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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當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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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當號子是是兩當地方民歌中的一個獨特種類,自古擁有“隴南樂府”的稱號。屬於甘肅省兩當縣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
2021年5月24日,被列入第五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 [3] 
中文名
兩當號子
分    類
地方民歌
地    區
甘肅省兩當縣

兩當號子簡介

圖1 兩當縣城的兩當號子雕塑 圖1 兩當縣城的兩當號子雕塑
[1]  主要流行於嘉陵江以南深山林區的站兒巷、雲屏、泰山、廣金等鄉鎮。“兩當號子”曲調優美高亢,音域寬廣,節奏明快,粗獷而極富變化,猶如咆哮的江河,颯爽的林濤,抑揚頓挫有致,歌者舞之,聽者蹈之,猶有原始遺風。 一直是當地羣眾喜聞樂見、自娛自樂的藝術表現形式,兩當號子的曲調主要有羽、徵、商三種調式,不同的曲調表達不同的情感。曲體結構流行的有一段體、兩段體和三段體,其旋律幅度跳躍較大,演唱時的表現力豐富而又強烈。民歌王張升、袁正有等還為毛主席及其他黨和國家領導人在中南海懷仁堂喝號子,受到了高度讚揚。

兩當號子主要內容

兩當號子有“花號子”和“排號子”兩種。 [1] 

兩當號子花號子

“花號子”曲調高亢、音域寬廣、旋律跳躍的幅度大,音調變化多,沒有唱詞,只有“咦、喲、哎、咳、啊、嗬、呀”等虛詞,在民間演唱的曲目較多。“花號子”又可分為“嗩吶號子”和“雞公號子”兩種。所謂“嗩吶號子”,就是歌手用聲音模仿嗩吶吹奏的音調而演唱的號子。比如在兩當南部流傳甚廣的《大嗩吶號子》、《畫眉鳥兒跳架上》等曲目。
兩當號子的另一種曲調“雞公號子”就是歌手模擬公雞報曉啼鳴的聲音來演唱號子,有獨唱、對唱、領唱、齊唱、合唱等表演形式。比如著名曲目有《大雞公號子》、《生雞公號子》等。“雞公號子”的對唱極為有趣,雙方歌手站在山坡之上,一問一答的對唱,有時連續幾天的對唱打擂台。直到有一方唱得張口結舌服輸方才罷休,類似電影《劉三姐》中的場景。雞公號子聽來既幽默,又有哲理,妙趣橫生。 [1] 

兩當號子排號子

兩當號子中的“排號子”一般有唱詞,其歌詞大多是即興編唱的,曲調比“花號子”要低一些,旋律幅度的跳躍變化較小,也是當地最為普及的號子曲目之一。“排號子”可分為“拉箱號子”和“山歌套號子”兩種形式,一般都和生產、生活有密切關係。自明清以來,外地客商在廣金鄉的大山林中開辦了許多的鍊鐵廠、採礦場,如松坪村的漆園子鐵廠、響水村的鋼場坪鍊鐵廠,據考證都是徽縣、漢中富商的商號。當時的生產工藝都很落後,採礦冶煉過程中,需要很大的風箱向爐內鼓風,往往需要四至六人的合力推拉。於是“拉箱號子”便應運而生了,僅倖存幾首,有代表性的作品如《箱夫子歌》等。 [1] 

兩當號子代表曲目

久不唱歌忘了歌》、《三根竹子長上天》、《豐收號子飛滿天》、《大嗩吶號子》、《畫眉鳥兒跳架上》、《大雞公號子》、《生雞公號子》、《箱夫子歌》。 [1] 

兩當號子演唱形式

作為一種地方民間音樂,“兩當號子”的演唱形式不拘一格,樸實生動。習慣上以鑼鼓為樂隊,由四至六人組成,並有鑼鼓等傳統民樂伴奏,以齊唱為主要表演形式。兩當號子的演唱過程中特別注重“接氣”,即第一組歌手唱完一句要換氣時,第二組歌手從這一句的末尾拖腔處接唱,前後配合要默契,除了音色上的變化有區別之外,上句和下句換氣相接中可以説沒有時間差的感覺,有着一氣呵成的藝術效果。唱號子除此之外還有領唱、對唱和八度和聲等藝術表現形式。 [1] 

