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個為什麼？

從《十萬個為什麼？》開始，王菲開始尋找屬於自己的音樂風格。她借用了青少年科普叢書《十萬個為什麼？》作為專輯的名字，並在專輯中提出了不少人在成長中會遇到的各種問題。而專輯封面上的王菲看上去像是在想問題，抄歌詞的字也像是小孩寫的。

1993年的香港樂壇改編填詞歌曲的風氣很盛行，但是在籌備專輯時，王菲卻儘量減少了改編歌的份量，她認為就算要改也要選好的原作。其中，專輯中改編的《冷戰》是王菲自己選的，她覺得Tori Amos的音樂風格比較適合自己，於是選中了Tori Amos的英文歌《Silent All These Years》改編成粵語歌《冷戰》，歌曲由林夕重新填詞，也是王菲個人最喜歡的一首。而專輯中的主打歌《summer of love》則是唱片公司安排的歌曲。

專輯中還收錄了一首英文歌《Do We Really Care》，歌詞是梁榮駿在看了鄧建明寫的曲子有了靈感後創作的。而《流非飛》實際上是軟硬天師填詞的，歌名是流言蜚語滿天飛的意思，王菲本人表示軟硬天師寫的歌詞寫出了她本人對流言蜚語的看法。最終愛開玩笑的軟硬天師卻在作詞人欄化了兩位港姐的名字，“化名”為莫可欣和郭可盈。

《誘僧》和《動心》是專輯中民族風格比較濃的兩首曲子，其中《動心》的詞曲均由王菲自己創作，該曲是王菲主演的電視劇《千歲情人》的插曲，從歌詞到歌曲風格都是王菲根據劇情需要寫的 ^[4]  。

王菲的《十萬個為什麼？》是一位上升中的歌手的一張出色的成績單。專輯中的音樂有較大的包容性，其中歌曲《冷戰》《誘惑我》《Do We Really Care》等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2]  。而王菲也憑藉《冷戰》的成功翻唱順利地打開了“另類主流”的港式流行格局。林夕對該曲的改編保留了原詞的犀利與警醒，卻採用了更為煽情的形式體達，可謂“一擊即中”，一矢入心。當然，王菲對此曲的演繹也堪稱一絕 ^[6]  。她為原曲添上了更細密的東方女性氣質，微妙的喘息之機成為加分留白。短促的吐字、換氣之前的嚥氣，以及高潮處的長氣，都強化了詞的黑色悲劇效果 ^[7]  。這使得作品有一種強烈的炫技意味，卻又是刻意得如此自然 ^[6]  。

專輯圖片(3張)

《動心》是悠揚悦耳的傳統小調式作品，王菲首次作曲用在古裝電視劇中相襯得很。又因為這個原因，歌曲被歸入一個暗淡模糊的舊背景中，在推出時被譏為“老土”。其實，唱腔隱隱現出一絲詭秘的冷豔，已經很有時代感了，而且它就是能夠先將聽者耳朵征服，由此才有資格在日後顛覆這一切順滑的旋律 ^[8]  。

《十萬個為什麼？》裏即使有《如風》這樣的情歌，王菲的唱法也與先前的《季候風》有所不同，虛實交疊，雖然有必須面向商業市場的製作掣肘，但已能聽出她求變的心。而專輯中的《流非飛》和《冷戰》更是已經超前 ^[9]  。也是從這張專輯開始，王菲專輯的音樂性有了越來越多的可書之處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