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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創作長篇小説)

鎖定
《使女的故事》是加拿大女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創作的長篇小説,發表於1985年。 [9] 
《使女的故事》講述了未來世界因污染嚴重導致人類生育能力降低,美國建立了男性極權社會,將有生育能力的女性作為統治階級的生育工具,她們被稱為“使女”。故事背景設定在距今200多年的未來,通過一段被發現的錄音帶,讓一位使女講述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初期的悲慘遭遇,其中還摻雜了主人公對上世紀80年代的回憶。 [10] 
1985年,《使女的故事》獲得加拿大總督獎。1986年,《使女的故事》提名布克獎。 [11]  1987年,《使女的故事》入圍決賽圈角逐海明威文學獎,同年獲亞瑟·C·克拉克獎。 [3] 
作品名稱
使女的故事
外文名
The Handmaid's Tale
作    者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
文學體裁
長篇小説
字    數
271千字
發表時間
1985年

使女的故事內容簡介

《使女的故事》是以架空的歷史為背景,發生在未來的反烏托邦類型的作品。整體故事發生在虛構的基列共和國,在未來的時代,由於環境污染和生態被嚴重破壞,人類的生存率和生育率降低,信奉教旨的極端分子掌握政權,男權至上,男人佔據絕對統治地位,女人則徹底淪為男性的附屬品,被區分為不同的等級。使女就是這其中一個等級,也是整個故事的討論核心。 [5] 
《使女的故事》不僅詳細列舉人類社會對自然生態資源的種種破壞行為,同時還以具體動物的不幸遭遇來撕開人類社會虛偽、卑鄙的面具。《使女的故事》帶有鮮明的批判性色彩,通過女主人公奧芙弗雷德對人類殘忍傷害動物的過程描述,讓人感到震驚的同時也不禁陷入沉思。 [6] 
小説預想22世紀末美國東北部發生政變,原來的民主制度被推翻,建立起一個基督教原教旨主義分子統治的基列共和國”。公元2195年,在努納維特市迪尼大學舉行了一次“基列問題”研討會,會議主席是該校白種人類學系主任瑪安・紐蒙教授,主要發言人則是英國劍橋大學的“2021世紀檔案館”主任詹姆斯・達西・畢埃旭託。22世紀已成為一個少數族裔已從邊緣進入心的種族多元的世界,白種大男子主義咄咄逼人的時代已一去不復返了。
畢埃旭託教授在會上作了關於發現與確認“使女的故事”錄音盒帶的報告。他説,“使女的故事”是他與一位同事在過去叫緬因州的一個城市裏發掘到的,而緬因州是基列時代“婦女逃亡地下鐵路”的中轉站之一。他們發現了30盤錄音盒帶,為了把錄音內容用文字記錄下來,他們請一位仿古制作專家特地重做了一架舊式放音機。錄音帶裏是同一位女子的聲音,從她敍述的內容可以推斷,她是基列政權用來繁衍人口的“生育機器”——“使女”。教授接着説,眾所周知,20世紀末的“基列共和國”曾經是美國的一部分,這個依靠軍事政變建立的國家面臨着嚴重的環境污染;空氣中充斥着化學污染物和放射線,水裏肆溢着有毒成分,核電站在地震中發生泄漏事故;一部分婦女抵制核工業,拒絕生育;性病、艾滋病氾濫;婦女運動抗議強姦、虐待兒童色情出版物等,卻在無形中使人們輕信了右翼鼓吹的性控制、焚書等行為;男權統治者雖然竭盡全力,仍舊無法扭轉人口出生率劇減的局面……為了改變局面,“基列共和國”當權者對《聖經》頂禮膜拜,推行一夫多妻制,亦步亦趨地效法模仿《聖經》裏描述的古代以色列人以妾代妻生子的習俗基列共和國”當局宣佈,所有二次婚姻及非婚同居關係皆屬通姦行為,把女人們集中起來,經過整訓,分別給沒有子裔的高級官員作“使女”。如果三個月後“使女”未能懷孕,就會被轉移到另一個“崗位”。如果輪了三次仍未能懷孕,這位“使女”便會被送到“隔離營”去清理核廢料,她的下場是很快死去,或是送去妓院,作為男性統治者的泄慾工具。
據查證,基列政權中有一個姓渥特福特的是當時“温和派”領袖之一,情況與錄音中描述的“大主教”有點相似。女主人公則是已無從查考,但從錄音內容可以推測,她是在與人串連即將被發現時,由“大主教”的司機救走的。這個司機很可能是一個雙重間諜,既是政府的“耳目”,又是地下救亡組織“五月日”的成員。至於女主人公後來逃跑成功還是重新被捕,給送到隔離營還是進了妓院,都無法查考了。報告人在掌聲中結束了他的發言。 [2] 
奧芙弗雷德是基列共和國的一名使女。她是這個國家中為數不多能夠生育的女性之一,被分配到沒有後代的指揮官家庭,幫助他們生育子嗣。和這個國家裏的其他女性一樣,她沒有行動的自由,被剝奪了財產、工作和閲讀的權利。除了某些特殊的日子,使女們每天只被允許結伴外出一次購物,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眼目”的監視。更糟糕的是,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裏,人類不僅要面對生態惡化、經濟危機等問題,還陷入了相互敵視、等級分化和肆意殺戮的混亂局面。並非只有女性是這場浩劫中被壓迫的對象,每個人都是這個看似荒誕的世界裏的受害者。 [7] 

