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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麗紅

鎖定
1930年,婁麗紅出生於皖東諭興農村一貧苦家庭,父母是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普普通通種地的農民。她的父母共生養了6個子女,婁麗紅排行老二,因為姐弟眾多,家中這麼多嗷嗷待哺的孩子吃飯本身就成問題,實在沒有力量供他們進學堂唸書。婁麗紅天生一副好嗓子,自幼又聰明好學,喜愛聽農人們和串鄉的民間藝人唱歌,偶爾自己也跟着哼上一兩句,久而久之,因為記憶力強,嗓音豐潤質樸、充滿感情氣息而水到渠成地迷上了唱歌。俗話説“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在婁麗紅12歲時,父母咬咬牙就將沒有進過一天校門卻很懂事的她送到地主家放牛。不久,她便能將“風來了,雨來了,放牛的乖乖快快回來阿·.....”這首《放牛調》唱的滾瓜爛熟。十六、七歲時,婁麗紅已經出脱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19歲這一年是婁麗紅生命中的關鍵一年,她作為文藝新苗被選拔到原草廟鄉三塘村(即諭興草西)參加文藝宣傳隊,開始在公開場合下為鄉親們一展甜美的歌喉。無論是在熱火朝天的冬修工地,還是鄉村集體匯演的大舞台上,總能見到婁麗紅端莊的倩影,聽到她不凡的歌喉,每每是歌聲未斷,卻掌聲如潮。
中文名
婁麗紅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930年
職    業
歌手
主要成就
《茉莉花》首唱者
出生地
安徽省天長市諭興

婁麗紅人物簡介

中國安徽省天長市金集鎮草西村人,生於貧困家庭,蘇皖民歌演唱者,被認為是最早把著名民歌茉莉花搬上舞台的演員。 [1] 

