守,子展、子西知道子孔的計劃,所以子孔不敢和楚軍聯絡。次年,子展、子西殺子孔。 [4] 
前547年六月,魯襄公和晉國趙武、宋國向戌、鄭國良霄、曹國人在澶淵會見,以討伐衞國(衞獻公復辟),劃正戚地的疆界。

良霄驕奢太甚

前546年五月二十九日,鄭國的良霄到達宋國。 [5]  宋向戌和晉趙武、楚屈建、魯叔孫豹、蔡公孫歸生、衞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在宋國舉行弭兵之會。 [6]  趙武返國路過鄭國時,鄭簡公在垂隴設享禮招待趙武,子展、伯有、子西、子產、子太叔、公孫段、印段跟從鄭簡公參與享禮。趙武説:“這七位跟從着君主,這是賜給我以光榮。請求諸位都賦詩以完成君主的恩賜,我也可以從這裏看到七位的志向。”伯有賦《鶉之賁賁》這首詩。趙文子説:“牀上的話不出門檻,何況在野外呢?這不是使人所應該聽到的。”享禮結束,趙文子告訴叔向説:“伯有將要被殺了!詩用來説明心意,心意在於誣衊他的國君並且公開怨恨國君,又以此作為賓客的光榮,他能夠長久嗎?即使僥倖,後來也一定逃亡。”叔向説:“對,他太驕奢。所謂不到五年,説的就是這個人了。” [7] 
前545年,魯襄公為訪問楚國經過鄭國,鄭簡公不在國內,伯有到黃崖慰勞,表現得不恭敬,叔孫豹説:“伯有如果在鄭國沒有罪,鄭國必然有大災禍。恭敬,是百姓的主宰,現在丟棄了它,如何能繼承祖宗保持的家業?鄭國人不討伐他,必然要遭到他的災禍。水邊的薄土,路邊積水中的浮萍水草,用來作祭品,季蘭作為祭尸,這是由於恭敬。恭敬難道能丟棄嗎?” [8] 

良霄良駟之爭

前544年,參與周靈王的葬禮。鄭上卿子展有事,他派印段前去。良霄反對:“印段年輕,不行。”子展認為年輕人比沒人去好,況且事奉晉楚兩位霸主,來捍衞王室。王事不能有缺失。於是派印段前去成周。 [9]  不久,子展去世,其子子皮繼任。 [10] 
同年,良霄派公孫黑去楚國,公孫黑認為楚國和鄭國當時在關係不好,派他去就相當於殺死他。伯有説:“你家世代都是行人(外交官)。”公孫黑説:“能去就去,有困難就不去,什麼世代外交官。”伯有要強迫他去。公孫黑大怒,準備攻打伯有家族,大夫們紛紛來調解。十二月初七己巳日,鄭國的大夫們在伯有家結盟。裨諶説:“這次結盟,它能管多久呢?《詩經》説:‘君子多次結盟,動亂因此滋長。’現在這樣是滋長動亂的做法,禍亂不能停止,一定要三年然後才能解除。”然明説:“哪家將會執政呢?”裨諶説:“好人代替壞人,這是天命,執政哪能避開子產?除非越級提拔別人,按班次也應該輪到子產執政了。選擇提拔賢人,是為大家尊重的。上天又為子產清除障礙,奪取了伯有的精神,子西又去世了,只有子產不能辭執政之責。上天降禍鄭國已經很久了,必定讓子產平息,國家才可以安定。要是不這樣,鄭國就將會滅亡了。” [11] 

