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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女

(韓少功著中篇小説)

鎖定
《女女女》是中國當代作家韓少功創作的中篇小説,首次發表於《人民文學》1986年第9期。
《女女女》是尋根文學的代表作之一,小説的主人公幺姑既深受傳統觀念的迫害又堅決依奉傳統抵制現代化,她代表着絕對的傳統。而老黑完全拋棄傳統,曲解現代文明,最終如無根的浮萍在現代化中乾癟枯敗,她代表着不健全的畸形的現代文明。她們的悲劇命運象徵着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只有植根於傳統文化釋放現代觀念的熱能,建立民族的自立,才能實現和鍍亮中國自己的現代文明。 [1] 
(概述圖出自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20年7月版韓少功韓少功中短篇小説選集《爸爸爸》,內收錄《女女女》)
作品名稱
女女女
作    者
韓少功
創作年代
當代
文學體裁
中篇小説
發表時間
1986年9月
字    數
約34000字

女女女內容簡介

《女女女》主要塑造了“幺姑”,這樣一位深受禮教束縛的“克己復禮”的婦女形象。她長期生活在閉塞、壓抑的空間裏,長期對周圍的人們“以禮相待”,帶着某種善心和善念過了大半輩子。而就在一次中風之後,她整個人完全變了。正是這種長期的怨恨鬱結在心中,之前曾經包裹在體外的美德、善良通通都被拋掉,只剩下一些意識來折磨別人,試圖把過去人們欠她的“良心賬”全都討回來。整個人性都在不斷地退化,而這種退化並未終止,前階段只是心理上的“退化”,而後一時期,就完全是一種生理上的退化。從像一個“知錯的娃崽”靠竹條規矩生活,到被關在“籠子”裏後,變得有點像猴,繼續變化,像魚,最後,是被一羣娃崽當作魚人,並和娃崽們嬉戲,在這難得的一次“自由天地”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2] 

女女女人物介紹

幺姑
幺姑是小説《女女女》中的重要角色,幺姑是一位東方禮教訓練下馴良而克己的婦女,與十分尊重的其他善良人不同,造物主給了她一箇中風致癱的機會,使她得以窺視她內心隱藏的仇恨,這是韓少功在法文版《女女女》中對幺姑形象的描述。從幺姑的人物設定方面,人們能夠看出出姑形象具有非常的象徵意義,幺姑同健康的普通人有着身體上的差異,然而在心理方面也具有較大區別。關於幺姑的文化象徵意義,作者在法語版《女女女》中有這樣的序言解釋:“幺姑受到東方傳統的禮教影響,馴良而克己,然而這種善良人卻有着中風偏癱的命運,讓幺姑內心隱藏的那份恨意湧現出來,別人得以窺視。”通過這個序言解釋能夠看出作品的批判主義內質,讓人們對幺姑的形象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3] 
老黑
老黑是小説中重要的人物角色之,老黑的形象不再是單純的去反映文化間的矛盾,更多的是反映出人性的冷漠,如同一塊永遠無法融化的堅冰。老黑是幺姑的乾女兒,老黑同幺姑是截然不同的女性,老黑是城市女性以及現代生活的典型代表,而幺姑則是傳統鄉村文化的寫照。老黑看待事物的眼光非常特別,老黑將生育、男人、婚姻都看得非常平淡,她將這些都當做是一種玩物,沒有絲毫的價值。老黑掛在最邊上的一句話是“拿掉啦”,而這句話更多的是體現出一種對喪失生殖能力的冷漠。老黑有着強烈的金錢以及性的幻想和慾望,她經常毫無遮攔的去談論男人,肆無忌憚的程度甚至是男人也無法達到的那種水平。老黑的冷漠是一種極端,她認為幺姑的關懷和關愛是理所應當的,而對出姑的病,老黑坦然地説“幺姑——必須死”。 [3] 
“我”
“我”是小説中的主要形象之一,小説所運用的是第一人稱的敍事方法,由“我”來觀察事件,觀察生活,去描繪發生的事情,去揭露那些尷尬而又沉重的事情。“我”是幺姑的侄兒,“我”不算是女性角色,但是“我”卻是文章情感的重要線索。小説開頭,“我”感到自己出現了耳聾的幻覺,而這也帶出了幺姑這一角色,並對幺姑的生活進行了全面的描述和介紹。在“我”的眼中,幺姑性情上發生了很大的轉變,而一切也是以幺姑的發病為轉折。在“我”記憶當中,最初的幺姑是積極的,是勤快的,幺姑熱情又善良,幺姑對生活充滿了熱愛和希望。幺姑是一個勞模,幺姑是“我”引以為傲的榜樣,幺姑在紛雜的城市當中掙扎着,幺姑積極地去融入社會,幺姑讓“我”知道應該報恩,幺姑那種積極的生活態度更是支持她生存下去的主要動力。 [3] 

