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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父親

(邵麗著短篇小説)

鎖定
《天台上的父親》是邵麗創作的短篇小説,首發於《收穫》2019年第3期。 [5] 
《天台上的父親》始終牢牢地定焦於父親的自殺事件,寫出了仕場生涯對一個男性的深刻異化以及為他的家庭成員帶來的磨難。 [2]  該小説始終以第一人稱“我”,即父親的二女兒為敍述窗口,並採用大量自由直接引語,對每個家庭成員的內心情感均有交代,進行多線索交叉敍述。 [5] 
作品名稱
天台上的父親
作    者
邵麗
文學體裁
短篇小説
字    數
1.4萬字
首發時間
2019年5月

天台上的父親內容簡介

《天台上的父親》寫了一個極端特別的事件:子女想盡辦法阻止想加速死亡進程的患有抑鬱症父親,但父親最終從天台跳樓自殺。子女們明知道死亡對於患有抑鬱症的父親來説是解脱,甚至對於子女來説也是解脱,但“我們”都在努力避免這場早就被預告的自殺真正發生。究其根本,子女只知道站在愛的天平一端,從未想過理解並幫助父親,這也導致了在記憶中的父親總是面目模糊。 [4] 

天台上的父親人物介紹

父親
在《天台上的父親》中,父親對於兒女們來説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在“我們”兄妹三個的童年時代,父親是完全缺位的,並且後來這段父愛缺失的歷史,成為整個家庭秘而不宣的禁忌話題,沒有人談論它,“那樣對他會有一次結算,但那是他作為一家之尊不能接受的”,“只是我們和父親之間,這種隔膜,再也不可能擦乾淨了”。讀者能夠輕易窺見,在兒女們與父親之間其實缺乏真正的水乳交融的親情聯絡,僅存着冰冷生硬的血緣捆綁,這樣的親情沒有一丁點以理解和包容為基礎的“愛”在其間,以至於在父親退休罹患抑鬱症之後,最懂他的人、最牽掛他的人不是同一個屋檐下的兒女們,卻是他的摯友和他曾經帶過的下屬。直至父親自殺後,父系權威伴隨着父親的肉身消亡而失效了,在沉痛混雜着解脱的“失父”情緒中,兒女們反而獲得了某種重新認識父親的契機,並進而生髮出想要走近父親內心世界去看一看的情感渴求。父親死後,子女們一面通過回溯各自的記憶,一面在母親和旁人的敍述中展開對真實的父親的追認和尋找。 [5] 

