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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珪

(元雜劇《魯齋郎》中角色)

鎖定
張珪,字均玉,是元代關漢卿所寫的公案戲《魯齋郎》裏的角色。鄭州人氏,幼習儒業,後進身為吏,任鄭州六案孔目。 [1] 
中文名
張珪
登場作品
《魯齋郎》

張珪人物經歷

權貴魯齋郎秉性驕橫好色,偶見許州銀匠李四之妻頗有姿色,便以修銀壺為名,連騙帶搶劫走李妻至鄭州。李四悲憤不已,前往鄭州告狀,急心疼病發作,被孔目張珪所救。張珪見他與己妻同姓,便認為妻弟。李四訴説魯齋郎劫妻一事,張珪懼其權勢,打發李四回家。李四回去後,一雙兒女喜童、嬌兒因無人照料不知去向。
清明節,張珪一家上墳,魯齋郎用彈弓打鳥卻中其子金郎,張珪大罵,知是魯齋郎後懼怕不已。魯齋郎又看中張妻美色,令張珪獻妻。張珪竟然依言將妻子騙到魯齋郎處,魯齋郎大喜,便將先前所搶李四之妻賞給張圭。恰巧李四前來探訪,得遇己妻。張珪一雙兒女金郎和玉姐此時也走散,心灰意冷之下,將李四之妻歸還,自己出家雲遊。
包拯任開封府尹,去五南採訪時先後遇到喜童、嬌兒兄妹和金郎、玉姐兄妹,將他們收留並教養成人。包拯聽説他們的母親均被魯齋郎所奪,知其劣行甚多,欲除掉他,又擔心有人庇護,乃以“魚齊即”這一相似之名奏明聖上,聖上判斬,事後得知實情也無可奈何。後喜童中狀元,金郎也中舉做官,包拯令他二兄妹去雲台觀燒香,追薦父母,巧遇李四夫婦和張珪之妻,又恰巧張珪雲遊路過。兩家人終於團圓。包拯將兩兄妹各自配成婚姻,兩家更為親密。 [1] 

張珪人物形象

在中國文學畫廊中有許許多多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物。如果説魯齋郎只屬於“衙內” 系列中最普遍的一個的話,那麼張珪則應是獨特的 “這一個”。因為他是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有獨特的性格,獨特的表現。
我們來看一看第一折裏張珪的這幾段唱詞,是如何表現他的扭曲的人性的。他既已知曉了為吏的不存公道,好不容易熬出來的官職權位肯定要好好使用一番了。於是,得勢的小人開始表演了。“則俺這令史當權,案房裏面關文卷”( 【仙呂·點絳唇】),洋洋自得,認為有了欺壓別人的權力。理所當然就可以為所欲為。既然是 “熬” 來的官,那麼就必然要求更多的回報。於是不管是好是壞,只要有一點牽連就加以刁難,擴大打擊面,好讓自己儘可能多地撈取好處。搜錢刮財為哪般? 【混江龍】 剖析了為官者的心態與行為。連魯齋郎都曾説過 “我是個本分的人”,那麼像張珪之流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個藉口了。為什麼要牽連這麼多人? 是為了 “養家”,藉口那麼 “合理”。因此,“休想肯與人方便”,他的原則、標準就是利益。能帶來利益的,儘量多幹,不能帶來利益甚至危及自身的,絕對不幹。所以他曾誇口要為李四伸冤報仇,但一聽是魯齋郎,就立即轉變,送走李四了事。因為這不能帶來利益,只能帶來麻煩。當聽説有案件發生,則比什麼都高興,貪得無厭是他們的本色。一旦有利益驅動,張珪們就不惜冒殺頭的危險了: 冒支國俸,濫取人錢。得錢何所營?不是身上衣裳口中食,不是養家錢。“經旬間不想到家裏來” 就揭穿了勒掯人錢財是為了養家的謊言。真正的目的是醜惡的: 成為更大的官,勒掯更多的錢,當然更忘不了 “煙花受用,風月留連”。讓這樣的惡人再遭到更大的惡人的欺壓,因而使戲劇具有了很大的諷刺性。【油葫蘆】 進一步證實了這些人貪得無厭的本性。他們一旦有了權柄,私慾就會無限膨脹,終與魯齋郎之流沒有了區別。不顧忌社會輿論了,土地、莊園、三妻四妾。根據就是魯齋郎的 “他倒有,我倒無” 的強盜邏輯。其實,畢竟還不到那樣的地位,因此,他還有些顧忌: “提刑司刷出三案卷”,到那時就會 “帶鐵鎖、納贓錢”。【天下樂】 進一步寫他們的擔憂: 賣了莊園,潑天富貴如風捲殘雲般散去。自己則要麼流放千里,要麼徒刑一年。
張珪這一形象的確耐人尋味。他作為一個 “成長中的壞人”,也有着好的一面,有惻隱之心,救了李四並讓其妻認為義弟; 聽到李四妻為人奪走時,要為他申張正義。但他畢竟是統治階級的一分子,一個好不容易熬出來的 “六案都孔目”,深諳吏道的不公,為官的不易,極為珍惜。因此,他的舉動都與官位、私利相聯繫。雖誇口為人報仇申冤,而突然轉變,到後來竟順從地把自己的老婆準時地給魯齋郎送到,連李四都不如,因為李四還能想着去告狀。這是由於他所處的地位決定的。正是“吏道” 扭曲了他的人性,情願失去妻子也要保住官位。而這正是他性格的典型性之所在,也正是這扭曲的人性,在戲劇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推動着戲劇情節的發展。正是因為張珪人性的極度扭曲,人們對他並不特別的同情,最終大團圓時,人們只為惡人終有惡報而拍手稱快。這裏選的這幾支曲子,正是通過張珪這個典型人物的口,道出了那個社會特別是吏道的黑暗。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