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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孟

鎖定
公孟氏源於姬姓,是以先祖名字為氏;對於此姓的淵源説法不一。歷史上以此為姓的名人很多,如:公孟彄、公孟縶等。
中文名
公孟
性    質
姓氏
源    於
姬姓
名    人
公孟彄、公孟縶

公孟歷史發展

公孟姓氏淵源

源於姬姓,出自春秋時期衞國國君衞襄公之子公孟,屬於以先祖名字為氏。
春秋時期,衞國國君衞襄公姬惡,是衞獻公之子,在位時間從公元前543~前535年為期九年。衞襄公有個兒子叫名姬縶,字公孟;史稱公孟縶,傳其非常殘暴、好戰。
起先,衞國貴族齊豹曾推薦一個叫宗魯的武士給姬公孟,公孟縶便任命其為驂乘。驂乘,即古代陪乘或陪乘的人。古時乘車,尊者在左,御者在中,又一人在右,稱車右或驂乘。一般由武士充任,主要負責主人的警衞工作,如劉邦的侍衞將軍樊噲就是驂乘。
周景王二十三年己卯(魯昭公二十年,齊景公二十六年,公元前522年),公孟縶謀奪了齊豹的司寇官職,因此齊豹忿埋不平,準備暗殺公孟縶,並提前警告宗魯不要與公孟縶在一起。宗魯則表示,自己既然是公孟縶的驂乘,則必須忠於他,同時自己又是齊豹的朋友,也不能向公孟縶告發。他對齊豹説,“公孟雖非善,然吾需守義也。”於是,宗魯還是保護着公孟縶一同前往。結果,宗魯連同姬公孟一起被齊豹所殺。
事後孔子認為,宗魯此舉“非義也”,並阻止弟子琴張前去吊亡。在春秋末期,人們的道德觀念發生極大混亂,對於什麼是“義”出現了不同的判斷標準。宗魯將“義”簡單理解為對主子的忠誠,而孔子則認為“義”必須首先以是非善惡為標準,公孟縶非善者,故而批評宗魯之舉“非義也”。
在公孟縶的後代子孫中,有人以先祖的名字“公孟”為姓氏,稱公孟氏。後有裔孫省文簡化為單姓孟氏。

公孟得姓始祖

姬公孟
姬公孟名姬縶,字公孟,史稱公孟縶,是春秋時衞國大夫,衞靈公姬元之兄。他曾輕慢另一個衞國貴族姬齊豹,奪取其司寇官職,又討厭北宮喜及褚師圃,想去掉他們。後來公子姬朝和衞襄公的妃子宣姜(衞靈公嫡母)通姦,又怕獲罪於衞靈公。因此,由齊豹、北宮喜、褚師圃出頭,佐公子朝於衞靈公十三年(公元前522年)發動了叛亂,衞靈公倉皇出逃,而公孟縶則被殺。公孟氏族人,包括以後的孟氏,多奉姬公孟為得姓始祖。
還有這個複姓。

公孟郡望堂號

昌平郡:西漢時期置軍都縣及昌平縣,屬上谷郡。東漢時期歸屬於廣陽郡。南北朝時期北魏將其入軍都,屬燕郡。東魏天平年間于軍都縣城置昌平縣,為燕州及昌平郡的治所,徙軍都縣治於縣東北,南北朝時期的北周廢州郡與軍都,旋復置昌平郡。隋朝初期廢郡,屬幽州,隋大業初期又歸屬到涿郡。大遼國時期昌平屬析津府。大金國時期又屬於大興府。元朝時期屬於大都路。到了明朝時期,昌平歸屬於順天府。今為北京市下轄的一個區,區內有著名的居庸關長城和明朝十三陵,中國第一台半導體電子計算機即誕生在昌平,如今號稱亞洲第一的中國科學院及北京大學的粒子加速器和對撞機,亦在昌平。
武陵郡:漢高祖劉邦置郡,治所先在義陵(今湖南漵浦),轄境包括今湖北西南部長陽、五峯、鶴峯、來鳳等縣、湖南省沅江流域以西、貴州省東部及廣西壯族自治區三江、龍勝等地。東漢時期後移臨沅(今湖南常德)。以後郡境漸次縮小。隋朝時期改臨沅縣為武陵縣(今湖南常德)。隋、唐兩朝改為朗州武陵郡,均治武陵,以後武陵為鼎州、常德路、常德府治所。民國時期改為常德縣。今為湖南省常德市。

公孟歷史名人

公孟公孟縶

公孟縶(?-前522)春秋時衞國(都於濮陽西南)大夫。衞靈公兄。他輕慢齊豹,奪取其司寇官職,又討厭北宮喜及褚師圃,想去掉他們。公子朝和襄公夫人宣姜(靈公嫡母)私通,怕得罪。因此,齊豹、北宮喜、褚師圃及公子朝便於靈公十三年(公元前522年)為亂,靈公出逃,他被殺。

