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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入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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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入四行”是達摩禪法的核心內容。有關“二入四行”的記載,以《續高僧傳·菩提達摩傳》最為詳盡。
中文名
二入四行
出    自
菩提達摩略辨大乘入道四行觀

目錄

二入四行簡介

“然則入道多途,要唯二種,謂理、行也。藉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性,客塵障故。令舍妄歸真,凝注壁觀。無自無他,凡聖等一。堅住不移,不隨他教。與道冥符,寂然無為,名理入也。行入四行,萬行同攝。初報怨行者,修道苦至,當念往劫,捨本逐末,多起愛憎。今雖無犯,是我宿作,甘心受之,都無怨忤。經雲:逢苦不憂,識達故也。此心生時,與道無違,體怨進道故也。二隨緣行者,眾生無我,苦樂隨緣。縱得榮譽等事,宿因所構,今方得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得失隨緣,心無增減,違順風靜,冥順於法也。三名無所求行,世人長迷,處處貪着,名之為求。道士悟真,理與俗反,安心無為,形隨運轉,三界皆苦,誰而得安?經曰:有求皆苦,無求乃樂也。四名稱法行,即性淨之理也。”

二入四行註釋

【《高僧傳合集》,231b~c。】 知所謂“二入”指“理入”和“行入”,理入屬於教的理論思考,行入是屬於禪的實踐,即禪法的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教義。“四行”指“報怨行”、“隨緣行”、“無所求行”和“稱法行”,其要旨在於以清淨本性了悟佛法以至覺悟之境。

二入四行涵義

“二入四行”又以“壁觀”法門為中心。《續高僧傳》記達摩感於道育、慧可之精誠,“誨以真法。如是安心,謂壁觀也;如是發行,謂四法也。如是順物教護”。道宣在《續高僧傳》卷二十一《習禪篇》末評價達摩禪法:“大乘壁觀,功業最高,在世學流,歸仰如市。”可見無論在達摩自己心目中還是在世人眼中,壁觀確為達摩禪法之精髓。關於壁觀的涵義,唐代宗密《禪源諸詮集都序》捲上之二載:“達摩以壁觀教人安心雲,外止諸緣,內心無喘,心如牆壁,可以入道,豈不正是坐禪之法?”【《大正藏》卷四八,403c。】 所謂“壁觀”應指“心如牆壁”,即心靜如牆,而非傳説中的面壁而觀。

二入四行歷史發展

如果對中國禪宗歷史進行分期,大體經歷了醖釀期、初創期、南北宗並立期和南宗獨盛期。從被禪宗奉為初祖的菩提達摩,到惠可、僧璨,可作為醖釀期;唐朝的道信、弘忍正式成立宗派;六祖惠能從五祖弘忍受法南歸弘傳“頓教”禪法,神秀與其弟子普寂在北方弘傳“漸教”禪法,形成南北二宗對峙的局面;經神會北上與北宗爭禪門正統,唐末(9世紀後)藉助朝廷的裁定,南宗取得正統地位,逐漸形成南宗獨盛的局面。
無論是南宗還是北宗,都標榜自己的禪法來自菩提達摩;南宗還把達摩禪法稱為“最上乘禪”、“如來清淨禪”、“祖師禪”等。他們這樣説是有道理的。事實是,他們的禪法確實源自達摩禪法,是在達摩禪法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迄今為止,學術界最熟悉的“二入四行論”是《續高僧傳.菩提達摩傳》上所引述的那段文字,稱之為教誨道育、惠可二人的“真法”。宋代道原所編的《景德傳燈錄》卷三十收錄了題為《菩提達磨略辨大乘入道四行》,前面有“弟子曇林序”(林,《大正藏》本作琳)。
本世紀從敦煌文書中發現大量禪定文獻,其中有早期禪定史書《楞伽師資記》、《傳法寶紀》等。《楞伽師資記》,唐淨覺着於公元712--716年之間,記述以《楞伽經》為禪法宗旨的祖師傳記,從此經譯者求那跋陀羅--菩提達摩--惠可……直到北宗神秀及其弟子。卷首全文載有《略辨大乘入道四行.弟子曇林序》。後邊説:“此四行是達摩禪師親説,餘則弟子曇林記師言行,集成一卷,名曰達摩論也。”⑧對照此《二入四行論》可知,《續高僧傳》所載之文是略有刪節的。至於“二入四行論”以外,曇林所記錄的《達摩論》是否與敦煌本《二入四行論》完全一致,現在難以斷定。
最早發現敦煌本《二入四行論》的是日本學者鈴木大拙(1870-1966)。他在1934年到北京圖書館查閲敦煌文獻,發現了《二入四行論》(北宿99),翌年把它的影印本收在《敦煌出土少室逸書》出版。此後又出版了《校刊少室逸書及解説》二卷(安宅佛教文庫1936年版),對前書所收的文獻作了校編鉛印,並加以解説。後來鈴木大拙又據倫敦大英博物館所藏S2715號敦煌文書對前者進行對校,刊載於其《禪思想史研究第一》之中。敦煌文書S3375、巴黎國立圖書館所藏P3018、P4634之中也有此文的斷片。
此外,朝鮮本世紀刊《禪門撮要》所收《四行論》缺卷首曇林之序及後面諸禪師問答的部分,分44門,各加章題。日本江户時代(1603-1867)所刊《少室六門》中的《安心法門》實際是此論的摘要本。
日本學者對此論作了比較深入的研究。鈴木大拙將此文分為三個部分,共101段:前11段為“達摩大師二入四行論及略序等”;12--67段為“雜錄第一”;68--101段為“雜錄第二”。第一部分的前八段,詳略不同地見於前面提到過的《續高僧傳.達摩傳》、《景德傳燈錄》卷三十和《楞伽師資記》。第十一段即《續高僧傳.僧可傳》中的向居士的信。鈴木認為第56段以前基本上可看作是達摩所述,後來又認為第一、二兩大部分皆為所説,而第三部分為惠可所述。宇井伯壽(1882-1953)在《禪宗史研究》(巖波書店1939年版)中認為只有第1--8段為達磨弟子曇林所記,第9節以後皆非達摩着,大部分為惠可述。關口真大《達摩大師的研究》(彰國社1957年版)認為只有第一部分為達摩所述,第二部分中有的是法聰(586-656)的《大乘安心法》。柳田聖山《達摩的語錄.二入四行論》(築摩書房1969年版)認為,這是達摩周圍的弟子根據記憶編寫成的最早的語錄,記載了達摩及其弟子的思想和實踐。柳田將此文重新分段,共分為74段,皆加上標題、註釋,並全部譯成日文。柳田《語錄的歷史》(載《東方學報》1985年第57冊)認為第一、二部分皆為曇林所傳,與惠可無關;第三部分(雜錄二)是達摩、惠可禪系的師徒間的問答,與第二部分是後世禪宗語錄的“祖先”。⑨
可以認為,《二入四行論》是達摩與其弟子和他們的追隨者關於禪法修行言論的集錄,論述了達摩禪法的基本主張。至於編寫者,從情理推斷,曇林除了寫序之外,很可能還編錄了“二入四行”的禪法和達摩及其弟子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