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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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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Апана́сенко Ио́сиф Родио́нович(1890.4.3(15),斯塔夫羅波爾省布拉戈達爾內縣米特羅法諾夫斯科耶鎮~1943.8.5.別爾哥羅德)蘇聯軍事首長,國內戰爭和衞國戰爭的積極參加者,戰前僅有的5個大將之一(1941)。有遠東沙皇之稱。
中文名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
出生日期
1890年4月3日
逝世日期
1943年8月5日
畢業院校
伏龍芝軍事學院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生平簡介

阿帕納先科大將 阿帕納先科大將 [1]
1918年加入蘇聯共產黨。1918年參加蘇軍。畢業於軍事速成班(1923)和伏龍芝軍事學院(1932)。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當時為準尉。1918年初在斯塔夫羅波爾地區參加組織赤衞隊和游擊隊。1918年9月這些隊伍改編為紅軍正規部隊後,他任無產階級旅旅長。1918年10月任斯塔夫羅波爾遊擊騎兵第1師師長,該師後改編為騎兵第6師,後來組建第一騎兵軍,他和布瓊尼各領一個師,但卻是布瓊尼當軍長。後來的戰鬥中作戰不利一度被降為第2旅旅長,1920年8月才又接替鐵木辛格當師長。
國內戰爭後,1924—1929年任騎兵第5師師長。1930年任騎兵第4師師長。1932年任中亞軍區騎兵第4軍軍長兼政委。1935—1938年任白俄羅斯軍區副司令。1938年任中亞軍區司令。1941年1月任遠東方面軍司令。1943年6月3日任沃羅涅日方面軍副司令,在別爾哥羅德地區的作戰中負重傷,於1943年8月5日逝世。
阿帕納先科是蘇聯第一屆最高蘇維埃代表。獲列寧勳章1枚,紅旗勳章3枚,獎章多枚。根據蘇聯人民委員會的決定,為表彰他在國內戰爭時期的功勳,在斯塔夫羅波爾為其建立了紀念碑。他帶領部隊與白衞軍戰鬥過的地區,改名為阿帕納先科區。為表彰他在對德國法西斯侵略者作戰中的功績,在別爾哥羅德為其樹有紀念碑。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第一騎兵軍

斯塔夫羅波爾墓地 斯塔夫羅波爾墓地
在莫斯科人看來斯塔夫羅波爾邊疆區是一個愚昧的外省 [1]  ,但那裏走出了蘇共中央最後一位總書記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戈爾巴喬夫。總書記一直為自己的父親謝爾蓋·安德烈耶維奇曾經是一名參加二戰的紅軍戰士而倍感驕傲,而騎兵英雄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大將則是整個斯塔夫羅波爾的驕傲。他是蘇聯富於傳奇色彩的騎兵英雄,曾和布瓊尼並肩拼殺在抗擊鄧尼金和弗蘭格爾的戰鬥中;他是烏博列維奇信任的指揮員,在車臣展現了自己殘暴和果敢;他為衞國戰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卻因為衞國戰爭的勝利而被大多數人所忘卻。二戰中蘇聯的英雄實在太浩瀚,扮演城市解放者的那些綴滿勳章的將軍們成為人們頂禮膜拜的對象,而今天我們所要追憶的阿帕納先科大將恰恰是一位勝利的鋪路石,現在只有兩座分別挺立在斯塔夫羅波爾和別爾戈羅德的紀念碑向人們展示着將軍曾經擁有的輝煌。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暴動領袖

1919年5月6日,一個讓布瓊尼不可能忘記的日子,那天清晨這位第四騎兵師的師長剛剛從師司令部走出來,就看見了一隊身穿庫班哥薩克服裝騎兵,布瓊尼發現別的騎兵都用一種敬畏的眼神注視着一位高大魁梧、面部如橡樹般剛毅的指揮員,在他寬闊的右肩斜掛着一條紅色綬帶,上面用白色字母寫着“斯塔夫羅波爾省工人、農民和士兵代表蘇維埃代表阿帕納先科同志”。這個英武的騎手高傲的問布瓊尼此處是否是騎兵師指揮所,在得到肯定回答後他用洪亮而又有些嘶啞的聲音自豪的告訴對方“我是阿帕納先科,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斯塔夫羅波爾工農騎兵第1師師長”。當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得知面前的是布瓊尼師長時變得興奮異常,兩個人在指揮所裏構想紅軍第一支騎兵軍的藍圖,也就在當天集團軍司令員亞歷山大·伊里奇·葉戈羅夫批准了這個大膽的設想。阿帕納先科為未來的布瓊尼的第一騎兵軍帶來了2000名戰士,分成三個旅六個團和一個有三門火炮的炮兵營,隨後成為第一騎兵軍建制下的第4騎兵師,不久改為第6騎兵師。
