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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華

鎖定
沈仲華(1911-1935),女,漢族,出生於安徽金寨,革命烈士。 [3] 
中文名
沈仲華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911年
逝世日期
1935年
出生地
安徽金寨
性    別

沈仲華革命烈士

號召婦女剪髮放足,學習文化。不久任少先隊隊長。經常帶領隊員散傳單、貼標語,宣傳共產黨的主張。同年冬加入共產主義青年團,不久便擔任團支部書記。1929年2月,在下坳徐氏祭祠加入中國共產黨。立夏節起義勝利後,她的家鄉成立了十二鄉蘇維埃政府,她擔任鄉蘇維埃委員和婦女主席兼少先隊中隊長。不久任十二鄉宣傳隊隊長。1929年冬,調任商城縣三區蘇維埃執委兼婦女會主席。1930年初被提任為赤南縣保衞局副局長。1932年秋,紅軍主力北上川陝後,黨組織把豫東南道區、赤城、赤南縣的自衞武裝和工作人員100多人組成兩支游擊隊,分別由她和道區蘇維埃主席張德山帶領,堅持在商南蘇區打游擊。從1932年秋到1935秋,帶領大家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日夜活動在敵人統治區域,為保存和發展革命力量做出巨大貢獻。1935年9月下旬的一天夜晚,在下坳一帶召集農會開會的消息被叛徒告密,在下坳徐家灣李姓住宅旁的路上遭敵逮捕,被押解到吳家店。在牢房裏,她語重心長地對難友説:“我們活一天,就要和敵人鬥爭一天。敵人關得住我們的身子,但關不住我們的嗓子,讓我們用歌聲來戰鬥!”她帶領大家高唱《國際歌》。始終堅貞不屈,直至壯烈犧牲。

