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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光

(江西省萍鄉市蘆溪縣高樓村村民)

鎖定
徐明光,男,1954年生,萍鄉市蘆溪縣高樓村村民。
2019年5月獲得“中國好人榜”之“孝老愛親榜”。 [1] 
中文名
徐明光
出生地
江西省萍鄉市 [1] 
出生日期
1954年生 [1] 
主要成就
2019年5月獲得“中國好人榜”之“孝老愛親榜” [1] 

徐明光人物經歷

1999年春天的一個早晨,林錫園像平常一樣挑着包子到高安的上游瓷廠去賣。走到瓷廠時,下起了傾盆大雨。她便在瓷廠值班室門口躲雨,突然聽到有小孩子的哭聲和喘氣聲,四下尋找後,發現一個滿臉黃泥、渾身雨水的孩子,正在雨裏哭。孩子看起來兩歲左右,但不會説話。手腳都被繩子綁着。解開繩子,也不會走路。看孩子可憐,林錫園便把他帶回包子店換上衣服,並報了案。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徐明光和林錫園夫妻倆除了打理包子店,所有的時間精力都用於照顧這個撿來的孩子,以及幫他尋找親生父母。他們聯繫記者,在報紙和電視台刊登、播出了尋找孩子父母的報道。徐明光還一頭挑着包子,一頭挑着孩子,走了10多公里路,四處貼啓事,打聽誰家走丟了孩子。期間也有不少丟失孩子的家庭前來認親,但一直沒有找到孩子的父母。
當時的徐明光因上世紀90年代初外出承包工程,手裏有點積蓄。再加上多年前他有一個兒子在河裏游泳時不幸溺亡,遇見高遊時,他感覺“就像大兒子又回到了身邊”。而他和妻子都是自幼喪父或喪母,知道一個孩子沒有父母的苦處。因此,當尋找孩子父母和送福利院都未果時,他們決定收養這個孩子。因為是在高安的上游瓷廠撿到的,所以給孩子取名高遊。
2000年1月24日,徐明光辦理了收養登記。但不久,他就發現高遊睡醒時經常會身體抽搐,而且對聲音沒什麼反應。帶着一絲擔心,2001年,他帶着高游來到南昌一家大醫院檢查。結果發現高遊天生聾啞並患有腦萎縮和阻塞性腦積水。聽説孩子在8歲時能動手術治療,徐明光下決心一定要把孩子帶大治好。
收養高遊時,徐明光已經有兩個兒子,且都已經十多歲,能幫着家裏做事了。收養高遊後,一家人忙於開店,只得請人幫忙照看他,每月花費數百元。好不容易等到高遊8歲時,徐明光滿懷希望地帶着他赴上海求醫,希望通過手術治好他的腦病。然而,醫生告訴他,高遊的病情被耽誤得太久,即使做手術也希望不大。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徐明光心頭,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多麼希望能把高遊治好!他曾經無數次憧憬着,做完手術後的高遊能像普通孩子一樣學習生活,感受這世界的美好。
為了這份希望和憧憬,20多年來,徐明光帶着高遊遠赴北京、廣州、湖南等地求治,幾乎花光了家裏的所有積蓄,但依舊收效甚微。高遊仍然不會走路,生活仍然不能自理,除了徐明光,幾乎不認識任何人,更別説喊“爸爸媽媽”了。徐明光和妻子仍然要每天無數次地給高遊清洗被大小便弄髒的衣物、牀單和身體,每一頓飯仍然要一勺一勺地餵給他吃。然而,就算是這樣,徐明光依然把高遊當寶貝似的,走到哪裏都帶着他,每天晚上陪着睡覺,不讓家人為他的任何事情責罵他。
原以為撫養高遊只是添一張嘴吃飯,就算是殘疾兒,只要多吃點苦受點累,也能帶着他平平淡淡過一生。然而,徐明光沒想到,這個撿來的孩子有一天會成為引發一場“家庭戰爭”的“導火索”,甚至讓他承受妻離子散的痛苦。
2005年,徐明光的大兒子帶着未婚妻回家。當看到這個又聾又啞、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弟弟”和寒酸的家,那個原本準備商量婚期的姑娘,決然離去了。大兒子備受打擊,和徐明光大吵一場後提着行李離家而去。沒多久,二兒子也外出打工。兩個兒子從此杳無音訊。妻子林錫園看到好端端的家變成這樣:親生兒子婚事告吹,養子治療無望且需日夜看護,也不堪重負,在矛盾糾結中選擇了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絕望的家。