不久同樣高傲的布瓊尼便知道了眼前這位驕傲的騎兵指揮員的來歷,和謝苗·米哈伊洛維奇一樣准尉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在一戰中以其完美的個人英雄主義表現獲得了象徵着俄羅斯軍人勇氣和力量的全套四枚聖喬治十字勳章,無可否認沙俄軍隊是誕生勇士的地方,內戰中紅軍所有超一流的騎兵指揮員都來自那座兵工廠。
1918年初阿帕納先科走上了紅色革命的道路,幾乎和後來所有的內戰英雄一樣先是從沙俄隊伍中復員,然後在家鄉參加組織赤衞隊和游擊隊,因為那一堆令人信服的聖喬治十字勳章所以成為了領導者。1918年9月部隊改編為正規軍後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還把他的三個兄弟彼得、德米特里和費奧多羅夫一起帶進了紅軍,不久他加入了俄共(布),並擔任無產階級旅旅長;1918年出任斯塔夫羅波爾遊擊騎兵第1師師長,如今歸於傳奇英雄布瓊尼騎兵軍的麾下。因為同鄧尼金作戰的需要,也鑑於阿帕納先科師戰鬥人員不足,第10集團軍司令員葉戈羅夫將李森科的步兵第32團劃歸來自斯塔夫羅波爾的部隊,如此一來使得第6騎兵師的實力和О.И.戈羅多維科夫的第4騎兵師不相上下。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騎兵對決

安東·伊萬諾維奇·鄧尼金高爾察克弗蘭格爾一樣是出色的組織者,他知道那些哥薩克勇士需要在馬背上證明自己而不是在頓河的開墾農地,眾多從沙俄部隊復員回鄉的哥薩克迅速的響應將軍的召喚拿起馬刀,他們將成為剛剛獲得喘息的蘇維埃政權最恐怖的敵人。此外,鄧尼金還收羅了一批殘兵遊勇,特別是克拉斯諾夫將軍的頓河哥薩克部隊,他們和鄧尼金結成同盟成為“志願軍”。鄧尼金所屬的騎兵部隊是什庫羅和瑙緬科的兩個騎兵軍,作戰機動靈活,位於克拉斯內赫的第八、第九集團軍成為鄧尼金匪幫首要打擊目標,南方面的防線拖得太長,部隊的側翼極易遭受鄧尼金部隊出其不意的攻擊。鄧尼金部隊不僅成功的鞏固了重鎮羅斯托夫而且迫使第8、第9兩個集團軍退卻,並且利用騎兵快速多變的作戰優勢襲擾第10集團軍的兩翼和後勤補給。鄧尼金集團顯然想從第10集團軍的防守地域打開通向察裏津的缺口,為了扭轉這種被動的狀態第10集團軍司令員葉戈羅夫決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部隊主動出擊,壓制鄧尼金集團的氣焰,第1騎兵軍建軍後第一次大規模的戰鬥即將打響。
五月中旬開始騎兵軍雖在馬內奇河附近經歷了幾次作戰,但到5月25日第6騎兵師才參加了騎兵軍建立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他們的任務是從安德烈耶夫斯卡亞方向打擊敵人,阿帕納先科非常清楚面前的敵人中的大多數前不久還一起為沙俄而戰,他們都是有經驗的戰士,每一次的衝鋒都會是騎兵最後的輝煌,當然在戰場上實現這種輝煌是軍人的自豪。戰鬥開始後第6師的衝鋒在距離普列特尼奧夫村400米處受到了白軍機槍的瘋狂壓制,葉戈羅夫為振奮軍心親臨壓力最大的第六師組織衝鋒,顯然集團軍司令員也無法躲避噴着火舌的機槍。司令員的負傷不會影響師長的鬥志,在衝鋒中只有騎兵沒有司令員,阿帕納先科和他的騎兵一如既往地呼嘯着衝向敵陣,手中操控的馬刀如同剃刀一般自由迴旋,除卻淋漓之鮮血一切都黯然失色。白軍在騎兵軍的快速打擊下暫時停止了向第十集團軍防守地域突破的行動,但鄧尼金很善於調配個地段的兵力,部隊在不斷得到加強後繼續威脅察裏津方向,6月1日騎兵軍得到命令掩護步兵的撤退。至6月7日整個騎兵第6師的防禦地段整日充斥着機槍和火炮的轟鳴,鄧尼金的騎兵開始向阿帕納先科的部隊發起攻擊,那些俊美的哥薩克騎手並非嗜血的怪物而是習慣於此罷了,血戰持續到傍晚第6師的戰士們在無畏的師長的率領下再一次將恥辱丟給了對手,而兩翼的機槍手又為逃竄之敵加上最後一根稻草。在擁有優勢兵力的鄧尼金看來失敗僅僅是暫時的,他仍在積極組織第二波的攻擊準備從其他地段突破第10集團軍的防線,此時阿帕納先科師已經領命趁着夜色悄悄繞道集團軍的右翼去迎接新的戰鬥。當然,阿帕納先科沒有忘記從軍後勤部長西堅科那裏弄來維持戰鬥力的必需品,大家為能活着圍坐在草地上喝一份紅菜湯而感到莫大的滿足,沒有人憧憬未來因為睡蟲已經爬了出來。
連續的作戰使得部隊極為疲憊,阿帕納先科趕往位於格列米亞切伊納切季維車站的軍指揮所扯着大嗓門衝着謝苗·米哈伊洛維奇抱怨道:“戰士們沒日沒夜的作戰很多戰士在行軍中都能睡着,人需要休息,戰馬也需要照料……”布瓊尼明白騎兵第6師的在這段時間整日承受着敵人壓倒性優勢兵力的猛烈攻擊,大家都四晝夜沒有真正睡過,甚至連吃飯和餵馬的時間都沒有。阿帕納先科知道手下的勇士們都是靠着戰鬥的熱忱才堅持下來,而繼續無畏地在馬背上經歷着不計其數的衝擊和反擊,但是這種熱忱只能短暫延續人類承受的底線。阿帕納先科逼迫軍長做出抉擇——部隊是被擊敗還是自我潰敗。布瓊尼立即與作戰部長和偵查處長研究了日益嚴峻的敵情,預計騎兵軍最早會在明日拂曉前和沿鐵路線推進的敵先頭部隊遭遇,那麼在此前可以利用時間讓全軍部隊休整,從指揮員到戰士可以奢侈的享受4個鐘頭的睡眠。這或許是騎兵軍最寧靜的時刻,連大地和天空都疲倦地進入了夢鄉,可惜時間沒有凝固,鄧尼金的部隊沒有停止進軍的步伐,負責警戒的科瓦廖夫的到來預示着惡戰的開始。