使女的故事作品目錄

採購
等待室
午休
一家人
產日
安魂經卷
蕩婦俱樂部
挽救
史料 [1] 

使女的故事創作背景

1984年春,瑪格麗特·阿特伍德開始寫《使女的故事》,它最初並不叫這個名字。瑪格麗特·阿特伍德用手寫,絕大多數時候寫在黃色法律記事本上,然後把難以辨識的潦草手稿在一台租來的德國鍵盤手動打字機上敲出來。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剛開始寫《使女的故事》時,它的名字是《奧芙弗雷德(Offred)》,即主人公的名字。這個名字來自一個男人的名,“弗雷德”,再加上前綴“奧芙”(of)表示“從屬”,就好像法語裏的“德”(de),或者德語裏的“馮”(von),或者英語姓氏如威廉姆森中的後綴“森”(son)。這個名字裏隱藏着另一種可能:“獻祭的”(offered),意味着一種宗教的獻祭,一個作為祭品供上的受害者。在寫作的過程中,小説名改成了“使女的故事”,一部分原因是向喬叟的《坎特伯雷故事》致敬,另一部分原因是引入童話和民間故事色彩:該故事由主人公講述給後來的、遙遠的聆聽者,它具備那種不可置信的奇幻色彩,和那些經歷過驚天動地事件的人們講的故事有共通之處。 [8] 