公孟公孟彄

公孟彄(生卒年待考),衞國人。著名春秋時期衞國上卿、將領。公孟彄是衞國的貴族,與衞國君主的長子蒯聵關係很好。
據史籍《春秋公羊傳》、《左傳》記載,魯定公十二年(公元前498年)春,衞國的公孟彄帥師征伐曹國,一直打到曹國的城郊。
魯定公十三年(公元前497年)春,公孟彄再次帥師征伐曹國。到了魯定公十四年(公元前496年)春,衞國內亂,衞國公叔戌、北宮結出奔魯國,農曆5月,越國大敗吳國於醉李,吳國公子光逝世。
到了秋季,衞侯為夫人南子召至宋國,會於洮(今甘肅臨洮)。周天子派使臣石尚來歸脤(祭祀用的生肉)。石尚者何?天子之士也。脤者何?俎實也。腥曰脤,熟曰燔。
衞國君主的長子姬蒯聵獻盂邑於齊國,路過宋國國境時,宋國人皆嘲笑其並歌之曰:“既定爾婁豬,盍歸吾艾豭。”
蒯聵感到非常羞惱,便對手下的將軍戲陽速説:“等到我朝見夫人南子時,我使眼色,你就將其殺之。”
戲陽速回答:“是!”
等到朝見時,夫人南子召見蒯聵,蒯聵連連使眼色,而戲陽速假裝沒看見,一動也沒動。夫人見蒯聵的臉色不對,明白了他的意圖,哭啼而走,並説:“蒯聵將殺我。”
其實,宋國的南子就是蒯聵的母親。事後蒯聵連忙跟別人説:“戲陽速是禍根。”
戲陽速則説:“大子才是禍。大子無道,讓我殺其母。我若不遵從,他會殺我,而我若殺夫人,他還會説我不道,還是會殺我。諺曰:‘民保於信。’吾以信義也。”
聽了這段話,衞侯執其手以登台。後來蒯聵逃奔宋國,衞侯盡逐其黨。故而公孟彄也呆不下去了,連忙出奔鄭國,後自鄭國又逃亡齊國。

公孟公孟子高

是典型的儒家代表之一,在春秋晚期掀起一場“猶古之禮”的運動,轟烈一時,後被更加現實主義的戰國時期所湮滅。
公孟子高曾多次與墨子討論學術、人生等問題。有一次,公孟子頭戴禮帽,腰間插笏,穿着儒者服飾來見墨子,問服飾與行為有何聯繫。墨子回答説:“從前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越王勾踐四位國君,服飾好孬貴踐不同,但作為卻一樣。我認為有作為不在於服飾。”公孟子聽了以後,甚為折服。
墨家相信有鬼神存在,可是同時反對喪葬和祭祀的縟禮,固然好像是矛盾的。儒家強調喪禮和祭禮,可是並不相信鬼神存在,同樣也好像是矛盾的。墨家在談到儒家的時候,自己也十分清晰地指出過這種矛盾。
公孟子高原是個宣揚儒教的人,因此在典籍《墨子》中有這麼一段有趣的記載:“公孟子曰‘無鬼神’,又曰‘孟子必學祭祀’。子墨子曰:‘執無鬼而學祭禮,是猶無客而學客禮也,是猶無魚而為魚罟也。”意思是説,墨子批判儒家宣揚無鬼神之論,卻非要搞整套對鬼神的祭禮,就好像沒有客人來卻要卻要施以待客之禮、猶如河裏沒有魚卻偏要去撒網一樣。

公孟《墨子·公孟》

選段
有遊於子墨子之門者 有遊於子墨子之門者,身體強良,思慮徇通,欲使隨而學。子墨子曰:‘姑學乎,吾將仕子。’勸於善言而學。其年,而責仕於子墨子
。子墨子曰:‘不仕子,子亦聞夫魯語乎?魯有昆弟五人者,其父死,其長子嗜酒而不葬,其四弟曰:“子與我葬,當為子沽酒。”勸於善言而葬。已葬,而責酒於其四弟。四弟曰:“吾末予子酒矣,子葬子父,我葬吾父,豈獨吾父哉?子不葬,則人將笑子,故勸子葬也。”今子為義,我亦為義,豈獨我義也哉?子不學,則人將笑子,故勸子於學。’
翻譯
有一個遊歷到墨子門下的人,身體很好,思慮敏捷,墨子想讓他跟隨自己學習。墨子對他説:“姑且學學吧,我將讓你當官。”拿好言好意勉勵他後他答應學習。學滿一年,就向墨子求官職。墨子説:“我其實不能讓你當官。你也聽説過一個魯國的傳説嗎?魯國有兄弟五人之家,他們的父親死了,那個長子嗜好喝酒而不肯出資安葬父親。他的四個弟弟説:‘你出資替我們安葬父親,我們會為你買酒的。’用好話勸勉之後長子安葬了父親。葬後長子就向他四個弟弟要酒。四個弟弟説:‘我們不能給你酒。你安葬你的父親,和我們安葬我們的父親是一樣的,你安葬的哪裏僅僅是我們的父親?你不安葬那麼人家將會嘲笑你,因此我們勸勉你安葬。’現在你要行道義,我也要行道義,哪裏只有我一個人講道義嗎?你不學習那麼人家將會嘲笑你,所以勸勉你學習。”

