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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商

(今山西晉城市一帶經營鐵等物資起家的商人)

鎖定
澤商是指山西東南部澤州盆地的澤州(今山西晉城市)一帶借經營鐵、煤、硫磺、桑蠶、鹽業等物資起家的商人。古代澤州府(山西晉城市)在金元時期是金朝和宋朝,元朝和宋朝前線對峙的地方。當時冶煉技術發達興盛,工匠雲集,有“九頭十八匠”之稱。 [1-2] 
中文名
澤商
別    名
九頭十八匠
全    稱
澤州商人
範    圍
古澤州府(今山西晉城)

澤商歷史沿革

晉城市古稱建興、建州、澤州及澤州府。古代澤州地區(今晉城)將商人分為黑行商人和白行商人,黑行商人是從事煤炭和鐵業生產的商人,白行是除黑行以外從事商品生產和金融貿易服務的商人。白行商人又分為坐商和行商,坐商是在本地從事商品生產和金融貿易服務的商人,行商是走出本地從事生產和商品金融經營服務的商人。俗話説:“黑行興,百業興。”黑行的盛衰是澤州商品經濟和商人形成發展的重要基礎。作為晉商主要組成部分的澤州商人,主要指的是行商。從社會實際看,興盛數百年的商業家族,無不與行商有關。古澤州地處太行王屋兩山之間,植被茂密,雨量充沛,動植物眾多,礦藏豐富,開發較早。豐富的自然資源,悠久的開發歷史,為澤州商品經濟的發展,為明清至民國以行商為主體的澤州府商人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3] 
在礦藏資源方面,對澤州商品經濟發展影響比較大的種類有三。一是鐵礦。早在春秋戰國時期,澤州就是全國最主要的產鐵中心之一。成書於戰國的《山海經》載,“虎尾山陰有鐵礦。”虎尾山,就是今天晉城市郊區太陽鎮的一座小山。古代,澤州府大陽鎮一帶,漫山遍野,地上地下,到處都是鐵礦。從春秋戰國直至清末,那裏的先民以采地上明礦冶鐵為主,清末才開始鑿井採礦。春秋戰國時使用的鼓索送風冶鐵技術,一直應用到民國時期。西漢時,那裏生產的陽阿劍獨步於時。不獨大陽,澤州府所屬五縣,鐵礦資源都很豐富。據《隋書·百官志》記載,北齊時,建州屬陽城縣固隆鄉白澗村設有冶鐵局,為北齊七大冶鐵局之一。宋大中祥符八年(1015),澤州高平郡冶鐵課税30萬兩。(《澤州府冶·賦税》)元時,澤州司侯司屬高平縣王降村設有專門管理鐵業生產的益國鐵冶。(《元史·食貨志》)“益國鐵冶在高平北十里王降村,元大德間於澤州司侯司高平置鐵都提舉司益國冶,管勾一員,副管勾一員,司吏二名,至正間廢。明洪武間,徙冶高平北二十里。永樂中,奉工部勘合,為爐冶事革罷。”(清順治十五年《高平縣誌·古蹟》)豐富的鐵礦資源,發達的冶煉技術,促進了生產生活用鐵器的生產,促進了鐵製兵器的生產,促進了鐵業生產的發展。
二是煤炭。澤州先民使用煤炭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當時,先民們主要是使用露頭煤冶鐵。最遲至唐代,澤州先民已可於地下采煤。北宋時期,澤州高平郡煤炭廣泛使用於民間。“李昭遘知澤州,澤州陽城縣冶鑄鐵錢,民冒山險輸礦炭,常苦其役,為奏,罷鑄錢。”(《澤州府志·人物》)陳堯佐為河東轉運使,“以澤州府地寒,民仰石炭為生,奏除其税。”(《澤州府志·人物》)由於品質優良,當時的都城汴梁廣泛使用澤州煤炭,遂使澤州煤炭日輸中州不斷。煤炭的開採使用,除本身的發展外,還促進了鐵業、硫磺等相關產業的發展。
三是硫磺。澤州府屬各縣,鳳台、陽城、陵川具有豐富的磺礦資源,品質和儲量,以陽城為最。由於有硫磺做原料,早在唐代,陽城就是我國煉丹的主要地區之一。李白在《王屋山與孟大融》詩中寫道:“所期就金液,飛步登雲車。”王屋山即在陽城南部,詩中的金液即指硫磺,王屋山中的天壇山,向來為神仙道士嚮往的天堂。北宋以後,硫磺是火工的主要原料,硫磺的生產與銷售,受到歷代政府的嚴格控制,商民根據政府的公文開採冶煉,並將硫磺送到政府指定的地點。當地居民為了生活,有的將硫磺走私到與之相鄰的河南等地。硫磺還是重要的醫藥用物質。此外,銅礦、鋁礬土、銀礦、錫礦等,對澤州商品經濟的發展,也起了一定的促進作用。以鋁礬土為主要原料的陽城喬氏琉璃,從元至民國生產不斷,行銷大半個中國,北京故宮的屋脊上,都有喬氏工匠生產的琉璃構件。他們生產的孔雀蘭琉璃構件,其生產工藝已經絕傳。 [3] 
在動植物資源方面,對澤州商品經濟發展影響比較大的有三。
一是桑蠶。古澤州地區是我國最早栽桑養蠶的地區之一。據民間傳説,黃帝的妃子螺祖在澤州陽城縣的桑林最早發現野生桑蠶,並進行人工栽培養殖,繅絲織布,穿線縫衣,死後,被人尊稱為紡織神。唐宋以後,反映澤州蠶桑的詩文不絕於史。清末民初,澤州府民間還栽種土桑,飼養土蠶,所抽的絲為黃絲。所繅黃絲,除鳳台、高平織綢外銷外,陽城、陵川、沁水則直接運到陝西西安和河南洛陽等地出售。從山東海邊開始的絲綢之路,經澤州府通往陝西、甘肅、西域,最終到達中亞、歐洲。
二是苧麻。苧麻又叫線麻。澤州府“地宜麻,專紡績織布,故有大布、卷布、板布等,自衣被外,折捐價值,貿易白銀,以供官賦。”(元郝經《罪言書》)由此可見,元時,澤州司侯司是麻布的主要產區,麻布的生產銷售,在澤州經濟生活中,佔有一定的地位。澤州陵川縣麻繩,斷爛從外向內,尤為船家所愛,陵川人遂將自己的麻繩鋪,從陵川開至沿海沿江的主要商埠。
三是藥材。澤州向為藥材的傳統產區,境內山大溝深,草茂林盛,藥材種類多品質好,遠銷河南、河北等地。與植物相伴生的馬、牛、羊、虎、豹、蛇等動物資源,或皮,或毛,或肉,或藥,都為澤州商品經濟的發展,增添了一定的基礎。 [3] 
