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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可

(清代文獻學家、收藏家)

鎖定
徐行可,生於1890年(清光緒十六年),湖北武昌(今屬武漢市)人,是我國著名的文獻學家收藏大家 [1]  上世紀初,目睹帝國列強入侵中國,四處燒殺淫掠,徐行可為追求救國救民的真理,毅然留學日本,就讀於大阪鴻文學院。回國後,他絕意仕途,學無常師,以聚書、讀書為樂事。此後,先後執教於武昌圖書館專科學校、北京輔仁大學、中國大學。
中文名
徐行可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890年
逝世日期
1959年
出生地
湖北武昌

徐行可人物經歷

在那個動盪的年代,國家積貧積弱,中華典籍散佚嚴重,徐行可奮然以救書為己任。他牢記好友、國學大師黃侃之言“當今國家,第一當保全匡郭;今日學術,第一當保全未來”,一切聲色貨利悉謝不顧,全心致力於古籍的蒐集。
收藏大家徐行可 收藏大家徐行可
至新中國成立之初,徐行可漚心收藏的古籍近千箱,所涉數千種類,總共10萬冊。其中明清善本、抄本、稿本、批校本近萬冊,所藏古籍在全國文獻普查中定為研究級學科藏書,極具學術研究價值。據不完全統計,徐行可珍藏的孤本數以百計,如《春秀堂詩經真本》五卷(清)、《黃鶴樓集》三卷(明)等為稀世之本。
徐行可散盡家財收藏的書畫、碑帖、印章、銅鏡等共7700餘件,均為珍貴的歷史文物和書畫藝術珍品。在書畫一項中,被定為國家一級文物的就有明末四大書家之一董其昌書畫作品12件,明代“江夏畫派”創始人吳偉書畫精品等。
1956年,經多方奔走協調,徐行可首批500箱6萬冊古籍圖書捐贈給中科院武漢分院。接受捐贈後,該院獎勵其2萬元。徐行可坦言:“我是捐書,不是賣書。”徐行可用這筆獎金在北京古籍書店購得《武英殿聚珍版叢書》631冊後,再次全部捐至中科院武漢分院。
1959年,一代收藏大家徐行可因病去世。其子女承其遺志,聯名致函省圖書館,將餘藏4萬冊古籍予以捐贈。與此同時,所藏7700餘件珍貴文物悉數捐至成立不久的湖北省博物館。1961年,中科院武漢分院受贈古籍歸藏至省圖書館,徐行可收藏的10萬件古籍在此完成“合璧”。

徐行可誓死藏書

徐行可國學功底深厚,又精通日文、英文,且精於目錄、版本、校勘、錄略之學。這緣于徐行可認定“藏書家一定是學問家,大藏書家一定是大學者”的理念。在數十年的古籍文物收藏生涯中,徐行可訪書、購書、讀書、校書、藏書,其“痴”為學界所感懷。
徐行可訪書足跡遍佈東西南北、名都大市,但他志不在山水名勝。民國初年,浙江南潯藏書家劉承幹建造嘉業堂藏書樓,收藏有18萬冊藏書。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北京圖書館館長袁同禮多次前往尋訪借書。徐行可聞之後,帶上兩個抄書之人一同前往,一住就是兩年之久。期間,不僅抄錄了《華陽陶隱居集》、《喻林》等大批善本、批本,還開闊了眼界,增長了校勘學、目錄學的知識。
徐行可一生節儉,連撰寫文稿都多用破舊廢紙,其子婚時寄去的賀柬,竟寫在香煙盒紙上。而對收購古籍,卻毫不吝惜。明崇禎刊本《皇明經世文編》,當時在全國僅存4部,徐行可從一書商處獲得此書信息後,對方開口700大洋,這是當時藏書家咋舌的價錢。而徐行可狠下心來,最終成交。
精細讀書,弄清版本與作者,及古籍文獻的來龍去脈,是徐行可始終堅持做的功課。對所藏之書,往往認真分編、批校或題識,以方便學者之用,徐行可表現出一個收藏大家的學者風範。《新疆藝文志》、《經稗》、《治齊讀詩蒙説》、《三國志注補逸文》、《史記校》等,徐行可密密麻麻或加以點校、或撰寫題跋,令學界晚輩讚歎不已。
抗戰時期,日軍轟炸大武漢。徐行可心憂武昌藏書樓的安危,將數萬冊古籍裝箱,往返於長江兩岸,用船運至漢口租界。1944年,日軍轟炸漢口,空襲地點距藏書處僅咫尺之遙,家人鄰里勸其躲避,徐行可堅決不從,誓與書樓共存亡。
對一般收藏家而言,往往對珍貴古籍秘不示人,並以此告誡子孫。徐行可堅持“不為一家之蓄,俟諸三代之英”、“願孤傳種子化作千百萬身,惠及天下學人”。國學大師黃侃編撰《説文略説》、《聲韻略説》、《爾雅略説》等教學講義,徐行可所藏古籍派上了大用場。其編撰的鴻編鉅著《文章志》,也得益於徐行可提供的20多種古籍文獻。
近代著名學者張元濟,為出版《茗齊集》,花10年時間尋訪所需古籍而不得,終於徐行可處獲得大部分殘本。徐行可毫無保留一併相借,使《茗齊集》得以配齊,並輯入《四部叢刊》續編中。
據記載,慕名造訪或借閲徐行可古籍文獻者,著名學人多達數十人。楊守敬、胡適、章炳麟、徐森玉、梁漱溟、馬一浮、熊十力、沈祖榮等,在他們的學術研究或創作中,均得到徐行可藏書的有力支援。

