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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瓚

鎖定
王玉瓚,字寶珩,遼寧省黑山縣人。1914年投奔東北軍,1929年入東北講武堂第五期,畢業後曾任天津衞戌司令部中校副官、上校參謀,1936年任駐西安東北軍總部衞隊第一營上校營長。同年12月12日凌晨2時,受張學良之命,率衞隊營包圍華清池,並向蔣介石侍衞連射三槍。隨後指揮了驪山大搜尋,捉到了蔣介石,出色地完成任務。西安事變後為免遭迫害,曾一度辭去軍職,去陝西沔縣隱居。1940年投奔貴陽軍醫衞生人員訓練所任教官、學員大隊隊長。1946年任雲南第二十三臨時傷病員教養院院長,1950年率千餘官兵參加了盧漢發起的雲南起義。1950年10月解甲歸田。“文化大革命”中遭受迫害,1978年以後被平反恢復名譽。1980年2月被選為政協遼寧省第四屆委員,1983年3月為政協遼寧省第五屆委員會常務委員。曾撰寫《捉蔣回憶》、《西安事變親歷記》、《雲南起義》等重要歷史資料。1984年2月病逝。 [2] 
中文名
王玉瓚
別    名
字寶珩
出生日期
1896年
逝世日期
1984年
出生地
遼寧黑山縣
性    別
人物生平
王玉瓚,字寶珩,1896年8月18日(清光緒二十二年七月十日),出生於今遼寧省黑山縣八道壕鄉大夏村一個農民家庭。青少年時在家鄉讀書,1914年投筆從戎,服役在奉軍中。靠同鄉關係,王從上士文書、排長、連長升至少校副官。1929年,入東北陸軍講武堂,肄業於第9期,1930年以第10名的成績畢業,並獲指揮軍刀的獎勵。
王玉瓚畢業後,經過張學良考核調到身邊服務。1930年10月,張學良到南京參加國民黨三屆四中全會王玉為隨行待從之一。王親眼目暗了南京方面隆重迎接張學良的盛況。王玉瓚服務期滿歸隊前,張學良贈瑞士手錶一塊,鼓勵王努力向上盡忠報國。
王玉瓚自1930年入關,先後在王樹常的第2軍第15旅任中校副官、上校參事。不久,調到平津衞成司令部任衞隊營營長,1935年6月“何梅協定”簽訂後,國民黨中央軍及51軍撤離華北,國民黨各黨政機關也停止了活動。接着日本在華北製造了一系列侵華事件,華北形勢炭炭可危。是年12月,華北冀察政務委員會成立,西北軍宋哲元出任委員長,華北變成半獨立狀態。三五成羣流亡平、津的東北老鄉,寫般地流落在街頭;要求民主、要求抗日的學生宣傳隊,經常出現在王玉瓚的營房門前,對長期遭受滄亡之苦的東北軍廣大愛國官兵不能不引起共鳴。“營長,我們還能打回老家嗎?”一些連排長和士兵們,時常這樣向王玉瓚發問。”要打回老家去,就得找我們的張副司令去!唯有他才能帶我們打回東北去!”王玉瓚暗暗思索着。
1936年春,一天下午,宋哲元部師長馮治安,宴請在平的東北籍軍官,王玉瓚也應邀參加。馮舉杯走到王的座旁,十分親熱的對王説:“老弟,碰一杯!最好你能留下,跟我們一起幹,我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馮治安的好意,反使王玉瓚惴惴為安。王玉瓚的衞隊營是由1200名東北籍士兵組成的加強營。王玉瓚想,他們棄少舍老,遠離家鄉來到關內,我若見異思遷,忘恩負義領他們走錯了路,怎能對得起他們,對得起張學良將軍。王一想到這些,就去找原北平軍分會辦公廳主任鮑文越。對鮑説:“全營官兵思念張副司令,思念東北家鄉,北平又不是久留之地,請你拍個電報,請求一下張副司令,把我們營調到西安吧。”鮑以為然,正準備發報,張學良調王玉瓚營開赴西安的電令已到。衞隊營官兵聞此消息特別興奮!離平赴陝的工作在不聲不響地秘密進行着。王玉瓚和五位連長及手槍排長進行周密部署,計劃先徒步由北平行至良鄉,再乘火車去西安。張學良還特意電示發給衞隊營官佐每人50元安家費,大家非常感激。為避免橫生枝節,決定先把家屬轉移到天津租界旅社,爾後再赴保定同部隊會合後,同車赴陝。
