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成章

先秦《詩經·小雅·都人士》：“彼都人士，狐裘黃黃，其容不改，出言成章。” ^[1] 

後世據此典故引申出成語“出口成章”。 ^[1] 

《詩經》收集了從西周初年到春秋中葉五百年間的詩歌三百零五篇。在先秦稱為《詩》，或者取詩的數目整數稱為《詩三百》。原本只是一本詩集，從漢代起，儒家學者將其當作經典，尊稱作《詩經》，列為“五經”的首位。 ^[2] 

《詩經》中的詩當初都是配樂的歌詞，按當初所配樂曲的性質，分成風、雅、頌三類。《小雅·都人士》是一首感傷離亂之作，也可以説是一首懷舊詩。西周末年，戰亂不斷，人民生活窮困潦倒。在這種境遇下，人們回憶起曾經的繁華生活，不禁感慨萬千、愁緒滿懷。 ^[2] 

全詩共五章，每章六句，在平淡的敍述中寄寓着濃烈的感情內容。其中第一章是這樣的：“彼都人士，狐裘黃黃。其容不改，出言有章。行歸於周，萬民所望。”意思是説：那些京都的人們，身穿黃色的狐皮袍子。他們的容貌不曾改變，談吐風雅。他們的行為遵循着西周的禮數，這正是萬民所希望看到的呀。 ^[2] 

第一章開頭便以“彼都人士”好像是稱呼，又好像是敍述的句子對讀者直陳，同時指明瞭時間、地點、人物。不過一個“彼”字，便滲透了詩人對物換星移的慨嘆。“狐裘黃黃”為服飾豔麗，“其容不改”為容貌從容，“出言有章”為談吐優雅，不管哪個方面都極盡雍容典雅，合乎禮儀。那時的京都人士是多麼儀表堂堂，使人敬仰，和今天真是有非常大的差別。“行歸於周，萬民所望”，是説人們希望重新回到往昔的周都，也更加嚮往民生安定、禮儀復歸以及時代昌隆。 ^[2]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説話其實和寫文章一樣，只有肚子裏裝滿墨水，才能落實到筆下，運用起來得心應手。出口成章需要腹有詩書，要多讀書，也要有閲歷，兩者結合再經過自身消化、思考、“創作”，文章便自然而然“言由心生”。 ^[3] 

“出口成章”指話説出口來就能成為一篇文章。形容文思敏捷，口才好。連動式結構，含褒義；在句中一般作謂語、狀語。 ^{[1]  [4]} 

西漢·司馬遷《史記·樗裏子甘茂列傳》：“一雲滑稽，酒器，可轉註吐酒不已。以言俳優之人出口成章，詞不窮竭，如滑稽之吐酒不已也。” ^[2] 

元·馬致遠《青衫淚》：“妾愛他，愛他那走筆題詩，出口成章。” ^[2] 

明·無心子《金雀記》：“真是個狀元之才，出口成章。” ^[2] 

老舍《散文重要》：“我想會有那麼一天，我們的文化普遍提高，人人都能出口成章，把口中説的寫下來就是好散文。” ^[2] 

漢獻帝延康元年（220），曹操因病去世，曹丕繼任丞相，廢獻帝自立為帝（即魏文帝）。 ^[5] 

曹丕稱帝后，藉口曹植在父喪期間禮儀不當，將他拿下問罪。曹植所犯的罪很重，當時他要被處死。在審問的時候，曹丕指責他依仗自己有才學，故意蔑視禮法，接着説：“父親在世時，常誇你的詩文，我一直懷疑有人為你代筆。今天限你七步成詩一首，如若不成，休怪我問你死罪！” ^[5] 

曹植點點頭，説：“請皇上賜題。” ^[5] 

曹丕説：“那就以兄弟為題，但不許出現兄弟二字。” ^[5] 

曹植略一思忖，便邁開腳步，走一步吟一句：“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意是：“要煮豆子做豆豉，抱來豆梗當柴燒。豆梗在鍋下呼呼燃燒，豆子在鍋裏被煮得又哭又叫，你我本是一條根上生出來的，你又怎能這樣急迫地煎熬我呢？” ^[5] 

曹植吟完，正好走了七步。曹丕聽了，羞愧難當，免去了他的死罪，將他貶為安鄉侯。曹植七步成詩的事很快傳開，人們也因此而稱讚他有“七步之才”。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