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轉眼間四分五裂,徐明光心裏痛苦萬分。一次次借酒澆愁後,他抱着高遊哭訴:“遊遊啊,爸爸錯了嗎?”高遊雖然聽不到,也聽不懂他的話,但看到爸爸痛苦的樣子,還是伸出手,一隻手抱着爸爸的脖子,一隻手給他擦拭眼淚……
2005年10月13日,遭遇妻離子散的徐明光騎上一輛腳蹬三輪車,帶着高遊踏上了尋親、治病的漫漫征程。
聽説妻兒都在廣州,徐明光便帶着高遊前往廣州,一邊打工一邊尋找妻兒,同時為高遊尋醫問藥。在三九醫院,當被告知“孩子沒有很大的治療希望”時,徐明光感到一陣絕望。雖然有過短暫的動搖,但他仍然選擇繼續撫養高遊。
實際上,早在高遊被確診為痴呆兒時,親戚鄰居都勸徐明光放棄這個孩子,但徐明光夫婦倆沒有答應。“我既然收養了他,我就是他的爸爸。如果我拋棄他,就是犯罪。而且帶了這麼多年,也有了感情。”不僅徐明光對高遊視若親生,高遊對他也非常依戀。徐明光説,高遊每天只能躺在牀上或坐在輪椅上,但每次他出門回來,高遊總是會一邊“啊啊啊”地叫喊着,一邊用僅能活動的雙手去抓他。
2006年,高遊從三九醫院出院後,身心俱疲的徐明光決定留在廣州。他一邊帶着高遊,一邊在廣州大學城旁與人合夥打魚賣魚。廣東工業大學的幾位大學生了解到他的情況後,在學校發起募捐,用籌得的幾千元加上徐明光賣魚掙得的幾千元,幫他在位於番禺的大學城旁開了一家大排檔,且一有時間就到大排檔幫忙。徐明光説:“有時候我忙不過來,他們還會幫我照顧高遊,給他餵飯。他們就像我的親兒子一樣。”
一次偶然的機會,因為撿到顧客落下的裝有大額現金和銀行卡的包,《南方都市報》的記者來到了徐明光的排檔。之後,他的事蹟相繼被《南方都市報》和東方衞視等多家媒體報道,越來越多的人瞭解到徐明光的情況,紛紛向他伸出援手。江蘇萬達集團承諾承擔高遊2009年至2010年在上海進行康復治療的費用,中國初級衞生保健基金會腦癱基金向徐明光捐贈了9萬多元善款。徐明光告訴記者,當時還有很多人來到他的大排檔,在吃完飯後留下幾十至幾百元不等的飯錢,默默地給予他幫助。
在眾多好心人的幫助下,徐明光熬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期。經過自己和媒體的多方打聽,他終於見到了日夜思念的妻子和兩個兒子。看到他兩鬢斑白、蒼老憔悴的樣子,妻子“原諒”了他。在電視台記者的調解下,徐明光與兩個兒子的關係也得到緩和。2011年,兩個兒子仍留在廣州打工,徐明光夫妻則帶着高游回到萍鄉,一起住在高樓老家新建的房子裏。
失去音信的親人又聚攏在一起,但眼前的困難和矛盾的焦點卻不會自動消失和解除。因為患病,高遊的生活不能自理,經常大小便失禁,徐明光和妻子如果處理不及時,家中便異味熏天。為了不影響家人,2016年,徐明光決定帶着高游到離家30多公里的山上去養羊。妻子則帶着孫子孫女留在老家。他在山上邊搞養殖邊照顧高遊,生活了一年多。
2017年,當地政府擔心徐明光年紀漸長,和高遊在山上缺乏照應、不安全,要求他回家,並給他提供了養殖場地。回到家的徐明光白天除了幹農活,至少還要花3個小時的時間在高遊身上,晚上睡覺至少要起夜三四次,看高遊被子有沒有蓋好,有沒有摔下牀去;吃飯時兩人共用一隻碗,你一口我一口地喂。
在看過許多媒體對徐明光的報道後,大兒子終於理解了父母深沉博大的愛。他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他們,在信中表達了對父親的歉意和理解。那一刻,多年來存在於父子間的冰雪終於消融。2017年春節,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
歡樂的春節過後不久,久病的高遊走到了生命的盡頭。2月22日,高遊病危,徐明光致電蘆溪縣紅十字會。因他已於2017年4月簽訂捐獻高遊遺體和眼角膜志願書,蘆溪縣紅十字會工作人員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聯繫縣人民醫院急診科,確認高遊死亡後,又及時聯繫省紅十字會。最終,確定江西新視界眼科醫院接受眼角膜、井岡山大學醫學院接受遺體。
高遊捐獻的一對眼角膜將為兩名失明患者帶去光明,而遺體則用於醫學研究。徐明光説:“高遊永遠都是我的好兒子。我這樣做,是希望他的生命能以另一種形式延續下去。” [1] 

徐明光獲獎記錄

2019年5月獲得“中國好人榜”之“孝老愛親榜”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