公孟公孟全文

公孟子謂子墨子曰:“君子共己以待(2),問焉則言,不問焉則止。譬若鍾然,扣則鳴,不扣則不鳴。”子墨子曰:“是言有三物焉,子乃今知其一身也(3),又未知其所謂也。若大人行淫暴於國家,進而諫,則謂之不遜;因左右而獻諫,則謂之言議。此君子之所疑惑也。若大人為政,將因於國家之難,譬若機之將發也然,君子之必以諫,然而大人之利。若此者,雖不扣必鳴者也。若大人舉不義之異行,雖得大巧之經,可行於軍旅之事,欲攻伐無罪之國,有之也,君得之,則必用之矣。以廣闢土地,著税偽材(4),出必見辱,所攻者不利,而攻者亦不利,是兩不利也。若此者,雖不扣,必鳴者也。且子曰:‘君子共己待,問焉則言,不問焉則止,譬若鍾然,扣則鳴,不扣則不鳴。’今未有扣,子而言,是子之謂不扣而鳴邪?是子之所謂非君子邪?”
公孟子謂子墨子曰:“實為善,人孰不知?譬若良玉,處而不出有餘糈(5)。譬若美女,處而不出,人爭求之;行而自炫,人莫之取也(6)。今子遍從人而説之,何其勞也!”子墨子曰:“今夫世亂,求美女者眾,美女雖不出,人多求之;今求善者寡,不強説人,人莫之知也。且有二生於此,善筮,一行為人筮者,一處而不出者,行為人筮者,與處而不出者,其糈孰多?”公孟子曰:“行為人筮者,其糈多。”子墨子曰:“仁義鈞,行説人者,其功善亦多。何故不行説人也。”
公孟子戴章甫,搢忽(7),儒服,而以見子墨子,曰:“君子服然後行乎?其行然後服乎?”子墨子曰:“行不在服。”公孟子曰:“何以知其然也?”子墨子曰:“昔者齊桓公高冠博帶,金劍木盾,以治其國,其國治。昔者晉文公大布之衣,牂羊之裘,韋以帶劍,以治其國,其國治。昔者楚莊王鮮冠組纓,綘衣博袍,以治其國,其國治。昔者越王勾踐剪髮文身,以治其國,其國治。此四君者,其服不同,其行猶一也。翟以是知行之不在服也。”公孟子曰:“善!吾聞之曰:宿善者不祥(8)。請舍忽,易章甫,復見夫子,可乎?”子墨子曰:“請因以相見也。若必將舍忽、易章甫,而後相見,然則行果在服也。”
公孟子曰:“君子必古言服,然後仁。”子墨子曰:“昔者商王紂、卿士費仲,為天下之暴人;箕子、微子、為天下之聖人。此同言,而或仁不仁也。周公旦為天下之聖人,關叔為天下之暴人,此同服,或仁或不仁。然則不在古服與古言矣。且子法周而未法夏也,子之古,非古也。”
公孟子謂子墨子曰:“昔者聖王之列也,上聖立為天子,其次立為卿大夫。今孔子博於《書》,察於禮樂,詳於萬物,若使孔子當聖王,則豈不以孔子為天子哉?”子墨子曰:“夫知者,必尊天事鬼,愛人節用,合焉為知矣。今子曰‘孔子博於《詩》、《書》,察於禮樂,詳於萬物’,而曰可以為天子。是數人之齒(9),而以為富。”
公孟子曰:“貧富壽夭,齰然在天,不可損益。”又曰:“君子必學。”子墨子曰:“教人學而執有命,是猶命人葆而去其冠也(10)。”
公孟子謂子墨子曰:“有義不義,無祥不祥。”子墨子曰:“古聖王皆以鬼神為神明,而為禍福,執有祥不祥,是以政治而國安也。自桀、紂以下,皆以鬼神為不神明,不能為禍福,執無祥不祥,是以政亂而國危也。故先王之書,子亦有之曰:‘其傲也出,於子不祥。’此言為不善之有罰,為善之有賞。”
子墨子謂公孟子曰:“喪禮,君與父母、妻、後子死,三年喪服;伯父、叔父、兄弟期(11);族人五月;姑、姊、舅、甥皆有數月之喪。或以不喪之間,誦《詩》三百,弦《詩》三百,歌《詩》三百,舞《詩》三百。若用子之言,則君子何日以聽治?庶人何日以從事?”公孟子曰:“國亂則治之,國治則為禮樂;國治則從事(12),國富則為禮樂。”子墨子曰:“國之治,治之廢,則國之治亦廢。國之富也,從事故富也;從事廢,則國之富亦廢。故雖治國,勸之無饜,然後可也。今子曰,國治則為禮樂,亂則治之,是譬猶噎而穿井也,死而求醫也。古者三代暴王桀、紂、幽、厲,■為聲樂(13),不顧其民,是以身為刑僇(14),國為戾虛者,皆從此道也。”
公孟子曰:“無鬼神。”又曰:“君子必學祭祀(15)。”子墨子曰:“執無鬼而學祭禮,是猶無客而學客禮也,是猶無魚而為魚罟也。”
公孟子謂子墨子曰:“子以三年之喪為非,子之三日之喪亦非也。”子墨子曰:“子以三年之喪非三日之喪,是猶倮謂撅者不恭也(16)。”
公孟子謂子墨子曰:“知有賢於人,則可謂知乎?”子墨子曰:“愚之知有以賢於人,而愚豈可謂知矣哉?”