8日騎兵軍得到兩天短暫的修整補充,他們接下來將承擔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掩護第10集團軍的防禦地區。儘管騎兵第4和第6師與馬蒙托夫的哥薩克騎兵第2師進行了血戰,但仍舊無力阻止第十集團的撤退和察裏津的淪陷。後來布瓊尼在回憶這段艱難歲月中這樣寫道:我們擁有戈羅多維科夫、莫羅佐夫、利圖諾夫、季莫申科、米羅什尼琴科、皮夫恩耶夫、阿帕納先科、巴蘭尼科夫、庫茲涅佐夫、米羅年科、烏先科、韋爾賓、阿勞霍夫、斯特列普霍夫、貢恰羅夫等光榮的紅色騎兵,上帝都為這些人的英勇而感到榮耀。後來伊萬·弗拉基米羅維奇·秋列涅夫大將回憶自己剛到騎兵軍的日子説總能聽到人們興奮得談論着關於英雄阿帕納先科的故事,他和他的騎兵與波克羅夫斯基、沙季洛夫以及馬蒙托夫不停的戰鬥着。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引蛇出洞

在察裏津被攻陷後,鄧尼金的部隊大受鼓舞,馬蒙托夫和什庫羅在沃羅涅日回合,第8集團軍處境極端危險,他們撤退到伊科列茨河從圖利諾夫鎮到河口一線,與第13集團軍之間有一個寬150公里的口子,南方面希望三軍合力殲滅沃羅涅日之敵。儘管擊潰了薩韋利耶夫將軍的集羣后,但從10月9日起至10月13日,為了解第8集團軍於危難中,第1騎兵軍在通向沃羅涅日的道路上鏖戰五日損失慘重,而城內的防禦異常堅固,只能採取引蛇出洞的辦法。布瓊尼是讓第19騎兵團團長奧列科·頓季奇(一個大膽的塞爾維亞人,當時騎兵團的團長著名的騎兵英雄斯特列普霍夫負傷住院)帶了一封譏諷、挑釁口吻的信給什庫羅,大致內容是“明天我將拿下沃羅涅日,責成你讓全部反革命力量在圓形廣場列隊,我要檢閲,閲兵式的指揮我命令你這個白衞軍雜種擔任。閲兵式之後,你這個作惡多端,雙手沾滿工農血和淚的人,將被吊在圓形廣場的電線杆上,如果你健忘的話,那我可以提醒你,這個地方就是你這個血腥的劊子手吊打和槍殺勞動人民和紅軍戰士的地方”。從14日開始騎兵軍從左翼開始不斷襲擾什庫羅的騎兵部隊,大家都希望趕在西多林將軍的哥薩克援兵增援前解決戰鬥。儘管第8集團軍的第12和第16步兵師也一直做着進攻的準備,但兩個集團軍之間的缺口還有138公里。從16日開始騎兵軍在城外足足等了三天,大家為什庫羅的沉默感到了憂慮,19日頓季奇不僅安全歸來還告之軍長白軍主力在部署在沃羅涅日城東。在騎兵軍等候的第四個夜晚什庫羅終於決定不再沉默,白軍的幾個團趁着大霧摸進了赫列諾沃耶村,阿帕納先科第6師一些部隊首先與之交火,儘管白軍的突然襲擊收到了一定的效果甚至一度控制了該地,但師長並沒有驚慌失措,阿帕納先科迅速而從容的展開主力實施反擊,緊急向赫列諾沃耶村靠攏的第4騎兵師趁機從後面猛烈攻擊白軍騎兵,但由於大霧的影響機槍並沒有發揮作用,不過給了騎兵大顯身手的機會,什庫羅的騎兵沒有抵擋住兩個師的第一波攻擊就向沃羅涅日潰敗,剩下的那些步兵被騎兵軍砍個精光,並且成功佔領了火車站。
20日拂曉,第8集團軍的第12、16步兵師終於完成了準備可以與騎兵軍協同反攻,根據頓季奇的情報為避敵軍在城東的主力,布瓊尼決定從北進攻,由實力最強的第4騎兵師擔任北邊的主攻,阿帕納先科的第六騎兵師在東邊襲擾掩護。什庫羅為了防止紅軍渡河,在渡口布置了更多的機槍和火炮,22日騎兵軍冒着沃羅涅日守軍幾乎絕望的炮火渡過了頓河,為了儘快完成南方面軍給予沃羅涅日敵軍決定性一擊的命令,23日晨尚未重新集結完畢的騎兵軍又開始新的攻勢。白軍的炮火壓制住了第12步兵師對東南面騎兵第六師的增援,戰鬥持續了一整天,第12步兵師的表現也異常堅定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衝破了防線,而此時擔任掩護攻擊的阿帕納先科的第6騎兵師已經攻入沃羅涅日城郊,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總是以勇猛而迅捷的方式率領着他的騎兵勇士們。不過第4騎兵師卻在城北遇到了一些麻煩,布瓊尼對戈羅多維科夫的磨磨蹭蹭非常惱火,畢竟阿帕納先科的第6師已經攻入城內,其實什庫羅在城內並沒有建立縱深的防禦突破了外圍防線勝利就唾手可得。24日晨6時軍長布瓊尼終於可以給南方面軍指揮部發電,告知葉戈羅夫和斯大林部隊已全部攻入沃羅涅日城,此戰一舉扭轉了南方頓河流域的局勢,鄧尼金進軍莫斯科的計劃受到嚴重的威脅,列寧後來接見布瓊尼時一再談起沃羅涅日的勝利對鞏固新生的蘇維埃共和國的偉大意義。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遊擊習氣

