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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麥種

(恩古齊·瓦·提安哥創作長篇小説)

鎖定
《一粒麥種》是肯尼亞作家恩古齊·瓦·提安哥創作的長篇小説,於1967年首版。
《一粒麥種》講述了非洲吉庫尤部落反抗殘酷的殖民者、進行“第二次起義”的故事,揭示了吉庫尤人在鬥爭中不同的態度,批判了殘暴的殖民統治。這部小説中,作者反覆運用倒敍和插敍的手法,描寫了獨立慶典前的四天,將“茅茅運動”的十年曆史呈現在讀者面前。而在整個肯尼亞殖民史中,黑人女性一直在夾縫中艱難生存,既要遭受英國殖民者男權文化的壓迫,又要揹負本土父權制文化的枷鎖,女性在多重權力的壓制下以“失語”的狀態存在,被視為客體。女性的不幸命運和生存圖景,反映了肯尼亞人民在殖民過程中所遭受的苦難。恩古吉對肯尼亞新女性顛覆男性話語權、重構女性話語權、以言説黑人女性主體慾望的形象塑造,也為獨立後 [8]  的肯尼亞帶來新的希望。 [1] 
書    名
一粒麥種
別    名
一粒麥子
作    者
恩古齊·瓦·提安哥
類    別
圖書>小説>社會小説
出版社
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12年
開    本
32 開
裝    幀
平裝
ISBN
9787020092307
外文名
A Grain of Wheat
文學體裁
長篇小説
首版時間
1967年
字    數
165000

一粒麥種內容簡介

《一粒麥種》講述穆苟為人沉默寡言,曾在英國人集中營中領導過一場絕食罷工,制止過村裏的保安毆打懷孕婦女,自始至終他都是家鄉公認的英雄。然而在安靜的外表下卻隱藏着一個不為人知的黑暗秘密,他為了保全自己,曾背叛民族英雄基希卡,向英國人告密。此時他的家鄉正在籌劃一場肯尼亞獨立日的慶祝大會,前反抗軍鬥士R將軍和寇義納打算當眾處決背叛基希卡的通敵者卡冉加,令其在大會上坦白自己的罪行。 [3] 

一粒麥種作者簡介

恩古齊·瓦·提安哥,肯尼亞作家,1938年1月5日出生於肯尼亞的卡米里蘇一個貧困的農民家庭,提安哥隸屬肯尼亞最大的氏族基庫裕族,父親是個農夫。他的代表作有長篇小説《一粒麥子》《界河》《血的花瓣》,劇作《黑色隱士》,評論集《返家:走向民族文化》等。 [4] 

一粒麥種人物介紹

夢碧,小説的女主人公,夢碧這個名字在斯瓦希里語中原指“吉庫尤之母”,是吉庫尤人敬拜的女神。而小説中的夢碧就如同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她是“八個村子裏公認最漂亮的女人”。夢碧非常享受男人們見到她時眼中流露出的愛慕之情,她曾經委婉地拒絕了主教傑克遜的兒子理查德的求婚,最後嫁給了基孔由。 [2] 
基孔由,是“當時泰北一位家喻户曉的木匠”,但仍然是個窮小子。基孔由曾經捫心自問,“這麼好的男人,她都拒絕了,那我還有什麼希望呢?”然而,就是夢碧偏偏就嫁給了這個窮小子,基孔由成了讓其他追求者又氣又恨的男人。 [2] 
瑪姬麗,區專員約翰·湯普森的太太,英國白人女性,跟隨參與殖民工作的丈夫到肯尼亞定居生活。湯普森經常向妻子吐露自己的雄心壯志。她欣賞丈夫的才華,他的道德熱情給她平淡無味的生活帶來了快樂與意義。但是,漸漸地,他們夫妻形同陌路。瑪姬麗認為“也許是那些公事讓他們之間疏遠了”,因為湯普森總是專注於他的行政事務以及升遷,並且經常對妻子莫名其妙地發火。“不可否認的是,約翰控制着她的人生,而且只有約翰才是她真正的歸屬。但是難道這就是婚姻唯一的意義嗎?這種時候,她往往會從罪惡的噩夢中驚醒,對自己感到厭惡”。最終,瑪姬麗“對丈夫的感情,從厭倦到不耐煩,最終變成了痛徹心扉”。 [2] 
範代克博士,出生在南非並在那裏受過教育的氣象局官員。範代克與湯普森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湯普森“衣着得體,舉止優雅,而且從不過量飲酒”,而範代克“嗜酒成性,笑容誇張,讓人生厭”。範代克博士噴出來的酒氣,既讓她感到厭惡,但又深深地吸引住了她。深夜他開車帶她兜風,汽車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裏停了下來,瑪姬麗閉上雙眼,範代克親吻了她。“瑪姬麗完全屈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讓他和自己發生了關係。生平第一次,她揹着丈夫和別的男人偷歡,雖然膽戰心驚,可那種快感卻妙不可言”。此時,周圍萬籟俱寂,“只有樹林在沙沙作響”。 [2] 