豐富的自然資源為澤州商品經濟的發展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但要使自然資源變成現實的商品,並帶動澤州商人走出澤州,還得有其它條件相配合。這些條件,主要有三。一是支移開中。北宋立國後,古澤州地區是國都汴京的北部屏障,太原以北就是邊關,北宋與契丹、西夏的長期對峙,邊關需要駐防大量軍隊,需要儲存大最軍需物資。為了保證邊關的需要,中央政府命令澤州所轄各縣,將所需交納的税賦,折實後送往邊關,名為支移。程顥,字伯淳,北宋理學家,治平四年(1067)任澤州晉城令。“歲有近粟,例移近邊,載往則道遠,就糴則價高,民以為苦,顥擇富而任者,預使貯粟於所以待,費大省。”(《澤州府志·宦跡》)程顥所擇的富而任者,實際上就是當時的商人。這些商人糧賤時在邊關購買糧食,或於其它地方購買糧食運往邊關,並在那裏儲藏起來,等到州府需要交納時,再賣給各縣的官吏,或代其交納。金代政府繼承了宋代政府支移的政策。陵川龍巖寺是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該寺現存的金大定十八年(1178)《重修龍巖寺碑記》載,該村村民支移,正值金國與西夏交戰,村民得佛主保佑,脱離險境,回村後重建佛寺。宋金的支移政策到了明代,發展為開中制度,商民於邊關納糧等軍需物資後,政府付給他們一定的鹽引,讓其在指定的區域銷售。在澤州府與所轄各縣兩級明清兩代的地方誌書中,匠價銀的記載不絕於史。
三是澤州旱碼頭的確立。元朝統一中國後,全國大市場得以建立。元帝國的建立,溝通了江南與漠北的商品聯繫,重啓了東海與中亞歐洲的絲綢之路。山西澤州府東連山東,西達長安,與縱貫太行以東、太嶽以西的兩條南北大道形成雙十字座。從山西澤州府縱貫南北,又是中原腹地至漠北的捷徑。馬幫不北上,駝幫不南下,外地客商到了澤州府,都要在這裏轉換交通工具,古澤州府城及其商道上的商鎮如沁水、陽城等,遂成為南來北往客商所攜商品的集散地,澤州府從事商品貿易的商人,也就順着這些商道,走向異方。這次晉商史料徵編,我們徵集到三篇反映駝馬幫情況的史料,一篇是《先人馬幫憶事》,一篇是《民國時期的晉城駝行》,還有一篇是《沁水駝馬幫》。這三篇史料,都是作者採訪當地八九十歲的老人整理而成的,基本反映了明清至民國澤州府與外界商品交換的繁榮景況。 [3] 
“民國時期,在高莊、趙位一帶的村民中,流傳着這樣一句話:‘要是立了冬,肉裏生了蟲;要是立了夏,米糠漲了價。’現在人們一聽此言,多數一時不明其意,説白了,實際是反映駝行生意與當地居民的生活關係的。當時,澤州府鳳台城內的農民除了種地之外,大多數要靠給駝行綁馱賺錢謀生。一到立冬,駝行就進入最繁忙的季節,當地農民紛紛到駝幫幫工,掙錢補貼生活,家裏的生活條件得以改善,肉多得就生了蟲。一到立夏,青黃不接,糧食漲價,再加上駝幫進入一年最淡的季節,當地農民失去了掙錢的門路,糧食顯得越發奇貴。每當秋冬,以祁地、太谷人資本為主,大批從內蒙、晉北一帶出發的駝幫,滿載着口外出產的皮毛、藥材,絡繹不絕而來,在鳳台城外大小東關、七嶺店一帶落腳卸貨,補充草料飲水,又滿載着南方上來的茶葉、絲綢和當地出產的土布、瓷器、鐵貨等物迤邐北返。每當薄暮日落,‘叮噹叮噹’的駝鈴聲聲不斷,一隊隊的駝幫湧入駝行。這時,駝行裏汽燈點得錚亮,趕駱駝的西北人把牲口依次趕入指定位置,讓駱駝卧下,由當地的幫工把馱解開抬下,放入預定的貨位,讓貨主認領。然後,西北人把駱駝趕入駝棚,或飼餵,或治病,或釘掌。” [3] 
以上這段文字,出自李方華先生的《民國時期的晉城駝行》。透過這段文字,我們對明清至民國澤州城作為商路旱碼頭的具體情況,當可窺其一斑。處於溝通東西南北商路的重要區位,又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和傳統的手工技術所生產的產品,澤州商品經濟的快速發展,和澤商的崛起,就成為歷史的必然。 [3] 
通過對徵編的晉商史料的分析,明清至民國時期的澤州府商人,主要由三部分構成。 [3] 
一是支移開中制度形成的商人。宋金時期的支移,前文已有述及。商人將糧食等物資送到邊關後,政府拿什麼給商人酬資?這是一個歷史的謎團,晉商史料工作要取得大的進展,對這個問題必須給以儘可能的回答。陳安石,字子堅,河陽人,北宋時任河東都轉運使。當時,澤州府一帶私鹽興盛,為了扼制私鹽販運,“出鹽付民而俾之券,使隧所得貿易,鬻畢而券歸,私販為減。”(《澤州府志·宦跡》)也就是説,政府將食鹽專賣的證券頒佈給商人,任其在指定區域銷售,賣完後,商人再將食鹽銷售的憑券交還給政府,以此來補償“貯粟於所以待”的“富而任者”,為明開中制度的形成提供了實踐的基礎。政府授權下的食鹽銷售外,北宋時,澤州私鹽的販運也很興盛。院人是北宋時期的宮廷畫師,盤山是澤州天井關通往中州的必經之路。明人劉績在觀看宋院人畫盤山圖後,對太行山道的商人情況進行了描摹。“大車盤盤牽不住,小車碌碌推還去。上孤下孤日千回,不離太行山側路。吳鹽蜀米寒滿箱,鳥犍耳濕筋力強。商人重貨不畏虎,飯牛夜夜宿車傍。妻孥不須念行旅,橐中有金皆樂土。星餐露櫛逐隊行,但願利多無所苦。道傍往來多折軸,誰人肯戒前車覆?”(《澤州府志·藝文》)巨大的利益,誘使商人不避虎狼,夜宿道旁,星夜兼程。明清兩代,山西與陝西、甘肅為協餉區,山西澤州府商人或納糧於邊取得鹽引,或攜資貿易隨軍協餉,由此造成澤州府商人在西北陝甘和東南沿海做生意的特別多。