徐行可古為今用

徐行可捐贈憑證 徐行可捐贈憑證
徐行可窮其一生收藏的10萬冊古籍中,經部達1.5萬冊、史部1.5萬冊、集部1.9萬冊、子部1.3萬冊,叢書2.1萬冊。在省圖書館收藏的5萬冊古籍善本中,徐行可捐獻圖書佔據半壁江山。其中,徐行可所捐清紀曉嵐批註過的乾隆二十年刻本《史通訓故補》二十卷,成為省圖書館鎮館之寶。
湖北省圖書館獲贈徐行可收藏古籍後,日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國內知名學者爭相查閲有增無減。著名學者黃焯整理黃侃遺稿,通過徐行可收藏,成書《黃侃論學親著續編》、《爾雅音訓》、《文選評點》等,其撰《詩説》、《經典釋文匯校》等書,無不參閲徐氏藏書。著名作家姚雪銀創作長篇小説《李自成》、省京劇院排演京劇《徐九經升官記》,也大量參考了徐行可所藏史籍。
世紀之交,我國編輯出版繼明《永樂大典》之後的最大類書《中華大典》,其中《明清文學分典》和《語言文字典》由我省編纂,徐行可所捐藏書成為重要的文獻寶庫。在編纂《四庫全書》系列中,由省圖書館提供的270種影印底本中,徐行可藏書佔到一半。
湖北省修復一代名樓黃鶴樓時,徐行可收藏的海內僅存明萬曆刻本《黃鶴樓集》,為黃鶴樓修復設計和建設人員提供了重要參考,黃鶴樓為此陳列該影印本。《黃鶴樓集》盡收歷史上有關該樓詩文,已故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曾言:“此集與斯樓兩相輝映,共為江山生色。”
國務院高度重視古籍整理出版工作,湖北省圖書館推薦整理的徐行可藏書供影印出版多達160餘種,其中包括《黃公説字》、《湖北舊聞錄》、《經雅》、《字雅》、《文廷式集》等一大批海內僅存的珍、善本和抄、稿本。徐行可藏書為搶救和弘揚中華民族文化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徐行可捐贈至省博物館的書畫、碑帖、銅鏡等,是省博物館傳世館藏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數量豐富,品質也屬上乘,相當數量的贈品被鑑定為國家一級文物,具有極高的文物和學術研究價值。
光陰荏苒,50年前一代收藏大家徐行可的那次捐贈,留在了人們的記憶與感懷中。徐行可所捐古籍與文物,將永遠閃耀出奪目的學術光芒。
那一張張存留的徐行可捐贈憑證,經過半個世紀的洗禮,已經發黃,而一代收藏大家徐行可的愛國情懷、慷慨義舉,卻如黃金般永不褪色。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