天台上的父親作品鑑賞

該小説語言簡單樸實,情緒豐富飽滿。在邵麗的創作談《父親的歷史》中提到了小説《天台上的父親》中的父親角色並不是指代自己現實生活中的父親,但她一直都在試圖尋找各種角度思考她與父親的關係,也想更具主動性地重新認識父親。她將自己豐富細膩的情感體驗融入文學創作,筆下的人物故事也成了重新認識父親的一個契機。正如邵麗所説“恰如其分地處理父女或者父子關係,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小説以第一人稱“我”作為敍述視角,將父女、父子關係中的難題化為文字語言,書寫着對父親的解讀。小説中的父親在縣委武裝部工作,在“我”八歲時父親因為言論問題被下放到偏遠的部隊外營地,母親跟隨着父親,“我們”三個兄妹寄養在鄉下的外公外婆家。童年時期充斥着對父親的擔憂和失去父親的恐懼,長大後與父親關係日漸冷淡。父親退休後因患抑鬱症想自殺,一家人又重新聚集起來,兄妹三人輪流看守父親。在父親跳樓自殺後,“我們”與母親的交談中又將往事重新揭開。小説並沒有離奇驚異的情節,只是以回憶的形式展開家人之間的平凡點滴。語言簡單樸實,比喻的手法使抽象的情緒具象化,精準地勾勒出了人物之間複雜的情感。
該小説的情感始終圍繞着父親發生轉變,經歷着“無父”“審父”“弒父”等不同時期的情緒式書寫。敍事方式由表及裏,情緒式書寫由淺及深,層層挖掘,最終通向內心的隱蔽之處。南帆在《衝突的文學》中描述過“無父”:“無父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兒子得到了空前的自由與自主。用父親名義傳達的一切指令與戒律都取消了,兒子可以隨心所欲,尊重生命所湧現的每一個願望。”小説中“我”得知父親跳樓後感覺好像被撞擊了一下,腦子一片空白,就像剛跑完馬拉松,既鬆懈又虛脱。長時間看守父親就像進行着一場持續的馬拉松比賽,父親的自殺意味着解除了這場緊張的對抗。比喻的形式將兩個場景下的同感觸連通,清晰地描摹出“無父”後解脱與鬆弛的心情。除了松展緊繃的心絃,“無父”後“我”的情緒也逐漸平和,“父親不在後,我的情緒在慢慢平復,已經不再那麼焦躁、暴戾和善變”。作者並沒有將“無父”後的處境設置成悲涼無助,父親的“缺失”反而成了子女自由解脱的象徵。
該小説以“審父”的口吻追尋父親自殺的原因,以旁觀者的視角重述着過去的故事,審視着父權的一生。父親謹慎小心,幾乎每天的工作、生活甚至是思想都記錄在筆記本上。作為一家之尊,父親擁有絕對的權力,他指定哥哥的婚姻,讓逝去戰友的女兒做他的兒媳婦。母親總是放低身段成全父親,對父親唯命是從。追溯兒時與父親有關的回憶時,在那段被父親遺忘的歲月裏留下的是疼痛、寂寞和恐懼,是一片碎玻璃般扎痛的感覺。作者以審視的姿態評判着父親,對父愛的渴望融進傷痛的語言之中。
難以言喻的“弒父情結”在西方遠古神話中就有出現。“弒父的行為在本質上就是一種力求擺脱父權文化統治的渴望”。對於“我”而言,父親扮演了壓抑者的角色,逼仄的環境讓“我”想要逃跑。對於哥哥而言,父親擁有掌控權,對哥哥婚姻的干涉正體現了他的權威性。哥哥對婚姻的不滿驗證了其反叛的情緒,“有一次跟你嫂子生氣,我就想趕在父親之前自殺!那個時候我恨死父親了,我就想,你怎麼還不死啊!”彼此間的不理解、子女對父權的反抗,都成了橫亙在中間的一堵牆,無形中激化了“弒父情結”。而“反抗父親、超越先驅就經常成了子輩表白自我、掌握話語權力的第一個步驟”。 [6] 

天台上的父親作品影響

獲獎記錄
2019年12月,該小説獲第十屆“茅台杯”《小説選刊》年度大獎短篇小説獎。 [1] 
2020年10月,該小説獲第六屆郁達夫小説獎短篇小説提名獎。 [3] 

天台上的父親出版信息

該小説首發於《收穫》2019年第3期,後入選小説集《天台上的父親》。
書名
出版時間
出版社
ISBN
《天台上的父親》
2021年9月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978-7-5302-2176-1 [2] 

天台上的父親作者簡介

邵麗,當代女作家,現任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委員,河南省文聯主席、省作協主席。創作小説、詩歌、散文四百餘萬字。作品發表於《人民文學》《收穫》《當代》《十月》《作家》等全國大型文學刊物,多次被《小説月報》《小説選刊》《新華文摘》等選載。著有長篇小説《我的生活質量》《我的生存質量》《黃河故事》《金枝》等。作品曾列《收穫》《十月》《揚子江文學評論》等年度排行榜榜首,先後獲《人民文學》《收穫》《十月》《當代》《北京文學》《小説月報》《小説選刊》等年度中短篇小説獎。短篇小説《明惠的聖誕》獲第四屆魯迅文學獎,長篇小説《我的生活質量》入圍第七屆茅盾文學獎。多部作品被譯介到國外。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