儘管沃羅涅日被解放,但戰鬥遠未結束,什庫羅和馬蒙托夫的部隊沒有被全殲他們在頓河對岸繼續盤踞着。騎兵軍的渡河作戰由於27日河水的猛漲而被迫取消,部隊得到了難得的休整機會並解決了騎兵軍的歸屬問題,布瓊尼還得到了騎兵第十一師。從次日14時開始至16時第4騎兵師主力基本渡河完畢到達頓河右岸,但是第6師的渡河地點的河水依舊很深而且橋樑被破壞,白軍利用裝甲列車在這裏建立起堅固的灘頭堡壘,部隊只得先修復橋樑,在兩個師炮兵的掩護下29日再強渡成功。渡河部隊迅速與馬蒙托夫、什庫羅的殘軍交上火,在兩軍激戰正酣之際第6騎兵師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情況。據説是阿帕納先科的第六騎兵師並沒有按照要求支援第4師,沒有繼續追擊向西逃竄的敵軍而是把部隊撤到後方,整個部隊又回到了渡河後發起進攻的位置,這使得布瓊尼非常震驚,立即到第六騎兵師指揮部召集了各旅長開會。結果眾所周知,第2旅旅長鐵木辛哥(其實應該翻譯成季莫申科)成為第6騎兵師師長,阿帕納先科被免職去師長職務而降為第2騎兵旅旅長。布瓊尼在回憶錄中説作為斯塔夫羅波爾游擊隊和騎兵師的創立者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是在國內戰爭中成長起來的出色的指揮員,第六騎兵師就是在他的斯塔夫羅波爾騎兵師基礎上組建的,他雖然作戰非常勇敢,但帶有散漫的遊擊習氣,有嚴重的“家長作風”,非常專橫,而紅軍指揮員要嚴格的、無條件的遵守革命紀律因此不得不將其降職。布瓊尼很坦率得説出了對阿帕納先科的看法,這個外貌兇悍的騎兵指揮員在由內而外就是那種專橫跋扈的人。和他共事的人留下了這樣一段回憶:他罵街是毫無遮攔,通常採用侮辱的口吻,使用一些罵人的話。他極易發怒,一旦發怒,有錯的人就別想着被寬恕。很遺憾關於這件違反部署得事件幾乎沒有資料記載為什麼那位騎兵英雄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包括後來布瓊尼的回憶錄中也沒有太多的涉及,一切就只有結果,或許此類事件在紅軍之初實在是不勝枚舉。接下來的那段時間騎兵軍改為集團軍並且伴隨着一個又一個的勝利成為蘇維埃的長勝之師,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在騎兵集團軍中的兩個兄弟德米特里和費奧多爾,阿帕納先科兄弟隨同騎兵軍一直打到波蘭境內,彼得則於1919年犧牲。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波蘭之戰

1920年5月底和波蘭軍隊的交戰是非常艱難的,作為一個經歷了數百年異族統治的民族團結爆發的力量是恐懼的,29日第6騎兵師在索羅古博沃克村遭到了沉重的打擊,旅長阿帕納先科和政委希里亞科夫奉命率部隊進攻位於日沃托夫的波軍據點,波蘭軍隊用強大的機槍火力將第2旅的衝鋒壓制住,但旅長指揮騎兵繞過波軍火力強大的日沃托夫防守正面漂亮的全殲守軍,並繳獲了40挺機槍、60輛大車,其他武器輜重無數。第3旅就沒有那麼幸運,在碰到波茲南斯基指揮的波軍的抵抗後,旅長科列索夫犯了冒進的錯誤下令騎兵連續出擊陷入圈套損失極為慘重,儘管後來苦戰獲勝繳獲33挺機槍但得不償失。6月8日,第2旅又成功地擊潰了卡爾尼茨基將軍的進攻,和騎兵集團軍其他部隊一起開始對日托米爾進行最後解決。因為對波蘭軍隊作戰的功勳,阿帕納先科與23年8月7日獲得了第二枚紅旗勳章。在波蘭戰線上阿帕納先科還一度接替過表現欠佳的鐵木辛哥重新擔任第6騎兵師的師長(8月初,第6師企圖在科津和斯特里河上游之間的地區打亂敵軍,使其癱瘓,但未成功。集團軍革命軍事委員會臨時撤消了師長鐵木辛哥和參謀長若爾涅爾凱維奇的職務,將他們調入預備隊。伊薩克·巴別爾的《紅色騎兵軍》對這位師長有過非常生動的描述),但是騎兵勇士們的確累了,人們一直在討論哪位紅軍統帥該為兵敗華沙負責,從沒有討論過對於騎兵來説這種充滿血腥、冒險、刺激的過程反覆的發生會帶來神經上的疲憊。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革命的恐怖

國內戰爭結束後,阿帕納先科當了10年師長,在師長任內最著名的戰績就是作為第5騎兵師的師長參與了1925年車臣事件的軍事行動,併為此於1930年得到了自己的第三枚紅旗勳章,當時蘇聯擁有此榮譽的不足70人。車臣距離阿帕納先科的家鄉斯塔夫羅波爾接壤,而且兩個地區與著名的印古什和北奧塞梯相鄰。高加索人的性格是桀驁不馴的,而車臣人則更是極端的反抗外來的權威,車臣的山民一直以來對俄國事務抱着敵視的心理,因此內戰時期他們與紅軍並肩作戰驅逐了白軍建立了蘇維埃政權,但很快這些山民發現蘇維埃政權控制令人窒息。列寧曾經説:“俄羅斯化了的外族人,總是在表現真正俄羅斯人的情緒方面做得過火。”來自高加索格魯吉亞的斯大林同志就是這樣一位俄羅斯化了的外族人,20世紀20~30年代,在總書記斯大林的積極倡導下蘇聯開始實行農業合作化運動,由俄羅斯工人組成的工作隊就把有馬的車臣人一律當成了富農,不但馬要沒收,而且俄共對富農的政策是肉體消滅。於是北高加索車臣地區開始出現反對蘇維埃政權的活動。