衞隊營順利到達古城西安。王玉瓚稍事安頓,即立刻面見張學良,報告説:我營奉命已全部到達西安,各連官兵聽説給副司令當衞隊特別高興!就是沒住的地方。張學良微微笑了一下,很快收住笑容,説了句:誰也沒有辦法。”王玉瓚幾十年後回憶説:“事後,我總覺得後悔,不該説沒住的地方。當部下的應體
諒上級的難處,不該讓他們為我們分神。”接着王玉瓚向張學良彙報他們如何掐斷電話線,如何偷開城門出城沒向衞成司令報告不辭而別等情況,張學良點點頭,笑着對王説,你們不怕宋哲元把你們留下來?王答道“正因為怕,我們才採取悄悄準備自開城門這個辦法離開北平的。”張學良聽後會心地笑了起來。最後張學良向王交待,要帶好連隊,完成總部交給的任務。
1936年,張學良、楊虎城兩將軍為培養抗日骨幹,在王曲鎮創辦長安軍官訓練團,蔣介石為團長,張學良、楊虎城副之。王玉瓚是第一期幹部連學員。當時軍訓團生活很艱苦。張學良對訓練抓的很緊,並親自講課,“披甲還鄉,打回老家去,聯合抗日”的思想,就是他首先在這裏系統向學員闡述的,這些演講深得軍心,抗日情緒更加高漲期劉波應德田教大家唱《義勇軍進行曲》。張學良也愛唱這支歌,有時同大家一起唱。幾十年後,王玉回憶這兩個月的集訓生活,還流露出卷戀之情。
1936年10月22日,蔣介石飛臨潼華清池。張學良原想派孫銘九的衞隊2營去守衞華清池,參謀長晏道剛卻將守衞總部的衞隊1營派到華清池。張學良同意了晏道剛的意見。華清池位於臨潼縣南門外,驪山腳下,距西安63華里。根據上級要求,王玉瓚派少校連長王世民率1連在華清池外圍住老百姓的房子,負責大門的守衞;少校連長邵雲基率騎兵連住在十里鋪,負責西安至瀛橋鎮公路沿線的巡邏任務;全萬普率手槍排進駐橋鎮,擔任瀚橋鎮至臨潼的警衞。蔣介石的衞隊則負責臨潼二門的內的守衞。王玉瓚對這段經歷曾回憶説:“在我首次執行保衞蔣介石任務期間,曾經兩次隨蔣出行。頭次是10月27日上午,跟隨蔣介石到王曲軍訓練團給學員講話。”王玉瓚説:“這一天他穿着陸、海、空大元帥蘭呢子禮服,腰間挎着一把指揮刀,手戴白手套,枯瘦的臉上塗着一層油膏,由張、楊兩將軍陪同王曲軍官訓練團。”
蔣介石為了頑固的推行其鑲外必先安內的反動“剿共”政策。也為了能在東北和西北軍的軍官中擴大他的影響,收買人心和顯示權威。決定對軍訓團軍官講話,會場設在團部大廟的院子內,講台就在戲台上,到會聽講的有五、六百人,都是站在台下聽講話。軍樂隊鼓哇鼓哇地把蔣介石迎上台,蔣側着身子先講一通禮儀廉恥,再講了一套“外必先安內”,最後歸到正題“剿共”的決心與信心上來。絕大部分軍官不愛聽其大放顧詞,就以咳嗽、踩腳暗示抗議,蔣自討沒趣草草收場。
王玉瓚另一次隨蔣出行是西遊華山。王玉瓚乘卡車跟在蔣的侍從後邊。“自古華山一條路,山路異常險峻,跟隨蔣左右的二三十個親信,遇到難走的路就坐滑桿,而王玉瓚的衞隊營則跟在後面往上爬。歷代名人墨客多遊過華山,留下許多遺蹟,當王玉瓚行至“韓退之投書處”時,不由想起他的詩作“華山女”,古來就有不平事啊!而眼前這位蔣委員長,就是東北遭受論亡的罪魁。王玉瓚在想:“若是張副司令有命令,我一定會捨身成仁,幾槍結果了他!”