一粒麥種創作背景

1964年,提安哥赴英國利茲大學讀書,專修加勒比文學,攻讀文學碩士學位。這一時期他接觸到了卡爾・馬克思和費朗茲・法農的理論,他們的觀點在提安哥形成自己的政治觀點和傾向方面發生了很大的影響。小説《一粒麥種》也就是在這一時期寫成的。 [7] 

一粒麥種作品鑑賞

一粒麥種作品主題

該小説的獨特之處在於採用現代主義創作的技巧結合傳統的現實主義寫作技巧巧妙地通過描述肯尼亞獨立慶典前四天的故事,將肯尼亞20世紀50年代“茅茅運動”的歷史展現在讀者面前,從而有力地批判了歐洲白人殖民統治。該小説也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對於殖民地來説,最可怕的殖民並不是軍事殖民而是宗主國通過主宰殖民地的意識形態和文化或者這種文化殖民來達到其支配目的和政治目的。而肯尼亞人民以及非洲人民在面對這種現象的時候,需要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本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性和獨特性,努力弘揚本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時刻認識到民族覺醒的意義,不應迷失自己的身份。 [5] 

一粒麥種藝術特色

敍事時間
《一粒麥種》的故事時間非常簡短,只是肯尼亞獨立慶典的前4天,這樣簡短的故事結構作者卻用了14章節來敍述,可見“作者並不滿足於線性物理時間的安排,因而刻意採用故事時間與敍事時間不吻合的關係,使其為主題服務,參與主題的建構並深化主題”。在小説中,恩古吉通過倒敍的方式講述了泰貝村民的歷史,通過場景、概述和倒敍剖析了白人殖民者內心的恐懼,以及一再重複和預述獨立日事件,認為時間的流逝只是相對的,殖民主義對被殖民者和殖民者的傷害已深深植根於心中。在熱奈特看來:“敍事文本具有時間雙重性,也就是説小説既有故事時間又有敍事時間,並提出時序、時距及頻率三個重要概念。時序指的是故事的自然時序與文本敍事時間順序的關係,如果兩者的時間順序不吻合就會出現時間倒錯現象,即倒敍和預敍。”
《一粒麥種》以倒敍方式向讀者呈現每個人的過去。小説的開頭就是莫果從噩夢中驚醒。但是,小説根本沒有按照線性物理時間敍述,幾個段落之後就用倒敍的手法告知讀者莫果的童年及過去。“正在這樣的時候,基希卡闖入了他的生活。”作者在倒敍中以預敍的方式插入,讀者便會疑惑誰是基希卡,他和莫果有什麼關係,直到第13章大家就會發現,一直被膜拜的民族英雄莫果竟然出賣和背叛了基希卡。隨着小説敍事的進展,作者分別在後面的章節以倒敍的方式敍述了吉孔約、蒙碧(二人為夫妻關係)等人的過去。為了保全性命,吉孔約向白人招供,他的背叛與被背叛正是通過時間倒錯的方式向大家逐一展開。對於被吉孔約深愛着的蒙碧,一開始讀者可能會責備她背叛了丈夫,但作者卻用倒敍的方式,一步一步揭開了蒙碧背叛的真相。除此之外,小説以倒敍的方式講述了湯普遜夫婦等白人殖民者的故事,説明不僅被殖民者生活在恐懼與背叛中,殖民者也不例外。“重複敍述即講述數次只發生了一次的事件。預敍指事情尚未發生,敍述者提前敍述。”在《一粒麥種》裏作者不停地預敍,加上重複的手法告知讀者獨立慶典活動將於4天后舉行,小説中提前説到獨立慶典的事至少10次,隨着時間的不斷逼近,作者不斷重複,提醒讀者這一天的到來。1963年12月12日,肯尼亞擺脱了英國殖民者的統治迎來了獨立,但在那一天出乎大家意料,前來觀看的人並不多。可見,不管獨立前後,人民的生活依然痛苦困難,但會有越來越多的肯尼亞人民站起來掙脱枷鎖,贏得自由。