沈仲華烈士事蹟

1928年春,安徽金寨地區的農民革命運動不斷高漲。在吳家店太平山農運負責人廖秉國等同志的組織下,西莊地區誕生了一個由六人組成的農會小組。小組裏唯一的女同志是一個十七歲的姑娘,名叫沈仲華。
沈仲華 [1]  ,1911年出生於西莊下坳沈家上灣(今金寨縣吳家店鎮)的一個農民家庭。六歲喪母,十二歲喪父。姐姐出嫁後,她和過繼的弟弟沈宏軍相依為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沈仲華打小就做農活,承擔家庭重擔,較其他孩子成熟得多,性格大膽潑辣、堅韌勇敢,招鄉鄰和親戚們的喜歡。在農會的教育、薰陶下,她迅速成長,很快當了少先隊隊長。她經常在外散傳單、貼標語,宣傳黨的主張,使窮苦人民受到很大鼓舞,卻遭到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的挖苦,説她是“浪漫女子”、“破壞門風,不像女孩家”、“發了瘋,着了魔”之類。面對這些,她回答的是:“俺鬧革命沒錯。革命不分男女,男的能幹,女的也能幹!”她頂住了這些冷嘲熱諷,照常參加革命活動。在她和一些人的帶領下,許多農民紛紛報名參加農會。小組很快就由原來的三個發展到八十多個,遍及西莊及周圍的下坳、徐坳、古佛堂等地。
1928年冬天,沈仲華經農會負責人徐成柱等的介紹加入了社會主義青年團,不久擔任了團支部書記。次年2月入黨,擔任黨支部委員。 [2] 
主動勸夫參加革命
1929年農曆5月6日,金寨地區爆發了立夏節武裝起義。各地紛紛建立起蘇維埃政權和羣眾組織。沈仲華的家鄉也成立了宣傳隊,她任宣傳隊長。當時,白區民團糾集一處,向剛成立的紅軍展開瘋狂進攻。為保存革命武裝,紅軍主動轉移。此後,沈仲華的家鄉一度遭洗劫,一些人思想開始動搖,擴大紅軍、赤衞隊的工作變得極其難做。沈仲華帶着宣傳隊到處唱歌演戲,用各種形式宣傳黨和紅軍的政策,動員青少年積極參加紅軍、赤衞隊和少先隊。一天,她們來到下坳宣傳,一位婦女逗趣地説:“仲華,你這樣能説會道。若能把其恩(沈仲華的未婚夫)也宣傳出來革命,就算你有本事。我們也服你。”沈仲華聽後。晚上,她想,革命已鬧得轟轟烈烈,周圍的小夥子不是參加了赤衞隊就是參加了少先隊,而自己的未婚夫還是無動於衷。因受“女子不過門不能會男人”的封建思想束縛,從未動員過他。這是沒有盡到責任!她責備自己:“連舊的封建傳統觀念都衝不破,還像個共產黨員嗎?”她越想越睡不着,乾脆下牀,套上衣服,去找其恩。
倆人在月下默默地走着。沈仲華首先打破了沉默:“其恩,周圍和你一般大的小夥子都參加了赤衞隊,你怎麼好意思在家裏待著呢?”
其恩聽後,囁嚅道:“我爹媽不準!”
“為什麼?”沈仲華想不通。
“他們説參加赤衞隊沒好處,弄不好要遭殃。”
“共產黨的人多着哩,幹革命的人要挺直腰桿子……”沈仲華不緊不慢地勸道。
“還是不行。一灣子的人都説我——你媳婦那麼俊俏能幹,你是個禿頭,話又少,什麼也不如她。乾脆別露面,免得惹人笑話。”其恩靦腆地低下了頭。
沈仲華一聽,樂了:“這是什麼道理!革命又不是出來賣看,誰説在共產黨裏面不準禿頭革命。”
其恩被説服了。第二天一早就去報名參加了赤衞隊,不久又參加了紅軍。在沈仲華的宣傳和帶動下,自己也參加了赤衞隊,並擔任了班長。 [2] 
剛正不阿保護同志
1929年冬,仲華擔任商城縣三區婦女主席,參加區委並任區蘇維埃執委,負責掌管分配全區打土豪得來的錢糧財物。她家庭困難,分給她家的救濟物資,卻一點不要,倒不是矯情,她説得好:“共產黨鬧革命,為的是讓老百姓過好日子,我們共產黨員自己苦一點那是應該的”。是年底,紅軍第一次解放商城縣城,並改商城縣為赤城縣。次年春,赤城縣又改為赤城、赤南兩縣。沈仲華擔任赤南縣保衞局副局長兼審訊部長,分工審理女犯案件。為防作弊,她規定審案子要有三人以上。在審案過程中,她不輕信口供,注重實據,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有的在押的惡霸地主,家裏派人帶了許多銀元來找沈仲華告饒。沈仲華嚴肅地對來人説:“共產黨不吃這一套!”當即叫人將錢沒收歸公。
1931年底,張國燾的錯誤肅反路線推行到赤南縣各基層,上級經常莫名其妙地通知保衞局抓捕革命同志。沈仲華親眼見到好多同志被無辜殺害,心裏十分難過,暗地裏流了許多眼淚。保衞局的霍局長很早就參加了革命,為人正直、無私無畏,對當時的亂捕亂殺行為非常不滿。於是,他們二人共同對肅反採取消極態度。在執行任務時,儘量拖延,甚至將被害同志進行秘密轉移。後來,霍局長因肅反不力被殺,局長一職由沈仲華代理。面對嚴峻的現實,沈仲華沒有退卻,繼續抵制錯誤路線。上級要在內部肅反,她就故意抓些不法惡霸婆子和壞人家屬,成天審問,藉以轉移視線。當時,有一宗肅反案件,株連到保衞局戰士徐其才,上級指定要殺他。沈仲華硬是冒着生命危險為之辯護,使他倖免於難。 [2] 