公孟子曰:“三年之喪,學吾之慕父母(17)。”子墨子曰:“夫嬰兒子之知,獨慕父母而已,父母不可得也,然號而不止,此其故何也?即愚之至也。然則儒者之知,豈有以賢於嬰兒子哉?”
子墨子曰問於儒者(18):“何故為樂?”曰:“樂以為樂也。”子墨子曰:“子未我應也。今我問曰:‘何故為室?’曰:‘冬避寒焉,夏避暑焉,室以為男女之別也。’則子告我為室之故矣。今我問曰:‘何故為樂?’曰:‘樂以為樂也。’是猶曰:‘何故為室?’曰:‘室以為室也。’”
子墨子謂程子曰:“儒之道足以喪天下者四政焉(19)。儒以天為不明,以鬼為不神,天、鬼不説,此足以喪天下。又厚葬久喪,重為棺槨,多為衣衾,送死若徙,三年哭泣,扶後起,杖後行,耳無聞,目無見,此足以喪天下。又絃歌鼓舞,習為聲樂,此足以喪天下。又以命為有,貧富壽夭、治亂安危有極矣,不可損益也。為上者行之,必不聽治矣;為下者行之,必不從事矣。此足以喪天下。”程子曰:“甚矣,先生之毀儒也!”子墨子曰:“儒固無此若四政者,而我言之,則是毀也。今儒固有此四政者,而我言之,則非毀也,告聞也。”程子無辭而出。子墨子曰:“迷之(20)!”反,後坐(21),進復曰:“鄉者先生之言有可聞者焉(22)。若先生之言,則是不譽禹,不毀桀、紂也。”子墨子曰:“不然。夫應孰辭(23),稱議而為之(24),敏也。厚攻則厚吾,薄攻則薄吾(25)。應孰辭而稱議,是猶荷轅而擊蛾也。”
子墨子與程子辯,稱於孔子。程子曰:“非儒,何故稱於孔子也?”子墨子曰:“是亦當而不可易者也。今鳥聞熱旱之憂則高,魚聞熱旱之憂則下,當此,雖禹、湯為之謀,必不能易矣。鳥魚可謂愚矣,禹、湯猶雲因焉。今翟曾無稱於孔子乎?”
有遊於子墨子之門者,身體強良,思慮徇通(26),欲使隨而學。子墨子曰:“姑學乎,吾將仕子。”勸於善言而學。其年,而責仕於子墨子(27)。子墨子曰:“不仕子。子亦聞夫魯語乎?魯有昆弟五人者,其父死,其長子嗜酒而不葬,其四弟曰:‘子與我葬,當為子沽酒。’勸於善言而葬。已葬而責酒於其四弟。四弟曰:‘吾未予子酒矣(28)。子葬子父,我葬吾父,豈獨吾父哉?子不葬,則人將笑子,故勸子葬也。’今子為義,我亦為義,豈獨我義也哉?子不學則人將笑子,故勸子於學。”
有遊於子墨子之門者,子墨子曰:“盍學乎?”對曰:“吾族人無學者。”子墨子曰:“不然。未好美者(29),豈曰吾族人莫之好,故不好哉?夫欲富貴者,豈曰我族人莫之慾,故不欲哉?好美、欲富貴者,不視人猶強為之,夫義,天下之大器也,何以視人?必強為之。”
有遊於子墨子之門者,謂子墨子曰:“先生以鬼神為明知,能為禍人哉福(30),為善者富之,為暴者禍之。今吾事先生久矣,而福不至,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乎?我何故不得福也?”子墨子曰:“雖子不得福,吾言何遽不善?而鬼神何遽不明?子亦聞乎匿徒之刑之有刑乎?”對曰:“未之得聞也。”子墨子曰:“今有人於此,什子,子能什譽之,而一自譽乎?”對曰:“不能。”“有人於此,百子,子能終身譽其善,而子無一乎?”對曰:“不能。”子墨子曰:“匿一人者猶有罪,今子所匿者若此其多,將有厚罪者也,何福之求?”
子墨子有疾,跌鼻進而問曰:“先生以鬼神為明,能為禍福,為善者賞之,為不善者罰之。今先生聖人也,何故有疾?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知乎?”子墨子曰:“雖使我有病,何遽不明?人之所得於病者多方,有得之寒暑,有得之勞苦。百門而閉一門焉,則盜何遽無從入?”
二三子有復於子墨子學射者,子墨子曰:“不可。夫知者必量其力所能至而從事焉。國士戰且扶人,猶不可及也。今子非國士也,豈能成學又成射哉?”
二三子復於子墨子曰:“告子曰:‘言義而行甚惡(31)。’請棄之。”子墨子曰:“不可。稱我言以毀我行,愈於亡。有人於此(32):‘翟甚不仁,尊天、事鬼、愛人,甚不仁’。猶愈於亡也。今告子言談甚辯,言仁義而不吾毀;告子毀,猶愈亡也!”
二三子復於子墨子曰:“告子勝為仁。”子墨子曰:“未必然也。告子為仁,譬猶跂以為長,隱以為廣(33),不可久也。”
告子謂子墨子曰:“我治國為政(34)。”子墨子曰:“政者,口言之,身必行之。今子口言之,而身不行,是子之身亂也。子不能治子之身,惡能治國政?子姑亡子之身亂之矣(35)!”