1922年,車臣和達吉斯坦教長納日穆特金·戈欽斯基率領車臣和印古什人起來反抗。1922~1924年,北高加索軍區及蘇聯國家政治保安總局部隊所採取的圍剿行動沒有成功。匪幫的襲擊和侵擾搞得交通癱瘓、經濟紊亂、社會毫無安全可言。遠在莫斯科的中央政權為此焦頭爛額。1922年11月底車臣單獨成立民族自治州。為體現中央政權對此事的重視,1923年1月,俄共(布)中央派伏羅希洛夫、米高揚、布瓊尼等大員親臨自治州成立大會。經驗豐富的伏羅希洛夫對車臣的前景非常憂慮,他向中央報告説:在車臣,“毛拉是唯一文明的力量,享有無限的影響力。”“居民們生活在原始愚昧和對神的畏懼之中”,並向中央進言,要“藉助車臣盜匪本身來消除車臣的匪禍”。按照1925年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約·斯·温什利希特7月7日致俄共(布)中央絕密的電報,由北高加索軍區的部隊在戈爾納亞車臣地區解除該地居民武裝並清除土匪的軍事行動原定於8月27日至9月10日進行。事先是準備軍事演習步兵第28師(編制2288人,36門火炮,480匹馬),步兵第13師(編制1900人,36門火炮,410匹馬),騎兵第5師(編制2225人,12門火炮,2270匹馬),以及特種部隊(總人數884人,2門火炮,498匹馬)。但是23日俄共(布)北高加索邊疆區委員會書記阿·伊·米高揚致俄共(布)中央絕密電報中指出最近車臣局勢有變,有兩名紅軍戰士被車臣人殺害,北高加索黨組織做出了“車臣政治局勢更趨尖鋭”的判斷,邊疆區委員會與北高加索軍區以及國家政治保衞局全權代表一致建議將軍區的軍事演習和車臣的戰役結合起來進行,並由北高加索軍區司令員伊耶羅尼姆·彼得羅維奇·烏博列維奇和國家政治保衞局全權代表葉夫多基莫夫負責協調行動。軍隊的集結是在軍事演習的名義下名正言順進行的,北高加索軍區參戰部隊總數為步兵4840人、騎兵2017人、重機槍130挺、輕機槍102挺、山炮14門、輕型炮8門,此外還有國家政治保衞局的部隊共計341人、飛機8架,他們負責從車臣的東、西、北三面邊界集結後同時向中心進發;高加索紅旗集團軍負責對南部邊界的封鎖工作,共307人和10挺機槍組成攔截部隊。
8月23日收繳居民武器和清剿車臣匪盜(蘇聯官方的電文中如此稱呼)戰役開始,騎兵第5師師長阿帕納先科負責指揮第1集羣進入第四號戰區,其編成包括騎兵第5師第3旅、步兵第13師的步兵第38團、步兵第28師的步兵第82團和第84團。該集羣共有480名騎兵和1922名步兵,並配備有39挺重機槍和6門山炮。車臣匪盜首領戈欽斯基和阿塔比·沙米列夫均隱藏在該戰區的沙洛耶夫斯克區,該地也是向格魯吉亞發動襲擊的根據地。阿帕納先科率領部隊從格羅茲尼出發向山區挺進,他們一路上遇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一方面,車臣所有能拿起武器的人都進入了山區,村莊裏只留下了老人、婦女和兒童;另一方面也受到了麪包和鹽的歡迎。當然這種待遇在六個戰區都是一致的,人們無聲的反抗和直接的作戰並存,紅軍在這裏成為一種恐懼的來源,車臣人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沙洛耶夫斯克區居民人數最多,地形複雜,該區南部情況更是微妙,便於匪盜隱匿,大部隊不易接近,此地共有居民23000人分佈在在100個極為分散的居民點中,這樣一塊難啃的骨頭的確需要阿帕納先科這樣無畏果決的人來攻克。戰事本來控制在山區,但是為了徹底收繳武器剷平匪盜集團戰事波及到平原地帶。山區的作戰進行得非常不順利,阿帕納先科親自負責談判工作,當然他的談判和現在的談判不能比,其實就是提出自己的要求,限定車臣的山民們同意自願交出武器、放棄武力對抗之類,阿帕納先科的絕對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但絕對是一個能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任務的軍人。車臣山區的進軍是困難的,匪盜武裝早就同志各個部落成員做好準備,阿帕納先科曾希望能進入山村進行武器的收繳,但他很快發現自己這種想法是如此的荒唐可笑,而形式上的談判不會取得任何效果,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炮擊,很快居民們紛紛自動的解除武裝,但是有人告訴阿帕納先科一條大魚——阿塔比·沙米列夫逃進山裏了。阿帕納先科也清醒地認識到如果紅軍真的進入匪盜控制的深山恐怕會有較大損失,師長不喜歡放棄任何一點捕獲獵物的可能性,他採取了最極端的辦法來恐嚇車臣的山民們。為了懲罰沙米列夫的逃跑,阿帕納先科下令炸燬了119幢被認為是其匪盜團伙成員的房舍,然後對沙托夫斯克地區下了最後通牒要求儘快交出戈欽斯基,並將40名車臣的有聲望的長者扣為人質,令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意想不到的是車臣的山民居然沒有屈服。不屈不撓的師長只能命令炮兵開火,並請求空軍對該地區進行轟炸,空軍在兩天內投下22普特的炸彈,這一系列強硬的措施終於迫使他們與9月5日交出戈欽斯基,7日交出了阿塔比·沙米列夫。阿帕納先科的強硬措施被普遍運用了,第二集羣在科濟茨基的指揮下在5號戰區追剿躲藏在達伊山村的匪盜首領安薩爾延斯基,但只部隊在達伊自始至終都受到了武裝抵抗,紅軍也是用炮火和轟炸解決了問題,9月2日安薩爾延斯基主動投降。第3戰區布里琴科指揮的弗拉季高加索部隊的清剿很不順利,這裏沒有蘇維埃的政權組織,紅軍每前進一步都要受到居民的武裝抵抗,執行任務的部隊甚至在基伊村陷入包圍,此戰區地形極為複雜而且無法使用火炮,紅軍處境非常不利,最後在阿帕納先科和飛機轟炸的幫助下才穩定了局勢,但是匪盜首領希普舍夫未能捕獲。
