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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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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道教,是太一道、真大道教和隨後創立的全真道均創立於金初的組織。由創始人蕭抱珍創造。又名太一道、真大道教。
中文名
新道教
創    立
金初
創始人
蕭抱珍
又    分
太一道、真大道教

新道教太一道

太一道的創始人為蕭抱珍,河南汲縣人。《元史·釋老傳》稱:"太一教者,始金元眷中(1138-1140)道士蕭抱珍,傳太一三元法籙之術,因名其教曰太一","名之曰太一教,蓋取元氣渾論,太極剖判,至理純一之義也!"。
太一教,以老子之學修身,以巫祝之術御世,因此,也以符籙濟人治病、祈禳呵禁,衞州的太一廣福萬壽宮內有"法水井",人稱"太一泉",據稱飲之可治病,太一教道士出家,嗣教需受法籙秘物,宮觀始稱庵。太一教師承較嚴,受籙的道士均須將姓改為蕭。太一教的祖師"素不為辭章,及升堂諭眾,隨意而言。悉成文理,勸戒深切,聽者聳然",史載蕭士衝(三祖)卒後,送殯者數萬人。
金大定年間,太一教聲教大振,門徒增盛,東漸於海,金貞祐元年、二年(1213、1214)元太祖二次攻打河北一帶,民謠稱:"寒食節,絕人煙。"四祖蕭輔道見"城郭為墟,暴骨如莽,惻然哀之,"傾其所有,招斂"遺骸",於城西北掘大坑三,堆埋成"丘","設醮祭,以妥厥靈",人稱"堆金冢",全城人均去祭奠,於是蕭輔道聲名大振,元世宗賜號"中和仁靖真人",入元后,太一道漸融入正一教派。

新道教真大道教

真大道教創始人劉德仁,滄州樂陵人,約於金皇統2年(1142)開始傳道,初名大道教,元憲宗時,賜名為"真大道教"。
道園學古錄》稱"真大道以苦節危行為要,不妄求於人,不苟侈於已",劉德仁創立真大道教有"九戒",“一曰視物猶已,勿萌戕害兇嗔之心,二曰忠於君,孝於親,誠於人,辭無綺語,口無惡聲,三曰除邪淫,寧清靜,四曰遠勢利,安賤貧,力耕而食,量入為用,五曰毋事博弈,毋習盜竊,六曰毋飲酒茹葷 ,衣食取足,毋為驕盈,七曰虛心而弱志,和光而同塵,八曰毋恃強梁,謙尊而光。九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學者宜世守之。
由於"九戒"的規範,真大道教的許多人在動亂兇暴社會環境,都能“遠勢利,安賤貧,力耕而食,量入為用”,使子孫不去做官,不巴結朝廷,高風亮節,為後世所稱頌,仍煉之術,不沿符籙,不化緣乞食,其宮觀始稱庵,墓稱塔,與佛教類似,真大道教起初流傳於河北,金盛時曾廣泛流傳於隴蜀、齊魯、江淮地區,元末逐漸衰落,可能融入全真教中。

新道教全真教

新道教創建

全真教,也稱全真道全真派。金初創立。因創始人王重陽在山東寧海(今山東牟平)自題所居庵為全真堂,凡入道者皆稱全真道士而得名。該派汲取儒、釋部分思想,聲稱三教同流,主張三教合一。以《道德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孝經》為主要經典,教人“孝謹純一”和“正心誠意﹐少思寡慾”。早期以個人隱居潛修為主,不尚符籙,不事黃白之術。
全真道認為清靜無為乃修道之本,除情去欲,心地清靜,才能返樸存真,識心見性。該派注重修煉“性命”,認為“性者神也,命者氣也”,“氣神相結,謂之神仙”。主張修道者必須出家,並忍恥含垢,苦己利人,戒殺戒色,節飲食,少睡眠。
《金蓮正宗記》稱該教“以柔弱謙下為表,以清靜虛無為內,以九還七返為實,以千變萬化為權”。王重陽死後,其弟子馬鈺等七人分別在陝西、河南、河北、山東等地繼續傳道,創遇仙、南無、隨山、龍門、嵛山、華山、清靜七派,但教旨和修煉方式,大致相似。