領導敵後游擊戰爭
1932年秋,紅四方面軍主力撤出大別山後,國民黨軍隊聯合民團、地頭蛇,大肆進攻蘇區。皖西蘇區的革命暫時轉入低潮。成立不久的赤城、赤南縣自衞武裝和工作人員,除一部分編入紅28軍和地方游擊隊在蘇區進行大範圍活動外,尚有一些婦弱病殘人員也組織了游擊隊,就地進行活動和隱蔽。沈仲華和受傷的紅軍陶營長帶着六十多人的游擊隊,在東大山、胭脂坳、吳家店一帶與敵周旋。
四個月過去了,鬥爭進入最艱苦的時期。敵人成天圍追堵截,燒山、清剿,敵機經常跟蹤轟炸,羣眾被趕進了集中營,許多村莊成了無人區。游擊隊戰士們每天僅靠糠菜野果充飢,傷病員愈來愈多,大家的思想出現了混亂。沈仲華耐心地做工作,鼓勵大家堅定信心,克服困難,同時將一部分重傷病號分散藏入深山老林,交羣眾護理。游擊隊剩下的三十多名同志,一面向白區活動,爭取弄到彈藥;一面設法聯繫羣眾,找到依託。又挑選了二十名身體好些的同志,與當時活動在羅田、英山邊界的革命武裝取得聯繫,組成一支有五十人槍的游擊隊,由石竹山同志負責,經常活動在金寨、英山、羅田三縣邊區。一些婦弱人員隨沈仲華回到家鄉堅持地方工作。
因敵人清剿,蘇區羣眾不能正常生產,游擊隊的供給主要靠到白區打糧。沈仲華經常化裝成乞丐和菜農,到白區調查瞭解地主豪紳的經濟狀況和防衞能力,然後帶領游擊隊和農會小組採取行動。他們先後在三縣邊區打了五十多户土豪,得到了大批食鹽、布匹和衣服,解決了游擊隊的供給問題。
吳家店周圍,除駐有國民黨一個師外,還有好幾個地方民團。他們之間常有矛盾發生。沈仲華和同志們決定利用這一矛盾,對付外來敵人。1934年冬,負責西莊地區“剿匪”的民團隊長江子揚調走,隊長一職由曾經當過赤衞隊、後掉隊回家的張榮其接任。沈仲華積極做爭取張的工作。她對張榮其説:“你過去是革命的,人民忘不了你。現在,你仍然穿着敵人的衣服幹革命。形式雖然變了,但人心沒有變。誰要是做壞事,絕沒有好下場。”張榮其本不願幹民團。經沈仲華耐心開導後,為農會活動提供了許多便利。為進一步爭取力量,沈仲華又讓丈夫徐其恩、農會小組成員丁宋月倆人打進民團。不久,這支三十多人的民團隊伍就完全被拉過來了,名為民團,實向共產黨。沈仲華他們的活動更加方便:到白區打土豪的力量不夠,就借用民團的人槍助威;子彈用完了,民團負責供給;外地民團來了就聯合攻打。民團和游擊隊常在一起秘密開會,研究對付敵人的策略。後因消息走漏,張榮其和民團的兩個班長被國民黨以“通匪”罪名殺害。沈仲華及時處決了告密者,解散了民團,避免了事態的進一步擴大。農會和游擊隊繼續堅持活動。 [2] 
堅貞不屈壯烈犧牲
沈仲華領導的農會小組和游擊隊的同志們晝伏夜出,深深紮根於羣眾之中,使敵人大傷腦筋,幾次換防來的“駐剿”白軍和周圍民團欲得農會小組及游擊隊的領導人而不能。後來“駐剿”的敵人,利用叛徒來達到他們破壞農會、消滅游擊隊的目的。叛徒徐生智曾和沈仲華一起參加革命,沈仲華調到赤城後,與他失去聯繫。1934年冬,徐在麻埠帶槍投敵。後接受敵人密令,回到吳家店打進黨內。他把沈仲華他們活動的情況向駐在吳家店的敵人告了密。
1935年9月下旬,沈仲華等十九位同志被捕。
敵人抓到沈仲華等同志,欣喜若狂,想就此將農會組織和游擊隊一網打盡。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進行了提審。敵人對沈仲華採用各種手段進行審問,毫無結果。
一次提審後,沈仲華回到牢房,難友們關切地詢問起審訊的情況。沈仲華聚攏大家,説:“革命戰士、共產黨員就是要經得起任何考驗。敵人是不會讓我們活着出去的;但我們活一天,就要和敵人鬥一天。現在敵人關住了我們的身子,卻關不住我們的嗓子。來!我們用歌聲來使他們顫抖。”大家圍坐一起,唱起了《國際歌》: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
雄壯的歌聲如一股洪流激盪着牢房的每一個角落,響徹雲霄。
次日下午,敵人將沈仲華單獨關進一個牢房。不一會兒,牢門打開,提審她的副官進來了。
沈仲華道:“你又找我做什麼?”
敵副官一臉諂意道:“我特意來看你的。”
沈仲華一個冷笑:“誰要你看。你姑奶奶向來用不着狗來看。”
敵副官不以為然:“你不要這樣兇。你要是不説的話,會死人的。年紀輕輕死了多可惜!只要你答應不幹共產黨,我保你不死,説不定還能做我的太太……”
沈仲華聽到這本想再給他一個耳刮子,無意中卻發現他身後掛着一把亮晃晃的刺刀,便默默地待他把話説完,似笑不笑地應道:“好啊。但你總得把我的手鬆開吧。”
敵副官以為她回心轉意,滿心歡喜地解開了沈仲華反綁的雙手。沈仲華乘其不備,敏捷地抽出刺刀,迅速地刺向他的胸口——敵副官又是沒反應過來——瞠着雙眼,哼都不哼一聲地倒下了。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