9月11日清剿行動結束,車臣共242個村莊被解除了武裝,其中101個使用了機槍和火炮,有6個村莊受到了轟炸;行動共收繳了25299杆步槍,4319支左輪手槍,抓獲匪盜309名。儘管動用了飛機和火炮但是雙方損失並不大,平民死亡六人、傷30人;擊斃匪盜12人,打傷5人;紅軍陣亡5人,8人負傷。在北高加索軍區司令葉·烏博列維奇的指揮下這次軍事行動非常完滿,而阿帕納先科的果斷而強硬的表現給各級領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包括斯大林同志。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遠東的沙皇

阿帕納先科大將畫像 阿帕納先科大將畫像 [2]
1930年阿帕納先科在短暫的擔任著名的騎兵第4師師長後被送到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2年後畢業升任中亞軍區騎兵第4軍軍長兼政委,1935年成為白俄羅斯軍區主管騎兵的副司令,同年和第1騎兵軍的老戰友戈羅多維科夫、鐵木辛哥一起獲得軍級銜。在大清洗的歲月中阿帕納先科受到了斯大林的無比信任,非但沒有遭殃反而在38年被派到重要的中亞軍區擔任司令員(他白俄羅斯軍區的繼任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可夫,離開白俄羅斯軍區的阿帕納先科曾短暫的擔任了基輔軍區的副司令員),39年晉升二級集團軍級並於40年6月5日得到上將軍銜,41年年初阿帕納先科還參加了那次著名的朱可夫和巴甫洛夫的紅藍軍事演習,在中亞一切似乎都很平靜。斯大林的召喚使得身在塔什干的阿帕納先科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不僅受命接替施特恩上將成為遠東方面軍司令員而且在41年2月22日得到大將軍銜。或許人們無法理解為何斯大林會選擇這樣一位有着聲名遠播的粗暴脾氣的將軍,顯然並非都是高加索同鄉那麼簡單,可能是在內戰時期他的剛毅以及1925年在車臣的果斷,總之,有着單純軍人思維的阿帕納先科成為了遠東地區實際的統治者。施特恩的離職和阿帕納先科的上任使得遠東方面軍的軍官們頗為憤憤,在格里戈連科寫的那本名叫《在地下室裏遇見的只能是老鼠》書中這樣寫到:“甚至阿帕納先科的長相也讓我們覺得不舒服,更不用説到處都有傳言,説他剛愎自用,是一個庸俗、愚昧的人……”。後來格里戈連科對新任的司令員有頗多溢美之詞,認為他有很高的才能而且知人善任,“他敢想敢做。如果認為什麼事是合理的,就做出決定,就去完成,把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從來不把過錯往執行者的身上推,從來不讓下屬處於危險的境地。如果認為他們中的某個人犯了錯誤,那麼就自己懲罰他。從來不會把他們送到部長那裏或法庭上去受懲罰。”
從這些話中我們能明顯的看出阿帕納先科是一個典型的獨裁者。如果蘇德戰爭爆發,遠東將是蘇聯賴以維繫的最重要的補給基地,在面臨戰爭的緊要關頭,斯大林在遠東正需要一位這樣剛愎自用的獨裁者,只有這樣的人能夠控制住當地的那些可能把自己的州當作封建世襲領地的黨委書記們。“鋼鐵”同志無限信任這位騎兵英雄,1941年8月13日斯大林收到了一封非常絕的對遠東方面軍司令阿帕納先科的告發信,寫信的人是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黨委第一書記Е.А.博爾科夫。他“只向斯大林一個人”彙報説:遠東方面軍中的領導局勢亟待緩和,在阿帕納先科和阿列克謝·謝爾蓋耶維奇·熱爾托夫(方面軍軍事委員會成員,戰後擔任蘇軍總政治部主任。)的關係非常緊張,司令員拒絕與熱爾托夫同事。博爾科夫認為:阿帕納先科剛愎自用且自我意識超越了一切黨性;他對非自己圈內的人吹毛求疵,喜歡並重用那些在他面前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人;他領導無方,從不深思熟慮,鼠目寸光,一貫由着性子處理問題,按照“我指示 -- 我命令 -- 我要求”的模式草率行事;他對待下級簡單粗魯而又沒有剋制力,他最喜歡的口頭禪成了“我逮捕你”,“我審判你”……自從阿帕納先科擔任方面軍司令員以來,邊區委員會和博爾科夫都一直維護他的威信,戰前,阿帕納先科還算接受委員會的建議,並能顧及組織原則。