婁麗紅人物生平

正是這一年冬天,婁麗紅在父母的包辦下,與本村一邵姓青年結婚。因為婁麗紅經常要參與節目的排練和演出活動,深更半夜才完工是常有的事,臨了一般由村長護送回家。剛結婚那陣子夫妻感情還能説得過去,丈夫也能夠理解,還算支持。但是公婆都是從舊社會過來的,思想比較保守封建,説兒媳婁麗紅整天在外面瘋傻,不守婦道,有辱門風。從中調撥兒子説婁麗紅要參加文藝宣傳隊可以,必須在天黑之前回來,否則不允許進家門,更沒有晚飯吃,並且慫恿兒子虐待兒媳。在婁麗紅看來讓她不吃飯可以,不參加文藝宣傳隊就等於在要她的命啊!婁麗紅受盡了非人的待遇,翌年,她一氣之下便結束了接近一年的短暫婚史。
婁麗紅 婁麗紅
婁麗紅的家鄉位於草廟山腳下,這裏是地方小戲———“洪山戲”的發源地,這裏的人們酷愛民歌,喜唱民歌,這一習俗由來已久。歷史上,由於各種因素的影響,北方仕族遷徙至這裏一帶,他們帶來了各地文化,也帶來了樸實酣暢的生活傳統,因此諭興人就對通俗優雅的民歌小調喜愛有加,歌聲中他們快樂的生產、生活。當地有俗語“唱歌種田,喜慶連年”。儘管今天在現實中有各種各樣的娛樂方式,但人們對民歌始終是情有獨鍾,只要小調一哼,人們就紛紛從家中搬來凳椅,熱鬧一番,聽民歌、唱小調已經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從某種意義上講,諭興的民歌特點當中跳躍着皖蘇民歌的風格。
光陰荏苒,時間到了1954年10月,安徽省在省城合肥舉辦首屆民歌大賽,通過層層選拔,當時年僅20出頭的婁麗紅脱穎而出,並有幸代表天長市文化館參加了這次比賽。婁麗紅登上了合肥江淮大戲院的大舞台,全場座無虛席,她以一首民歌《刮地風》,和一首在當地廣為流傳的《鮮花調》改編而成的《茉莉花》,一曲未了,她便被海浪般的掌聲推上了巔峯,婁麗紅因此而摘取第一名的桂冠,獲得省領導和應邀前來參加活動的前蘇聯國際友人所頒發的金質獎章,雞窩裏飛出了金鳳凰,《茉莉花》頓時身價倍增,香飄省城,走紅全省。
需要説明的是茉莉花是皖東常見之花,它象徵着皖東人的質樸、高潔。一首《茉莉花》唱出了皖東人的情懷,它是一首優美的積極的生活之歌,這是一朵綻放於植根民間的藝術之“花”。 1942年冬新四軍二師淮南大眾劇團的軍旅作曲家何仿(天長市石樑鎮何莊人),在上級組織指示下,深入邊區開展《保家鄉》反掃蕩的宣傳,1943年他隨團到天長與六合之間的金牛山地區演出,偶然聽到這首由本地民間藝人吟唱的民歌《茉莉花》,他立即以洪山戲特有音調為基礎,進行融會貫通記錄了詞曲,採集到了這首在當地廣為傳唱的民歌“茉莉花”的原版《鮮花調》,原歌分為三段,原詞是這樣的: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滿園花草香也香不過她,
奴有心採一朵戴,
又怕來年不發芽;
好一朵金銀花,好一朵金銀花,
金銀花開好比勾兒牙,
奴有心採一朵戴,
看花的人兒要將我罵;
好一朵玫瑰花,好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開碗呀碗口大,
奴有心採一朵戴,
又怕刺兒把手扎。
這首民歌反覆吟唱,婉轉悠揚,分別吟唱了三種花,歌中以小女子“奴”為人稱,情感細膩。後來何仿作了部分修改,將三種花改為一種花,這樣使藝術形象更集中,使之更具藝術感染力,將“奴”改為“我”,三段歌詞用同一段曲子,一唱三嘆,並以悠揚婉轉的拖腔作結束。繼婁麗紅在安徽省江淮大戲院唱紅《茉莉花》三年之後,也就是1957年,《茉莉花》在北京經前線歌舞團演員程桂蘭選唱而推向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從此來源於皖東民間的民歌《茉莉花》響譽全國。
在省城合肥的演出,使從未出過遠門的婁麗紅眼界大開,而且也讓她藉此機會結識了不少外地民間藝人,學會了諸如《摘石榴》等新的民間小調,同樣正是這次機會,使婁麗紅出了名,從此她就有了當之無愧的“草廟山民歌手”和“民間歌后”的稱號。
同樣是這一年,婁麗紅的生命裏又走進另一個男人——她的終生伴侶,她與比她年長9歲的本村農民徐曉星結婚了。徐也是離婚之人,但是所不同的是他膝下有一個年僅3歲的兒子。婁麗紅將滿腔的熱情傾注在自己的家庭和所鍾愛的事業上: “第一在家定計劃,定好計劃不能差,閒閒無事少幹勁,多少糞水把田壓,才能收到好莊稼……”她除了參與繁重的農間勞作和演出外,還積極投身到排練地方戲的活動中來,她靠驚人的毅力憑藉心記,一晚可以學會好幾個唱斷,這一時期,揚劇《挑女婿》、《羅帕記》等一些優秀劇本不斷被搬上當地的舞台。
婁麗紅 婁麗紅