良霄身死羊肆

前543年,子產陪同鄭簡公到晉國,叔向問子產鄭國的政事。子產回答:“我能不能見到,就在這一年了。駟氏(公孫黑)、良氏(良霄)正在爭奪,不知道如何調解。若能調解,我能見到,這就可以知道了。”叔向説:“不是已經和好了嗎?”子產回答:“伯有奢侈倔強而又固執,子晳喜歡居於別人之上,兩人互不相讓,雖然表面上已經和好,但還是積聚了憎惡,不久就會爆發。” [12] 
良霄喜歡喝酒,造了地下室,還在夜裏喝酒奏樂。朝見的人來到了,他還沒喝完酒。朝見的人問:“伯有公在哪裏?”他下屬説:“我們的主人在地下室。”朝見他的人都分路回去了。不久伯有去朝見鄭簡公,又要派子皙去楚國,回家以後就喝酒。七月十一日,子皙帶領駟氏的甲士,攻打併放火燒了伯有的家。伯有逃到雍梁,酒醒之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逃亡許國。鄭國的大夫們聚在一起商量。子皮(罕虎,子展之子)説:“《仲虺之志》説:‘動亂的就攻取它,滅亡的就欺侮它。摧毀滅亡的而鞏固存在的,這是國家的利益。罕氏、駟氏、豐氏本來是同胞兄弟,伯有驕傲奢侈,所以不免於禍。” [13] 
七月十二日,子產收葬良霄家族死者的屍體,七月十三日回國都新鄭。七月十四日,印段回國都。兩個人都在子皙家裏接受了盟約。七月十六日,鄭簡公和他的大夫們在太廟結盟,又與國內的人們在鄭國城門外結盟。良霄聽説鄭國人為他結盟,非常生氣;聽説子皮的甲士沒有參與攻打他,很高興,説:“子皮幫我了。”七月二十四日,他從墓門的排水洞進入國都,依靠馬師頡用襄庫的兵甲裝備士兵,率領攻打舊北門。駟帶率國人攻打伯有。兩家都請子產幫助。子產説:“兄弟之間到這步田地,我服從上天幫助的一家。”良霄在買賣羊的集市上被殺。 [14] 

良霄身後之事

子產為良霄的屍體穿上衣服,頭枕在屍體的大腿上,為他號哭,收屍後把棺材停放在街市旁邊伯有家臣的家裏。不久,葬在斗城。駟氏想要攻打子產。子皮大怒説:“禮儀,是國家的支柱。殺死有禮的人,沒有比這再大的禍患了。”於是駟氏就停止了。 [14] 
遊吉從晉國回來,聽説發生政變,不入國都。讓副手回國覆命。八月初六日,遊吉逃亡晉國。駟帶追趕他到酸棗,和遊吉結盟,把兩件玉圭沉在黃河裏表示誠意。讓公孫肸進入國都和大夫結盟。十一日,遊吉再次回到國內。《春秋經》記載:“鄭良霄出奔許,自許入於鄭,鄭人殺良霄。”不稱良霄為大夫,是説伯有從國外回來,已經喪失了官位。 [15] 

