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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雙兵

鎖定
張雙兵,山西盂縣西潘鄉羊泉村人,退休前是一名農村小學教師。從上世紀80年代起,在盂縣一所學校任教的張雙兵開始調查山西籍日軍性暴力受害者情況,先後發現核實127名山西籍日軍性暴力受害者。30多年來,他自費收集採訪山西多地的“慰安婦”受害者資料,協助發起對日本政府的訴訟,多次出席國際“慰安婦”會議,並參與《二十二》《大寒》《揭秘日軍“慰安婦”制度暴行》等多部“慰安婦”題材電影的拍攝和採訪。一直以來,張雙兵積極呼籲籌建“慰安婦”紀念館,設立“慰安婦”塑像,他因此被稱為“中國慰安婦民間調查第一人”。 [1] 
2024年4月,18位慰安婦受害者子女將訴狀交至山西省高級人民法院,這是中國慰安婦受害者羣體首次在中國地方法院向日本政府提起訴訟,張雙兵是該次案件的牽頭人 [5] 
中文名
張雙兵
出生地
山西盂縣西潘鄉
職    業
教師
主要成就
被稱為“中國慰安婦民間調查第一人”

張雙兵人物生平

1982年,在西潘鄉高莊村當小學教師的張雙兵,在一次學生家訪途中,看到一位老婦人在寒風中獨自一人在地裏做農活。張雙兵正打算過去幫她一把,隨行的學生卻説,走吧,她是在炮樓裏待過的女人!
這就是張雙兵遇到的第一位日軍侵華時期“慰安婦”制度的受害者。因為有一段“在炮樓裏待過”的屈辱史,侯冬娥過得窮困而艱難。出於一種同情,從那以後張雙兵經常抽空到老人家幫忙,只要張雙兵一提到過去,老人就保持沉默。
1992年,國內學者呼籲尋找中國“慰安婦”倖存者,這讓張雙兵為之一震。他動員愛人一起做老人的工作,前後跑了十幾趟,老人終於在大哭一場之後開口了。很快,張雙兵將侯冬娥的悲慘經歷整理成七八千字的申訴材料,通過日本駐華大使館轉交日本政府。這是中國大陸第一位站出來講話的受害女性遞交給日本政府的一份控訴。
從這位老人開始,張雙兵在山西盂縣走訪調查一批“慰安婦”中的倖存者,幾十年間,犧牲了所有節假日,行程十多萬公里。1992年到2007年,先後帶着16位受害老人到日本打官司,實名訴訟日本政府,2007年4月27日,日本最高法院終審判決:敗訴。
截止到2018年1月1日,張雙兵走訪過的127位“慰安婦”受害者名字已經有126位被打上了方框。坐在台下的張雙兵,不禁潸然淚下。
映後見面會上,張雙兵雙眼噙淚,他説,自己這幾十年裏,始終不渝做的一件事,是幫受害老人在生命的最後討回公道,讓她們走的時候能幹乾淨淨,能閉上雙眼。
張雙兵説:“抗戰勝利都70多年了,可我的抗戰還沒有結束。人走了,理還在,我要抗戰到底,直到勝利!” [2] 

張雙兵人物事件

2024年4月,18位慰安婦受害者子女將訴狀交至山西省高級人民法院,這是中國慰安婦受害者羣體首次在中國地方法院向日本政府提起訴訟,張雙兵是該次案件的牽頭人,他和眾多專家、律師組成十多人的團隊,再次向日本政府提起訴訟此次提起訴訟的18位慰安婦受害者均已去世,她們分別是趙潤梅、劉面換、張先兔、王改何、楊喜荷、侯巧良、萬愛花、陳林桃、侯冬桃、高銀娥、楊時珍、周喜香、尹玉林、南二樸、趙存妮、張改香、郭喜翠、李秀梅。 [5] 

張雙兵個人軼事

1982年秋天,在高莊學校任教的張雙兵帶學生野外活動。那時,地裏的穀子早已收割,一片孤零零的穀子地格外扎眼——一位老人彎着腰,拄着枴棍,在穀子秸稈的海洋裏艱難地移動,割穀子時,她放倒枴棍,跪在地上顫巍巍地揮動鐮刀。
張雙兵看不下去,喚來身旁的學生一起幫忙。老人跪在張雙兵面前,頭貼着地,一個勁兒地念叨:“可遇上好人了,可遇上好人了……”
老人叫侯冬娥,年輕時長得很漂亮,人稱“蓋山西”,曾兩次被日本兵抓去做慰安婦。80年代初,老人苦苦支撐着殘破的家。她和丈夫李五白住在窯洞,炕上鋪着破爛不堪的席片,炕頭擺放兩卷很小的鋪蓋,一個木頭墩子(當作小凳子)和一個木頭紅櫃子,是全部的家當。
張雙兵至今記得“蓋山西”那天的穿着,藍衣服,黑褲子,很多補丁,小腳,打着綁腿。那年她61歲,面相顯老,“但看得出曾經是漂亮的”。丈夫卻幾近禿頂,嚴重駝背,鼻子在戰爭年代染上梅毒,爛掉後形成了一個黑洞。半身不遂的他靠老伴養活。
那時,他對老人的經歷,由好奇變為憐憫。
第一次見面,對方顧慮很多,對那段恥辱經歷,絲毫不願透露。為了找到突破口,張雙兵陪她聊家長裏短,從家庭生活到鄰里親戚,繞着彎子聊,回到正題上後,她苦笑了一下,“不説了,説出來讓人笑話。”
在農村,女人把名聲看得比天還大。張雙兵明白,那些被日本軍凌辱過的老人,已經在別人的指指戳戳中活了一輩子,“誰還願意和你談那些個事?”
他沒有放棄,一有空就去找老人聊天,接濟她的生活,同時開始搜尋有關的史料。
從此,他“中國 慰安婦 民間調查第一人”的生涯正式開啓。 [3] 

張雙兵人物評價

張雙兵,中國“慰安婦”民間調查第一人,他用40年的時間做了一件事:走訪老人、為他們伸冤。
這位從山溝溝走來的鄉村教師,幾十年來和那些在中國沉默了半個世紀的隱秘羣體聯繫在一起。此時,身患肺癌晚期的他在老家山西省盂縣西潘鄉羊泉村,背窗而坐,神情落寞,反覆表達着自己的愧疚和遺憾。
生病前的張雙兵。(圖片由張雙兵本人提供) 生病前的張雙兵。(圖片由張雙兵本人提供)
“我病了,答應老人要為她們討要公道和道歉的事還沒完成。我很愧疚。”
“1982年開始調查,1992年正式向日本提出索賠,2007年日本政府在判決中承認了歷史,但卻不予賠償、不予道歉。直到今天我做這件事已經40年了,沒有為老人爭取到應有的賠償和道歉,我不甘心,也對不起那些老人。”張雙兵説,40年的走訪讓他讚譽不斷,爭議不斷,麻煩不斷,但此時對他來説,慰安婦老人的調查和走訪已經步入尾聲,原因很簡單,時間成為最大的“敵人”,大多數的老人已經隨着時間而逐漸凋零。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