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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判南天

鎖定
海判南天是海南省三亞市天涯海角風景區的一個獨特景色。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十一月,進行測繪工作的欽差大臣在今天海南省三亞市天涯海角風景區內的下馬嶺與南海的山海連接處立下了“海判南天”石刻
這是著名的《皇輿全覽圖》測繪留下的緯度標記。康熙派出的這支測繪隊伍正是按照《詩經》所云“於疆於理,至於南海”,查清南海山脈所趨。康熙五十三年十月初五,廣東輿圖已經繪製完成,此圖顯然為康熙皇帝確定另一天極“南交”提供了依據。
中文名
海判南天
位    置
海南省三亞市
年    代
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
特    點
緯度標記

海判南天景點介紹

海判南天 海判南天
康熙派出的這支測繪隊伍正是按照《詩經》所云“於疆於理,至於南海”,查清南海山脈所趨。康熙五十三年十月初五,廣東輿圖已經繪製完成,此圖顯然為康熙皇帝確定另一天極“南交”提供了依據。。"海判南天"石刻對面,有一尊高約7米雄峙於大海的圓錐形巨石,為著名的"南天一柱"景觀,"南天一柱"四個大字是清代宣統元年(1909)崖知州範雲梯題刻。

海判南天解讀

測量標誌刻石應與地理標識有關,但為何卻只刻“海判南天”四個充滿文學色彩的字?這四個字中,三個容易明白。問題在於“判”字。有人説,判者畔也,邊也,但“海邊南天”顯不出意境;又有人説,判者分也,割也,大海把陸地分開,這樣理解也太平淡;又有人説,判者決也,是終決的意思,這勉強可以扯得上“南極”,但思路侷促。以上不論哪一條都與測量座標無關,作為欽差大臣,文字功力這麼低下嗎?
古文功底深厚的周德光説:“我個人主張取《大字典》的釋義:‘判,通泮,開也,《史記·陸賈傳》:自天地剖泮未始有也。’,釋作“海開南天”,意境雄奇——欽差來到天涯下馬嶺,下馬跳石,以為走到絕處,卻驚見大海遼闊無邊,驚濤拍岸,天風振衣,令人胸懷坦蕩,壯懷激烈。大凡來遊天涯海角者,都有一種志存高遠、寄寓人生感懷之念,這與“海闊天空”的刻石,與郭沫若詩‘海角尚非尖,天涯更有天’,與江澤民的‘碧海連天遠’,‘喜看氣象萬千’,前後呼應,天涯石刻羣是多麼完美的一幅人文詩畫!況且,説‘海開南天’,也暗合康熙一生開疆拓邊的抱負。在康熙看來,南天也是他的治下。因為,他是天子,繼承南天遺產,天公地道,無可厚非。古語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欽差大臣銜命巡邊,代表皇權,其刻石題詞就應有此種高遠意境的寓託。”周德光説話間,流露出一個研究者特有的自信和底氣,但願他的“開講”,能給曾經莫衷一是甚至是主觀臆造的“海判南天”由來版本一個清晰的圖景,讓“天涯文化”復活出原先的風貌。