張子仁,字體靜,明澤州府陽城縣郭峪鎮人,生於弘治十二年(1499)五月十三日,卒於嘉靖四十四年(1566)九月十二日。去世時,與子張純言:“男兒於天下事,直宜勇猛擔當,利害惟命。嘉靖二十九年(1551),地承上司文,令裏甲買馬入邊,一時鬨然,謂身家破敗系是。人欺我弱,勒我應命,我周旋應役,卒辨事。使當時退縮央覓,不知費當幾何!”(《金石文獻·郭峪張家金石資料》)清初大小金川戰役時,澤州府商人王璇、牛元善、成莊四十八套院的主人王泰來等,都曾隨軍協餉。買馬入邊、貿易協餉的結果,造成了兩個結果。一方面,澤州府商人的足跡遠達陝甘川,西安、蘭州等地成為澤州府商人的主要活動區域,有的祖祖輩輩在那裏行商做買賣,許多人最終落腳在那裏,至死都沒有回到澤州府。由於條件所限,在西北的商人,生意真正做大的不多,這次徵編,在西北一代做生意的山西澤州府商人的史料很少。另一方面,澤州府商人由此取得了從四川、湖北行銷茶葉和從蘆淮鹽場行銷食鹽的專賣權。王自振,字鴻宇,大箕楸木窊人。他“才氣奇邁,壯走鄴郡,營鹽筴。會懷慶寇攘,民多流亡,責課閭左,至兩丁辦一引,公私不支,自振力請歸商,民蘇,而商亦裕矣。”懷慶府,就是太行山腳下的今焦作一帶,向食解鹽。明末,李自成義軍遮斷了解州至懷慶的鹽道,政府要居民兩丁一引,自己解決食鹽問題,百姓犯難,在今洛陽一帶做鹽務的王自振,向銷淮鹽,挺身而出,代民解困,亦將自己的鹽務,做到了懷慶一帶。衞正身,字肖菴,澤州府鳳台縣大箕里人,“因鹺務寄居滄州,素抱忠義。國朝定鼎初,命大臣安撫來滄,有訛傳屠城者,逃匿甚眾,正身不避鈇鉞,挺身謁天使,復曲諭百姓,一郡貼然。”(《澤州府志·人物補遺》)明末清初,滄州是蘆鹽鹽運司署所在地,為巨邑。這次晉商史料徵編,除輯得一些文獻外,其餘衞家資料無點滴,僅從以上資料,我們對衞家商賈的氣勢,當知一二。大箕裏的王家和衞家相距不遠,且為通家世好,一營蘆鹽,一營淮鹽,他們的居所,就位於清化大道之旁。蘆淮食鹽的引岸,主要在河北、山東、河南、安徽、江蘇、浙江、福建等沿海地區,引岸具有繼承權,由此造就了具有數百年曆史的澤州商人,其主要生意,大多在東南沿海。 [3] 
二是攜貨貿易形成的商人。是指依靠攜帶澤州傳統商品走出澤州與澤州府,並以經銷澤州商品為主要業務的商人。在長期經濟活動中,澤州商人打造了許多傳統名優產品,如大陽鋼針、晉城皮金、晉城玻璃器皿、陽城犁鏡、橫勝山犁鏡、侍郎崗鏵、禮義鑼鍋、鐵釘、鐵絲網、澤州頭帕、陽城天地罐、澤州紅果、陽城沁水的黃絲、晉城、陽城、陵川的硫磺等,這些產品,深受各地人民喜愛。澤州有些名商大賈,起初都是一般的農民,或本地的中小商人,為了謀生,或擴大自己的經營業務,攜帶本地生產的傳統產品,出外闖蕩。他們的經營業務,主要是經銷澤州的傳統名優產品,與家鄉保持着密切的聯繫,如明代經營鐵貨起家的陽城商人李思孝、經營鐵貨起家的高平趙家老南院的發財老爹、清中葉發家的鳳台陟椒劉家等。他們行商的首選地,一般是與太行山相鄰的河南河內地區,也有的向陝西一帶發展。到了河南後,或西上至湖北的襄陽、漢口,或西南至四川等省區,或向東向南至山東、安徽、江西、江蘇、浙江、廣東,也有的通過運河,向北至河北、北京發展。其中,尤以向東向南發展的最多,成就也最大,具有三四百年曆史的商家,其主要生意,大多在東南沿海一帶。這些商人經過一段長時期的經營,除繼續經營澤州的傳統產品外,也經銷當地或其它地方的產品。有的商人,如趙家老南院、侯大升老店、藴泰號商號等,還利用當地的經濟資源和生產技術,從事商品生產。侯大升老店生產的香醋、藴泰號生產的白酒,都成為當地名優產品。清初興起的皮金字號,皮金的加工生產全在澤州府鳳台,在外地設莊銷售。這種經營方式,在澤州商人中是很少見的。 [3] 
三是隻身或攜貲外出形成的商人。明清兩代,澤州府在外的商人特別多,有些地區,如陽城的潤城三莊、鳳台的尹寨河、高平的石末等,成年男子,大部分都在外做生意。這些外出經商的人員,一般都是本地的貧苦農民,在很小的時侯,就隨本地在外做生意的人,到他們開設的商號做相公當學徒,學徒期滿後,大部分成了夥計,做得好的還可能成為管賬。有的學徒還成了掌櫃,如民國年間趙家老南院的掌櫃姬如海。有個別商人,機會好的話,還可成為東家,如民國年間安徽穎州府藴泰號的創辦人霍藴年。攜資外出經商的人一般是官宦的親戚朋友,他們隨着有權勢的官僚外出,在官僚的庇護下,大部分做着錢莊之類的生意。 [3] 
清中葉後,與晉中商人相比,澤州府商人的發展勢頭有所減弱,除了由於澤州府商人沒有適時應變,拓展最具活力的票號業務外,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澤州府商人的落地生根。尹寨河環山堂是一個擁有200多年曆史的商業世家,從成都至漢口長江兩岸的主要商埠都有它的生意字號。清末民國年間,環山堂的主人無力掌控自己的商務,許多生意字號紛紛獨立,不再認其為東家。有些澤州府商人,隨着自己的商號,乾脆落藉到所在地。抗日戰爭開始後,由於政局的動盪,澤州商人在外的生意普遍受到影響。1945年,晉城市全境,也就是古代所稱的澤州及澤州府,獲得解放。隨着社會環境的改變,在外的澤州商人,或落籍所在地,或返鄉參加農業生產。建國後,隨着“一化三改”的推進,澤商與全國人民一道,進入了計劃經濟時代。 [3] 
澤商在明清兩代長盛不衰,並造就了一大批存續達幾百年的鉅商大賈,除了以上條件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條件,就是澤商在長期經商實踐中形成的商業文化。 [3] 