公孟墨子

《墨子》是古代勞力者之哲學 ,一般認為是墨子的弟子及再傳弟子關於墨子言行的記錄。《漢書·藝文志》著錄"《墨子》七十一篇",班固注曰墨子:"名翟,為宋大夫,在孔子後。"《隋書·經籍志》著錄"《墨子》十五卷,目一卷,宋大夫墨翟撰"。《舊唐書·經籍志》、《新唐書·藝文志》、《宋史·藝文志》都著錄"《墨子》十五卷,墨翟撰"。通行本《墨子》只有53篇,佚失了18篇,其中8篇只有篇目而無原文。關於《墨子》的佚失情況,一種説法是從漢代開始的,另一種説法是南宋時佚失10篇,其餘8篇是南宋以後佚失的。
墨子(前468 -前376),名翟(dí),春秋末戰國初期宋國(今河南商丘)人,一説魯國(今山東滕州)人,是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學家、軍事家、社會活動家,墨家學派的創始人,墨子創立墨家學説,並有《墨子》一書傳世。

公孟註釋

(1)本篇記述墨子與弟子或與他人的對話,各段都是片斷的對話。墨子談話的內容,主要申明他“非命”、“明鬼”、“節葬”、“非儒”的主張。墨子雖然認為儒家的學説足以喪亂天下的有四種,但他也認為孔子也有不可改易的主張。可見墨子對儒家的態度,也有比較客觀的方面。從一些片斷可以看出,當時有一些人懷疑墨子的主張,而墨子總是力辯自己學説的正確,真是不勝辛勞。
(2)共:讀為“拱”。
(3)一:疑作“二”;身:“耳”字之誤。
(4)著:當讀“賦”;偽:“■”字之誤,古“貨”字。
(5)糈:舊本作“精”,光澤。
(6)取:同“娶”。
(7)搢:插;忽:即“笏”字。
(8)宿:停止。
(9)齒:契之齒。
(10)葆:包裹頭髮。
(11)期:一年。
(12)治:當作“貧”。
(13)■:盛大之意。
(14)僇:通“戮”。
(15)祀:“禮”字之誤。
(16)倮:通“裸”。
(17)“吾”字後脱一“子”字,吾子:孩子。
(18)“曰”字當在“問於儒者”後。
(19)四政:四種學説。
(20)迷:疑為“還”字之誤。
(21)後:繁體為“■”,當為“復”字之誤。
(22)聞:應作“間”,指責。
(23)孰:同“熟”。
(24)議:舊本或作“義”,當從。
(25)吾:通“御”。
(26)徇:“徇”字之誤,疾速。
(27)責:求。
(28)未:勿。
(29)未:“夫”字之誤。
(30)能為禍人哉福:當作“能為禍福”。
(31)“言”字前脱一“子”字。
(32)“有人於此”後應補一“曰”字。
(33)隱:疑“偃”之誤。
(34)“治”字前似當有“能”字。
(35)亡:“防”之音訛。