蔣介石解決了兩廣事件後,12月4日再次飛赴西安、逼迫張學良、楊虎城兩將軍“剿共”。蔣的專車直接開抵臨潼,仍住在華清池。王玉仍擔負蔣介石行鑲的警衞任務。負責華清池頭道門和外圍的守衞工作。12月9日,是“一二·九”運動一週年紀念日,西安城有萬名學生在地下黨領導下,冒看例的寒風,舉行示威遊行。在頂住特務警察鎮壓之後,遊行隊伍最後決定去臨潼華清池向蔣介石請願。蔣介石聞訊,大發雷霆,立即電話命令張學良制止學生鬧事,如學生不聽,就開槍鎮壓,格殺勿論!同時一個侍從也把蔣的命令同時傳達給王玉瓚:“委員長命令你阻止住請願學生,不準來到行轉,如不聽從,開槍打死勿論!”王玉瓚見事不妙,便勿忙乘摩托車向學生來的方向開去。
在十里鋪附近,正遇到浩浩蕩蕩的學生隊伍。王一眼就看到了北平學聯代表宋黎,當即迎上前去,把蔣的命令告訴了他。宋問:“你們怎麼辦?”王表示,對請願的愛國學生,我絕對不讓士兵開槍鎮壓。但王又向宋説:如請願隊伍開到華清池,蔣的侍衞不會客氣,必定阻攔開槍傷人的。這一點請你們要慎重考慮………。
幾十年後,宋黎曾為其出證,説明王玉瓚是擁護抗日的進步軍官。
王玉瓚同宋黎的話尚未説完,張學良也從城裏趕到十里鋪。張下車後立即站到路旁土坡上游行的學生講話。他説:“同學們的抗日愛國行動,我是支持的,也是欽佩的!但今天時間已經不早,而去臨潼的路尚遠,那裏無餐宿之處。還是請大家回去吧!至於你們的請求,由我代表向委員長轉達。我是説話算數的!一星期以內,我將用事實來答覆大家!……。”只經過二十多分鐘的工作,張學良就把學生勸了回去。張學良將軍的愛國至誠精神,深深打動了王玉瓚的心。從此,王決心要效仿張學良這種愛民救國的精神,為國效忠,為民出力!
驪山華清池“扣蔣”,是中國近現代史上一件大事。也是令王玉瓚終生難以忘懷的事。曾多次同自己的親人、朋友以及政府機關、學校的人講述西安事變參加“扣蔣”的經過,但每談及此事無不陷入冥冥思索之中,激動不已。然而蔣介石畢竟是位顯赫一時,權傾一世,能操中國人民生殺大權的最高法西斯統治者,而當時竟成了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階下因了。
1936年12月10日,雙十二事變的前兩天,張學良到華清池五間廳蔣的下榻處直言向蔣諍諫,張慷概激昂的指出,現在全國人民都要求抗日,要再一意孤行必將成為民族的罪人。但卻遭蔣介石的拒絕和嚴厲斤責。至此,張、楊兩將軍已被逼上梁山,除捉蔣兵謙逼其抗日外,別無他路可走。
12月11日午後4時許,張學良從五間廳出來,走到頭道門時,正值王玉瓚在那裏值勤。張説:“王營長,跟我回城裏一趟!”
