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

我叫劉向西，是大雲山土家村的孩子，從小沒爹沒孃，過着狗一樣的生活。直到那天，遇見村裏的雪大娘……

我叫劉向西，是大雲山土家村的孩子，從小沒爹沒孃，過着像狗一樣的日子，後來幸得劉寡婦把我收留，才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窩！

這一天黃昏，我從玉水鎮回來，由於在鎮上喝了一點酒，我有點迷迷糊糊的！

土家村的雪大娘是挑着兩隻水桶看見我跌跌晃晃地走過來的。

那時候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古銅色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雪大娘像發現什麼秘密似的驚喜地看着我，以至於肩上水桶在那裏猛烈地晃動起來。

“雪大娘，你挑水呀？我正口渴呢，能不能給我喝一口啊？”我看見雪大娘傻愣愣地瞧着自己，便衝雪大娘微微地笑了一下。

“好呀！好呀！”雪大娘咧開大嘴呵呵一笑，頓時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地嫵媚了一下，“我這就去，我這就去！晚上來大娘家裏喝呀！大娘弄一大碗好吃的等着你呢！”

“真的？”我感覺頭暈暈的，口乾舌燥，迷迷糊糊地説，“雪大娘，那我回去換件衣服就來啊！”

誰都知道，雪大娘是村長的弟媳婦，也是土家村出了名的活寡婦，牀上長期躺着一個不能動盪的老男人，雪大娘十八歲的時候就一直就打理着這個老男人。如今雪大娘已經三十有餘了，由於長期的守活寡，有時候難免在土家村鬧出一些風流韻事來。 ^[1] 

由於我無爹無娘，長期跟在劉寡婦的屁股後面幹農活，偏偏劉寡婦與雪大娘是一個性質，這叫養成我天性好色的本性！記得在土家村有一段時間，我逢人就説：“你們知道嗎？昨天這個時候，大山裏來了一個漂亮的花姑娘，她説要嫁給我呢？你們説這事妙不妙啊？這花姑娘為啥會看上我啊？因為我是領導嘛，花姑娘看上領導那是當然啦！”

那時在我年幼的心靈裏，除了姑娘之外，就是村幹部了！我夢想自己某一天能當上一個小小的村幹部，身邊有自己心愛的姑娘作陪，那就是最幸福的日子了！

當然，別人從我的嘴裏聽不明白我為什麼整天把領導二字掛在嘴邊，至於大山裏走來一個花姑娘，那更是沒有的事情！那是我整日無所事事憑空在腦袋裏想象出來的。想象着這樣一個漂亮的花姑娘從大山深處走來，並要嫁給我做媳婦！我這樣想着的時候，就會很受用，眉眼飛揚起來，像吃了蜂蜜一樣！

所以，當雪大娘説今晚讓我去她的家裏的時候，我心裏是特別的開心和快樂！

當我一閃身消失在山坳處的時候，躲在暗處偷偷地看雪大娘，只見她一臉春光地往水井走去，一路上嘴裏還在輕輕地哼着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高興，但是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如約來到雪大娘的家的！

其實我知道，雪大娘三十多了，守着一個不能動的老傢伙，那日子過得肯定沒有滋味！整個土家村的人家，有哪個女人活得像她這樣難受？這幾年，土家村來了好些“尋寶”的城裏人，他們一來到土家村，個個像嘴裏抹蜜一樣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於是，整個土家村活躍起來，土家村的女人，開始個個眉飛色舞，一個個心懷鬼胎卻又活得有滋有味，常常在河邊，在高粱地裏，在小樹林裏，傳來一陣陣打情罵俏的各種奇怪的聲音，這些我看在眼裏，心裏都非常明白！

雪大娘滿滿兩桶水已經挑上了肩，她細眯了兩雙眼，朝我這個方向看來！我一閃身，像貓一樣地閃開了！

土家村的南邊，有一幢古老的宅院。據説房子是明末清初時建的，看起來十分古老。不過從古老的宅院裏可以看出，當初的主人在土家村也算是有錢人家。

大宅院裏住着我和劉寡婦。這幾年，劉寡婦常常在村北墳場跟着一幫城裏人“挖寶”，常常帶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回來。回來後她哪裏都不去，就對着她挖出來的古董樂笑眯眯地樂過不停。

我進了院子之後，在隔壁的房間裏看了看劉寡婦，見她正對着一對剛挖出來的小盒子發呆，用一塊粗粗的厚布小心地在上面擦着。我心領神會，看來，今天晚上，劉寡婦是不會管我了！她有手裏的那個寶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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