使女的故事人物介紹

奧芙弗雷德
奧芙弗雷德是眾多代孕女性中的一員,其自我醒悟與自我重新建設帶有鮮明的標誌性色彩,具有典型案意義。女主人公不斷嘗試利用多種渠道與方式去挑戰大主教的一切旨意,以此來強調自我存在。奧芙弗雷德的奮起抗爭精神實際上是在擔憂、恐慌、絕望等情緒轉變後被激發出來的。在《使女的故事》開篇,女主人公奧芙弗雷德充當的是近似獻祭者身份,她委曲求全地聽從大主教的安排,忍受非人類的性虐待,如沒有情感的機器,麻木地屈服於基列國慘絕人寰的統治秩序。奧芙弗雷德住在極其隱蔽的地方,她從沒主動和其他使女交流過,確切地説,這些使女中還沒有完全讓她信任的人。對待任何事物和人都有着較強的戒備心,情緒兩極分化嚴重,會偶爾陷到消沉、煩悶、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在她一個人獨處時,經常會反問自己,在質疑和否定中萌生過自殺的想法,可又不想草率地結束一生,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在日常生活中,不斷地向使女灌輸“代孕使女是一個高尚的職業,是壯大基列國的重要貢獻者。成為國家的繁衍者,是上帝的安排”。奧芙弗雷德及身邊使女對此厭惡至極,用蔑視的眼光看着和小丑一樣的麼麼自圓其説,內心時常跳躍着遠離基列國獨裁統治,真正擺脱使女悲慘命運的強烈願景,努力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姓名、性格、服裝等。 [6] 
莉迪亞嬤嬤
身為開國元勳、擁有大權的莉迪亞嬤嬤是基列國統治集團的一分子,她訓練、安排和處罰使女,她與大主教之間有着微妙的制衡,她的權力使她可以越過主教夫人利用和保護使女,也在無所不在的眼目組織之外劃出了一片領地。在一個女性淪為生育工具或被完全圈禁於家庭界線之內的社會中,嬤嬤們卻位高權重,與男性統治者分享女性命運的決定權。莉迪亞嬤嬤的正義源自復仇,而非意識形態;她的狠毒源自理性,而非天性;而她的善良不得不掩藏在最深處,是盔甲裏最薄弱的軟。這個經歷了大反轉、亦正亦邪的人物既是被男權專制機器暴力統治的被閹割的女性,也不得不扮演了閹割她人的角色,制定女界規範,哪怕其本意旨在於有限範圍內對女性羣體加以保護,實質上也確實是專制機器的幫兇。 [12] 
珍妮
在基列共和國的強權控制下,使女在社會當中是一種生育工具,珍妮作為其中的一員接受着權力的一遍又一遍的洗禮。珍妮在權力的不斷壓迫和驅使下進行掙扎,她用自己的行動來對權力進行反抗:當珍妮第一次進入基列共和國的使女課堂,她對基列共和國的權力進行了瘋狂的挑釁,用語言大聲地斥責基列共和國就是瘋人院,辱罵管理者是珍妮最初反抗的方式;珍妮講述被輪姦的過程,在莉迪亞婆婆的強權壓迫下並沒有得到同伴的憐憫,而是異口同聲地指責,瘋癲就是她反抗權力統治的最好方式;在經過權力的暴力規訓後,珍妮呈現出馴順的狀態,當她被指揮官欺騙感情,頭腦裏構築的理想世界被打破後,珍妮也曾嘗試通過自殺來進行反抗;當夫人暴力掠奪珍妮的孩子時,珍妮通過野獸般的撕咬進行反抗。她曾為掙脱權力的牢籠而做出的多次嘗試卻換來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的重壓。 [13] 
賽麗娜·喬伊
核武器的使用造成核污染,科技發展帶來環境污染,戰爭下的生態問題造成基列國的生態毀滅,大部分女性在慘烈的生態環境和空氣污染下生殖系統紊亂從而喪失了生育能力。無法生育的賽麗娜不得不忍受每月的授精儀式,奧芙弗雷德在授精儀式當晚這樣敍述:“每回舉行授精儀式的夜晚,她總要哭上一場。她盡力壓低聲音,盡力在我們面前維護自尊……她一方面身不由己,另一方面又極力壓制,那種緊繃的狀態令人難受。”她哭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哭的是與其他女人共享丈夫的無助,儘管在傭人面前她極力維持自己的自尊,但她終究還是被迫向現實低下了頭,這重重一擊還是打向了她。
在基列國社會的嚴密統治下,賽麗娜沒有自由和能力對所處的環境做出改變,她只能默默接受使女闖入自己的家庭,將來還要撫養着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失去生育能力的賽麗娜同時也失去了創造社會價值的能力,而無法產生價值的女性在嚴格的父權社會統治下面臨着終將被淘汰的危險。承受着被社會淘汰、被剝奪社會地位的巨大壓力,賽麗娜只能在這破碎的生活中惶惶度日。
賽麗娜破裂的生活還體現在不完整的婚姻中。首先是家庭成員的不完整。因為缺失生育能力,賽麗娜膝下無子。賽麗娜·喬伊,由於喪失生育能力,缺失丈夫的愛,她真正所擁有的只有“婚姻”這一個社會符號,一個社會地位和女性價值的象徵。
即使有不可改變的外界環境,賽麗娜自身的主體意識卻在慢慢塑造,她有意無意與大主教較起了勁,同時她在用自己微弱的力量與父權制社會和法律制度做抗爭,為實現自己的追求暗中努力。賽麗娜的主體意識逐步建立,她再沒有屈從於男性的指揮,而是開始嘗試在自己的領地上建立自己的主體體系。她不僅嘗試在自己的領地佔據主體地位,還與父權制度進行着抗爭。在基列國社會中沒有一位男性是無法生育的,只有女性可以被認為是不孕的或者貧瘠的。司機幫助使女受孕是嚴令禁止的,賽麗娜計劃並組織了整個暗中受孕活動,她違反了如鋼鐵般牢固的父權制度,跳出法律和道德的桎梏,只為追求自己的求子夢。這是對大主教不育和男性社會自欺欺人的批判,是對父權制度的挑戰,對聖經所帶來的固定規則的反抗,是女性對自身窘境的自救。賽麗娜醒悟過、抗爭過,遺憾的是不論在經濟還是情感上她始終依附於大主教,沒能實現自身獨立,就連作者也沒有給她一個完整的結局。 [14] 