公孟翻譯

公孟子對墨子説:“君子自己抱着兩手而等待,問到他就説,不問他就不説。好像鍾一樣:敲擊它就響,不敲就不響。”墨子説:“這話有三種情形,你現在只知其中之二罷了,並且又不知這二者所説的是什麼。如果王公大人在國家荒淫暴虐,君子前去勸諫,就會説他不恭順;依靠近臣獻上自己的意見,則又叫做私下議論,這是君子所疑惑的事情。如果王公大人執政,國家因而將發生災難,好像弩機將要發射一樣急迫,君子一定要勸諫,這是王公大人的利益。如此緊急,如鍾一樣,雖不敲也會發出聲音來。如果王公大人從事邪行,做不義的事,得到十分巧妙的兵書,一定會用於行軍打仗,想攻打無罪的國家並據有它。國君得到這樣的兵書,必定使用無疑。王公大人用戰事擴充領土,聚集貨物、錢財,但是出師卻一定受辱,對被攻打的國家不利,對攻打別人的自己的國家也不利,兩個都不利。象這樣,如鍾雖不敲,一定會發出聲音來。況且你説:‘君子自己抱着兩手而等待,問到他就説,不問他就不説。好像鍾一樣:敲擊它就響,不敲就不響。’現在沒有人敲擊你,你卻説話了,這是你説的‘不敲而鳴’吧?這是你説的‘非君子的行為’吧?”
公孟子對墨子説:“真正行善誰人不知道呢。好比美玉隱藏不出,仍然有異常的光彩。好比美女隱住不出,人們爭相追求;但如果她自己進行自我炫耀,人們就不娶她了。現在您到處跟隨別人,用話勸説他們,怎麼這麼勞苦啊!”墨子説:“現在世間混亂,追求美女的人多,美女即使隱住不出,而人多追求她們;現在追求善的人太少了,不努力勸説人,人就不知道了。假如這裏有兩個人,都善於占卜,一個人出門給別人占卜,另一個人隱住不出,出門給人占卜的與隱住不出的,哪一個所得的贈糧多呢?”公孟子説:“出門給人占卜的贈糧多。”墨子説:“主張仁義相同,出門向人們勸説的,他的功績和益處多。為什麼不出來勸説人們呢?”
公孟子戴着禮帽,腰間插着笏,穿着儒者的服飾,前來會見墨子,説:“君子穿戴一定的服飾,然後有一定的作為呢?還是有一定的作為,再穿戴一定的服飾?”墨子説:“有作為並不在於服飾。”公孟子問道:“您為什麼知道這樣呢?”墨子回答説:“從前齊桓公戴着高帽子,繫着大帶,佩着金劍木盾,治理國家,國家的政治得到了治理;從前晉文公穿着粗布衣服,披着母羊皮的大衣,佩着帶劍,治理國家,國家的政治得到了治理;從前楚莊王戴着鮮冠,繫着系冠的絲帶,穿着大紅長袍,治理他的國家,國家得到了治理;從前越王勾踐剪斷頭髮,用針在身上刺了花紋,治理他的國家,國家得到了治理。這四位國君,他們的服飾不同,但作為卻是一樣的。我因此知道有作為不在服飾。”公孟子説:“説得真好!我聽人説過:‘使好事停止不行的人,是不吉利的。’讓我丟棄笏,換了禮帽,再來見您,可以嗎?”墨子説:“希望就這樣見你,如果一定要丟棄笏,換了禮帽,然後再見面,那麼是有作為果真在於服飾了。”
公孟子説:“君子一定要説古言、穿古服,然後才稱得上具有仁德修養。”墨子説:“從前商紂王的卿士費仲,是天下有名的暴虐之人;箕子、微子,是天下有名的聖人。這是同説古言而或仁德或不仁德的例子。周公旦是天下有名的聖人;關叔是天下有名的暴虐之人,這又是同穿古服而或仁德或不仁德的例子。具有仁德修養,不在於古言古服!況且你效法周而沒有效法夏,你的古,其實並不古。”
公孟子對墨子説:“從前聖王安排位次,道德智能最高的上聖立作天子,其次的立作卿大夫。現在孔子博通《詩》、《書》,明察禮、樂之制,備知天下萬物。如果讓孔子當上聖,豈不是可以讓孔子作天子了嗎?”墨子説:“所謂智者,一定尊重上天,侍奉鬼神,愛護百姓,節約財用,合於這些要求,才可以稱得上智者。現在你説孔子博通《詩》、《書》,明察禮、樂之制,備知天下萬物,而認為他可以作天子。這是數別人契據上的刻數,卻自以為富裕了。”
公孟子説:“貧困、富裕、長壽、夭折,確實由天註定,不能夠增減它們。”又説:“君子一定要學習。”墨子説:“教人學習卻宣揚‘有命’的觀念,就好像讓人包裹頭髮,(本來為了戴帽子,)現在卻拿去了他的帽子一樣。”