兩當號子歷史淵源

據史料載,清乾隆末年湖南、貴州的苗民起義,1796年(清嘉慶元年)的湖北白蓮教起義,後來的太平天國起義軍,失敗後為逃避清兵的追殺,前後相繼進入陝、甘、川交界的荒山密林中。他們採木搭棚、挖坑築炕、吊罐做飯、火塘取暖。大多數人從事耕種、狩獵、挖煤、冶鐵的生計,從居住風格上被兩當人稱為“棚民”。
這三次大的起義軍多來自兩湖(湖北、湖南)、兩廣(廣東、廣西)、貴州、四川等地,語言相互滲透、學習、串味、變調,為了儘快溶入當地人羣又極力學習當地語言,逐步變成了多元性的以兩湖、兩廣語言為主調的獨特語言,當地人稱為“湖廣廣”腔。
為逃避清軍追殺,隱姓埋名,怕暴露身份及保證安全,他們的生活格局也發生相應的改變。住處的臨時性“庵棚”;生活用品的便攜性“吊罐”;語言的含混性“湖廣廣腔”;食品的長存性“臘肉”;生活方式便利性“燉菜”(有湯、有菜、有肉);又保證營養等不勝枚舉。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生活需求,那就是對文化生活的追求。只要有人類的地方,就有文化生活。他們在長期單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壓力下產生的悲傷歡愉需要宣泄、他們大聲吼唱,但又怕明白的唱出來又招來清兵的追殺,只得將南國的號子與兩當本地的老號子結合,用無字的形式表現出來,就有了調式豐富、聲音高亢、粗獷、音域寬廣、節奏自由、相互接氣連續不斷、此起彼伏的“兩當號子”。
“兩當號子”傳唱容易,被男女老幼所接受並廣為傳唱,它能解除疲勞,休息和娛樂。同時因山大溝深、林木豐茂、地廣人稀。高亢粗獷的號子聲能翻山越嶺傳遞信息、互通消息,抒發情感、驅除寂寞、呼喚同伴的作用。山下號子聲起,山上就有人接氣續唱,在山上唱的人換氣時,山下起唱的人和山頂上的人,又接氣連續不斷的唱起,並與先前起唱人聲調的高度保持同音同調,三人同時交替時,重合接氣時的重合部分,又出現了和諧的八度或五度和聲或下滑音或上揚音之間重合時,出現的美妙同聲或和聲效果。號子就成了連綿不斷、此起彼伏也產生了獨唱、合唱和重唱或齊唱效果。激越高亢的“兩當號子”便在這大山深處孕育誕生了。只有用特殊的“湖廣廣腔”演唱才對味。否則便失去了“兩當號子”的特殊韻味。兩當號子便在這種特殊環境中孕育,在這種特殊人羣誕生,在這種特殊地域中傳唱,在這種特殊語境中完善,在這種特殊土壤上生長髮育。後來因為兩當縣的雲坪、廣金兩鄉與陝南的略陽、勉縣相鄰,因多年的人口遷徙流動與“陝南號子”相互碰撞、融合、影響、交流;兩當號子吸收了“陝南號子”中某些元素,豐富了“兩當號子”的內涵,形成一套完整的體系,完成了兩當號子的全部形成程序。獨特的“兩當號子”以它獨特形式、獨特的音樂元素和獨特的語言環境,成為中國民族音樂寶庫中的瑰寶。 [2] 