在明清兩代的商人集團中,晉商和徽商是兩個重要的商人集團。支撐晉商的文化是關公文化,支撐徽商的文化是宋明理學。澤州商人是晉商的重要組成部分,自然要歸依晉商文化,歸依關公文化,以求得晉商集團的庇護。此外,澤州商人還吸收宋明理學的有益成份,形成了關公文化與宋明理學相結合的,具有獨自特色的商人文化。這也就是澤州商人把自己看作是儒商的原因。中國古代是一個農業社會,商人的社會地位比較低。宋以後,隨着商人在社會生活中的作用越來越大,商人與士農工一樣取得了四民的地位,商人家族的地位有所提高。李俊民是金代澤州陵川縣的著名狀元,他的兒子和侄兒都在洛陽一帶行商,並因行商有成,受政府招募做税官。明清兩代,山西澤州府許多鉅商大賈都與當地的官宦世家結為秦晉之好,百年之後都有朝廷大臣為他們撰寫志表。王重新是明清之際山西澤州府陽城縣郭峪鎮的鉅商大賈,王家與黃城的陳氏家族就有姻親關係。王重新去世後,為其撰寫墓誌銘的是刑部尚書、前吏部左侍郎兼內翰林國史院學士、奉敕纂修《明史通鑑》副總裁官、侍經筵的白胤謙。為其書寫墓誌銘的,是賜進士出身、通奉大夫、刑部右侍郎加一級、前左春坊左諭德兼內翰林秘書院修撰張爾素。許多朝廷大臣出自商人之家,清刑部尚書張爾素就是郭峪商人張子仁的兒子。許多舉子功名無望後步入商界,民國時期山西省著名的金石家楊蘭階,年輕時就曾赴山東曹地吉隆典當鋪做學徒。最能説明明清之際商人家族與政治文化家族關係的,是陽城皇城村以陳廷敬為代表的陳氏家族。陳家以“德積一門九進士”著稱,是一個官宦文化世家。陳廷敬的高祖陳修,字宗慎,號柏山,從小習儒業。他的哥哥陳天佑中進士後,他也很想象哥哥一樣,在舉業上有所成就,但六舉不第,遂絕意仕途,退而鼓鐵。陳修的小兒子三益,也就是陳廷敬的四叔祖,“幼讀詩書,長事商賈,性質方正,頗善心計,客遊燕豫間,負資累千餘金……後忽卒於衞輝逆旅。”(陳廷敬《故曾叔祖處士忠齋公墓碑》)如果沒有陳修、三益父子的商業成就,就沒有我們今天看到的皇城相府,也不會有陳氏家族後來的政治文化成就。有成就的商人,除重視對子弟的教育讓其科場成名外,還特別重視對其員工的教育,提高員工的文化修養。文化修養的重要內容,就是宋明理學。楊蘭階是澤州府陽城縣人,民國年間是山西省的著名書畫金石家。清末,他在山東曹地吉隆號典當鋪做相公,他的祖父臨死的時候,還要他做塾師的父親楊念先寫信,叮囑他“在外公事之暇,時藝、小楷務須留心,是亦收心之一助也。”(《金石文獻·楊念先示兒書》之一)商人對儒家文化的這種追求,非親見其書信,我們絕不敢相信。 [3] 
在澤州商人的心目中,宋明理學與關公文化是合而為一的。“天地有正氣,道義斯配於兩間;人臣有精忠,綱常乃維乎百代。以故,封金掛印,富貴不能奪其心;取義成仁,威武尤難移其志,此漢壽侯所以嚴《春秋》之律道接文宣,振華夏之威功開武穆,當日扶兩川日月,迄今享億姓蒸嘗也。”(《金石文獻·司莊關帝廟創修碑記》)將關公目為接聖人之道、維百代綱常的英雄。“關聖大帝生漢末,籍解梁,幼而穎異,長而豁達。……執《春秋》大義猶是漢臣,視當代諸君原同孺子,辯君臣之分,嚴內外之防。夫子之所以異於人者,不在功名之鼎盛,而在道義之維持,即至流離失所之餘,猶以大義自責,而不肯少為遷就於其間。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古稱大丈夫者,非夫子其誰與歸!”(《金石文獻·高平義莊鎮會館創修碑文》)將關公目之為實踐宋明理學,也就是儒家學説的楷模。 [3] 
這次徵編晉商史料,在陽城地郭峪村,我們還見到一通石碑,碑文內容是《關夫子覺世真經》,這通碑文,收入已出版的《郭峪古村碑文集》。看了這通碑文,我們對澤州商人如何將關公文化與宋明理學合而為一,並體現在自己的生活實際中,就會有一個比較明確的認識了。碑文説:“敬天地,禮神明;奉祖先,孝雙親。守王法,重師尊;愛兄弟,信朋友。睦宗族,和鄉鄰;別夫婦,教子孫。時行方便,廣積陰功;救難濟急,恤孤憐貧。創修廟宇,印造經文;舍藥施茶,戒殺放生。造橋修路,矜寡拔困;重粟惜福,排難解紛。捐貲成美,利物救民;迴心向道,改過自新。滿腔仁慈,惡念不存;一切善事,誠心奉行。人雖不見,神已早聞;加福增壽,添子益孫。災銷病滅,禍患不侵;人物咸寧,吉星照臨。若存噁心,不行善事;淫人妻女,破人婚姻。壞人名節,妨人技能;謀人財產,唆人尋訟。損人利已,肥家潤身;恨天怨地,罵雨訶風。謗聖毀賢,滅像欺神;宰殺牛犬,穢溺字紙。恃勢辱善,倚富壓貧;離人骨肉,間人弟兄。不信正道,姦盜邪淫;好惡奢詐,不重儉勤。輕棄功業,不報有恩;瞞心昧已,大斗小秤。假立邪教,引誘愚人;託説昇天,斂物行淫。明瞞暗騙,橫言曲語;白日咒誣,背地謀害。不存天理,不順人心;不信報應,引人作惡。不修片善,行諸惡事;官詞口舌,引人盜賊。惡毒瘟疫,生敗產蠢;殺身亡家,男盜女淫。近報在身,遠在兒孫;神明鑑察,毫髮不紊。善惡兩途,禍福攸分;行善福報,作惡禍臨。我作斯語,願人奉行;言雖淺近,大益身心。戲侮吾言,斬首分形;有能持誦,兇銷慶聚。求子得子,求壽得壽;富貴功名,皆能有成。凡有所祈,如意而獲;萬禍雪銷,千祥雲集。諸如此福,惟善可致;吾本無私,惟佑善人。眾善奉行,毋怠厥志。”這哪裏是什麼《關夫子覺世真經》?分明是澤州商人的行為規範。儒家文化是重實踐的,從《關夫子覺世真經》,我們又得到了一次驗證。 [3] 
澤州商人除理念方面的文化外,另外兩個方面的文化也值得我們關注。一是制度方面的文化,包括規範東家與東家和東家與員工分配關係的股份制,包括規範員工與員工分配關係的人身股份制,還包括各個商號的行規店矩。一是澤州商人在行商實踐中形成的知識經驗和文化活動成果。此外,澤州商人遮風避雨、經營業務、處理公共事務所依託的商宅會館,也是我們今天寶貴的文化財富。 [3] 