新道教發展

元太祖十五至十八年(1220~1223)間,丘處機應詔赴西域大雪山謁見元太祖,受到禮遇,命其掌管道教,在各地大建宮觀,全真道進入全盛時期。
一言止殺
公元1221年末至1222年初,成吉思汗的行宮來了一位鶴髮童顏碧眼方瞳的道人,這便是全真教的丘處機。成吉思汗見到丘處機果真是仙風道骨,分外高興,特賜美食,設廬帳,優厚犒勞。
丘處機率18名弟子在萬里西行的過程中,向各族羣眾廣泛傳道,招收信徒。在行至今天的蒙古國西部科布多時,丘處機將弟子宋道安、李志常等留下,建立了全真道觀,成立全真教的組織。丘處機不僅在精神層面宣揚全真之法,同時還身體力行的讓人們瞭解教義。他沿途廣施善事,在中亞的撒馬爾罕等地,利用成吉思汗賜予自己的糧食熬粥施捨給饑民。丘處機所到之處,得到了各州縣和行省文武官員的迎送,受到了熱烈歡迎和隆重接待。
丘處機多次在成吉思汗的大帳內與他單獨長談,耶律楚材做記錄。耶律楚材的記錄,後被整理為《玄風慶會錄》一書。在談話的過程中,丘處機明知道成吉思汗急於瞭解長生之道,他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想到自己沿途所見蒙古軍西征造成的殘破景象,深感這與全真道的道旨極不相稱,丘處機答覆説:“修仙須修陰德,必須去暴止殺。您起兵滅西夏和金是符合天意民心的,但務須禁止殘暴殺戮,才能使事業最後成功。”
成吉思汗又問治國之方,丘處機回答説:“要以敬天愛民為本。”丘處機還巧妙地借用雷震等自然現象,勸告成吉思汗應在蒙古汗國提倡孝道。丘處機特別向成吉思汗論述説:“只有統一中原地區並將之治理好,才能稱為大國。要想治理好中原,就必須愛民,讓人民休養生息。”
丘處機在赴大雪山途中,蒙古軍西征所過之地,屍橫遍野。所以,他曾作詩兩首,贈予成吉思汗。其一詩云:“夾道橫屍人掩鼻,溺溪長耳我傷情。十年萬里干戈動,早晚回軍望太平。”他的詩意和情緒,為成吉思汗所察知,這對成吉思汗早日停止西征,決定班師,是否起了催促作用,未為可知。
但丘處機坦率誠懇,循循善誘,對成吉思汗的思想多有觸動是可以肯定的。丘處機的高深魅力,深深吸引着成吉思汗,使他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他高興地宣佈:“神仙是言,正合朕心。”他召集太子和其他蒙古貴族,要他們按丘處機的話去做,又派人將仁愛孝道的主張遍諭各地。特別是在後期,成吉思汗統治中原的政策有所和緩,對中原各地的一些武裝反抗,成吉思汗改鎮壓為招安。這些變化與成吉思汗接受丘處機的勸告應當有一定關係。
不久,成吉思汗允准丘處機辭行回國,指示文武百官,備齊美酒佳餚、珍奇鮮果,在城外數十里,夾道為之送行。誰知,兩人卻從此永別。但長春真人丘處機的逆耳忠言,卻時時迴盪在成吉思汗的耳邊。丘處機回到燕京,駐太極宮尊為“大宗師”,被人們稱之為“帝者之尊師,亦天下之教父”,受命掌管天下道門。
同年,丘處機曾持旨釋放淪為奴隸的漢人和女真人3萬餘,並解救了大批漢族學者。針對宗教間的相互排斥爭鬥,丘處機主張三教平等相通互融,自此,全真教盛極一時。成吉思汗又有旨改賜宮名為長春宮,且遣使慰問,詔書中道:“朕常念神仙,神仙毋忘朕也。”
丘處機與成吉思汗的這段淵源被後世的人們很是推崇,特別是對丘處機的評價,讚許極高。中央民族大學牟鍾鑑教授評價他説,“以宗教的社會安定功能而言,丘處機不僅是中國道教史上第一人,也是中國宗教史上第一人”,體現了“仁愛無私、尊道貴德、包容通和、堅毅忠勇”的高尚品質。而在史學界是這樣對丘處機進行評價的:丘處機以超常的見識和巨大的人格魅力,感動成吉思汗,止殺救民,積無量功德。
他不辭險阻,遠涉沙漠,追隨成吉思汗的西征路線,歷時四年,經數十國,行萬有餘里,《元史》稱其:“蹀血戰場,避寇絕城,絕糧沙漠。”於公元一二二二年,到達邪迷思干城。再過鐵門關。才在雪山之陽,與成吉思汗見面。居住一年以後,他自北印度的邊境返國,成吉思汗派騎兵數千,護送他回燕京。改天長觀為長春宮。又敕修白雲觀,合而為一。並以萬歲山、太液池賜之,改名為萬安宮。
六朝時期,前秦苻堅為了迎接高僧鳩摩羅什東來,專為他發兵七萬征服龜茲國,才得到了羅什大師。後秦王姚興,而且又為了大師,於弘始三年(公元四○一年)派兵滅了後涼,他才到了長安。在此以前,苻堅為了爭取道安法師,及習鑿齒等學者,也不惜用兵十萬,進攻襄陽,硬把他們俘去。歷史上為了一位學者大師,至於兵戎相劫,而且還因此攻城滅國,實在為千古稀有的事。但是那是為了爭取另一外國的學者大師到中國來傳法的舉動。至於唐代玄奘法師,為了求法,在交通阻塞的當時,單人渡戈壁沙漠等地的險阻,遠到印度去留學十八年,聲名洋溢中外,功業長留人世,這也是一件永為世人崇拜的事實。
可是人們卻遺忘了當成吉思汗武功鼎盛的時期,他遠自印度邊境,也為了一位學者道士,派兵東來中國,迎接丘長春。而且更忽略了丘長春的先見之明,他不辭艱苦地到了雪山以南,是為得預先佈置,保持民族國家文化的傳統。這是多麼可歌可泣,而且含有無限悲憤的歷史往事!因為他是一位道教的道士,便被自命儒家的歷史學者們輕輕地一筆抹煞,無奈不可乎!
史書曾將蒙古軍隊的招安和丘處機“刀下救人”概括為“一言止殺”。“一言止殺”在一定程度上使蒙古統治者在人性化統治方面有了一些進步的認識,有助於恢復中原地區的經濟,緩和了一些民族矛盾。客觀上為元朝統一中國做出了貢獻。
後來忽必烈統一中國的時期,其徒尹志平等,世奉璽書,襲掌其教。其餘的門人,分符領節,各據一方,執掌他的教化,也庇護了多少國民的生命財產。而且到了元武宗至大三年(公元一三一○年)還加賜金印。當國家有難,受異族統治之下,一個新興的道教宗派,做了許多保存民族命脈的工作,追懷千古,實在應當稽首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