使女的故事作品鑑賞

使女的故事主題思想

文學評論界有人將《使女的故事》看做一部政治性科幻小説,更多的評論家將它歸入反烏托邦小説的傳統;而阿特伍德本人則認為,該作品是一部思辨型小説,是現實生活的邏輯延伸。阿特伍德把小説看做是促使讀者與作家共同思考的途徑,利用虛構的反面烏托邦國家作為與讀者交流的中介,以期喚起世人的憂患意識。從這個意義上説,《使女的故事》所產生的影響超出了純文學的範圍,具有深遠的現實意義。
小説所虛構的故事以美國為背景,然而影射的卻是整個西方世界的文化傳統。阿特伍德以豐富的想象力描繪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未來世界,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提人們對兩性關係的對立、環境污染道德淪喪獨裁極權政治極端宗教勢力等當前各種隱患的關注和防範。可以説,這部小説既承襲了赫胥黎的《美妙的世界》奧威爾的《1984》等文學作品所載負的反烏托邦傳統,描寫陰森恐怖的未來社會圖景,同時又融入了作者特有的女性主題:把當前存在的兩性關係的隱患加以誇張和放大,表現出兩性生存的困境。由於小説具備強有力的暗寓現實的功能,因而被評論界稱為“女性主義的《1984》”。 [2] 
一、恐怖的極權統治
《使女的故事》中,基列共和國建立了原教旨主義者統治下的恐怖的極權政治,尤其從語言、宗教這兩方面加強自己的政治統治,對人們進行思想上的壓抑和控制。
首先,掌控了國家政權的原教旨主義者對語言進行了極權控制。例如,使女們被當權者剝奪了説話和交流的權力,而且連回答也“通常不是你想要的回答”,也就是説連回答都不應該出現。話語,與“政治權力、意識形態、宗教信仰、價值觀念等有着密切的聯繫並相互影響”。這個例子正説明,在基列共和國,語言不是表達交流的載體,而變成了鉗制思想和控制行為的工具。話語被控制的人們,生活在可怕的極權統治之下,而且從語言的被剝奪,可以窺見整個社會的等級制度以及文化、政治、性別身份的壓迫。
其次,被神權統治集團控制的基列共和國用《聖經》進行思想灌輸,從精神上消磨人們的抗爭意識,從而進行意識形態上的鞏固,維護極權統治。表面上,統治集團反覆用《聖經》來使宗教成為其極權統治的另一工具。聖經故事由司令官朗讀給底層人民,將其政治意圖隱藏在宗教宣揚之中。而實際上,一方面,原教旨主義者對《聖經》進行修改以符合其統治意圖。例如,每逢午餐時,使女們必須唸的八福詞裏面,後面有兩句不在《聖經》裏,而是統治集團自己編出來的,因為統治者希望人們温順、沉靜,其實就是在潛移默化中,使被統治者喪失反抗的意識。另一方面,《聖經》的解讀和閲讀都被極權統治者控制着。司令官為代表的統治階層才有權去解讀《聖經》,而且使女們無法接觸和閲讀到《聖經》,在小説中,《聖經》被鎖起來,只有司令官讀給使女們。也就是説,極權統治者利用宗教來進行意識形態的影響,勸導人們服從宗教,實為使人們服從統治。
恐怖的極權統治,通過語言和宗教的控制,在基列共和國建立起來。僵化而無情的統治下,民眾的思想被馴化、自我個性被抹殺,加之在無形的眼目的嚴格監督和捍衞政權的軍事力量的壓抑下,基列共和國的人們猶如生活在漫長無邊的黑夜一樣,無法逃出。
二、可悲的女性處境
《使女的故事》中,在基列共和國的女性生活在可悲的處境中。一方面,女性在極權統治下被分類、被剝奪工作、被抹去自我。另一方面,使女作為一個特殊的羣體,成為了生育的機器。