敍事視角
敍述視角的頻繁轉換和多視角敍述是《一粒麥種》中另一種極具特色的敍事藝術。“敍述視角是指誰來敍述,通過誰的視角把故事呈現給讀者。”不同於傳統敍事視角的切入,通過不同人物的有限視角,作者直接明瞭地將人物的思想和情感和盤托出。與此同時,在敍事視角的轉換方面,恩古吉將自己超凡的駕馭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同人物的意識活動在不斷變幻和切換的過程中真實而自然地再現。頻繁轉換的敍事視角,不同角度的相互補充,提高了讀者對情節發展的感知性,同時拓寬了小説的敍事視野,自由與舒展地呈現了整部作品的敍事,更有助於讀者從多層面瞭解人物內心的真實感受。最直觀的例子就是對基希卡和莫果視角的轉換,兩人形象的塑造就是通過不同人物的視角來完成的。
泰貝村民稱頌基希卡是解放人民的英雄,吉孔約和蒙碧等人將希望寄託於他滔滔不絕的言辭之中;“這麼一個娃娃,可能比他莫果還小……瞧他多傲慢!”在瓦魯伊眼中,“他是一位傳教士……我們爭取自由鬥爭中的高級傳教士……”泰貝村民認為莫果“高個子,寬肩膀……給人一種很有力的感覺”。頻繁轉換視角,也容易令許多讀者迷惑;但在不斷深入閲讀後會發現,作者每一次都會提供一些信息來巧妙暗示讀者,完成視角的轉換,如人稱和習慣用語的改變,還有插入語的使用。通過頻繁轉換視角,不同人物的意識彼此交融貫通,宛若一個五彩斑斕的萬花筒,從而呈現出一個個豐富而飽滿的整體形象,尤其是對莫果的刻畫,從不同的視角切入,使得一個複雜又圓滿,在坦白又隱藏之間苦苦掙扎的形象躍然紙上。
內心獨白
《一粒麥種》不是典型的意識流小説,但在這部作品中恩古吉卻以大量直接和間接的內心獨白作為控制人物意識的敍事手段,真實再現人物角色,不斷引導讀者為角色重建一個內心世界。作者大量使用人物內心獨白,旨在讓讀者感到時刻身處於人物的意識活動之中。故事開篇就通過間接的內心獨白描繪了莫果的噩夢和從夢魘中驚醒的場景,表明他無法擺脱背叛基希卡的內心陰影。類似的內心獨白在小説中還有大量描寫。從拘留營回來的吉孔約心想:“他一定要找個人談話,一定要聽聽另一個人説話的聲音。去找莫果吧……他知道這聲音還會回來的,會回來折磨他的……上帝啊,莫果會理解我的。”此處的描寫透露出吉孔約為了保全性命回家向白人招供,背叛人民後良心的不安與痛苦。在小説第13章,蒙碧受邀去説服莫果參加獨立慶典時這樣寫:“她那不甘示弱的氣質漸漸增強:她可不想讓吉孔約認為她又孤獨又淒涼。假如他沒辦成的事她辦成了,會怎麼樣呢?這個想法使她激動得發顫。她愉快地期待着去完成這一任務”“她不受約束了,這個想法給她壯了膽。”這部分對蒙碧的描寫,展現了殖民主義壓迫之下女性的變化和覺醒:不再向殖民者低頭,也不再向男權社會屈服。文章中人物的意識活動和內心獨白給讀者提供引導,恩古吉大量使用此類描寫干預敍事進程,讓讀者準確地把握人物的內心世界,並更好地理解小説的主題。 [6] 
參考資料