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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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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的秋天》是加西亞·馬爾克斯文學成就最高的傑作,將魔幻現實主義發揮到極致,也最好地體現了他在詩歌、音樂等方面的藝術素養,被譽為“近五十年所有語種裏最偉大的小説“。它又是馬爾克斯傾注最多情感的內心告白,融入了他個人對孤獨的深沉感受:族長的孤獨,正是在名望光環下馬爾克斯孤獨內心的寫照。
作品名稱
家長的沒落
外文名
El otoño del Patriarca
作品別名
族長的秋天
作    者
加西亞·馬爾克斯
文學體裁
小説
字    數
150千
國    家
哥倫比亞
首版時間
1975年

族長的秋天內容簡介

《族長的秋天》以近乎散文的方式講述了一個獨裁者無所不能卻孤獨落寞的一生。他在難以數算的歲月中享盡榮光,對權力的痴迷達到了瘋狂的地步,卻無法改變“沒有能力去愛”的命運,於是他一邊用權力的罪惡補償這無恥的命運,一邊在只有母牛的宮殿裏淪為自己孤獨的祭品。他在自己的王國裏隨意顛倒白晝,確定節日;要求他下達的命令必須得到執行;在權力的金字塔中,他不相信任何人,不斷地背叛同道,肆意地殘害生命。因此,才會在自己的榮光中孤獨地死去,孤獨得連一個敵人都沒有剩下。小説寫盡了這位族長對權力的痴迷,對同道的背叛,對女人的渴求,對愛情的絕望,對生命的殘害,對現實的逃避,以及對孤獨的恐懼。 [1]  作品的重點並不在敍述事件本身,而在於塑造人物形象。通過意識層面和內心獨白,刻畫出性格特徵鮮明的人物。 [2] 

族長的秋天寫作背景

拉丁美洲的專制統治是屢見不鮮的,獨裁者在拉丁美洲大地主階級同天主教會的反動勢力結成聯盟,利用獨立戰爭中發展起來的軍隊作為反動統治的工具,從而在拉丁美洲形成的軍閥獨裁政治。在獨立最初的50年間,拉丁美洲的大部分地區處於政治動亂和不安定的狀態中。獨裁者通過發動軍事政變以暴力手段奪取各地政權的現象相當普遍。玻利維亞在74年中曾發生過60次“革命”;哥倫比亞在70年中爆發了27次內戰;秘魯獨立後100年間更換了50多個總統;而墨西哥在19世紀中有72個政府。有些獨裁者的通知甚至只有幾個小時。這就造成了拉丁美洲各國政權更迭頻繁,政局長期動盪不安。在獨裁者一旦奪得政權便實施獨裁政治,隨意修改甚至停止憲法人民羣眾被剝奪了一切政治權力。獨裁者們大多是制憲能手,自1810年來,獨裁者們一共頒佈了憲法180餘部,居世界各州之冠。他們利用權力肆意搜刮民財,貪污受賄,絲毫不考慮國家命運,因此造成了政府財政空虛,民不聊生。即使後來也出現過獨裁者統治下的穩定局面,但一旦獨裁者去世社會又會迴歸動盪。獨裁者嚴重阻礙了拉丁美洲代議制和民主制度的建立和發展,給拉丁美洲各國帶來了極大的危害。 [3] 