可自從戰爭爆發以來,阿帕納先科自認為是遠東惟一的“主人”,在公開場合自高自大、肆無忌憚、目無法紀,一涉及具體事務,就為我獨尊。按照博爾科夫的看法,把遠東這一如此重要的地區以及保衞蘇維埃遠東邊界的重任交給這樣一個莽夫,是萬萬不可的。但是,斯大林對於博爾科夫的進言付之一笑,並在兩天後給這位哈巴羅夫斯克共產黨的領導人回了下面這樣一封信:“阿帕納先科的缺點,就像他的優點一樣,中央委員會是很清楚的。在日常工作中,不能用百分之百的共產主義標準來要求阿帕納先科。阿帕納先科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好戰士,並且在軍事方面也是一位不錯的領導,不管怎麼説,他是一位比施特恩或科涅夫要好得多的領導。您在處理跟阿帕納先科的關係時,應該考慮到這個情況。顯然,熱爾托夫同志不善於尋找合適的途徑,以便與阿帕納先科共同工作。像熱爾托夫這樣的好同志,西線是非常需要的。我認為,比較合適的辦法是任命雅科夫列夫同志為遠東方面軍軍事委員會成員,而由國防人民委員部下令解除熱爾托夫的現任職務,以便任命他為另一個方面軍的軍事委員會成員。”其實斯大林從委婉地告訴了博爾科夫,在戰爭狀態下州委書記和邊疆區委書記等各級領導幹部必須無條件服從和執行遠東方面軍司令員的命令。
阿帕納先科果然不負領袖所託在最短的時間內在遠東地區完成了戰備。首先司令員發現有二十多座橋樑和隧道的西伯利亞鐵路沿線的大部分地區沒有與鐵路並行的可靠的公路,一旦受到日軍攻擊部隊將失去機動能力。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大將下達的修築從哈巴羅夫斯克到東古比雪夫卡的近1000公里公路的命令令人不可思議的在5個月內完成了(工程於1941年9月1日前完工),該工程不僅動用了方面軍的工兵部隊,還調集了鄰近地區的居民,至於居民們實在怎麼樣的情況下參與進來以及完成任務的暫時無從知曉,但是有一點斯大林心理清楚,遠東的黨政官員們也清楚,方面軍參謀部的人更清楚,功勳卓著的布留赫爾(加侖)元帥在遠東任職10餘年沒有想到完成的工作,讓一個粗魯而暴躁的將軍雷厲風行的解決了。新任的司令員還積極組織完善和加固各類工事,使得42年底整個遠東方面軍的邊界地帶擁有了縱深防禦。1941年10月劍懸莫斯科,斯大林找來阿帕納先科以及太平洋艦隊司令尤馬舍夫和濱海邊疆區委第一書記別哥夫商討有關調遠東方面軍的部隊到西線的問題,而博爾科夫寫信給斯大林表示遠東能為保衞莫斯科貢獻自己的力量。數天後斯大林在就此事電話詢問阿帕納先科,得到的答覆是如果有足夠的火車皮,在10月底和11月可提供20個步兵師和7-8個坦克團到西線作戰。莫斯科郊外現代博羅季諾的英雄波羅蘇欣上校的步兵第32師,莫斯科保衞戰的英雄別洛博羅多夫上校的步兵78師(莫斯科保衞戰中獲得近衞步兵第9師的番號)以及著名的潘菲洛夫師都來自於遠東和西伯利亞,這些裝備完整、鬥志昂揚的部隊在莫斯科城下成為了蘇軍的寵兒。將軍的表現無疑讓最高統帥覺得自己維護這位高加索兄弟的做法是值得的,儘管對阿帕納先科的投訴依然不斷,但是領袖的態度保障了遠東方面軍司令員的絕對權威,甚至連貝利亞都無法撼動,而正是這種絕對的權威才能實踐保衞遠東的絕對安全。遠東方面軍司令員所做的就如同紅軍後勤部主任安德烈·瓦西裏耶維奇·赫魯廖夫大將在西線所做的,他們是勝利的保障。
大膽和果決是騎兵必備的品質,這位騎兵英雄出身的司令員不僅將在勞動營中的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們釋放,並重新回到崗位上,而且擅自招募和訓練軍隊,這些新組建的部隊使用那些調往西線的兵團的番號,並駐守原來的部隊的陣地,儘管這些做法受到了各方面的壓力,但是斯大林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阿帕納先科。這些黑户口的部隊沒有得到任何後勤補給(不但沒有番號,沒有武器彈藥,而且沒有糧食和軍服),但是新部隊仍舊在飢寒交迫中進行備戰。阿帕納先科為戰爭的準備得到了地方上的權力支持,因此遠東地區得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了新的軍事生產,步槍、火炮、迫擊炮、地雷以及炮彈、子彈和無線電不斷地從工廠運出,“軍事國營農場”體制得到進一步完善,保證了糧食的供給。整個西線都在消耗,但是遠東的部隊則在不斷地加強,新生力量中有不少參加過一戰的老兵,他們的戰鬥經驗在部隊中的作用是可觀的。在戰爭的前兩年,遠東方面軍一共向西線輸送了17個步兵師,3個坦克師,2個騎兵師,2個空降旅和4個步兵旅,數十個轟炸機和殲擊機團等。在蘇德戰爭爆發的1941年6月22日遠東一共有部隊70.37萬人,但是一年後這個數值上升為144.6萬人,儘管不斷有部隊被調離但43年7月遠東仍有115.6萬龐大的駐軍,可以想像繼任者馬克西姆·阿列克謝耶維奇·普爾卡耶夫得到的什麼樣的一筆財富。這樣在西線蘇軍得到了來自遠東和西伯利亞源源不斷地增援,在東線日軍的情報則顯示遠東的蘇軍依舊強大而不敢赫然進攻。遠東地區卓越的經營為蘇德戰爭的勝利提供了堅強的保障,避免了蘇軍陷入兩線作戰的窘境。阿帕納先科把遠東變成了一個時刻準備戰鬥的堡壘,他的一切都是圍繞着適應戰爭的要求運作。在遠東的每一支部隊,每一個軍人都時刻準備着抵抗日軍的進攻或者奔赴西線作戰,這是領袖的需要,也是軍隊的需要,更是國家和民族的需要。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倒黴的陣亡

