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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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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慄,字黃中,亦字寬夫,南宋大臣,福州福清人。登紹興十二年進士第,調崇仁尉,教授南安軍。宰相陳康伯薦為太學正,守太常博士。孝宗即位,遷屯田員外郎、皇子恭王府直講。《宋史》卷三九四有傳。
林慄與朱熹同時代,但學術觀點有所不同,林慄的觀點具有樸素的唯物主義。他一生著作甚多,著有《春秋經傳集解》30卷、《論語知心》10卷、《林黃中奏議》5卷、《簡肅集》30卷,皆散失。尚存《周易經傳集解》36卷,錄入清乾隆編纂的《四庫全書》。民國期間選入《四庫全書珍本初集》,由商務館刊印。
本    名
林慄
別    名
南宋大臣
黃中
所處時代
南宋
出生地
福州福清

林慄人物生平

林慄,字黃中,福清(今屬福建省)人。南宋高宗紹興十二年(1142年)進士,調崇安尉,教授南安軍。二十八年,召為太學正(《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七九)。宋孝宗即位,遷屯田員外郎、恭王府直講
南宋紹興十二年(1142)中進士,因在對策論文中有議論秦檜的地方,被列為下第,埋沒在底層做小吏19年。南宋孝宗即位後,林慄才被起用,任屯田員外郎,皇子恭王府直講。曾因進言得罪權貴,出知江州。後召還,為吏部員外郎兼慶王府直講,遷太常少卿。除直寶文閣,出知湖州、興化軍,移南劍州,除夔路提點刑獄,改知夔州。淳熙九年(1182年),夔州屬郡施州豪強譚汝翼與知恩州田汝弼交惡,聚兵攻戰,慄坐受田氏金,奪職罷歸(《宋會要輯稿》職官七二之三五)。旋復直寶文閣,除廣南西路轉運判官,就改提點刑獄,又改知潭州、知隆興府。十五年,召對,除兵部侍郎。會朱熹召為兵部郎官,二人論學不合,遂劾熹本無學術,妄自尊大。太常博士葉適上書辨之,侍御史胡晉臣乃劾慄,因出知泉州,改明州,奉祠以卒,諡簡肅。