族長的秋天作品賞析

族長的秋天主題

馬爾克斯在談論《族長的秋天》時認為:“如果同意《百年孤獨》是對拉丁美洲歷史的象徵性概括這個説法,那它就是一部不完全的歷史,因為它缺乏關於權力問題的思考。這便是《族長的秋天》的主題。” [1] 
在《番石榴飄香》中,馬爾克斯提出:“至於權利的孤獨和名聲的孤獨毫無疑問是存在的。保存權利的策略和抵禦名聲的策略最終總是相似的。這是這兩種情況會產生孤獨的部分原因。此外權利與名聲的隔離效應更加深了這一問題的嚴重性。歸根結底,這個問題有關掌握情況,瞭解信息,隔絕信息會把上述兩種人同紛繁複雜、千變萬化的現實隔離開來。因此,權利和名聲存在一個相同的重要問題:‘應該相信誰?’這個問題如果放肆地加以引申,最後會導致這樣一個問題:‘我他媽的到底是誰?’” [4] 
而《族長的秋天》是以描繪暴君的專制統治為題材的文學作品。在拉丁美洲屢見不鮮。但馬爾克斯認為,“描寫拉丁美洲獨裁者的長篇小説至今尚未問世”,至於危地馬拉作家阿斯圖里亞斯的《總統先生》,“不能算數,它糟透了”。因此,作家大量閲讀獨裁者的傳記,力圖對拉丁美洲獨裁者,特別是加勒比地區的獨裁者作一個全面的概括,寫出“一部像樣的小説”來。的確,這部小説刻畫的獨裁者實際上是集兩個不同的歷史人物於一身:一個出身農家的“考迪羅”(即軍事專制強人),像委內瑞拉軍事獨裁者戈梅斯那樣,他從拉丁美洲內戰的一片混亂中殺將出來,而在一段時間內,他還代表了要求民族安定團結的願望,另一個則是尼加拉瓜獨裁者索莫查式或多米尼加獨裁者特魯希略式的人物,也就是説,他原來是一個默默無聞、毫無才幹的低級軍官,是靠美國海軍陸戰隊扶植上台的。刻畫獨裁者是拉丁美洲文學有史以來一個永恆的主題,因為它不僅僅是一個歷史事實,而且還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何況,獨裁者是拉丁美洲特有的、唯一有神話色彩的人物。 [5] 
加西亞·馬爾克斯曾經説過:“我們必須向反動的社會制度作鬥爭。我好比一頭急急忙忙衝進沙場的鬥牛,隨時準備發起進攻。”加西亞·馬爾克斯確實身體力行。在他鋒利的筆下,一個陰險、虛偽、奸詐、殘忍、多疑、好色昏憤的暴君形象躍然紙上,但作家並非憑空虛構,而是以拉美的現實為依據的:拉美的獨裁者,有的曾下令把全國的黑狗斬盡殺絕,因為據説他的一個政敵為了逃避暗殺和逮捕,竟變成了一條黑狗;有的讓人把全國的路燈統統用紅紙包起來,説是可以防止麻風流行;有的發明一種鐘擺,進食前先在食物上擺兩下,便可知道食物是否下過毒藥;有的把他的國家當成一憧房子關起來,只許打開一扇窗户遞送郵件;有的讓人宣佈自己的死訊,後來又突然復活;等等。這種種荒誕不經、魔幻般的事情竟是拉丁美洲的歷史真實。作家幾乎可以原封不動地寫進小説,就能令讀者感到神奇。難怪巴拿馬已故政治家托里霍斯將軍讀了《族長的秋天》之後對作家承認:“我們確實像你描寫的那樣。” [5] 
在馬爾克斯的觀點裏,專制制度是拉丁美州最大的悲劇,他在《拉丁美洲的孤獨》中列舉了一系列專制制度下令人瞠目結舌的政策和獨裁者對社會的無情迫害。作品《族長的秋天》無疑是對這些獨裁者的批判。他們是拉美“孤獨”的促進者,同時自己也是“孤獨”的一部分。 [6] 

族長的秋天手法

魔幻現實主義
小説通過虛實交錯的藝術筆觸網羅離奇怪誕的情節,把觸目驚心的現實和迷離恍惚的幻覺結合在一起,這就是拉丁美洲“魔幻現實主義”文學流派獨特的創作風格。加西亞·馬爾克斯在小説中故意將真事隱去,用離奇的、魔幻的、現實中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和現象來體現、反映、並暗示現實的生活。 [2]  打破了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的界限,把現實與幻想、真實與荒誕、寫實與誇張巧妙地結合起來,塑造了一個似真如幻的世界。這個世界,好似歷史卻無從追溯,似現實而無從考證。 [2]  這樣一來,不僅大大拓寬了讀者對拉美國家政治現實的認識,而且也豐富了小説的敍事法則,為“魔幻現實主義”的思想美學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2] 
分段
此書不用數字來表示各章的次序,也並不分章,只分六個自然大段,中間不分小段,最後一個自然大段也即一個長句竟達52頁。除了西班文一些詞彙必須標明的重音符號之外,只有逗號和句號,其他標點符號一概廢棄不用。全書句子還沒有直接引用語,只有間接引用語,人物的對話差不多都用間接引用語去介紹。每一個自然大段都引出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而且幾乎都是借這個人物之口來敍述介紹主人公尼卡諾爾總統的身世故事。 [5] 
多角度敍事
小説用不同的敍述視點即“多人稱獨白”來串連銜接。而“多人稱獨白”不用文化身份,各種聲音笑貌迥異的人物都能出場亮相,讀者並不難於辨別,而且還跟歷史上發生的奇事相仿,起到了極好的藝術效果。在時間和地理方面,作家也打破了束縛。如寫獨裁者打開一扇朝着大海的窗户,看到哥倫布為三艘三桅輕快帆船正停靠在美國海軍陸戰隊遺棄的裝甲艦旁邊。這就牽涉到兩個歷史事件:哥倫布到達美洲以及美國海軍陸戰隊登陸,作家把發生在不同時期內的歷史事件糅合在一起了。獨裁者的所在國是一個加勒比地區的國家,作家把那個地區的風土人情都概括了進去:巴蘭基利亞的妓院、卡塔赫納海港小酒店、滿載妓女去阿魯巴島的縱帆峪、巴拿馬商業區的街道,等等。這種時空的轉換和濃縮,實際上令讀者彷彿感到重温了一堂高度概括和精練的史地課。加西亞·馬爾克斯小説創作的成書原因,往往是基於他一個目睹的形象,形象的取捨選擇,又常常是小説的成敗關鍵。《族長的秋天》所基於的是一個非常衰老的獨裁者形象,他衰老得令人難以想象,孤零零地呆在一座母牛到處亂闖的宮殿裏。據此,作家決定了全書的框架結構、情節、人物、句法乃至篇幅。這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的成功之道。 [5] 
音樂性
止庵曾説,馬爾克斯在出版《族長的秋天》之後有兩位哥倫比亞的音樂家到他們家去玩兒,去作客,就説到這本書。後來音樂家就説:“我們在業餘的時候讀完這個作品之後,我們覺得他跟匈牙利著名的作曲家巴爾托克的《第三鋼琴協奏曲》結構非常相似,他們用了圖表證明了這一點。”馬爾克斯也很驚訝,自己非常幽默的説:“其實不瞞你們説,我在創作的時候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個曲子。”後來馬爾克斯在接受諾貝爾文學獎頒獎的時候,瑞典學院就選用了這首曲子作為頒獎的背景音樂。 [7] 