公孟子對墨子説:“人存在義與不義的情況,但不存在因人的義與不義而得福得禍的情況。”墨子説:“古代的聖王都認為鬼神是神明的,能帶來禍福,主張‘因人的義與不義而得福得禍’的觀點,因此政治清明,國家安寧。自從桀、紂以來,都認為鬼神不神明,不能帶來禍福,主張‘人的不義得不了禍’的觀點,因此政治混亂,國家一個個滅亡了。先王的書你也有,那書上講:‘言行傲慢,對你不吉祥。’這話是對不善的懲罰,又是對從善的獎賞。”
墨子對公孟子説:“按照喪禮:國君與父母、妻子、長子死了,要穿戴三年喪服;伯父、叔父、兄弟死了,只一年;族人死了,五個月;姑、姐、舅、甥死了,也都有幾個月的服喪期。又在不辦喪事的間隙,誦《詩三百》,又配以舞蹈。如果用你的言論,那麼國君哪一天可以從事政治呢?百姓又哪一天可以從事事務呢?”公孟子答道:“國家混亂就從事政治,國家安寧就從事禮、樂;國家貧困就從事事務,國家富裕就從事禮、樂。”墨子説:“國家安寧,如果治理廢棄了,國家的安寧也就廢棄了。國家富裕,由於百姓從事事務才富裕;百姓的從事廢棄了,國家的富裕也就廢棄了。所以治國的事,必須勤勉不止,才可以治好。現在你説:‘國家安寧就從事禮、樂,國家混亂就從事政治。’就如同吃飯噎住了才鑿井,人死了才求醫一樣。古時候,三代的暴虐之王夏桀、商紂、周幽王、周厲王大搞聲樂,不顧老百姓的死活,因而自身成了刑戮之人,國家也遭到了滅亡,都是由於這種主張造成的。”
公孟子説:“沒有鬼神。”又説:“君子一定要學習祭禮。”墨子説:“主張‘沒有鬼神’的觀點卻勸人學習祭禮,這就象沒有賓客卻學習接待賓客的禮節,沒有魚卻結魚網一樣。”
公孟子對墨子説:“您認為守三年喪期是錯的,那麼您主張的守三日喪期也不對。”墨子説:“你用三年的喪期攻擊三日的喪期,就好像****的人説掀衣露體的人不恭敬一樣。”
公孟子對墨子説:“某人的所知,有勝過人家的地方,那麼,可以説他是智慧聰明的人嗎?”墨子答道:“愚者的所知,有勝過他人的地方,然而難道能説愚者是智慧聰明的人嗎?”
公孟子説:“守三年的喪期,這是仿效孩子依戀父母的情意。”墨子説:“嬰兒的智慧,唯獨希慕自己的父母而已,父母不見了,就大哭不止。這是什麼緣故呢?這是愚笨到了極點。那麼儒者的智慧,難道有勝過小孩子的地方嗎?”
墨子問一個儒者説:“為什麼從事音樂?”儒者回答説:“以音樂作為
娛樂。”墨子説:“你沒有回答我。我問:‘為什麼建造房屋?’回答説:‘冬天避寒,夏天避暑,建造房屋也用來分別男女。’那麼,是你告訴了我造房屋的原因。我問:‘為什麼從事音樂?’回答説:‘以音樂作為娛樂。’如同問:‘為什麼建造房屋?’回答説:‘建造房屋是建造房屋’一樣。”
墨子對程子説:“儒家的學説足以喪亡天下的有四種。儒家認為天不明察,認為鬼神不神明。天、鬼神不高興,這足以喪亡天下了。又加上厚葬久喪:做幾層的套棺,制很多的衣服、被子,送葬就象搬家一樣,哭泣三年,人扶才能起來,拄了枴杖才能行走,耳朵不聽外事,眼睛不見外物,這足以喪亡天下了。又加以絃歌、擊鼓、舞蹈,以聲樂之事作為常習,這足以喪亡天下了。同時又認為有命,説貧困、富裕、長壽、夭折、治亂安危有一個定數,不可增減變化。統治天下的人實行他們的學説,一定就不從事政治了;被統治的人實行他們的學説,一定就不從事事務了,這足以喪亡天下。”程子説:“太過分了!先生詆譭儒家。”墨子説:“假如儒家本來沒有這四種學説,而我卻説有,這就是詆譭了。現在儒家本來就有這四種學説,而我説了出來,這就不是詆譭了,是就我所知告訴你罷了。”程子沒有告辭退了出來。墨子説:“回來!”程子返了回來,又坐下了,他再告訴墨子説:“從前,先生您的言論有可以聽的地方。先生象這樣談論,還不是詆譭禹,連桀紂也都不詆譭了。”墨子説:“不是這樣。能用常習的言詞作回答,又切合事理,可見他的敏達。對方嚴詞相辯,我也一定嚴詞應敵,對方緩言相讓,我也一定緩言以對。如果平時應酬的言詞,一定要求切合事理,那就象舉着車轅去敲擊蛾子一樣了。”