小説中的女性被分類為:夫人、嬤嬤、使女、馬大、經濟太太等多個等級,並且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力。這一對女性的分類依據是生育能力和階級。而且,如採購、管家、管理使女等這些微不足道的事由女性負責。女性在基列共和國沒有社會地位,更沒有自主權。甚至,有一類被歸為壞女人的女性,由於不能生育、年老色衰或違反規矩而被髮配到存有核泄漏、核廢料的隔離營。另外,當權者對女性進行思想感化和禁錮其自主意識。比如,本是學習知識的大學卻成了禁止讀書寫字的地方,其中女性每天只可以接受《聖經》語錄和為統治者服務的嬤嬤們的説教。
另一方面,使女作為一個特殊的羣體,在基列共和國裏被剝奪了語言自由,被操控了意識,成為了生育的機器。使女們沒有説話和自由交流的權利,就是單純回答也只能是簡單的程式性,不帶自主意識。正如其中司令官對使女告誡的那樣,女人要“一味地順從”,在當權者眼裏,女人不許講道,只要“沉靜”,只要服從其統治即可。又如,使女們也被規定要定期觀看基列共和國成立前拍的電影,作為教育電影。當權者讓使女觀看的電影充滿了女人被姦殺、毒打、處死等殘忍鏡頭,目的是讓使女瞭解過去的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形象以及過去的女人的經歷,使女們滿足於現狀並進行警示,從而將使女們馴化成專職為國家統治者大主教們傳宗接代的機器,卻失去了自我和反抗的意識。
基列共和國裏的女性處於悽慘處境,無論是處於何種身份層級的女性,她們都被極權統治下的男權統治者掌控着生活、身體、思想。這種悽慘處境下的被掌控猶如漫長黑夜,女性無法逃脱。正如評論中所言,“面對充滿暴力、罪惡、女性沒有安全感的危險社會,基列給予的是逃離,但它卻同時抹殺了人的主觀能動性、自主權及個人選擇權”。所以,實際上,基列共和國的女性根本無法在被抹殺掉主觀能動性和自主權之後,去逃離,她們處在逃不出的夜,在可悲中生活。
三、可怕的人類困境
作為一部未來小説,《使女的故事》中,人類面臨着可怕的生態危機。生態環境惡化問題成為基列共和國的現實之一。基列共和國建立極權統治,名義上試圖挽救人類,實則卻使人類處於更加可怕的困境。
基列共和國中,環境污染、生態破壞嚴重,甚至威脅到人類的繁衍。如同小説主人公奧弗雷德所描述的那樣,“女人們服用各種各樣的藥片、藥丸,男人們給草木噴殺蟲劑,牲畜再去吃草,所有那些經過添色加彩的糞便統統流入江河。更不用提在接連不斷的地震期間,沿聖安德列亞斯斷層一帶的核電廠爆炸事件……”。在這樣的生態環境污染的現實之下,統治者對使女進行嚴格的審查,以防其沒有被惡劣環境所影響,為的是審查其生育機器。
另一方面,面對人類的困境,基列共和國的當權者講基督教的教義與神權統治相結合,借用並增改《聖經》來馴化人們,來為其自身統治服務。但是,當權者的做法並不能真正解決這個難題。正如評論所言,“面對現實社會中人類面臨的社會動盪、道德水準下降、生態環境惡化的困境,小説中的基列共和國企圖通過宗教的力量為人類尋找出路。但是,他們的努力能夠真正挽救人類嗎?答案是否定的”。
《使女的故事》中,人們面臨的不僅是可怕的生態環境,更是極權統治、社會倒退等危機。這部作品“為世人敲響了警鐘:環境惡化,生態危機,社會進程倒退,人類失去發展自由,人類這個物種行將消亡……若不懸崖勒馬,最終消亡將是人類不可逆轉的下場”。人類的可怕困境在這部未來小説中被切中要害地展現了出來。
四、結論
《使女的故事》中,體現了恐怖的極權統治、可悲的女性處境、以及可怕的人類困境,這些揭示了原教旨主義控制下,難以逃脱的極權統治、難以擺脱的女性悲慘處境和難以改變的人類困境,如同漫長而黑暗的夜一般,無法逃出。同時,也反映了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對生態環境和整個人類的現狀與未來的深度思考。 [15] 
使女的故事 使女的故事