海判南天歷史謎團

謎團一
“海判南天”的刻寫者到底一個人還是三個人?“清朝欽差大臣苗曹湯”到底是不是“三個人大人”的合姓?
持此論者依據的思路是,先以宋錦《崖州志》的“京差三大人”為支點,設定刻石的是三位欽差。然後,從各種資料中去搜索三個與姓氏相關的人名。果然,找到了苗壽(受)、西洋人湯尚賢,可以利用;姓曹的找不到,那就説他是滿洲人綽代爾。“綽”、“曹”音近,是海南土語搞錯了。有了對象,那就分別去找他們的活動,看看他們是否參加“皇輿全覽圖”的測量活動。恰好,他們都符合條件。而且,他們分別到過廣西、江西、廣東。海南當時屬廣東省,他們必然來海南,來到天涯下馬嶺刻石(有宋志為證)。刻石幹什麼?為了測量,為了立一個“南極”標誌。為證實立此標誌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就推斷是將一塊巨大的石頭,剖開來刻字在上面。論者引述各種經緯度測量、三角測量、埋石為志等等資料,都是為了證實設置這一全國性標誌的必要而羅列的。康熙時代的史料找不到,就拿出光緒年代的“條例”作代用品,而且斷定是康熙時代已經用過了。這些過程被描述得曲曲折折,富有想象力,但歷史的真相如何?思路清晰的周德光先生提出商榷意見,也闡述了自己鮮明的觀點,有助於我們解開歷史的謎團:
周先生説,首先,“苗曹湯三大人”怎麼解讀?我的理解是,“苗曹湯”只能是一個人,而不是三個人。將一個漢人、一個滿人和一個西洋人拼裝在一起,以“姓”代“人”的行文方式,古文沒有先例。如果是三個人,則不可能同時都是平起平坐可以捏作一個人的欽差;如果是三個人,則苗曹湯應是地位最高的代表者。所以,只點他的名字而略去二位,這等於我們今天説的苗曹湯等三大人。古人行文類似這樣的例式往往省去“等”字,而只是點出代表者。是故上文有“三大人”,而下文只説大人到“州東下馬嶺刻石”,“三”字略去了(見宋《崖州志》)。其次,説欽差苗、曹、湯刻石,而“曹”又是“綽”的音近誤,是海南土音造成的。
“欽差刻石,海南草民豈能參與?欽差把自己的姓都刻錯了,還像話嗎?是不是宋錦修志時聽別人傳錯了?不對。明明説的是刻石啊!如果別人訛傳,那隻説明刻石不存在,或者別人虛刻虛傳。但這一來,作者引用《崖州志》‘三大人’的這一段話,不就給自己否定了嗎?力圖證明的三位欽差剖開一個大石頭在上面刻下南極標誌的神話不就破滅了嗎?再説,如果欽差確是三人,而地方官員卻拼作一人,那不論是修乾隆《崖州志》的宋錦,還是修光緒《崖州志》的鐘元棣、張雋等,他們不怕清朝的文字獄嗎?劾你一個‘大不敬’,你可吃得消?”
周德光一連串的設問,一點點揭開歷史的面紗。他拿出自己多年考證的材料説明,很清楚的一點是,宋錦《崖州志》明明説是“大人巡邊到此”,可是到了現在某些人的筆中,“巡邊”就改作“測量”了。我們都知道,“巡邊”欽差是代表皇權懷遠安邊、招安息亂的,肩負政治任務。“依我個人的看法,如果以上的推斷都不成立,則‘三大人苗曹湯’的‘三’字,可能是筆誤衍文。到底該《志》書是手書石印本,難免出差錯也。與‘京差三大人’同頁的下文,有‘監生邢克善入黎取花梨木’的記述,其中,‘入黎’二字就誤作‘八黎’,這便是一個例子。即使是考訂《崖州志》的大文豪郭沫若先生,也曾出現知識上的硬傷,這在學術上引起的論爭,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周德光先生懇切地説。
謎團二
“海判南天”是清朝“皇輿全覽圖”的測量活動的結果還是秉承着天涯文化情結,只是中國文人另一處抒寫人生感懷的載體?
有觀點説,“海判南天”刻石羣確實是康熙繪製《皇輿全覽圖》留下的永久性的標誌,屬於“埋置石點,以為標誌,必須永久保存”的範圍,是三位欽差特地剖開一個大石頭刻字在上面,以之作為南極標誌以便於測量地圖的。對於這一新近冒出來的觀點,對天涯文化潛心研究幾十年並有著述出版的周德光先生顯得非常認真地説:歷史上並沒有這樣的記載,而從實際來看,我認為既沒有這種必要,也沒有這種可能。他質問:不剖開大石頭就不能做標誌,就不能測量?稍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説法。既然認為“海判南天”刻石羣確實是康熙繪製《皇輿全覽圖》留下的永久性的標誌,屬於“埋置石點,以為標誌,必須永久保存”的範圍,那為什麼在康熙以後的府、州、縣各種版本志書中,沒有任何一例給天涯下馬嶺留下過一點符號?這幫地方官員為何敢對“上諭”如此輕忽?周先生向我展示一份清道光辛丑年張嶽崧修的《瓊州府志》所載的《瓊州府總圖》,該志所本的是康熙《牛志》、《賈志》和乾隆二十九年《蕭志》,即清代道光以前《瓊州府志》之總和。然而,從附圖上看不出“天涯海角”是“南極”,那兒向內凹進,一點什麼標識都無。
“至於説石頭是剖開的,這隻能是當代人的臆測。怎麼破?用什麼技術?用什麼工具?什麼手段?用火,用電,用鑿,用釺,用鋸,用斧或者用手掰開?這項工程要花多少時間?欽差大人要依限出巡,依限奉覆,他有這個時間嗎?這一系列問題,我們都可以不追究。如果我們相信現代科學,我只想到要請土石地理專家來測析,看看石頭是天然的,還是剖開的?”多次觀瞻“海判南天”並隨文博專家做田野調查的周德光先生,以他的實證考察和豐富的文史知識,向我們層層剝開潛藏在深處的歷史雲霧,令人為之折服。
2012年3月23日上午舉行的“海判南天”與康熙時代的天文大地測量學術研討會開幕式暨中國古代天文大地測量崖州遺蹟“海判南天”石刻標誌揭幕儀式上,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台副台長、《中國國家天文》雜誌社社長劉曉羣介紹,“海判南天”石刻是天涯海角遊覽區最早的摩崖石刻,由於光緒《崖州志》記載過於簡略,其來歷一直是個謎,“海判南天”的考證也備受爭議。後經專家學者的不懈努力,“海判南天”所藴含的天文“密碼”逐漸被解開。
經學術界研究,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開始,清代進行全國天文大地測量。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十一月(冬至),欽差欽天監五官正苗受、理藩院綽爾代、法國耶穌會士湯尚賢奉康熙皇帝旨意在現在天涯海角景區所在地的觀測點剖立“海判南天”石刻,剖開石面一面指示冬至正午太陽高度,“海判南天”石面指示北極高度。“海判南天”的北極高度為18度13分,每年冬至之日正午可見太陽高度與石面重合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