良霄人物評價

趙武:①牀第之言不逾閾,況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聞也。②伯有將為戮矣!詩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後亡。 [7] 
穆叔:伯有無戾於鄭,鄭必有大咎。敬,民之主也,而棄之,何以承守?鄭人不討,必受其辜。 [8] 
子產:伯有侈而愎。 [12] 
子皮:伯有汰侈,故不免。 [13] 
參考資料
  • 1.    《左傳·襄公十一年》:九月,諸侯悉師以復伐鄭。鄭人使良霄、大宰石□如楚,告將服於晉,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懷君。君若能以玉帛綏晉,不然則武震以攝威之,孤之願也。」楚人執之,書曰「行人」,言使人也。
  • 2.    《左傳·襄公十三年》:鄭良霄、大宰石□猶在楚。石㲋言於子囊曰:「先王卜征五年,而歲習其祥,祥習則行,不習則增修德而改卜。今楚實不競,行人何罪?止鄭一卿,以除其逼,使睦而疾楚,以固於晉,焉用之?使歸而廢其使,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牽引也,不猶愈乎?」楚人歸之。
  • 3.    《左傳·襄公十五年》:鄭尉氏、司氏之亂,其餘盜在宋。鄭人以子西、伯有、子產之故,納賄於宋,以馬四十乘與師伐、師慧。三月,公孫黑為質焉。司城子罕以堵女父、尉翩、司齊與之。良司臣而逸之,託諸季武子,武子置諸卞。鄭人醢之,三人也。
  • 4.    《左傳·襄公十八年》:鄭子孔欲去諸大夫,將叛晉而起楚師以去之。使告子庚,子庚弗許。楚子聞之,使楊豚尹宜告子庚曰:「國人謂不穀主社稷,而不出師,死不從禮。不穀即位,於今五年,師徒不出,人其以不穀為自逸,而忘先君之業矣。大夫圖之!其若之何?」子庚嘆曰:「君王其謂午懷安乎!吾以利社稷也。」見使者,稽首而對曰:「諸侯方睦於晉,臣請嘗之。若可,君而繼之。不可,收師而退,可以無害,君亦無辱。」子庚帥師治兵於汾。於是子蟜、伯有、子張從鄭伯伐齊,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謀,完守入保。子孔不敢會楚師。
  • 5.    《左傳·襄公二十七年》:五月甲辰,晉趙武至於宋。丙午,鄭良霄至。
  • 6.    《春秋·襄公》:二十有七春,齊侯使慶封聘。夏,叔孫豹會晉趙武、楚屈建、蔡公孫歸生、衞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於宋。
  • 7.    《左傳·襄公二十七年》:鄭伯享趙孟於垂隴,子展、伯有、子西、子產、子大叔、二子石從。趙孟曰:「七子從君,以寵武也。請皆賦以卒君貺,武亦以觀七子之志。」子展賦《草蟲》,趙孟曰:「善哉!民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當之。」伯有賦《鶉之賁賁》,趙孟曰:「牀第之言不逾閾,況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聞也。」子西賦《黍苗》之四章,趙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子產賦《隰桑》,趙孟曰:「武請受其卒章。」子大叔賦《野有蔓草》,趙孟曰:「吾子之惠也。」印段賦《蟋蟀》,趙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公孫段賦《桑扈》,趙孟曰:「『匪交匪敖』,福將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辭福祿,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將為戮矣!詩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後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謂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謂矣。」文子曰:「其餘皆數世之主也。子展其後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樂而不荒。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亡,不亦可乎?」
  • 8.    《左傳·襄公二十八年》:為宋之盟故,公及宋公、陳侯、鄭伯、許男如楚。公過鄭,鄭伯不在。伯有廷勞於黃崖,不敬。穆叔曰:「伯有無戾於鄭,鄭必有大咎。敬,民之主也,而棄之,何以承守?鄭人不討,必受其辜,濟澤之阿,行潦之蘋藻,置諸宗室,季蘭屍之,敬也。敬可棄乎?」
  • 9.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葬靈王,鄭上卿有事,子展使印段往。伯有曰:「弱,不可。」子展曰:「與其莫往,弱不猶愈乎?《詩》雲:『王事靡盬,不遑啓處,東西南北,誰敢寧處?堅事晉、楚,以蕃王室也。王事無曠,何常之有?」遂使印段如周。
  • 10.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鄭子展卒,子皮即位。
  • 11.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鄭伯有使公孫黑如楚,辭曰:「楚、鄭方惡,而使餘往,是殺餘也。」伯有曰:「世行也。」子皙曰:「可則往,難則已,何世之有?」伯有將強使之。子皙怒,將伐伯有氏,大夫和之。十二月己巳,鄭大夫盟於伯有氏。裨諶曰:「是盟也,其與幾何?《詩》曰:『君子屢盟,亂是用長。』今是長亂之道也。禍未歇也,必三年而後能紓。」然明曰:「政將焉往?」裨諶曰:「善之代不善,天命也,其焉闢子產?舉不逾等,則位班也。擇善而舉,則世隆也。天又除之,奪伯有魄,子西即世,將焉闢之?天禍鄭久矣,其必使子產息之,乃猶可以戾。不然,將亡矣。」
  • 12.    《左傳·襄公三十年》:子產相鄭伯以如晉,叔向問鄭國之政焉。對曰:「吾得見與否,在此歲也。駟、良方爭,未知所成。若有所成,吾得見,乃可知也。」叔向曰:「不既和矣乎?」對曰:「伯有侈而愎,子皙好在人上,莫能相下也。雖其和也,猶相積惡也,惡至無日矣。」
  • 13.    《左傳·襄公三十年》:鄭伯有耆酒,為窟室,而夜飲酒擊鐘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皆自朝布路而罷。既而朝,則又將使子皙如楚,歸而飲酒。庚子,子皙以駟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醒而後知之,遂奔許。大夫聚謀,子皮曰:「《仲虺之志》雲:『亂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國之利也。』罕、駟、豐同生。伯有汰侈,故不免。」
  • 14.    《左傳·襄公三十年》:壬寅,子產入。癸卯,子石入。皆受盟於子皙氏。乙巳,鄭伯及其大夫盟於大宮。盟國人於師之梁之外。   伯有聞鄭人之盟己也,怒。聞子皮之甲不與攻己也,喜。曰:「子皮與我矣。」癸丑,晨,自墓門之瀆入,因馬師頡介於襄庫,以伐舊北門。駟帶率國人以伐之。皆召子產。子產曰:「兄弟而及此,吾從天所與。」伯有死於羊肆,子產襚之,枕之股而哭之,斂而殯諸伯有之臣在市側者。既而葬諸斗城。子駟氏欲攻子產,子皮怒之曰:「禮,國之幹也,殺有禮,禍莫大焉。」乃止。
  • 15.    《左傳·襄公三十年》:於是遊吉如晉還,聞難不入,覆命於介。八月甲子,奔晉。駟帶追之,及酸棗。與子上盟,用兩珪質於河。使公孫肸入盟大夫。己巳,復歸。書曰「鄭人殺良霄。」不稱大夫,言自外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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