“是”,王立即答應。王玉玖乘三輪摩托跟在張學良的汽車後邊。王玉瓚隨張來到金家巷1號張公館,跟張上了樓。王只顧跟在後面走、忘記關門、張馬上對王説:“關上門。”王玉瓚關好門立正站在那裏,屋裏只有他們倆人。這時張學良上下打量了一下主玉璜,目光嚴峻而鎮靜地對王説:“命令你把委員長請進城來!”王玉瓚聽到這個請字的一瞬間,心裏馬上犯了核計:“我們剛從那兒來,怎麼還讓我請呢?”張學良接着又説:“要抓活的,不許打死他!”這時王玉瓚才意識到“兵謙”的時刻到了!於是堅決地回答:“我保證完成任務!蔣的侍衞二三十人,池外憲兵也不過數十人。我以步騎兩連三百多人的兵力包圍之,保證捉住!”張學良滿意的瞧着王玉瓚,象同意,又象嘉許。張學良馬上又以深沉的口氣説:“明天你死我死都説不定,要有思想準備,做好行動部署!你和孫銘九要互相協助辦好這件事。”張還接着説:“你營是華清池的守衞者,應先行動……。説到這裏,張學良令王玉瓚的衞隊營改穿蘭色棉軍裝,以便與蔣身邊着黃色軍裝的隨從人員有所區別,免得夜間行動遭傷害。具體事宜由譚海副官長告之。
王玉瓚告別了張學良,找到譚海,把情況告訴了他。譚海説:“好”,“兵速”的時間定於明天挑曉。你先換衣服吧。他令衞兵把衣服拿來。王玉瓚一邊穿,一邊想:“我不能馬上去華清池,更不能回家過夜,要是走漏了風聲,叫蔣介石跑了可就誤大事了。
當夜就在譚海辦公室椅子上坐一陣,在牀上靠一會兒,但一點也沒有睡意,也根本睡不着。
12月12日凌晨2時許,王玉瓚乘三輪摩托先到十里鋪,找到騎兵連長邵興基,傳達扣蔣命令,令他們包圍華清池外圍地帶,逮捕一切外逃人員。隨後又趕到灞橋鎮,令手槍排長金萬普迅速到華清池,也參加扣蔣行動。接着王玉瓚趕到華清池步兵第一連,讓少校連長王世民把排長馬華玉、國德潤、王全銘等找到一起部署扣蔣事宜。這時有人提出:“我排有的班與憲兵住裏外屋,怎麼辦?”王説:“先下他們的槍,不許他們出來,派人看着!”在華清池西側的禹王廟裏,住着一些憲兵。王玉瓚命令王世民派人收繳他們的槍支。與此同時,王玉瓚帶王世民、馬華玉等人,向頭道門前進。此時,正值凌晨4時許,臨潼內外一片寂靜,寒氣襲人。這位暴慶姿雎的委員長萬萬沒有想到,守衞他身邊的“總”衞隊營馬上就在動手收拾他了!王玉瓚穿過北花園,悄悄向裏摸進。二道門已近在眼前。
只見一個蔣的步哨來回走動。王甩出手槍,連擊三發,命令士兵開始進攻,並有意通知瀚橋方面前進的衞隊2營官兵迅速前進。王玉瓚第一槍就把二門的哨兵打倒了。於是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華請他“扣蔣”之序幕拉開!王玉瓚由一名負責保衞蔣介石安全的衞士,變成了“扣蔣”的先行官。
正當王玉瓚率部衝進二門時,蔣介石的衞士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跑出房門,連喊帶問:“什麼事?什麼了?”王根本不理他,幾槍就把他擊呢。頓時,槍聲大作,子彈橫飛,蔣的侍衞憑藉門窗拼死抵抗。衞隊營官兵義填鷹,奮勇進攻。這時孫銘九率衞隊2營二百多名官兵和金萬普率領的手槍排也及時趕到,參加戰鬥。1時間各種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響徹騙山山峪,王玉瓚和王世民等藉助亭廊的黑暗處,翻過荷花閣,穿過貴妃池躍到五間廳的平台上,只見蔣介石的3號廳門半掩着,王等飛步衝入蔣介石的卧室。牀上沒人,被子撤着,牀底下也沒有。但是,衣服、假牙都在,被窩裏尚有餘温,説明蔣介石並未走遠但不知逃到什麼地方去了。王玉瓚心急如梵,焦灼難言。這時又傳來了城內張學良的電話命令:抓不到蔣,以叛逆論處。王玉瓚心情越發沉重,掉腦袋事小,完不成張副司令交給的任務誤戰機事大啊!