不久,婁麗紅又被任命為諭興鄉文工團團長、三塘村團支書和婦女營長。婁麗紅又帶頭趕排了《紅燈記》、《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等樣板戲。不僅在當地的石橋村“洪山大禮堂”獲得演出成功,她還帶領文工團深入到仁河和官橋等水利工地為民工搭台唱戲。每次她帶頭唱主角,從不叫一聲苦。她塑造的人物形象有血有肉,受到觀眾們一致肯定和稱讚。附近的六合的塘橋和樊集等地紛紛慕名差人來邀請前往作了演出,受到良好的效果。
婁麗紅還大力弘揚民族精華,排練了精彩的“船燈”和踩高蹺,與其它鄉鎮的“馬燈”、“龍燈”遙相呼應。她本人一直是撐“船燈”的行家裏手,她能夠和兩邊幫船、艄公、搭子配合默契,無論是五條石磙或者是五張八仙桌布下的“五朵梅花”,她都能夠身輕如燕,腿腳反應靈敏迅速,調配自如,該行大禮就行大禮,該拜三拜就拜三拜,總能輕鬆破陣,惹得滿堂喝彩。她還帶頭與工地的民工打成一片,在水利工地上發起了“拔白旗”、“插紅旗”的接力競賽,主動亮出歌喉為打夯隊鼓舞士氣:“大家一起來嘿,小硪要提高啊!大家一起來嘿,小硪要拎起啊!掉下來才落平嘿,拎高一起來啊,掉下來才落平嘿!”
天有不測風雲。三年自然災害期間,文工團自動終止活動。為了養家餬口,婁麗紅來到當時形勢稍好的江蘇省興化等地討荒,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她仍堅持把歌唱當作是自己的業餘愛好,將家鄉的民歌唱響在異鄉的大地上。 “文化大革命”開始後,1964年“面上教育”,當時農民羣眾根本吃不飽肚皮, “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的口號卻被叫得脆棒響。婁麗紅夫婦也未能倖免,時任生產隊小隊長的徐曉星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定為“漏劃富農”。住房被沒收之前,紅衞兵小將對徐家還進行抄家,不僅收去婁麗紅的金質獎章和證書,還毫不留情地將她家翻了個“底朝天”。將婁麗紅揣倒在地,還惡狠很地摑她的耳光。他們無家可歸,硬是蹲了三年多的草堆洞。
冰河解凍,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春風吹遍祖國的大江南北,婁麗紅一家也迎來了希望的曙光。婁麗紅滿懷對未來的憧憬,隻身赴省城合肥上訪,請求摘掉“漏劃富農”的破帽子,得到省信訪辦工作同志高度重視。回來後,沒過幾天上面的批示就下來了。婁麗紅一家得以平反昭雪,還了她家房梁和竹架,建了新房。婁麗紅感覺天氣是那麼的湛藍,那麼的晴朗,空氣是那麼的新鮮……她欣喜自己又可以大大方方地為鄉親放歌了,堅強的她在文革中被跪打都沒有屈服流淚,這一次她卻激動地嚎啕大哭。
婁麗紅 婁麗紅
婁麗紅又重返家鄉舞台,並負責組織諭興鄉的文藝宣傳隊工作,成為農民羣眾喜聞樂見地方名角。期間,她受到多次獎勵:二胡、毛巾、獎旗、獎狀等。直到她六十歲,鄉村領導才讓她告別舞台演出。
婁麗紅一生沒有生過子女,有困難總是一個人扛。老人在67歲時還到揚州和本地的天長做了長達三年之久的保姆,靠辛勤勞動所得每月賺取150元(後來漲到180元)的微薄收入,以補貼家用。
1995年是婁麗紅人生中的灰色的一年,她苦苦地守在市人民醫院她老伴的病榻前,整整50多天寸步不離。但是她的真情終於沒能挽留住身患絕症的徐曉星,從此,婁麗紅成了形單影隻之人。
婁麗紅不僅患有高血壓,而且還有腰痛病。儘管如此,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她每年還要堅持到附近的馬塘山、紅山去採摘茶葉,或者到儀徵的陳集去摘棉花,每年只有300元左右的勞動收入,前年,因為接受天長市電視台錄製專題節目《又唱〈茉莉花〉》時,還不到200元。老人擔心來年開春還能不能到到山上採茶。如今,婁麗紅起居尚能自理,年事已高的她行起路來步履蹣跚,較以往多有不便,老人以後的生活令人堪憂。
面對壓力,天生倔強的婁媽媽絲毫沒有削減對民歌和歌唱的熱愛。在草廟山下這個名叫馬家窩子的小村落裏,婁麗紅的輩份最長,大人小孩都叫她婁老太,隨時不論何地不論是誰都可以請老人唱上一段,老人總是有求必應,落得個順手人情。
記得原天長市政協主席夏錫生老先生在《滁州日報》等報刊雜誌刊文説:“有人説《茉莉花》是江蘇省歌唱家程桂蘭唱紅的。程桂蘭當時作為南京前線歌舞團的演員,曾帶這首歌到北京總政參賽,確使這支歌昇華了許多,但那是1957年的事情,而在這三年之前,天長民歌手婁麗紅就已經把《茉莉花》唱紅安徽省了,只是農民歌手與專業藝術家在藝術風格上有所差別而已。”在即將結束今天採訪時,濃霧仍沒有退卻的意思,儘管筆者的心情很沉重,無論未來的日子怎樣變化,期待有更多的有識之士能夠關注到諭興馬家窩子——這個地處偏僻的鄉野,莫遺忘這個角落怒放於寒冬裏的“茉莉花”,我衷心地祝願婁媽媽健康長壽,晚年幸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