澤商產生背景

古代澤州府(晉城)在金元時期是金朝和宋朝,元朝和宋朝前線對峙的地方。當時冶煉技術發達興盛,工匠雲集。金朝實行頭户州制度管理工匠,便形成了許多帶頭的村落。元朝實行匠户制度管理工匠,便形成了許多帶匠的村落。這便是“九頭十八匠”的來歷。 [2] 
明清時期晉城工業發達,手工業工匠眾多,村莊以工匠姓氏為名的有馮匠、呂匠、馬匠、苗匠、復匠、郝匠、候匠、謝匠、武匠、嶽匠、孟匠、孔匠、韋匠、金匠、左匠、牛匠、申匠、段匠,合稱十八匠。這 些村名一直沿用至今。 [2] 
晉城人有發達的冶煉業。在2000多年前的戰國時代就盛行冶煉。明清時“九頭十八匠”聞名全國,“大德”鋼針暢銷海內外,“泰山義”剪刀名揚天下。大批鐵貨北上內蒙,南下廣東,西去甘肅,就連不起眼的鋼針都能遠出國門,賣到東南亞一帶。 [2] 
明清兩代,山西是協餉區,澤州府商人攜貲攜物入陝甘協餉貿易,不絕於史。二是頭下軍州及匠户制度的建立。金國是從部落制迅速發展成封建制國家的,在其封建制國家制度中,有濃厚的奴隸制痕跡。金代時,澤州是金國經濟最富庶的地區之一,也是金國與宋朝軍事對峙的前沿陣地,為了保證戰爭對鐵製兵器的需要,金國的奴隸主將領將各地的匠人抓來澤州忠昌軍,在這裏設立了頭下軍州。大元帝國與南宋對峙時,澤州又成了元與宋交戰的前沿陣地,元代的奴隸主軍事首領繼承了金代的頭下軍州制度,建立了匠户制度,由此形成了晉城的九頭十八匠。九頭十八匠是異族統治者對漢族百工匠人殘酷剝削壓迫的產物,但對澤州鐵器手工業的發展,客觀上起了巨大的推動作用。明清兩代,匠户不直接為封建政府服役,而是交納匠價銀。 [2] 
是不是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造就了鐵器的成熟,塑造了千千萬萬的匠人,由此產生了匠村。這些或許是春秋時的兵工廠,沒有嚴格的考證,僅是我的假想。戰國時期興起的鐵範疊鑄、鑄鐵柔化等技術到西漢已成熟,成為冶鐵作坊的常規工藝,隨着脱炭工藝的出現,導致人們有意識的在高温下炒、煉、煅。戰爭結束了,這些兵工廠要轉入民用打造生產。據考古冶煉業專家講,在長平戰場範圍內的鐵器達十三件,是很先進的鐵農具。南北朝建州所產陽城牗牘,即今晉城市陽城牗牘的冶煉最盛時犁鏡爐近百座,產品有五百多種規格,年產600餘萬件,除供應國內,還遠銷朝鮮、日本、尼泊爾、不丹。《中國實業志》記載,清代山西冶鐵中心僅澤州府鳳台牗牘,熟鐵爐業全地爐數約計百餘座。 [2] 

澤商古代商道

澤商形成

晉城古代的商道起源較早,據沁水地“下川文化遺址”考證,在舊石器晚期,就有人類在此繁衍生息。當時的山西南部地區已成為國家政治、經濟、文化活動中心,因而形成了以晉南為中心,輻射四域的道路。自夏代起,人們開始在自然道路的基礎上用火燒和(石)斧伐等手段,披荊斬棘,開拓道路。據《中國公路交通史》載:“在夏代,禹帝開通了9個州的陸路和水路”,其中就有“河南至山西間黃河以北的道路”,這條路即在境內穿越而過。公元前900多年,周穆王出巡,乘坐着八匹馬駕拉的車曾途經境內。至春秋戰國時期,境內的3條道路,既北由鐸辰(長治)入泫氏(高平)經高都(晉城)至野王(河南沁陽)道;自高都經濩澤(陽城)、黃父(沁水東塢嶺)至絳(翼城)道:自泫氏經奪火(陵川境內)至共(輝地)道,與山西當時的主要道路相銜接,併成為山西主要道路的組成部分。 [1] 
戰國時期,軍事家吳起稱晉城是“夏王之國,左天門之險,右天溪之陽,盧澤在其北,伊洛在其南,有此險也”。《戰國策》中“騏驥之挽鹽車,垂頭於太行”,説的就是有許多良馬駕着沉重的鹽車,極其艱難地在太行山崎嶇的山路口跋涉的情景。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河東鹽運使陳堯佐,為向外輸鹽,上書《清平治太行山札子》奏請撥款征夫,修建長達一百華里的太行山路,即今之大口路。從此以後至明清,乃至中華民國,晉城經大口至河南一直是繁華的鹽道。 [1]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中國,實行中央集權制,在交通上採取了“車同軌”的重大改革措施,施行“墮壞城郭、決通川防、夷去險阻”,廣徵民役修建“馳道”、“直道”、“五尺道”等大型工程,使交通運輸出現了一次較大的飛躍。尤其是通往外地道路的發展。各郡之間都已有了車路,除馳道外的其他道路交通,也具有一定規模。隋唐時期,形成了自太原經長平郡貫穿境內南北直達洛陽的驛道。三國時,境內修築了沁河棧道。隋大業四年(608)隋煬帝到榆林略邊,返回要到河內(今河南沁陽),看望他的大臣張衡,特強徵伕役,開闢了一條90華里的山區大路,即今之小口路。 [1] 
境內的道路多是以晉城為中心向外輻射的,早在北魏時就在晉城設建州,至清雍正六年(1728)升為澤州府,加之晉城地處晉豫接壤之要衝,所以,一直保持着一個地方性的政治經濟文化活動中心地位。明清時期,洛陽經晉城至太原的道路已成為繁華的商道,山西茶商將磚茶由湖北省老河口經洛陽過黃河,一路由沁陽經小口,一路從博愛經大口匯入晉城,在晉城歇息,一面更換和整修貨物包裝,然後再經高平、長治北上,一直運至烏蘭巴托乃至莫斯科,一趟行程約需半年之久,為此晉城城內開有兩家車馬大店,一為新泰店,一為萬順店,專門接待茶葉商人食宿,提供相關服務,這條道路便成了繁忙的“茶葉之路”。這一時期,還開闢了晉城經陽城、沁水至晉南的驛道。 [1] 
明清時期,全國普遍形成驛運路線,澤州府鳳台縣入河南境為“次衝”。明萬曆十五年(1587)遞運所大多併入驛站,運輸業由驛站負責,全國只剩下142處遞運所,山西省7處,古澤州府城南60裏的星軺遞運所是晉城唯一的遞運所,貨物運輸均利用驛運線路,晉城是當年北運茶葉入省的第一個重要中轉站。山西茶商將磚茶由老河口(湖北光華)經河南省洛陽過黃河,一是由沁陽經小口運到澤州府(今晉城),一是由博愛經大口運到澤州府,由澤州府北上。清朝在境內修築和復修了許多條大道,為青石路面,寬約1.5米左右,可供人行和騾馬馱運。清華二大道李寨至南嶺板河段現存完好,為道光二年(1822)修建。當時,這些騾馬大道多為民間集資修建,大都有修路碑記。 [1] 
民國時期,孫中山先生十分重視道路交通,指示山西“從速調查户口,修築模範道路為各省倡”。1913年(民國2年)北洋政府交通部核定《山西載驛歸郵辦法》,驛站隨之撤銷,馬匹,鞍屜各物照章變價,馬伕多改業為郵差。當時省政府出資3700元整修晉城至陽城道路。1925年(民國14年)始修祁地白圭鎮至晉城公路,1930年(民國19年),白晉公路建成通車,全長348公里。白晉公路通車後,揭開了晉城交通發展史上新的一頁。通車伊始,即有華輪、韓信運輸公司從事旅客運輸。1937年(民國26年),日本侵略軍進犯晉城,佔領當時晉城惟一的公路,即白晉公路。此路成為日軍一條重要的交通補給線。日軍佔領時期,為了其侵略、掠奪,控制交通,互相策應,抓丁拉夫,修建了晉(城)大(口)公路、晉(城)陽(城)公路。1941年又修通了晉城至浮山街、伏頭、柳樹底簡易公路,日軍在公路沿線設立“愛護樹”。晉城為“汽車警護”工作區間,並制定“愛路功勞獎券”,獎給護路有功人員。當時,晉城三個抗日民主地政府組織抗日軍民,在公路上襲擊軍車,埋設地雷,毀路、炸橋,進行有效的破路鬥爭。在舉世聞名的“百團大戰”中,白晉公路成為重點破壞目標之一。至抗戰勝利,白晉路已支離破碎,溝壕縱橫,橋涵殘缺不全,根本無法通車,其它公路也被日軍敗退,晉城交通處於癱瘓狀態。明清時期,商人將境內的硫磺、鐵鍋、棉花、瓷器、鋼針、煤炭、糧食等產品,運往外地,換回食鹽、洋油(煤油)、洋火(火柴)等生活用品,主要是途經驛道來實現的,其次是通過其它主要道路和津渡。 [1] 

