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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玻越獄之旅

鎖定
《普玻越獄之旅》,《英雄聯盟》有聲故事,由敍述。 [1] 
中文名
普玻越獄之旅
登場作品
《英雄聯盟》
故事時長
16:46 [1] 
作品原文
洛討厭死了。
他根本沒在聽我説話,只顧着梳理他的金羽毛──他今早才打理過,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梳的。我打算重複一遍我的計劃。不過我剛剛好像説得太複雜了,一個援救任務不必那麼費事。越簡單越有效。
於是我告訴他:“被他們捉到,我就死了。”
“誰?!”他瞬間進入狀態,彷彿任何人敢傷害我,他就要立刻衝上去拼命。
“守衞啊,”我説,“不然還能是誰呢。”
他挺起胸膛,自信滿滿地説道:“那麼我去引開他們!什麼時候?”
“日落前會有一道綠光,到時候你把駐守西牆的守衞引開。我就越過城牆,潛入牢房。”
“日落之時,演出開始。”他得意地重複,好似這主意是他想出來的。“我們在哪裏會合?”
“大門。我會朝天上扔出金羽,你要在十次呼吸之內到達大門。”我從他的羽蓬上抽下一根羽毛。羽毛的手感温暖而柔軟,讓我想起同遊愛法瀑布時,依偎在他臂彎裏的感覺。明亮的陽光在樹葉間淋漓而下,為我們彼此交疊的羽毛滾上一道金邊。良辰美景,不負我心。
他承諾:“你刀一扔,我就到了。”
我牽住他的手,傾身説道:“我知道的。”
他咧開嘴得意洋洋地笑了,整張臉寫滿了志在必得。看得我想扇他一掌。或是親他一口。最好兩樣都有。
“好了寶貝兒,現在就藏到森林裏去,別讓人發現你。”
擁抱如此温暖,我簡直一刻也不願放開。但太陽離地平線僅餘咫尺,而我們尊敬的長老絕無可能憑一己之力逃出佈滿影衞的地牢。
洛離開前對我千叮萬囑,要我注意安全。我目送他一路扶搖直上,消失在暮色裏。每當這時,我的心就止不住地往下墜。我明白這並非永別,但世事無常,令人難安。
我在他身後默唸:“我的心肝,別忘了,日落的時候。”
****
我閃身藏進堡壘護牆的死角。多年來躲藏人類視線的經驗讓我能輕鬆找到他們的視覺盲區。
通往地牢的大門口有六個影衞。他們手持二連發的十字弩,腰帶上彆着短劍,掛着皮製彈藥袋,也不知裏面還藏了什麼厲害的武器。我沿着他們身後的內牆悄悄潛移,進入了攻擊範圍。我拔下五根刃羽,將它們整齊地捻在食指與拇指之間,隨時準備發射。
牆外傳來一陣喧譁。銅鑼大作。尖叫。慌亂的人羣。肯定是洛。
監獄守衞也聽到了喧譁。我心裏一緊──希望洛平安無事。我相信他平安無事。他也最好平安無事,不然我就要找一個死靈法師將他復活──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他知道我會這麼幹,我毫不懷疑。
守衞們被引開了崗位。洛來早了一點兒,但現在時間正好。我可以放心進入監牢,不用費心弄髒手了。
快到地牢大門時,我猛然看見有一個守衞爬上護牆,正用來復槍瞄準洛。世上沒人可以傷害洛。如果誰敢傷他,我就把那人的心活剖出來,做成一串美麗的”心動”項鍊。
我停下了。犯人可以再等等。我要先送這個守衞上西天。
我跳回護牆處,揮手射出一枚羽刃。守衞的槍管被砍成兩半,哐啷一聲掉在帶上。另一枚羽刃穿透了他的胸口。他像一袋笨重的蘿蔔一樣摔下護牆。
“有人入侵!”大門處一個守衞高聲喊道。
我滾身閃避,守衞射出的箭要麼撞向我身後的石牆,要麼插進了木頭柱子。幾個守衞想要散開陣形包圍我,我貓下腰,直衝過去,騰空而起。他們搭弓放箭,以為我會恰好落入他們的射擊點,但他們沒想到,我穩穩地停在了半空中。
我甩出一把羽毛,在飛射途中將它們變成了奪命的利刃。五個守衞被羽刃穿胸而過,倒地而亡。剩下的那一個眯起眼睛聳起肩膀,打算負隅頑抗。他在我落地前揮出了短劍。
“你的靈魂將永遠供我驅使,”他低沉咕噥。我能感受到凝結在他刀裏的暗影魔法,是每一個被他斬殺的生命留下的結晶。
我笑了。“剛剛這二十步裏,我殺掉的人就抵得上你這輩子砍下的人頭。”
影衞的動作猶豫了,他的刀鋒也亂了章法。日頭已經偏西,沒時間陪他玩了。我轉過身去。
我一彈手指,羽刃飛速地撕碎了影衞的身體,接着飛回我手裏。
我聽到影衞的短劍墜落的鏗鏘聲,接着就是屍體倒下的沉悶聲響。影流肯定能找到辦法將他的靈魂做成彈弓或其他工具。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運作的,但如此經濟實用倒是挺不錯。人人都有價值。
我將洛的金羽高高拋向天空。它在空中高懸,金光閃閃,一定引來一些人的注意。不過只有一個人明白其中的訊息。
現在,我要去會一會關在地牢的長老了。
他毫無形象地坐在牢籠中。憔悴、虛弱又消沉。聽到我來,他以為來人是個守衞,頭都沒抬一下。他和他的伴侶是索卓克部落的族民,但他的隨從們來自瓦斯塔亞族的另一部落。他們痛苦而感激的眼神投向我,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們都明白,現在不是説客套話的時候。我們還在城堡裏。
****
我帶着囚犯們前往東大門,沿途守衞少得驚人。幾乎每個崗亭都空空如也。這真的是地牢嗎?是誰安排的值班表?