兩當號子發展過程

“兩當號子”由於自身的形成來源於大山深處。首先,在遷徙到兩當以南的廣金、雲坪的廣大棚民中流傳,繼而在整個南部山區大量的在繁榮中傳播,並且在傳播中的繁榮、增補、添葉加枝,使其更加豐滿。隨着“棚民”本地化,號子的內容和演唱風格也隨着變化。它是深山密林的寵兒,所以曲調高亢粗獷、音域寬廣、節奏自由、富於變化更適合廣大山區人民傳唱,抒情有着深厚的基礎又有濃郁的山鄉風味,更得到廣大羣眾的喜愛。它的發展得到快速展開。後來與廣金、雲坪相鄰的站兒巷、泰山也都傳唱不息,甚至傳到了鄰縣鳳縣略陽勉縣。兩當縣的魚池、顯龍、西坡等地也有傳播。
兩當號子發展最快的時期是解放後廣大人民在黨的領導下翻身解放做主人,生產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大大改善,羣眾心情愉快,他們不分男女老幼都能喝號子,在勞動之餘、茶餘飯後總愛聚在一起,喝號子表達情感,傳遞交流、休息娛樂,以及在紅白喜事演唱。
1957年“兩當號子”曾作為甘肅的唯一號子品類而選中進京參加中國“全國民間音樂匯演”,在首都北京天壇劇院演出,結束後受到中央領導的接見。1975年兩當縣業餘文藝演出隊,以“兩當號子”的音樂元素為基調而創作的男聲小合唱《豐收號子飛滿山》參加天水地區文藝調演,被評為優秀節目。又參加了甘肅省文藝匯演,得到高度評價,甘肅電台曾錄製成電視節目播放。1977年兩當縣文藝調演大會上,雲坪公社演出隊的“兩當號子”齊唱也曾受到觀眾的好評。1978年兩當縣文教局決定徵集整理“兩當民歌”由縣文化館負責抽調人員指派專人進行徵集。文化館幹部索向武帶領兩當縣文工團抽調的王守義等同志通過三年的徵集整理出版了《兩當民歌集成》一書,這是“兩當號子”較全面的集成。受到了省地音協的重視,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是一次大發展。 [2] 

兩當號子遺產保護

20世紀末、21世紀初,兩當縣委、政府對民歌特別是號子重視進一步加大,蒐集、整理、宣傳從沒間斷,甘肅省文化廳、省廣電廳、省電視台多次派員對“兩當號子”進行採訪、錄像、錄音。1996年甘肅省文化廳派攝製組到兩當由文化局負責人李明祿同志陪同到雲坪,由雲坪鄉派員招集老歌手袁震有、張花王、候正榮、田義林等四人在店子村公路下的打麥場上錄製了部分號子,並座談了解了號子發源、演唱等,還錄了雲坪風光。1998年甘肅省廣電廳攝製人員一行四人到兩當專為錄製兩當號子,由李明祿、廣電局劉貴松等陪同,對袁震有、張花王進行採訪錄製,為了表現勞動場面由張花王在玉米地裏邊勞動邊唱號子,進行現場採風還作了號子音高、高嗓子和假聲、彩腔、音高民間練聲辦法的探討。2000年甘肅省廣電局又派攝製組人員到兩當對號子進行了更深入的錄製後在電視台播放。2001年甘肅省旅遊局派攝製組採訪人員三人對雲坪景區進行了全面攝製採錄。後來兩當縣宣傳部唐克智部長也曾到雲坪隨隊準備到五里長灘采風錄制,因天氣關係未能成行,那次也對兩當號子進行採錄。2007年兩當文化局組織人員,分成多路在廣金、雲坪進行實地採訪收集素材。2007年兩當縣文化局將“兩當號子”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上報。2008年春節在隴南市社火匯演中,對“兩當號子”全面包裝,由雲屏鄉組建了全部由本鄉村民組成的33人的演唱隊,在隴南市演出。原汁原味的兩當號子原生態演唱,受到了廣泛歡迎和重視並獲得優秀節目獎,同時獲全縣社火匯演一等獎。 [2] 
2021年5月24日,被列入第五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 [3] 
2023年10月31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單位名單》公佈,“兩當號子”項目保護單位兩當縣文化館評估合格。 [4] 

兩當號子傳承情況

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文化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科技的傳媒走入千家萬户,千人百眾又走出大山溶入大千世界,豐富的電視節目、高水平的演唱會、通俗流行唱法接應不暇,廣播、電影、電視現代傳媒都對原生於大山中的號子進行衝擊,兩當號子的發展與傳承受到了前所未有挑戰,歌手青黃不接、後繼乏人,老歌手都相繼謝世,兩當號子瀕臨消失斷檔。儘管該縣縣委、政府對兩當號子投入了極大的關懷和關注,並採取了積極地搶救與發掘措施,文化部門也積極運用各種手段投進必要的組織傳播和青年號子歌手的培養和提攜,還是收效甚微。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