墨子與程子辯論,稱讚孔子。程子問:“您一向攻擊儒家的學説,為什麼又稱讚孔子呢?”墨子答道:“孔子也有合理而不可改變的地方。現在鳥有熱旱之患就向高處飛,魚有熱旱之患則向水下游,遇到這種情況,即使禹、湯為它們謀劃,也一定不能改變。鳥、魚可説是夠無知的了,禹、湯有時還要因循習俗。難道我還不能有稱讚孔子的地方嗎?”
有一人來到墨子門下,身體健壯,思慮敏捷,墨子想讓他跟隨自己學習。於是説:“暫且學習吧,我將要讓你出仕做官。”用好話勉勵他而學習了。過了一年,那人向墨子求出仕。墨子説:“我不想讓你出仕。你應該聽過魯國的故事吧?魯國有兄弟五人,父親死了,長子嗜酒不葬。四個弟弟對他説:‘你和我們一起安葬父親,我們將給你買酒。’用好言勸他葬了父親。葬後,長子向四個弟弟要酒。弟弟們説:‘我們不給你酒了。你葬你的父親,我們葬我們的父親,怎麼能説只是我們的父親呢?你不葬別人將笑話你,所以勸你葬。’現在你行義,我也行義,怎麼能説只是我的義呢?你不學別人將要笑話你,所以勸你學習。”
有一個人來到墨子門下,墨子説:“何不學習呢?”那人回答説:“我家族中沒有學習的人。”墨子説:“不是這樣。喜愛美的人,難道會説我家族中沒有人喜愛美,所以不喜愛嗎?打算富貴的人,難道會説我家族中沒有人這麼打算,所以不打算嗎?喜歡美的人、打算富貴的人,不用看他人行事,仍然努力去做。義,是天下最貴重的寶器,為什麼看他人呢?一定努力去從事。”
有一個在墨子門下求學的人,對墨子説:“先生認為鬼神明智,能給人帶來禍福,給從善的人富裕,給施暴的人禍患。我侍奉先生已經很久了,
但福卻不到來。或許先生的話有不精確的地方?鬼神也許不明智?要不,我為什麼得不到福呢?”墨子説:“即使你得不到福,我的話為什麼不精確呢?而鬼神又為什麼不明智呢?你可聽説過隱藏犯人是有罪的嗎?”這人回答説:“沒聽説過。”墨子説:“有一個人,他的賢能勝過你的十倍,你能十倍地稱譽他,而只是一次稱譽自己嗎?”這人回答説:“不能。”墨子又問:“有人的賢能勝過你百倍,你能終身稱譽他的長處,而一次也不稱譽自己嗎?”這人回答説:“不能。”墨子説:“隱藏一個都有罪,現你所隱藏的這麼多,將有重罪,還求什麼福?”
墨子有病,跌鼻進來問他説:“先生認為鬼神是明智的,能造成禍福,從事善事的就獎賞他,從事不善事的就懲罰他。現在先生作為聖人,為什麼還得病呢?或許先生的言論有不精確的地方?鬼神也不是明智的?”墨子答道:“即使我有病,而鬼神為什麼不明智呢?人得病的原因很多,有從寒暑中得來的,有從勞苦中得來的,好像房屋有一百個門,只關上一個門,盜賊何門不可以進來呢?”
有幾個弟子告訴墨子,要從學,又習射。墨子説:“不能。智慧的人一定衡量自己的力所能達到的地方,然後再進行實踐。國士一邊作戰一邊去扶人,尚且顧不到。現在你們並非國士,怎麼能夠既學好學業又學好射技呢?”
有幾個弟子告訴墨子説:“告子説:‘墨子口言仁義而行為很壞,’請拋棄他。”墨子説:“不能。稱譽我的言論而誹謗我的行為,總要比沒有譭譽好。假如現在這裏有一個人説:‘墨翟很不仁義,尊重上天、侍奉鬼神、愛護百姓,行為卻很惡。’這勝過什麼都沒有。現在告子講話非常強詞奪理,但不詆譭我講仁義,告子的詆譭仍然勝過什麼都沒有。”
有幾個弟子對墨子説:“告子能勝任行仁義的事。”墨子説:“這不一定正確。告子行仁義,如同踮起腳尖使身子增長,卧下使面積增大一樣,不可長久。”
告子對墨子説:“我可以治理國家管理政務。”墨子説:“政務,口能稱道,自身一定要實行它。現在你口能稱道而自身卻不能實行,這是你自身的矛盾。你不能治理你的自身,哪裏能治國家的政務?你姑且先防備你自身的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