正在焦灸萬分之時,一連士兵跑來報告,在五間廳的後牆根發現一隻鞋子,王玉瓚意識到蔣介石可能是越牆逃向後山了。急令官兵從山的左側搜索。孫銘九則令士兵從右側搜索。王玉瓚隨即跨過飛虹橋,出開陽門,同官兵一起上山搜尋蔣介石。這時天色微明。弱山上下盡是搜山士兵。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亂草中的蔣介石,可能是又怕又冷,不時伸出頭來巍視四周動靜,恰被手槍排班長劉允政發現,連聲大喊:委員長在這哪王聞聲跑過去。而這時孫銘九已先王一步到達出事地。蔣介石被唐君堯等人搜扶下山。他一屁股坐在公路上,大家默默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見他穿着白色睡褲,光頭跌足,滿身灰塵,面色蒼白,驚慌失措地東張西望。最後由唐君堯、譚海等用車護送回西安新城大樓。經過2個多小時的搜尋,王玉瓚完成了張學良交給的“扣蔣”任務,獎大洋5000元 [1]  ,晉升為67軍15旅43團團長。
此後,王玉瓚還參加了由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來,紅軍總參謀長葉劍英在張學良官邸召開的關於和平解決西事變的座談會(參加這次會議的只有七八個人),聽了周恩來副主席關於當前形勢和團結抗日的重要講話。王玉瓚在這次會上受到一次抗日救國的深刻教育。
西安事變和平談判取得初步勝利之後,張學良不顧個人安危,親自陪送蔣介石回南京被扣失去了自由。東北軍失去了重心和凝聚力。在蔣介石採取軍事上威脅和政治上分化瓦解的形勢下,東北軍內部在如何營救張學良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最後竟釀成自相殘殺的“二・二”暴亂事件,使東北軍及三位一體瓦解於無形。東北軍高級將領藉口留在西北不安全,放棄甲案執行乙案。東調皖蘇,後被蔣介石改編,失去了集團指揮能力。
1937年6月,東北軍被整編。王玉瓚對東北軍東調有過回憶“當時我們部隊駐咸陽一帶,家捲住在西安。被迫東調時,家屬們妻慘悲痛,誰也不想走。因為不願把卷屬送回北平,北平正是兵馬亂,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那不明明送死嗎?飽受滄亡之苦的東北民眾,誰個又樂於跑進虎口呢!但又不敢在西安呆。
尤其象我營親自捉過蔣介石的,就更怕特務暗裏使壞,志態不安。在顧祝同進駐西安時,我就怕家屬出事,讓他們在當時西安郵電局長、我的東北老鄉李樂山家裏,暫時躲避了三天。現在又要遠遠離開,沒有一家不是抱頭痛哭的。”
1937年7月7日,日本製造蘆溝橋事變,中國全民族的抗日戰爭爆發。7、8月間,王玉|奉命率部由安徽省的渦陽、阜陽和河南的沈丘,奔赴華北戰場,先後在子牙河一帶的北趙扶、中趙扶、留格莊、獻縣、邯鄲、臨淮關、漳河、湯陽和新鄉等地與日軍英勇奮戰三個多月。是年冬,王玉瓚又奉命從華北經崑山、無錫、深陽、宜興、寧國婺原等地開赴淞江縣,阻擊由杭州灣登陸的日本侵略軍,以保衞上海右翼的安全。上海戰役中,戰鬥十分慘烈,軍長吳克仁、旅長劉啓文均壯烈殖國,官兵傷亡大半。撤出戰鬥後,王玉升任旅長。這時的王玉瓚沒有高官厚祿的倖幸之感,相反卻充滿了軍階越高越容易被蔣介石察覺的恆恆之心。
1937年,上海、南京先後陷落,他不得不忍痛棄官,解甲為民居在陝南沔縣。過去的積蓄兩年已告。1940年王為生計所。迫赴貴陽,靠着老關係,擔任貴陽軍醫衞生人員訓練所軍事教育宮、學員大隊長。
抗戰勝利後,王玉瓚於1946年轉到雲南省第23臨時傷兵教育院任上校院長,在此其期間王玉曾向滇桂黔邊區縱隊第8支隊輸送了一些人員、槍支彈藥、醫藥用品及醫療器械等,有力地支援了該組織的進步活動。
1949年12月9日,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軍大西南,盧漢通電起義,王玉瓚在聯銜通電上簽字率領千餘名官兵參加了雲南起義。1950年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王在一篇材料中這樣寫道:“我非常高興,高興的是蔣介石被打倒了,再也不用防備他對我的報復、置我於死地了!共產黨、毛主席率領解放軍和發動起來的革命羣眾,解放了中國大陸,也把我從蔣介石的刀口下拯救出來。我有生之日,全是感激之時!”
