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是誰

(吉龍) ^[1] 

一場借刀殺人的陰謀

點評:這是美國大導演羅伯特·阿爾特曼和中國攝影師顧長衞的首次合作。

在一次同事們為馬古達舉辦的慶功晚會後，天色已黑，大雨滂沱。馬古達獨自離開餐館，準備駕車回家，突然發現女招待邁麗的小轎車被人偷走。出於同情，馬古達將她送回家。但是他卻發現邁麗的車安然無恙地停在家門口，而且家門開着。他覺得此事蹊蹺，一再追問，才瞭解到邁麗已與丈夫離婚，當前正遭受父親的跟蹤恐嚇，處境十分危險。馬古達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破例接受了這起民事案，為邁麗設立專案，幫助她擺脱困境，與此同時，馬古達深深陷入了邁麗的情網。

邁麗的父親迪森·道斯被宣佈患有嚴重的精神病而被強制送進精神病醫院。不料當晚，老道斯的夥伴們偷偷將他放了出來。次夜，邁麗的汽車被燒燬。邁麗顯得惶惶不可終日，將一支小手槍交給馬古達，讓他防備意外。馬古達斷定焚車一事是老道斯所為，即去警察局報案。

然而由於馬古達在最近的一次辦案中為企圖殺害警官的歹徒辯護，為其開脱罪名，致使那名警官因“沒有把握住自己的情緒，造成人為傷害罪”被判入獄。此事引起了警方對馬古達的強烈不滿，沒人願意出面受理此案。馬古達只好委託私人偵探布拉德去搜尋線索，捉拿道斯。

年輕的女助手露絲一向敬佩馬古達的工作能力，但對他的好色總是敬而遠之。露絲在審理案情過程中，查覺邁麗不像是個弱者，文化程度雖然不高，但是挺能幹，她擔心馬古達會上當，多次提醒他。然而馬古達認為此案不涉及錢財，當事人只想治好其父的病，不會有別的企圖。

不久，馬古達接到了匿名信，恐嚇要傷害他的兩個孩子，馬古達非常疼愛自己的骨肉，情急之中，他闖進學校，出手打傷警衞，強行將孩子們帶走。他原打算帶孩子暫時躲避他處，在他去馬路對面的電話亭給妻子蓮妮打電話時，一輛大卡車擋住了他的視線，等大卡車開走後，孩子們失蹤了。馬古達心急如焚，斷言又是道斯所為，遂讓邁麗帶他去道斯住處。道斯手持獵槍擋在門口，指責對方擅闖民宅，扣動扳機朝天鳴槍。當時馬古達誤以為道斯要開槍殺他，舉槍射死了道斯。道斯的夥伴們聽到槍響，慌忙地從屋裏逃出來，坐上車子離開現場。混亂中，躲在一旁的邁麗大聲叫喊:孩子們被帶走了。馬古達聞聲，不顧一切地開車去追，可是他追上之後，發現對方車內並沒有他的孩子。這時警察也紛紛趕到，將他拘捕。克拉德告訴他，孩子們已經在警察局，安然無恙。

馬古達在警察局見到丟失的孩子們，頓生疑竇:為什麼綁架者劫走了孩子又將他們送回?為什麼邁麗要誤導他，使他以為孩子在道斯家?然而此刻他仍相信這一切是道斯一夥的陰謀，邁麗是無辜的受害者。

克拉德在被燒燬的道斯宅地發現了被燒焦的遺書，封面上依稀可辨的字跡使馬古達判斷這確實是道斯的遺書附件，於是他着手尋找正文。在遺產聽證會上，馬古達得知老道斯生前擁有鉅額財產——兩千畝不起眼的荒地裏有十五畝價值一千五百萬英鎊的黑桃樹。

此時克拉德查知邁麗與其丈夫蘭多已離婚純屬謊言，其實他倆根本沒有辦理過離婚手續。這些事實終於使馬古達徹底醒悟，他清楚地意識到以前一系列事故以及道斯之死都是邁麗夫婦的精心策劃，自己中了他們的圈套。

為了進一步獲取證據，馬古達派克拉德暗中監視邁麗，不料克拉德落入他們的毒手。馬古達追蹤至蘭多的船上，與蘭多進行了殊死搏鬥。就在他倆在高高的起重杆上打得難捨難分之際，從船的駕駛倉裏射出了一顆信號彈，正中蘭多的要害，蘭多飲彈墜入大海。

馬古達告訴邁麗，她以前一直誤會了她的父親，老道斯的遺囑指明一切遺產都留給女兒。邁麗此時追悔莫及。她沒有逃脱法律的制裁。而馬古達也受到停業五年的懲罰，替社區盡義務。當他的助手露絲提醒他此案仍有勝訴可能時，他拒絕了，他覺得八年了沒輸過一次，該輸一次了，並告訴露絲:“我不想鬧上法庭，得替孩子們着想，為社區盡義務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