作為軍人阿帕納先科時刻準備着參加戰鬥,看着別的將領紛紛獲得至上的榮譽,這位司令員顯然坐不住了,將軍開始對戰爭的準備工作感到厭惡,43年將軍日益強烈的要求最高統帥把他派到作戰部隊去。但是直到43年4月25日阿帕納先科才接到命令移交遠東的事務赴大本營聽後調遣,斯大林對這位將軍説:“你説説,像信任你這樣,我還信任過誰?快説吧!你説不出來了吧!因為,你就找不出這樣的人。你在遠東的權力,比沙俄時的總督還要大。我把所有的部隊都劃歸你管……讓所有的人都服從你的命令。而你以為,他們喜歡這樣?你以為,他們不想脱離你的領導?他們當然想脱離!他們也努力了。檢舉信也寫了。並且告發的就是你。那上面什麼都寫了!甚至還寫了你想把遠東從蘇聯分裂出去,你想當遠東的沙皇。而我信了嗎?不,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是忠誠於黨和……斯大林的人……日本人進攻遠東的可能性現在實際上可以排除了。今天這個成果,我們首先應歸功於我們在蘇德前線的勝利,然後還應感謝你在遠東方面軍的貢獻。而在蘇聯和偽滿洲國邊境相對安全的條件下,像你領導的那麼大規模的軍隊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並且戰爭眼看就要結束了,它最激烈的階段已經過去了,你成什麼人了?一個從未打過仗的方面軍的司令員,而且是一個身邊的誹謗性傳聞比大仲馬寫的小説還要多的司令!“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指揮一個作戰的方面軍,一個正在進行戰鬥的方面軍。這樣,戰爭結束以後你才可以成為一個元帥,因為你曾經在戰爭最後階段率領過一個起着決定性作用的方面軍!但是,我們一開始先不要指揮方面軍。首先應該熟悉熟悉戰鬥環境,還要學習學習才行。”
43年陣亡前夕的阿帕納先科 43年陣亡前夕的阿帕納先科
43年5月底,阿帕納先科成為沃羅涅日方面軍的副司令員,斯大林告訴他不要在意自己是方面軍的副司令,畢竟騎兵出身的大將沒有經歷過現在的戰爭,他需要在瓦杜丁身邊積累經驗以便日後能指揮一個方面軍。對此任命人們有諸多的猜測,又很多人傾向於斯大林有意想用阿帕納先科逐漸取代草原方面軍的司令科涅夫,很幸運在庫爾斯克科涅夫挽救了自己的命運。沃羅涅日方面軍的司令員瓦杜丁大將對最高統帥的任命非常不滿,他和華西列夫斯基認為最高統帥不應該在如此重大的戰役前將一個沒有任何現在戰爭經驗的老騎兵派到部隊來,畢竟戰爭不是沙盤上的遊戲,於是出現了方面軍司令員的駐地和副司令員的駐地相距甚遠而且彼此幾乎不聞不問的奇特現象。阿帕納先科倒是對這個任命非常敬業,在扎多夫的集團軍和羅特米斯特羅夫的坦克第五集團軍之間來回的跑動,詢問各種關於庫爾斯克戰役的準備情況。
8月5日阿帕納先科設在陣地非常前沿的指揮所被德軍轟炸機發現,將軍被航空炸彈的碎片擊中,20分鐘後大將離開了人世,同日別爾哥羅德解放了。阿帕納先科大將的結局頗富戲劇色彩,如同一位尚未發起衝鋒便倒在戰壕裏的勇士。

約瑟夫·羅季奧諾維奇·阿帕納先科忘卻的功勳

在俄國人們提起第一騎兵軍腦子裏反映出的就是布瓊尼、伏羅希洛夫和鐵木辛格,或者依稀記得倒黴的庫利克和偉大的朱可夫也來自這支傳奇色彩的軍隊,阿帕納先科對於第一騎兵軍意味着什麼沒有人在意。25年的車臣之役是一段灰色的歷史,與如今的車臣危機相比是小巫見大巫,大家更多地在關注為何蘇聯和俄羅斯一而再再而三無法用武力解決這段民族問題,以及車臣的恐怖主義,而談及軍事問題則避之不及。在蘇聯70年代完成的12卷本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史》中,阿帕納先科大將的名字一次都沒有被提及,毫無疑問在衞國戰爭中只有那些在戰鬥中、在進攻中、在防禦中、在組織戰略撤退中表現傑出的軍人才會引人注目,但這位扮演如同籃球場上蘭比爾、羅德曼這些壞孩子角色的將軍完成了對遠東的絕對控制,儘管他沒有獲得元帥星,也沒有“蘇聯英雄”的稱號,甚至沒有在衞國戰爭中指揮過一次戰役,他在遠東的功績遠在普爾卡耶夫、尤馬舍夫、華西列夫斯基、馬林諾夫斯基、梅列茨科夫等人之上。誠如梅德韋傑夫兄弟所認為的那樣:阿帕納先科在遠東為總的勝利所作的事,允許人們將他的名字列入衞國戰爭最傑出的軍事將領的名單之列。其實阿帕納先科就是一個戰士,他不是那種將服從命令視為天職的人,但卻是一個將生活視為戰鬥的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