全國解放後,王玉瓚渴望解甲歸田、從事和平建設。1950年10月20日,王玉瓚全家持由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南軍區昆明軍管會登發的,蓋有主任陳賽和副主任周保中印章的證明,在軍代表的護送下,回到了闊別二十多年的故鄉遼寧黑山縣。見到了90歲高齡的孤獨的老母親。“人非草木能不感哉。”
周恩來早在1946年就指出:“歷史應該公斷:西安事變是蔣介石自己造成是。”這段公案,人民會起來給予正當的裁判。”依照這種精神,1956年12月,周恩來親自把當年參加西安事變的有功將士請到北京,開會紀念,問候,妥善安置“有大功抗戰事業”人員的生活和工作。參加過這次會議的原東北軍、西北軍的將士,至今把此當做榮譽,難以忘懷。然而,歷史常有例外,王玉瓚就是其中一個。
在“左”的路線影響之下,1953年,王玉瓚以歷史反革命罪在家鄉被口頭宣佈“管制十年”。在其尚未考慮清楚自己有什麼罪行時,於10個月後又莫明其妙地口頭宣佈“解除管制”。
1959年,從事農業勞動的王玉瓚再次以“歷史問題”被口頭宣佈“監督生產”。1960年,王玉瓚夫婦被遺送到遼寧省新賓縣響水河公社從事勞動改造。直到1965年11月,經王所在的生產大隊社員大會評議,公社公安特派員當場宣佈,才恢復了公民權力。然而好景不長,文革期間,王玉瓚成為專政對象進了“牛棚”,被關的第一天,門牙就被踢掉。福不雙降、禍不單行,1970年冬,王玉瓚夫婦趟雪上山砍柴,王不慎被樹權刺膳了左眼。
王玉瓚因“歷史問題”遭到一次又一次的審查和不公正的待遇,然而他沒有過多的牢騷和抱怨,而是堅信歷史會有公斷的王玉瓚老老實實地接受審查和改造。
經過撫順市委統戰部同志的努力,用了三個半月時間行程八千七百公里,查證了322個線索,王玉瓚的歷史懸案有了結論。時任遼寧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的劉多荃(原東北軍105師師長)、旅大市委書記宋黎等都出了證。根據王玉在西安事變、華北戰場和上海戰役中抗日救國的表現,以及雲南起義的歷史事實,黨和政府對王做出了“愛國、正義、有功”的高度評價。
認為王玉瓚是一一位愛國的老人,他一生中做過不少有益於人民的好事情。他擁護共產黨,熱愛社會主義護各項方針、政策,一位正義、愛國、有功的國民黨起義軍官獲得了徹底的平反,恢復了名譽。掛了26年之久的懸案終於有一個圓滿的結局,給王玉瓚晚年帶來了歡樂全家帶來了幸福。
根據葉劍英的指示,王玉瓚於1980年當選政協遼寧省第四屆委員。同年10月,進京拜會了當年參加西安事變的老領導、老同事。在京期間,中共中央統戰部副部長童小鵬派專人看望了他,鼓勵他要把親身經歷寫出來,使後人瞭解這段歷史。中國近代史研究所的史學工作者,對他做錄音採訪。張學良將軍在京親屬也來看望他。同年12月,王玉重返古都西安。接受了陝西省黨史組的錄音採訪,應西安電影製片廠的邀請,向拍攝《西安事變》電影的編導及攝製組全體工作人員講述了西安事變的情況。
1981年12月12日,王玉瓚應全國政協的邀請,參加了在北京召開的西安事變45週年紀念活動。翌日,參加了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西安事變組召開的座談會。出席這次座談會的還有原東北軍105師1旅1團團長張治邦、原東北軍衞隊2營營長孫銘九、原東北軍總部秘書郭維城以及一些史學工作者。會上,經過認真辯論、對質誰是西安事變臨潼華清池“扣蔣”的英雄這一事實得到了澄清,使長期以來被扭曲的一段歷史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孫銘九在事實面前啞口無言,不得不低下頭來承認,是王玉瓚率領衞隊1營部分官兵先於孫銘九進華清
池。關於西安事變中這一新的史實得到到會人的認同,多年來眾説紛繪、莫衷是一的臨潼扣蔣經過終大白於天下。
王玉瓚以他親身以歷,先後撰寫了《捉蔣回憶》、《西安事變親歷記》《麗山腳下第一槍》、《西安事變的那幾天》《關於華清池捉蔣和“二、二事件座談會紀要》《雲南事變》、《華北戰場和上海戰役的親身經歷》等重要歷史資料。
王玉瓚十分關心祖國統一大業,懷念張學良將軍,懷念在台灣的老朋友、老同事。1984年2月17日,王玉瓚因患心臟病醫治無效,逝世於遼寧錦西市人民醫院,終年88歲。臨終前還對子女説:“當祖國實現統一那一天,你們一定要替我振臂高呼,我在九泉之下也就含笑了!”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