澤商驛道

驛道是古代物資交流的主要途徑,也用於傳遞公文和軍事情報等重要信息。較一般大道寬闊平坦,且有驛站、驛鋪等供官馬使者更替交接和食宿的專用設施。當時沒有獨立的通訊設施和體系,信息都須通過道路傳遞,到了周代,驛傳制度已相當完備。明清時期,全國的驛運道路已形成網絡,驛道設施也更趨完善和合理。山西的驛道以其重要性可分為“大驛”、“次衝”、“偏僻”三種。自河北進入山西,從井陘經平定到太原,再經臨汾、侯馬至永濟蒲州入陝西的驛道為唯一的大驛。境內的驛道僅有次沖和偏僻兩種。中華民國2年(1913年),國民政府廢止驛傳制度。 [1] 
太原至洛陽道
該道北起太原,經榆次至太谷後轉向東南,縱貫高平、晉城,從天井關進入河南省達洛陽市,全程700餘公里。
該道境內高平以南段早在商代和西周時期就已開闢,其中高平以南原是由絳(翼城地南)經原(沁水一帶)、長平(今高平)、越高都(晉城),從晉城市的天井關至野王(今河南焦作)的道路,為春秋時期山西的主要道路之一。至隋唐時期,這條道路已很方便,並從河陽(今孟地一帶)渡黃河達洛陽。明代,該驛道境內段共設4個驛站,晉城境內四驛依次為長平驛(高平)、喬村驛、太行驛、星軺驛。清代根據其重要性劃分為“次衝”級別的驛道。 [1] 
晉城至翼城道
起於晉城,經陽城、沁水入翼城境。該道形成較早,戰國時期,已經成為山西主要道路之一,並延伸至黃河禹門渡。據《澤州府志》(清雍正十二年三月版)載,該驛道在境內共有鋪遞22處,其中,晉城5處,陽城9處,沁水5處。其次,晉城、陽城、沁水皆在地城設有總鋪。 [1] 
晉城至陵川道
起於晉城城區內,與太原至洛陽驛道之晉城至高平段重複18公里,在高都鋪岔道向東,從大峯頭鋪入陵川,經附城至陵川地,全程55公里,有遞鋪10處,其中晉城3處,陵川7處。 [1] 

澤商要道

1.自晉城市郊區周村起,經岸村、南上坡、望頭、南嶺上、冶底、上犁川、東嶺口、新房窪、天水嶺、天井關、沙石堡、石槽、晉廟鋪、水奎、攔車、岔道口、草底鋪、山尖、油坊、化佈施、大口、口南灣、從碗子城出境,入河南清化鎮(博愛地)常平,古稱清化一大道。路線自新房窪至省界段與省道周沁線大體一致。 [1] 
2.自周村起,經範、班、下河、吉村、李寨、坂河、牛花嶺、西溝、下犁川、孟窯、墳上、西凰頭、花口、東莊、蓄糧掌、衙道、碾槽窪、前洪水、後洪水、泊盤,從207國道出境處東側之池根村出境,入河南省博愛地紫陵村。古稱清化二大道。大部分路段迄今完好,常有行者。據坂河北山坡古碑記載,該道曾於清道光二年(1822)重修,諸多山東、河南、湖北等地商人及行善人捐資相助,數額不等。 [1] 
3.自晉城城區高莊起,經西謝匠、東謝匠、侯匠、龍化、東蜀、辛安、鋪頭、田莊、杆棚底、石家街、東賀窪、打街場、城羣、馬辿、草谷堆、小草峪、兩谷坨,從太焦鐵路南出境處稍西之大平村出境,入河南省博愛地後寨村。 [1] 
4.自高莊起、經西謝匠、東謝匠、侯匠、霍秀、金村、東上莊、劉莊、東北村、東村、西山村、大會、小會、東河西、南寨、白洋泉河、石莊、王南掌、柳樹口、沙豁、舊口、北李街、後路上、老營口,從張路口出境,入河南省博愛地寨豁村。與地道晉張線出境處基本一致。 [1] 
5.自高平起,朝東北方向經店上、北李、長壽、三甲、口則,在國道207線(晉長二級汽車專用公路)入境處之換馬村至長治,古稱高平“東官道”。 [1] 
6.自高平起,由南轉西經湯王頭、唐莊、梨園、溝村、康營,從掌握村西入沁水地,古稱高平“西官道”,路線從唐莊起往西與省道曲輝線基本一致。 [1] 
7.自高平起,向東經趙莊、西南莊、石橋口、米山、南朱莊、燒石嶺、北詩、擁萬,在東韓村入陵川禮義村,亦稱高平“東官道”。
8.自高平起,向東北經店上,南李、響水坡、勾要、浩莊、石村、黑土坡、郭莊,在建寧村北入長治西火鄉,古稱高平“北官道”。
9.自高平起,向南經橋北、龍渠、下韓村、龐村、蘇莊、河西、鞏村、喬村,在界牌嶺入澤州府鳳台,古稱高平“南官道”,路線與省道長晉線基本一致。
10.自陽城起,向東南經窯頭,下嶽莊、劉莊、下白桑、張莊、上白桑、東樊、澗坪、東冶、江河、三窯、孤山,從大嶺堂白雲隘入河南省濟源腳底村。戰國時期即為“韓魏之要衢”,清代乾隆年間開設為陽城至濟源之捷徑。
11.自陽城起,向西經上芹、柵村、演禮、次營、董封、索泉嶺、李圪塔、十里坡,從西哄哄村出境,入運城垣曲後南坡村,為陽城至晉南地區之捷徑。90年代,兩地交界處建成村公路。
12.自陽城起,向南經坪頭、孫莊、尹莊、土孟、河北、元嶺、圪桃窊、巖上、九甲窊、西交、核桃鋪、秋川河、楊柏、蓮花隘、老君廟,從老君堂(俗稱後堂)入河南省濟源王屋鎮之前老君堂(俗稱前堂),曾為溝通陽城西南地區與濟源一帶經濟交流之要徑。
13.自陽城索泉嶺起,向南經橫河、外郎莊、燒梨鋪、杜家莊、靈官閣,在磨石渠隘入河南省濟源邵原鎮,出境處為陽城、運城、濟源接壤地帶,1986年建成橫河至邵原鎮公路,長19公里。
14.自陽城起,向東北經八甲口、劉善、潤城、王村、下佛,在望川村北入沁水地嘉峯鎮尉遲村(著名作家趙樹理故鄉),為陽城溝通沁水東部地區的重要通道,自1958年起,逐步建成地道陽(城)端(氏)線。
15.自陽城起,向西經坪頭、灣村、劉鄉、澗坡、佛窯嶺、侯井、周壁、莊頭、上義、大赤頭、董村、臨澗,從院坤入沁水可峯(亦秀小老峯),與沁水地小青旺至可峯要道相接。
16.自陵川起,向南經張家莊、老槐樹嶺、和尚畈、鳳凰窯,在奪火鄉軍寨村南10公里處入河南修武之望仙樓,境內45公里,至修武城75公里,古為陵川至修武之傳徑(無驛鋪,唯設鋪夫——傳人)。
17.自陵川起,向西經井坡、莊裏、牛家川、野川底、小平、申莊,在禮義西入高平市韓村,與高平“東官道”相接,陵川城內20公里,至高平市區45公里。
18.自陵川起,向西北經三道河、石井、西腳、牛皮掌,在池下村北入長治西火鎮之觀火嶺,陵川城內20公里,至長治60公里。古為陵川與上黨地區之捷徑。
19.自陵川起,向東經雲谷圖、楊子掌、腳兒頭、侯莊、大佛掌、馬圈、上河、古郊、嶺東汲好水,在天柱關入河南省輝縣,約100公里。
20.自陵川地城起,向東南經岳家莊、石門、上郊、八犢嶺、四義、橫水、石爽底、大石爽、古石,在武家灣入河南省輝縣,陵川55公里,至輝縣107.5公里,古為陵川與輝地西南地區的重要通道。 [1] 
21.自陵川地城起,向北經瑤掌、楊寨、侍郎崗,在北爐河入長治壺關之馬鞍山,陵川境內10公里,至壺關城45公里。其次,沿陵川與壺關交界可達河南省林州。
22.自陽城董封村起,經沁水地可峯(小老峯)、南陽、柳溝、南河、中村、張馬,在小青旺村入翼城,古為沁水西南部重要通道。
23.自省道陵沁線陽城與沁水交界處的辛家河起,經富店(國華)小嶺、莊頭、廣王溝(柿園)、豹嶺、景村、在蛤蟆口村入浮山地譚村。
24.自沁水端氏起,經固地、十里、東峪,在黑虎嶺入長子地。在東峪轉西峪入安澤地石曹,古為沁水東北部重要通道。
25.自沁水端氏起,經野鹿、野豬嶺、許村入澤州地東溝,至古澤州府治,為沁水至古澤州府城之大道。
26.自沁水城起,經鄭莊、端氏、樊莊,越老馬嶺經高平至長治,是沁水通往上黨地區重要通道。 [1] 