林慄宋史列傳

摘自《宋史卷三百九十四 列傳第一百五十三》
時金人請和,約為叔侄之國,且以歸疆為請。慄上封事言:“前日之和,誠為非計。然徽宗梓宮、慈寧行殿在彼,為是而屈,猶有名焉。今日之和,臣不知其説也。宗廟之仇,而事之以弟侄,其忍使祖宗聞之乎,無唐、鄧,則荊、襄有齒寒之憂;無泗、海,則淮東之備達於真、楊,海道之防遍於明、越矣。議者皆言和戎之幣少,養兵之費多,不知講和之後,朝廷能不養兵乎,今東南民力,陛下之所知也,朝廷安得而不較乎,且非徒無益而已。與之歲幣,是畏之矣。三軍之情,安得不懈弛;歸正之心,安得不攜貳。為今日計,宜停使勿遣,遷延其期。比至來春,別無動息,徐於境上移書,諭以兩國誓言。敗之自彼,信不由衷,雖盟無益。自今宜守分界,休息生靈,不煩聘使之往來,各保疆場之無事,焉用疲弊州縣,以奉犬羊之使乎,”
孝宗懲創紹興權臣之弊,躬攬權綱,不以責任臣下,慄言:“人主蒞權,大臣審權,爭臣議權,王侯、貴戚善撓權者也,左右近習善竊權者也。權在大臣,則大臣重;權在邇臣,則邇臣重;權在爭臣,則爭臣重。是故人主常患權在臣下,必欲收攬而獨持之,然未有能獨持之者也。不使大臣持之,則王侯、貴戚得而持之矣;不使邇臣審之,爭臣議之,則左右近習得而議之矣。人主顧謂得其權而自執之,豈不誤哉。是故明主使人持權而不以權與之,收攬其權而不肯獨持之。”至有“以鹿為馬、以雞為鸞”之語。方奉對時,讀至“人主常患權在臣下,必欲收攬而獨持之”,孝宗稱善,慄徐曰:“臣意尚在下文。”執政有訴於孝宗曰:“林慄謂臣等指鹿為馬,臣實不願與之同朝。”乃出知江州。
有旨省並江州屯駐一軍,慄奏:“辛巳、甲申,金再犯兩淮,賴江州一軍分佈防託,故舒、蘄、黃三州獨不被寇。本州上至鄂渚七百里,下至池陽五百里;平時屯戍,誠哲無益,萬一有警,鄂渚之戍,上越荊、襄,池陽之師,下流增備,中間千里藩籬,誠為虛闕。無以一夫之議,而廢長江千里之防。”由是軍得無動。
以吏部員外郎召。冬至,有事南郊,前期十日,百執事聽誓戒;會廢節,有旨上壽不用樂,迨宴金使,乃有權用樂之命。慄以為不可,致書宰相,不聽,乃乞免充舉冊官,以狀申朝廷曰:“若聽樂則廢齋,廢齋則不敢以祭。祖宗二百年事天之禮,今因一介行人而廢之。天之可畏,過於外夷遠矣。”不聽。
兼皇子慶王府直講,有旨令二王非時招延講讀官,相與議論時政,期盡規益。慄以為不可,疏言:“漢武帝為戾太子開博望苑,卒敗太子;唐太宗為魏王泰立文學館,卒敗魏王。古者教世子與吾祖宗之所以輔導太子、諸王,惟以講經讀史為事,他無預焉。若使議論時政,則是對子議父,古人謂之無禮,不可不留聖意。”
除右司員外郎,遷太常少卿。太廟祫享之制,始祖東向,昭南向,穆北向,別廟神主祔於祖姑之下,隨本室南北向而無西向之位。紹興、乾道間,懿節、安穆二後升祔,有司設幄西向。逮安恭皇后新祔,有司承前失,其西向之位,幾與僖祖相對。慄辨正之。
除直寶文閣、知湖州。慄朝辭,曰:“臣聞漢人賈誼號通達國體,其所上書至於痛哭流涕者,考其指歸,大抵以一身諭天下之勢。其言曰:‘天下之勢方病大瘇。非徒瘇也,又苦〈足炙〉灸盭。又類闢,且病痱。’臣每見士大夫好論時事,臣輒舉以問之:今日國體,於四百四病之中名為何病,能言其病者猶未必能處其方,不能言其病而輒處其方,其誤人之死,必矣。聞臣之言者不忿則默,間有反以詰臣,即對之曰:今日之病,名為風虛,其狀半身不隨是也。風者在外,虛者在內,真氣內耗,故風邪自外而乘之,忽中於人,應時僵仆,則靖康之變是也。幸而元氣猶存,故僕而復起,則建炎之興是也。然元氣雖存,邪氣尚盛,自淮以北皆吾故壤,而號令不能及,正朔不能加,有異於半身不隨者乎,非但半身不隨而已,半身存者,凜凜乎畏風邪之乘而不能以自安也。今日論者,譬如痿人之不忘起,奚必賢智之士,然後與國同其願哉,而市道庸流,口傳耳受,苟欲嘗試以售其方,則蕩熨針石,雜然並進,非體虛之人所宜輕受也。聞之醫曰:‘中風偏廢,年五十以下而氣盛者易治。蓋真氣與邪氣相敵,真氣盛則邪氣衰,真氣行則邪氣去。然真氣不充滿於半存之身,則無以及偏廢之體。故欲起此疾者,必禁其嗜慾,節其思慮,愛其氣血,養其精神,使半存之身,日以充實,則陽氣周流,脈絡宜暢,將不覺舍杖而行。若急於愈疾而不顧其本,百毒入口,五臟受風,風邪之盛未可卒去,而真氣之存者日以耗亡,故中風再至者多不能救。’臣愚有感於斯言,竊謂賈誼復生,為陛下言,無以易此。”