使女的故事藝術特色

《使女的故事》是一部不論在題材上還是表現手法上都十分“後現代”的作品,顛倒的句法、誇張的語言、令人費解的比喻和自相矛盾而又支離破碎的敍述,製造出噩夢般的氣氛,使整個作品微妙複雜新穎離奇。同時,作者對《聖經》中的典故與語句進行了大量的援引,不僅生動地再現了基督教原教旨主義極端分子的狂熱信仰和荒誕行為,也恰當地烘托出小説中的那個政教合一的極權社會令人壓抑的氛圍。 [2] 
小説選用第一人稱視角進行敍述,給讀者帶來更為直接與強烈的情感衝擊,透過主角奧芙弗雷德的講述,生動地展現出基列黑暗統治下使女的悲慘生活;通過帶有主角主觀色彩對配角的描述與評價,讓配角形象更加鮮明。阿特伍德巧妙運用時間倒錯,增添了小説的藝術魅力。聚焦於主角從職業女性淪為使女過程的外倒敍加深了小説主題。聚焦於主角與丈夫、女兒的回憶的內倒敍強化了主角形象。小説結尾的敍述點出故事來自考古發現,為虛構小説蒙上了紀實文學的色彩。
《使女的故事》採用的是第一人稱敍述,敍述者奧芙弗雷德正是小説的主角。這一敍述手法有助於使讀者進入人物的情感生活之中,分享主人公的憂慮與歡樂。阿特伍德選擇第一人稱視角寫這部小説是非常高明的,因為小説中敍述的故事與現實生活相差甚遠,如果採用第三人稱,讀者很容易將其當做普通的科幻小説對待,而第一人稱敍事使故事更像真實的生活回憶。以小説開頭為例,奧芙弗雷德回憶起她在曾是學校體育館的感化中心度過的一個夜晚。這一段回憶內容詳盡,這些場景早已消失,並且與小説主體沒有直接的關係。但通過對讀者熟悉的場景的描寫,可以拉近讀者與角色的距離;以此為開頭體現了奧芙弗雷德對過往生活的眷戀,有利於第一印象的建立。
在以“我”為主角的小説中,次要人物常通過客觀描述獲得生動逼真的形象。主要人物可以對次要人物進行評論,推測他們的意圖和內心活動。通過從主要人物的角度去觀察次要人物,讀者可以感受到豐富多彩、生氣勃勃的現實生活。與此同時,通過對次要人物投射的感情,主角的人物形象也能得到完善。在《使女的故事》中,奧芙弗雷德對次要人物的描述也帶有不同的感情色彩。
小説具有一定的意識流特點,主人公的回憶時常穿插在故事主體中。其中兩條支線相對比較完整,對小説起到更加重要的作用。這兩條支線是奧芙弗雷德成為使女的經過與她關於過去家庭的回憶。
《使女的故事》中敍事順序最大的特點在於,這種敍述並非奧芙弗雷德有意安排的,或者説作者試圖讓讀者無法確定文本中的敍事順序是否是奧芙弗雷德本人的敍述順序。小説結尾提到,2195年基列歷史研究組在某處挖掘出一批數百年前的錄音磁帶,經過專家整理才得到這一故事。因此讀者無法確定錄音帶原本的順序是不是與文本順序一致,也無法確定錄音帶是否有遺漏甚至偽造。這一點直到小説的最後才得到揭曉,堪稱點睛之筆,儘管它降低了奧芙弗雷德敍事的可信度,卻大大提高了基列國作為一段歷史的真實性,使小説帶有了紀實文學的嚴肅感,增加了小説的魅力。
在《使女的故事》中,瑪格麗特·阿特伍德選擇第一人稱敍事,拉近了讀者與主要人物以及故事的距離。透過主角奧芙弗雷德的視角,讀者對次要人物的認識被投射上主角的態度,受到的情感衝擊更為強烈直接。時間倒錯的運用增加了小説的藝術魅力。阿特伍德使用倒敍作為故事主體的補充與延伸。奧芙弗雷德被剝奪原本的身份、強制訓練成為一名使女的回憶作為外倒敍,形成歷史與現實的殘酷對比,更凸顯出基列政權的荒唐邪惡,讓讀者感受到文明的倒退也許是突然發生的,為故事增添了歷史厚重感。而作為內倒敍關於盧克與女兒的回憶進一步完善了奧芙弗雷德的人物設定,為小説增添了一抹暖色,也體現出她堅強的一面。最後一章畫龍點睛,以歷史學家的視角告知讀者原來整個故事都是真實的史料,使小説看起來更像紀實文學,增添了神秘色彩與感染力。阿特伍德高超的敍事技巧,讓《使女的故事》更增添了文學魅力,成為二十世紀文壇上的一部經典之作。 [16] 