我們繞過了軍械庫和兵營,來到了大門處。看來消失的守衞們都找上了洛,數十人將他圍了起來。我豎起翎羽,“心動”項鍊,我來了!
洛幾步飛躍到我們身邊。與長老淺談幾句後,他收斂了自信滿滿的笑容,陷入了沉思。阿庫尼爾是我父親的老朋友,亦是瓦斯塔亞族位高權重的長老。待我們離開此處,我有一肚子話想要問他。
我指揮道:“所有人,跟着我往樹林裏跑!”
他們慌作一團,好在洛早已解決了那些步槍手,只要穿過這片平地,我們基本都能倖存。我大叫道“快跑”!
阿庫尼爾步伐太慢。洛只好一路護着他跑向森林。
長老抓着洛的手道:“別管我,拜託了,幫我保護好可兒。”洛回身朝向她。
我對洛搖搖頭。他立刻會意,繼續拖着長老往前跑。
我朝一個看起來最健壯的侍衞點點頭。他將可兒扛上肩膀。她叫他朱利,他發誓會用強壯的雙角護她周全。
他才跑了十步,就中了第一箭,但他沒停下來。他帶着可兒跑進森林,影衞們緊隨其後,潮水一般湧了過去。
洛高喊道:“霞!‘火弩’還是‘怒火’?!”
我十分樂意和他玩一玩文字遊戲,但我沒時間了。
我加入了戰鬥。
瞬間慘不忍睹。
我是説影衞們。
****
當我們終於進入安全的森林帷幔中時,朱利的傷口也不必再處理了。
可兒跪在他的屍體旁。他的血染紅了周圍的樹葉。我們一同為他禱告,祈願他的魂靈飛昇至先祖之境,早日安享極樂。他的家人將會為他哀悼數月。
我早已見慣生死。眼前這場死亡已不像從前一樣,給我帶來震撼。但這對洛來説顯然太過沉重,所以我必須堅強一些。
至少,長老已經安全了。他放開摟住妻子的手,轉向了我。
他説,“南部有我的朋友,我要通知均衡教派。”
怒火湧上我的心頭,“是人類先打破規則的。這難道不是他們擅自侵入的代價嗎?對他們來説,魔法是力量。但對我們來説,魔法是生命。但他們永遠不會把我們的界限當回事。”
“霞,你不能對人類一概而論。只有劫和他的影衞打破了規則,但他們的行為不代表所有人類。”
“你太天真了。你的人類朋友總有一天會背叛你。最終我們大家都要遭殃。”
“均衡的人很正直。他們會相信我的。我有信心。”
“那你就不僅是天真了,你就是個蠢貨。”阿庫尼爾被我的出言不遜嚇到了。我煩透了這些外交辭令般的言語。圓滑世故可不能讓人死而復生。
可兒站了起來。她滿面憂傷,又怒氣衝衝。“阿庫尼爾,我要回北方。我要把發生的一切全告訴他們。”
説實話,我真沒想到她有這樣一面。
阿庫尼爾眼中的光華黯淡下來:“可兒,別去。”
“我要將朱利的遭遇告訴他的親族,與他們一同為他禱告。接着,我要重整軍隊,帶領全族參戰。”
“你不能這樣做!”長老一再勸阻。
可兒恍若未聞。“你我都改變不了對方的心意,那麼從今以後,我們分道揚鑣,恩斷義絕。”
“可兒......別這樣。”他的聲音顫抖了。
“就這樣吧。”她乾脆利落地回答。
長老朝她走去,但洛攔住了他。
阿庫尼爾對着洛和他的侍衞説,“我要跟我的妻子談談”。
但可兒已經轉開了臉。她看向我。在我眼中,她不再是一個圓滑政客的妻子,而是一個勇士。她將長老的兩個侍衞召集到身邊──雖然只有兩個,但他們始終忠於她。
“霞,謝謝你。”可兒説完這句,便向着北方,走進了森林深處。
阿庫尼爾和他的侍衞眼睜睜地看她離開,接着沉默地向南方出發了。
洛走近我。我感到我們的心臟依偎在一起跳動不止。
“親愛的,跟我説,我們永遠不會像他們一樣分開。”
洛向我發誓,“我們不會分開,我的愛人。我們永不分離。”
我目送可兒消失在森林深處。
“霞,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在他耳邊呢喃低語:“在這裏多留一會兒吧。”
我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他展開羽蓬,用雙臂環住我。我抬起頭,他温暖的呼吸撲向我的面頰,緊緊地包裹着我。此刻即永恆。
“再説一次。”
“我們永不分離,永不分離。”
他微微笑着,親吻着我的額頭。愛非瀑布旁愛的誓言如泉水一般湧入心房。他為我而生,我為他而活。他的懷抱、呼吸、微笑,讓我置身於無盡的安逸與温暖。這便是家園吧。
洛最好了。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