知興化軍,又移南劍,除夔路提點刑獄,改知夔州,加直敷文閣。夔屬郡曰施州,其羈縻郡曰思州。施民譚汝翼者,與知思州田汝弼交惡,會汝弼卒,汝翼帥兵二千人伐其喪。汝弼之子祖周深入報復,兵交於三州之境,施、黜大震。汝翼復繕甲兵,料丁壯,以重幣借兵諸洞,而乞師于帥府。慄曰:“汝翼實召亂者。”移檄罷兵,乃選屬吏往攝兵職,以漸收汝翼之權。命兵馬鈐轄按閲諸州,密檄至施,就攝州事。汝翼不之覺,已乃皇遽遁入成都。事聞,孝宗親札賜慄及成都制置使陳峴曰:“田氏猶是羈縻州郡,譚氏乃夔路豪族,又且首為釁端,帥閫不能彈壓,縱其至此。如尚不悛,未免加兵,除其元惡。”時汝翼在成都,聞之逃歸,調集家丁及役八砦義軍,列陳於沱河橋與官軍戰,潰,汝翼遁去,俘其徒四十有三人,獲甲鎧器仗三萬一千。慄取其巨惡者九人誅之。田祖周由是懼,與其母冉氏謀獻黔江田業,計錢九十萬緡以贖罪,蠻徼遂安。
既而汝翼入都訴慄受田氏金,詔以汝翼屬吏,省札下夔州。慄親書奏狀繳還,並辨其事。上大怒。會近臣有救解者,尋坐慄身為帥臣,擅格上命,鐫職罷歸。既而理寺追究,事白,貸汝翼死,幽置紹興府。
居頃之,詔慄累更事任,清介有聞,復直寶文閣、廣南西路轉運判官,就改提點刑獄,又改知潭州。除秘閣修撰,進集英殿修撰、知隆興府。召對便殿,奏乞仿唐制置補闕、拾遺左右各一員,不以糾彈為責。從之。除兵部侍郎。朱熹以江西提刑召為兵部郎官,熹既入國門,未就職。慄與熹相見,論《易》與《西銘》不合。至是,慄遣吏部趣之,熹以腳疾請告。慄遂論:“熹本無學術,徒竊張載、程頤之緒餘,為浮誕宗主,謂之道學,妄自推尊。所至輒攜門生十數人,習為春秋、戰國之態,妄希孔、孟歷聘之風,繩以治世之法,則亂人之首也。今採其虛名,俾之入奏,將置朝列,以次收用。而熹聞命之初,遷延道途,邀索高價,門生迭為遊説,政府許以風聞,然後入門。既經陛對,得旨除郎,而輒懷不滿,傲睨累日,不肯供職,是豈張載程頤之學教之然也,緣熹既除兵部郎官,在臣合有統攝,若不舉劾,厥罪惟均。望將熹停罷,姑令循省,以為事君無禮者之戒。”
上謂其言過當,而大臣畏慄之強,莫敢深論。太常博士葉適獨上封事辯之曰:“考慄之辭,始末參驗,無一實者。其中‘謂之道學’一語,無實最甚。蓋自昔小人殘害良善,率有指名,或以為好名,或以為立異,或以為植黨。近忽創為‘道學’之目,鄭丙唱之,陳賈和之。居要路者密相付授,見士大夫有稍務潔修,粗能操守,輒以道學之名歸之,殆如吃菜事魔、影跡犯敗之類。往日王淮表裏台諫,陰廢正人,蓋用此術。慄為侍從,無以達陛下之德意志慮,而更襲鄭丙、陳賈密相傳授之説,以道學為大罪。文致言語,逐去一熹,固未甚害,第恐自此遊辭無實,讒言橫生,善良受害,無所不有,願陛下正紀綱之所在,絕欺罔於既形,摧抑暴橫以扶善類,奮發剛斷以慰公言。”於是侍御史胡晉臣劾慄,罷之,出知泉州,又改明州。奉祠以卒,諡簡肅。
慄為人強介有才,而性狷急,欲快其私忿,遂至攻詆名儒,廢絕師教,殆與鄭丙、陳賈、何澹劉德秀、劉三傑、胡紘輩黨邪害正者同科。雖疇昔論事,雄辯可觀,不足以蓋晚節之謬也。 [1] 

林慄個人作品

林慄高宗皇帝輓詞 其一

倉猝扶宗社,艱危啓聖神。
英雄歸駕御,狂狡願和親。
泛掃妖氛淨,恢張治化新。
倦勤三紀外,頭白盡遺民。 [2] 

林慄高宗皇帝輓詞 其二

周漢中興勝,唐虞內禪高。
髀消從馬腹,屣脱等鴻毛。
弓劍悲長在,羹牆慕轉勞。
龍髯攀莫及,四海共唿啕。 [3] 

林慄高宗皇帝輓詞 其三

兼愛無南北,全能冠古今。
典墳供夜覽,烽火自宵沉。
睿藻成章煥,宸鈞寓意深。
萬年垂琬琰,誰識至仁心。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