使女的故事作品影響

改編電視劇
小説改編的同名劇集《使女的故事》於2017年4月在Hulu電視網播出,播出後獲得第69屆艾美獎最佳劇集、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導演和最佳編劇等獎項。 [8] 
榮譽表彰
時間
獎項
1985年
總督文學獎
1986年
提名布克獎
參考資料: [11] 
1987年
入圍決賽圈角逐海明威文學獎
亞瑟·C·克拉克獎
參考資料: [3] 

使女的故事作品評價

《澎湃新聞》:“儘管《使女的故事》是一篇自傳體式的小説,但捲入這一整套秩序的不僅僅是女性,而包括所有人。” [22] 
《觀察者網》:“《使女的故事》並不僅僅是對未來的黑色預言,更是一次對歷史和現實的疼痛反思。” [23] 

使女的故事出版信息

出版年
譯者
ISBN
出版社
2001年9月
陳小慰
7-80657-139-6
譯林出版社 [17] 
2008年4月
/
978-7-5447-0506-6
譯林出版社 [18] 
2017年7月
陳小慰
9789866385940
天培出版社 [19] 
2017年12月1日
978-7-5327-7633-7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 
2020年7月1日
978-7-5327-8536-0
上海譯文出版社 [21] 

使女的故事作者簡介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1939年生於加拿大渥太華。1966年第二本詩集《圈戲》出版後,她開始在加拿大文學界嶄露頭角。她擅長將日常經驗提升到一種形而上的層次,其詩歌不僅具有女性特有的細膩而且富有深刻的洞察力,在加拿大和英美詩界都很有影響,先後獲過多種重要的文學獎。主要詩集有《蘇珊娜的日誌》《你很快樂》《雙標題的詩》《不見月亮的時候》等。此外,她的小説創作,寫作風格獨特,大量採用意識流和寓言式寫作技巧,女性主義色彩濃郁。 [4] 
使女的故事 使女的故事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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