澤商津渡

境內津渡均置於沁河上。沁河是境內最大的常流河,發源于山西沁源,自晉城市沁水蘇莊鄉馮嶽村運糧灘入境,流經沁水蘇莊、王必、鄭莊、端氏、嘉峯,陽城潤城、北留、白桑、東冶、三窯,晉城郊區李寨、土河、衙道13個鄉鎮,境內長約160公里,谷深流曲,兩岸多懸崖峭壁,沿河居民自古相通往來,選擇水流較緩、淺之處設置渡口,多為冬春枯水季節反搭橋(木便橋),夏秋水盛季節行船(人力擺渡木船),經營方式各異,規模大小不一。隨着道路交通的不斷進步和兩岸居民交往日益頻繁,津渡的經營管理也逐步完善起來。明清時期,陽城的河頭、劉善、王村三處津渡被列為“官辦津渡”。同時,古代還在一些津渡設置關卡,以施行收税和防禦非法偷渡等,此類津渡稱“關津”。其它一般古道上的津渡為“民辦津渡”。在抗日戰爭和人民解放戰爭中,境內的津渡也成了兵家必爭之地。為了阻止敵軍進犯,當地民眾曾拆橋毀船。為了支援八路軍行軍,民眾常冒險搶渡,八路軍總司令朱德、115師344旅旅長徐海東等即曾在望川渡口得到了人民羣眾的鼎力相助。新中國成立後,渡口即成為發展經濟,方便人民羣眾生產生活的重要設施。20世紀50年代初,主要渡口受所在地人民政府(或下屬的交通科)直接管理,陽城人民委員會曾組建渡口委員會。據沁水人民委員會1953年《關於渡口行船調查報告》稱,當時該地設有大小渡口14處,自北至南依次為:大將、王必、石室、郎必、鄭莊、南大、中鄉、上韓王、下韓王、竇莊、郭必、劉莊、嘉峯、殷莊,共有木船15只,船工52人。其中,鄭莊、殷莊津渡較大。陽城的津渡有:望川、上伏(上佛)、王村、劉善、河頭、閻家(延河)、趙户、磨灘等10餘處。上述津渡中,沁水的殷莊和陽城的河頭兩處曾以木船擺渡汽車。自50年代後期起,隨着跨越沁河的公路永久性橋樑陸續興建,傳統交通方式逐步改變,加之該河上游多處開渠引水,河水流量大減,自此津渡先後廢止,至80年代末,僅有個別渡口置小船擺渡,以便行者。 [1] 
鄭莊渡口
地處沁水城東鄭莊鄉鄭莊村,為上黨通往河東途經要地,開設渡口歷史悠久。明代文人王微詩云“沁水河邊古渡頭,往來不斷送行舟。垂楊兩岸微風動,數點眠沙起白鷗”。該渡口解放前為民間經營,附近二三十華里村莊百姓過船費,分夏秋兩季付給糧食,多少自願,三五升不等,到時船工到村莊收取。每年夏可收小麥20餘石,秋可收穀物約35石。外地行人過渡費隨渡隨收,視水情而定。收入除船工工資外,備作木船修補費用,多年沿襲,形成傳統。 [1] 
1954年,沁水人民委員會作出《關於鄭莊渡口徵收過船費和養橋費的規定》:凡人、畜、車輛、貨物過渡一律照章繳費;對義務服務者、革命軍人及其家屬、退役殘廢軍人、烈士家屬憑證免費,周圍羣眾過船仍保持傳統收費方法。並對端氏小河徵收過渡費也作出規定,防止在水漲時隨意提高價格,以保證正常交通往來。 [1] 
1956年4月,沁水交通科成立,鄭莊渡口歸地交通科領導,負責人董來旺。與此同時,地裏投資打造大船,以渡人畜車輛。是年冬,購置木料架設2米多寬木橋,可通行膠輪馬車,仍堅持“以渡養渡”經營方式,憑收取過渡費僱用船工和搭拆木橋。1961年5月,鄭莊石拱橋建成後,渡口廢止。 [1] 
殷莊渡口
地處沁水嘉峯鎮殷莊村,北距端氏11公里,是地道陽端公路的途經要地。該渡河牀寬約150米,原有2只小船,船長約5米,寬2.5米,可乘二三十人,由潘莊公社經營。地交通局接管後,即投資製造能擺渡汽車的大木船2只,船長10米左右,寬約5米,兩船聯接,每次可渡載重汽車一輛,空車可同時渡運2輛。冬季則搭設木便橋,寬約3米,供車輛及人員通行。 [1] 
該渡口按“以渡養渡,方便羣眾”的原則,收取過船(橋)費維持經營。收費標準,每車次汽車重車4元,空車2元;膠輪馬車載貨1.5元,空車0.5元;鐵輪車0.5元。渡運人畜根據水勢,每人、每頭收費0.05至0.2元不等,鄰近大隊按每人每年0.5元左右集體包交。冬季車輛通過木便橋,按車次收費,汽車1.5元,膠輪馬車0.5元,鐵輪車0.1元。 [1] 
1978年8月1日,潘莊沁河大橋建成通車後,渡口廢止。 [1] 
河頭津
位於陽城城東10公里處,自古是該地東西往來的要津,也是省道陵(川)沁(水)公路的途經要地。 [1] 