族長的秋天作品影響

《族長的秋天》是加西亞·馬爾克斯創作問世於1975年,從1968年動筆到1975年成書,歷時長達八年,被公譽為“盼望已久的作品”。這是他繼《百年孤獨》之後又一部作品。小説面世後,再次轟動拉美和世界文壇,美國《時代》週刊推薦該書為1976年世界十大優秀著作之一。有的文學評論家把它推崇為加西亞·馬爾克斯“又一部新的經典性著作”,認為“這部小説無論從結構還是語言來看,在拉美文學界以及作家本人的作品中,都可以説是史無前例的”,讚揚作者“是無與倫比的語言巨匠”。同米格爾·安赫爾·阿斯圖里亞斯的《總統先生》、烏斯拉爾·彼特里的《獨裁者的葬禮》、何塞·路易斯·加西亞·桑切斯的《暴君班德拉斯》合稱為“拉美四大反獨裁小説”。1990年9月,日本著名電影導演黑澤明與作家合作,着手把這部鉅著搬上銀幕。 [8] 

族長的秋天作品評價

中國外國文學學會會長陳眾議:較之於《霍亂時期的愛情》來説,《族長的秋天》更厚重,它是一部值得大家去回味和重新閲讀的作品,這部作品跟我們的《紅樓夢》一樣,他主張從任何一方都可以開始閲讀,而且從任何一方都可以結束閲讀,它沒有那麼多情節等的限制,你可以把它當長篇散文來讀,它的文字下工夫遠遠的勝於《百年孤獨》,它是對《百年孤獨》的一次非常具有挑戰意義的作品,從風格上超越。 [7] 
英國作家薩爾曼·拉什迪:近五十年來各語種的小説中,《族長的秋天》最為偉大。馬爾克斯以抒情詩般不可思議的語言,寫下了無人能及的作品。 [7] 
馬爾克斯研究權威專家傑拉德·馬丁:馬爾克斯身為作家最重要的作品是《族長的秋天》,而不是《百年孤獨》。因為它把《百年孤獨》《霍亂時期的愛情》等其他作品壓縮在其中。如果説《百年孤獨》是他人生的分水嶺,那麼《族長的秋天》是他作品的中心點。 [7] 

族長的秋天作者簡介

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是哥倫比亞作家、記者和社會活動家。馬爾克斯1927年3月6日生於哥倫比亞阿拉卡塔卡,1940年遷居首都波哥大,1947年入波哥大大學攻讀法律,並開始文學創作,1948年因哥倫比亞內戰中途輟學。不久,他進入報界,任《觀察家報》記者。1955年,他因連載文章揭露被政府美化了的海難而被迫離開哥倫比亞,任《觀察家報》駐歐洲記者,1960年任古巴拉丁通訊社記者。1961年至1967年,他移居墨西哥,從事文學、新聞和電影工作。之後,他主要居住在墨西哥和歐洲,繼續其文學創作。1975年,他為抗議智利政變舉行文學罷工,擱筆5年,1982年獲諾貝爾文學獎,並任法國西班牙語文化交流委員會主席。1982年,哥倫比亞地震。他回到祖國,1999年得淋巴癌。此後文學產量遽減。2006年1月,馬爾克斯宣佈封筆。 [9]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