女女女作品鑑賞

女女女主題思想

人性異化
《女女女》中的幺姑在洗澡中風偏癱前後的兩種生存狀態都是異化的生存境況。前者是在極端道德主義壓抑下的異化生存,中風之後的幺姑則陷入了極端無道德主義的異化生存境況。這兩種道德全都是異化了的道德。幺姑的前期是一種在極端道德主義壓抑下的異化生存狀態。在所謂的社會文明——異化的社會道德規範制度對幺姑這樣的弱勢羣體的約束制壓下,她自覺遵守甚至堅決地維護這種異化的道德,自覺主動地壓抑自己身為人的合理的生理需求(食慾、性慾等),強制自己向着道德理想主義的狀態靠近,甚至達到了扭曲變態的程度,似乎任何生活感官上的方便舒適對她來説都是一種罪過,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來嚴格遵循社會道德規範給她劃出的界限。然而幺姑在身體癱瘓之後,備受摧殘壓迫的心靈終於失去理性和道德的控制,爆發出來的刻骨銘心的仇恨淹沒了她作為一個人的尊嚴和善良,使她只遵從自己的非理性的慾望和情緒的發泄。 [4] 

女女女藝術特色

楚文化痕跡
在《女女女》中,韓少功突破了現實,而是以一種更理性、理智的主體精神,把現實和歷史錯綜地交疊在一起,思維不斷跳躍,呈現了幺姑非正常的、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次旅行。其次就是描述地震時的直抒胸臆式的騷體式的散文。這是段暢快淋漓的吶喊,喊出了力度,喊出了無奈,喊出了質疑。他嚮往那個年代“無比實在”的輝煌,他在“禁錮”和“放縱”雙行道上,都看不到光明和希望。此外《女女女》有很多的象徵意象。作為“尋根”小説,並不忙於追求結論,甚至不需要結論,只是留有象徵意象待以體會。這種象徵方式,也是巫楚文化中常見的。貫穿全文的“嬃”是巫楚文化中精靈鬼怪的意象,展示了人性扭曲的過程;結尾處,幺姑逐步退化成“猴”、“魚”,人神同體的運用,更是韓少功對楚文化思維模式的最好演繹。 [1] 

女女女作品評價

韓少功的代表作《爸爸爸》《女女女》等作品,表面上是通過對原始部落和傳統鄉村的寓言式描寫,來挖掘民族的文化根源,但其藝術手法和思想意識,均可視為中國作家對西方現代文學理論的實踐。(廣東外語外貿大學中文學院教授張向榮評) [5] 

女女女作者簡介

韓少功,男,1953年1月出生於湖南長沙,1968年赴湖南汨羅縣插隊務農,1974年調任汨羅縣文化館,1978年就讀於湖南師範大學中文系。先後任《海南紀實》雜誌主編、《天涯》雜誌社社長、海南省作協主席、海南省文聯主席等職。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説《西望茅草地》《歸去來》等,中篇小説《爸爸爸》《報告政府》等,長篇小説《馬橋詞典》《日夜書》《修改過程》等,長篇隨筆《暗示》《革命後記》等,長篇散文《山南水北》,譯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惶然錄》等。曾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説獎、法國文藝騎士獎章、魯迅文學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美國紐曼華語文學獎等。作品有40多種外文譯本在境外出版。 [6] 
韓少功 韓少功
參考資料
  • 1.    林傑. 淺析《女女女》中女性的文化意藴[J]. 長江叢刊, 2017, (2):5.
  • 2.    張博, 金春花. 淺析韓少功的《女女女》[J]. 戲劇之家, 2015, (10):268.
  • 3.    劉彥娟.探析《女女女》中的女性角色[J].短篇小説(原創版),2013,(第28期):89-90.
  • 4.    趙彥. 極端道德異化下的人性異化——韓少功《女女女》中幺姑異化生存狀態解析[J]. 湖南工程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6, 第26卷(2):37-41.
  • 5.    張向榮:以傳統為根,寫現代之魂  .中國作家網[引用日期2022-12-21]
  • 6.    《人生忽然》  .中國作家網[引用日期2022-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