清代,由澤州府陽城縣署經營管理,置官船1至2只,僱傭船工10至20人,船工銀餉由地署發給。民國年間,沁渡裏的河頭、西坡、水泉溝、門樓底、貝坡、馬山等七廟社夥造船隻,船工工頭與廟社訂立合同;保證安全擺渡,如有無故損壞和沉沒船隻,則由船工家產賠償。人畜過往不收費,只收車輛過船費。秋後渡口派人到鄰近各村、閭挨户收繳糧食,數量不作具體規定,鬥而八升均可(即一斗左右,每鬥約7.5公斤)。收入除去應交廟社外,全部分給船工。後來又實行過往行人收費,收入當日均分給船工。地衙設護船保衞團,常年駐守兩岸。1938年2月,該地政府下令拆橋毀船,以阻止日軍進犯。1940年,日軍盤踞陽城後,強迫船工十餘人補修船隻,擺渡軍用物資。1945年4月,太嶽行署接管渡口,委派5人組織管理船工,備料造船,以服務支前及方便行人,時有船工16人,行署撥小米頂款,以支付船隻維修費用和船工工資。行人過河收費作船工補助工資。1949年12月,太嶽行署將渡口移交給陽城人民政府管理,地人民政府責成第二區(潤城區)公所管理。1955年5月,陽城人民委員會委派分管交通的幹事王炳虎到渡口整頓。之後,有船工18人,經營長12米,寬3米的木船兩隻,並排連在一起,擺渡客、貨運汽車。渡口實行以業養業,經營不納税,按收入的30%提取公積金。同時,渡口還制訂了安全規則制度,主要內容為:(1)大河擺渡,每隻船載重一般不得超過6000市斤,水深5市尺以上擺渡,須用繩子拉,有17人蔘加,少1人減少載重500~800市斤,但不得少於15人。禁止渡運汽車。(2)一般船隻載重不得超過9000市斤,水深不足5市尺可不用繩子拉,須有12人擺渡,少一人減少700~1000市斤,最低不得少於9人。渡運汽車必須雙船擺渡,總載重不得超過12000市斤,15~17人蔘加。(3)小河在保證安全的原則下,由船工負責確定載重及人數。(4)船上裝載貨物,高度自甲板起,不得超過7市尺,長度不得超過船身(樹木、竹竿除外),遇大風、大河、大浪,酌情降低高度。(5)擺渡按先後次序,首為軍車或承擔特殊任務的車輛,其次為載客汽車和乘客,然後是貨車、畜力車等。如形成堵塞,可讓擋路車先渡。(6)乘客要遵守渡口各項規定,禁止喧譁,保持安靜。(7)禁止黑夜開船,即看不清水面波浪和對岸時不得擺渡,特殊情況,須經地人民委員會或其派駐渡口人員同意。(8)無人看管的神經病人、酒醉者、違反乘船規則且教育無效者,禁止乘船。1956年3月,該地人民委員會成立了渡口委員會,劉仁泉負責,渡口為集體所有制單位,船工月工資25元。1967年元月,王家莊沁河大橋建成通車後,賣掉船隻,解散渡口。船工與130686.87元積累資金均歸地交通部門統籌使用。 [1] 
劉善津
亦稱潤城渡口,位於陽城城東北10公里處,潤城鎮境內。元延佑年間,即為自該地東北出入之要津,清初,有船工5人,每工日由地署發給銀餉二錢五分,為河頭津船工的一半。歷來是劉善(管置)船,潤城(管搭)橋,夏秋水盛行船,冬春水小搭橋,每年交替時間,分別以小城(今潤城村)、天壇山兩大廟會時間(農曆十月初一和三月二十)為準,否則,橋木被衝,損失由船工負責。民國年間,渡口由劉善村公所管理,打造維修船隻費用由附近古廟社和民眾募捐,收入由船工均分。1956年,農業生產合作化後,渡船收費按河頭渡口標準,收入歸集體,集體負責船隻維修等渡口開支,給船工記中等勞動力工分。1981年10月1日,潤城公社投資興建的潤城大橋落成,渡口廢止。 [1] 
王村津
位於陽城城東北20公里,潤城鎮王村。民國年間有木船兩隻,無具體管理辦法,收費無統一標準,根據水勢而定。1945年,村民捐資造船,乘船收費。1975年,船因超載而沉沒,造成7人淹死的重大事故,至此渡口冷落。1979年後,有個體户自置木船擺渡。 [1] 
上伏津
位於陽城城東北20餘公里潤城鎮上伏村。明清時期和民國年間,渡口商貿盛行,可與官辦的王村津相媲美。1940年,朱德總司令去陽城途經此津,即由上伏村村民張金榮等擺渡過河。1979年,老船工張金榮自置木船1只,主要服務於煤礦工人過往,上伏煤礦每年酌情付給其工資若干,其它行人每人次收費一至二角,為個體户經營,享受免税優待。 [1] 
閻家津
位於陽城城東南20公里,東冶鎮馬山村延河口,古為河南濟源通往晉城周村的捷徑之要渡,歷來冬春搭橋夏秋行船,經營、打造船隻及搭拆木橋均由大峪村第六閭(延河村)負責。抗戰前夕,船隻損壞,唯冬春搭橋。大峪村公所每年秋後在所轄範圍內收繳“橋糧”,各家自願,幾升一斗均可。1940年和1957年,為適應延河泉水磨香料(木屑)及糧食加工生產需要,曾置船擺渡。1964年,延河生產隊打造木船擺渡,以便至彼岸耕種。1967年夏,馬山大隊買回河頭渡口船隻擺渡。1973年秋,船被沖走,至此渡口廢止。 [1] 
望川津
位於陽城城東北潤城鎮望川村。民國20年(1931年),望川和屯城合為一個編村,村公所駐屯城,故由村民裴榮光、李海川等組織造船,經營擺渡。村公所令廟社撥給船工糧食,頂抵村公所過往費。本村和鄰村過往行人,待每年秋後由各閭長按户收糧。1938年7月,八路軍115師344旅旅長徐海東,率部隊參加町店戰鬥,即由此過河。1940年,日軍盤踞陽城後,船毀人散。 [1] 
(入選2006年版《晉商史料全覽·晉城卷》)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